竹马竹马
时间线接军医世界
抽空码的甜饼，挺无聊的，基本上没什么剧情起伏
本来想2w之内结束给大家过年添个乐子，可惜没码完，现在6w了，我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之后为了过审不要脸的拆成了22个小章节，每章都超级短
（回想之前我现代失忆30w字也不过就拆了22个章节……哭……越来越不要脸了）
江郎才尽了，且看且珍惜吧
16
楚晚宁却没想到，这个年过的……真正不快乐的人是自己。
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
楚晚宁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借着外面街上的路灯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又低了头，用已经冻僵的手缓缓地写着卷子。
闭了闭眼睛，刚才爸爸愤怒的模样像是凌乱的碎片，若隐若现，“楚晚宁你居然偷钱！”“你究竟偷了多少钱！”这样的话轮番轰炸，楚晚宁终是有些不堪重负的按了按额角。
其实就是墨燃妈妈走的时候的丧葬费而已，后来墨燃也以现金的形式还给了自己，自己没收，他就都充到了自己饭卡里，总数也没有超过一千五。自己平时都不怎么花钱的，这次也顶多算是偶尔多充一些饭卡而已，也没觉得怎么样，没想到爸爸会这么生气。
妈妈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爸爸拿着扫帚准备打自己的时候才象征性的拦了一下，而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挨了打。
挨着挨着，突然就不想忍了。
猛地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随便收拾了一个书包便跑了出来，听着后面爸爸恼羞成怒的“楚晚宁你居然还敢跑！”“你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毫不犹豫的摔上了门。
晚上七点，本是吃晚饭的时间，吵了这么一架自然是什么都没吃的。本想着去学校的宿舍找地方暂住一晚，却不知道怎么就先走到了墨燃家门口。
连爸爸妈妈对自己都是这样，那个口口声声说让自己随时过去的人……可以相信他一次吗？
站了半天才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却没人开。
不知道，是他不在，还是他不想开。
晚上七点……他能去哪？
大约就是不想开吧。
一下子，全身的劲都松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学校的，好不容易才磨着门卫进来，却没想到宿舍楼下也挂了长长的铁链，进不去了。
所以，他只能坐在冰冷的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写着卷子，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不然，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没想到，身无分文的自己，大年二十九，居然连找个落脚地都难。今天大概是要在教室过夜了……
那以后呢？这个年就在教室过了吗？
但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回家的。
自取其辱。
按了按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因为冷而有些疼的胃，勉强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到面前的卷子上，却突然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一抬头，便看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熟悉身影：“……墨燃？”
墨燃从教室门上的小窗看清屋里的人，终于松了口气，推门进来：“晚宁！怎么回事！”
楚晚宁还没回答，就见那人风风火火的从桌子间狭窄的空隙挤了过来，几乎转瞬之间便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握住了自己的两只手把自己拽了起来：“你手这么冷！在教室冻坏了吧？”
然后就看他随手解开了他有些湿漉漉的棉服的拉链，手被按在他胸口温热的毛衣上，然后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棉服里。听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对不起晚宁，我来晚了。”
楚晚宁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慢慢放松了下来，感受着自己手下按着的他的心跳，突然就有些想掉泪的冲动。
这样安安静静的站了一会，直到墨燃感觉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冷意没那么重了，这才微微松开了他，却也没有完全放开，而是脱下一只袖子，还是把人圈在怀里，用衣服裹着，帮他把摊开的作业放进书包：“还要带什么？”
楚晚宁本来就没拿什么书出来，这样被他揽着，又微微打了个寒战：“没有了。”
墨燃检查了一下书包，看到除了书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不由皱了皱眉，但很快便把情绪隐去，随手把他的书包拉好拉链甩到背上，搂着怀里的人出去，顺便关了教室的电闸：“那我们走。”
“……去哪？”
“带你回家。”
“回……家？回你家？”
已经到了教学楼门口，外面的风裹着雪从门开着的小缝呜呜的往里挤。墨燃停下脚步，把楚晚宁自己羽绒服上的帽子给他戴上，又把脖子上宽大的黑白的围巾摘下来，给楚晚宁系好。把自己的棉服拽了拽，确保把他整个人包好了，这才随便的把他的书包往上背了背，撑开了伞，带着身边的人钻进风雪中，说出来的话在风雪和帽子围巾的阻隔下飘到楚晚宁耳朵里，听起来略有些失真：“是咱们家。以后，只要你想，我家就是你家。”
一路，两人没再说话。
楚晚宁又被人搂着回到傍晚吃了闭门羹的地方，被人带着进了敲了半天都没开的门，看他在自己面前放了一小盆温水和一条毛巾：“洗洗手，再擦擦脸，别冻坏了。”
回过神，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的羽绒服挂在了他家的衣架上，就在他的棉服旁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才扭开视线。又看自己的书包就那么随意的扔在他家的沙发上，这才稍微有些真实感。在他的注视之下洗了洗手，又用盆里的毛巾擦了擦脸。眯着眼睛看了看这条毛巾，觉得并不是上次墨燃给自己用的他的毛巾，不由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谁的毛巾？”
“你的。”
楚晚宁愣了一下，就见墨燃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给你买的，你上次来过之后我就觉得万一你以后要是来的话，还是得有一些你自己的生活用品，所以我就又买了些东西在家里备着。”
楚晚宁抿了抿唇：“你怎么知道我以后还会来。”
墨燃挑挑眉：“这话说的，你不主动来我还不能想办法叫你来吗？”
“……”
楚晚宁一时语塞，见墨燃自然的就着自己洗完手的水洗了手和脸，又把水倒了，这才跟着他去了玄关处的鞋柜，果然看他拿出了一双新的棉拖和新的拖鞋，都是和他的一模一样的款式，只不过他的都是深蓝色的，自己的是灰色的。
“换一下鞋吧，这样舒服一点。”
“……”
楚晚宁抿了抿唇，无意识的盯着他脚上的拖鞋远去，又看看他给自己准备的，一边在心里暗骂拖鞋一样怎么了，拖鞋还不都是一样的，一边又感觉心跳的有点快，蹲下身换好了鞋。听到他在厨房忙碌，正准备去厨房找他，却被他几步赶了出来：“你先去洗个热水澡。给你买的浴巾和睡衣都在卧室衣柜里，前几天刚买回来的时候洗过了的，放心穿。”
“……”
毫不费力的从衣柜里找出来了明显新买的浴巾和睡衣来到洗手间，却见墨燃已经先一步把浴霸打开，水也调好了，看他过来，自然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来的正好，赶紧去洗吧。”
“……”
等楚晚宁站在花洒下面，被温烫的水淋过的时候，还是难得的有点迷茫。
墨燃……是真的准备好在他的生活里加一个自己了？！
心里又酸又软，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擦着头发出了浴室，看到墨燃已经在客厅里等自己了。
客厅里开了暖风的空调，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面。楚晚宁愣愣地看了一会，手上的毛巾就被墨燃接了过去，下意识地抓着毛巾的另一端，被带到了镜子前面坐下，听墨燃说：“我帮你吹吹吧。”
吹风机呼呼的吹了起来，微温的风刮过头皮，楚晚宁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墨燃感觉到他的紧张，又把风调的小了一点：“怎么了？烫吗？”
“……还好。”
一边吹，一边听墨燃小声的解释：“也忘记问问你想吃什么了，又怕你饿，毕竟都九点多了，猜你可能还没吃晚饭，所以就煮的面条。你要是想吃别的我再给你做。”
楚晚宁摇了摇头：“不用。”
墨燃认真地帮他吹了一会，看差不多了才停手，又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吃饭吧。”
楚晚宁浑身一僵，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墨燃看他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用他的筷子帮他搅了搅面条，确定没有粘到一起，这才把筷子递给他：“快吃。”
清淡的鸡汤面条，没有放辣椒，微烫的温度，上面还有一些青菜叶子，底下卧着一个荷包蛋。楚晚宁晚上确实没吃饭，快速的吃着。两口就吃了几乎一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却看墨燃也在对面吸溜吸溜的吃，一碗面几乎已经见底了。
“……”
看墨燃又去加面了，楚晚宁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吃的多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听到脚步声回来，墨燃手里拿着煮面的锅：“你还要吗？”
“我……”
然后自己的碗就又被加满了，上面还被放了一个大鸡腿。
“……”
看着墨燃又抱了满满一碗面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楚晚宁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低头吃了起来。
感觉自己平时其实吃不了这么多，但是看着他吃饭胃口就会格外好一样。
吃完饭，楚晚宁帮墨燃收拾桌子的时候跟到了厨房，皱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浓黑的一看就是药的东西：“这是什么？姜汤？”
墨燃点头：“差不多，驱寒的。赶紧喝。”
楚晚宁满脸的抗拒：“我不喝。”
墨燃摸出来一块奶糖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收了起来：“喝完给你吃这个。”
“……不喝！”
逗谁呢！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
两人对视半晌，墨燃一咬牙，开启撒娇模式：“喝嘛，赶紧喝嘛，没那么难喝。再说了，你看你今天在教室里待了那么久，会冻坏的……”
楚晚宁毫无反应，依然冷着脸：“不喝。”
“……”
墨燃沉了脸：“楚晚宁！把这个喝了！”
“不喝。”
墨燃看了他两秒，突然一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猝不及防的按着楚晚宁的后脑吻上了他的唇。
楚晚宁毫无防备，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后被人抵着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人的脸充斥了自己的整个视野，然后一口药汁就被灌进了嘴里。
虽然药味和姜味都很重，但是竟然一点都不苦，品起来还有几分红糖的清甜。
等墨燃松了口准备继续如法炮制，再接再厉的把剩下半杯灌下去的时候楚晚宁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后退了两步，红着脸夺过他手里的药，几口喝光了。
墨燃眯着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
楚晚宁听着他语气里的遗憾，脸更红了一些，谁知道他能做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
心跳得飞快，这算什么？！这还是自己的初吻呢！
初吻就被他用来给自己喂姜汤？！
墨燃跟他没在一个频道上，只是摇了摇头，把口袋里承诺要给他的糖剥开塞进了他嘴里，被还没有完全醒过神的楚晚宁下意识地咬了一下手，不由失笑，在他鼻子上抹掉了蹭上的口水：“不早了，你睡觉去吧，我去洗澡。”
待浴室的门锁上，楚晚宁才敢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按下一股一股漫上来的绯红。
脑子里都是一团糟的，想骂他一句“神经病！”，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骂，只觉得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晚宁已经听他的话跪在床上整理被子了，这才觉得更不妥，整个人从床上弹了下来。
但是……前几天自己盖过的那床被子就还在墨燃床的里侧铺着，像是在邀请自己随时进去一样。
他为什么没收起来！难道还希望自己经常过来不成！！
真是疯了。
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客厅，把自己的书包打开，随便拎了一份卷子出来，但看着那道并不复杂的数学题，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这一下午加晚上过得，可真是堪称魔幻。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突然听到身后洗手间的门“咔哒”一下开了，这才恍然意识到水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个激灵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道题上，下意识地用笔勾画着，装模作样的思考着解题思路。脚步声渐近，墨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你怎么在这？”
楚晚宁心里一顿，突然想了起来，墨燃是说过不让自己随便碰他们家的东西，还让自己尽量在他房间里待着。不由有些紧张，抬头看他，却见他把自己从上到下扫了一圈，眉头皱的更紧：“你不冷吗？”
楚晚宁愣了愣：“……不冷。”
客厅里开着空调，屋里很暖和，自己穿的睡衣也是加绒的，真不冷。
墨燃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不满的撇了撇嘴：“别做了别做了，大晚上的做数学，也不怕做噩梦……”
“……”楚晚宁简直哭笑不得，随口顶了一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
墨燃危险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楚晚宁表情不变，墨燃直接拉上他的手腕，把人拽走了。
楚晚宁跟着他进了卧室，感觉他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往床上推：“你还是睡里面。”
楚晚宁盯着床铺盯了一会，知道这个安排大概不会再变化了，莫名又有些脸红，抿了抿唇小声说：“……我还没刷牙。”
墨燃恍然：“我忘了。”
于是又把他拉回洗手间，找出给他买的牙刷：“这是你的牙刷，别认错了。虽然，认错了我也不介意……”
楚晚宁狠狠咬牙：“不会认错的！”
他的杯子是黑色的，自己是白色的，这还能错？
楚晚宁安静地刷牙，听到墨燃去客厅吹了吹头发。待他刷好牙的时候，墨燃已经吹完了头发过来挂毛巾了：“好了？”
“嗯。”
“那走吧。”
进了卧室，墨燃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客厅拿了个盒子递给楚晚宁，揉了揉眉心，失笑道：“看我这一晚上，都忘记给你礼物了。”
礼物？
“新年礼物。本来想开学再给你的，但是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楚晚宁皱了皱眉，接过盒子，却从余光里看到墨燃把卧室门“咔哒”一下关上了，不由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墨燃愣了一下，手扶在门把手上有些犹豫：“怎么？你习惯开着门睡觉？”
“……没有。”
楚晚宁低下头咬了咬唇，心还是跳得有点快。刚刚还以为他想做什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看他慢慢走近，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到礼物上，快速地拆开了包装——
是一条围巾。或者说围巾也并不太合适，因为它大到几乎是一条披肩的程度了。大块的白色和杏色的格子相拼接，以楚晚宁的经验，光凭手感便知价格不菲。
楚晚宁眉头紧紧地皱着：“为什么买这个？”
他挣钱有多不容易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这样呢？
墨燃站在旁边，眼睛里都是掩不住的笑意：“拿出来看看？”
楚晚宁不明所以，皱着眉把围巾拿出来，这才发现，在围巾的一角有一朵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的海棠花，脸上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木着一张脸：“这是你绣的？”
“是的，好看吗？”
楚晚宁抿了半天唇也没违心的说出来一句好看，但是更说不出来不好看，只得低着头，把围巾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圈。
墨燃从他手上拿过围巾，简单的帮他围了起来，轻声解释：“反正都绣了那玩意了，这样你就不会想着让我卖掉什么的了。我聪明吧？”
站在墨燃拉开柜子露出的穿衣镜面前，楚晚宁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墨燃随手一围之下在自己胸口无比显眼的海棠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墨燃从他后面看过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伸出一只手想把那朵花藏到后面去，却被楚晚宁压住了：“就这样吧。”
墨燃从镜子里打量了他一会，微微勾了勾唇角，又把自己的围巾从衣架上拽了下来，随手给自己围上：“看我的。”
楚晚宁从镜子里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脸上不受控的有点发红。
原来是情侣款。
墨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围巾，又摸了摸他的：“我的是很久以前买的了，之前一直是我爸爸的，有些旧了，戴着还挺舒服的，也很暖和，能用好多年，可惜因为太旧了没法卖，只能一直留着用了。不过也好，这次给你挑的是款式差不多的，天冷的时候甚至可以搭在腿上当薄毯用。亲测可行。”
楚晚宁抿了抿唇，脑子里一下子想明白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用到这个围巾当薄毯，估计都是他妈妈生前一次次住院的时候，不由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却见墨燃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楚晚宁自然也不可能再说拒收围巾的话了，正准备摘下来折好放回盒子里，就见墨燃把盒子扔掉了：“你戴呗，不戴的时候挂在衣架上就行了，还放回去干什么。”
“……”
楚晚宁只得把新收获的围巾挂在了衣架上。
躺在床上，楚晚宁还有些发愁，他给自己买了这么贵的礼物，自己应该买点什么呢？
听着身边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谈话的打算，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楚晚宁知道他习惯于每天早睡，第二天早晨可能还要三四点钟起床准备早餐和卖菜的摊子，只得也安静地强制自己陷入睡眠。但是因为睡的有些早，盖着轻飘飘的羽绒被，闻着陌生的被子上面陌生的太阳的味道，还是微微有些不安，竟有些睡不着。下意识地背对他，不知不觉的在墙角缩成了一小团。
“……冷吗？”
楚晚宁吓了一跳，忍不住浑身颤了一下，这才慢慢把自己伸展开了一点，若无其事的回头：“没有。”
墨燃却已经坐起来，打开柜子找了一条毛毯盖在了他身上：“你靠墙，确实是会有点冷的。”
楚晚宁感受着身上被子的重量，终于觉得心里安定了一些。正准备再转过去睡觉，却听到墨燃轻声问了一句：“明天你回家吧？”
楚晚宁抿了抿唇，小声的答：“不回。”
“毕竟是大年三十，还是回去的好。”
“……”
“乖晚宁，毕竟你爸妈不常回来，你能大年二十九来陪我一天我就很开心了。”
“……”
“真的，以后想来的话就常过来住。不差明天这一天，也不差过年这段时间。”
“……”
楚晚宁思来想去，终是叹了口气，勉强同意了他让自己回家的安排。
“……你明早还出摊吗？”
墨燃点了点头，伸手帮他把毯子折角的地方捋平：“要出的。我尽量轻一点，你接着睡就好。”
“我跟你一起。”
墨燃失笑：“一起干什么，怪冷的。明天买东西的人不会太多，我自己去就好了。”
楚晚宁没再答话，已经打定主意要早睡早起了，墨燃哭笑不得，只得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