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oky脸色变了。

    一时之间，只余风声。

    Smoky侧头，他逃避了这个问题。

    看着smoky的表现，村山的猜测被证实了。

    他的心绞痛起来。

    三年前，无名街的爆炸，他也在现场。

    他和女孩前后都出现在无名街，只差一个夜晚而已。

    只差一夜而已。

    “一个小孩子而已，为什么要驱逐她，无名街本身不就是为无家可归的人提供庇护的么？为什么她不行？”

    如果她当时能够留在无名街，也许生活的不会太好，但是至少不会继续遭遇那些残忍的虐待。

    “你的病，医生也束手无策，你放弃了，不再治疗。之后在人人都觉得你撑不下来的时候突然就好转了。好奇怪啊，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有神明么？你被神明偏爱了么？”村山围着smoky绕着圈走，边走边上下打量着，是非常挑衅的姿态。

    Smoky只是低下头抿紧了嘴唇。

    “你，喝过了吧，她的血。”

    村山来到正面，和smoky面对面。

    Smoky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村山。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喝了她的血，所以你才能好起来，是这样吧？你早就发现她的特殊了是不是？”

    “就算这样，你还是驱逐了她，因为发现了她的特殊，你怕惹麻烦对么。她救了你，但是你却驱逐了她。你没考虑过，到底什么环境让她如此特殊，她又是为什么要逃出来？你有想过她被你们驱逐失去庇护后会遭遇什么事情么？”

    Smoky嗓子干涩的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来：“……当时，当时无名街太动荡了，我不能冒险让不知道底细的人在那个时候留在无名街。”

    smoky深吸了口气，他不是在对村山解释，他是在对当年的女孩解释。

    “……我指了去山王的路，那种时候，去山王远比无名街更安全。”

    “借口，一个势单力孤的女孩和无名街，你只是选择了无名街而已，哪怕她救了你。”

    Smoky说不出话来了。

    三次，无名街初遇、牙斗螺再遇、意外重逢。

    三次，在女孩和无名街之间，他都选择了无名街。

    三次。

    “不过，一个陌生的女孩，和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不是不能理解。”村山对着smoky露出笑容。

    “那之后呢？同样都是感染病毒，你们那批人，除了你都死了。新感染的孩子们却可以痊愈，你真的认为是医院治愈了他们么？”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么？”

    村山牢牢的盯着smoky，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无名街感谢她的大恩……”

    smoky的话没有说完。

    村山一拳打在了smoky的脸上，把他的话打断了。

    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希酱在用血喂那些孩子！他知道！

    Smoky丝毫没有反抗的被村山一拳打倒在地上，村山提起他的衣领：“你做了什么？你威胁她了么？！你伤害她了么？！”

    Smoky嘴角被打裂了，嘴里全是血：“……没有。”

    “她只是……善良。”

    脸上又挨了村山一拳，smoky依旧没有反抗。

    在两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在暗处听完全程的yu拦住了赶来的rudeboys成员，编了借口驱散了他们。

    Yu没有出面。

    “你的意思是，希酱因为善良，所以自愿损害身体来救你们无名街的孩子？！”

    “……”smoky抬起眼直视村山：“没有人威胁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的特殊，没有人威胁她……”

    “……她，只是善良。”

    村山喘着粗气，他的拳举起来，又放下。

    Smoky全程手放在地上，丝毫不反抗，他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流下去。

    村山松开了smoky的衣领。

    “三年前，她被你驱逐了，之后被抓回去踢断了腰。没有人为她处理，被耽误了，现在这种疼痛将伴随她终身。”

    Smoky开始急促的呼吸。

    “为了孩子们，她手臂上的伤口被反复割裂，也会留疤。明明那么爱漂亮，有好多好看的裙子，甚至还会为了裙子的颜色特意搭配好看的鞋子。那么一个精致爱美的小姑娘，却从不露出手臂。”

    “我已经带她去医院缝合手臂上的伤口了，这一年时间过去，她的血已经更新换代没有最开始有效了。你也发现了吧，当年她血液的功效更强大，所以才能在和你相遇的短暂时间里对你起效。现在她前前后后给你们无名街的孩子喝了多少血才起效？”

    “如果当初无名街能够收留她，她就不用再被抓回牙斗螺，甚至还……”村山顿了下，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以后你们还有被感染的人，不要再让她知道了。她已经没用了，放过她吧。”

    “她不欠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