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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舒徽妜看着昆图斯如今的样子满眼都是心疼,他总是这样,仗着身体好便无所顾忌,不把伤处放在眼里,明明能感受到疼,却会为了认定的事从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但此刻舒徽妜能再次见到他,就如寒夜里即将受冻而亡的旅人见到了陡然升起的烈阳,他还是来了,他不会放弃她的,她知道,她也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太阳。

    “别碰她,特维尔,我不会对自己曾经的雇主手下留情。”他说话时声音并不大,却清楚的传进了特维尔的耳朵里。

    舒徽妜看着他,觉得他似乎是变了,过去的昆图斯是汹涌无畏的波涛,他的张扬肆意几乎可以卷走一切妨碍到他的东西,而现在的他更像是一汪缄默沉寂的深潭,平静的外表下是漆黑无底的未知危险。

    “昆图斯......”特维尔咬牙喊出了这个自己深恶痛绝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并没有直闯特维尔的所在地,而是轻巧地从围栏上跳了下去,他左臂绑着的臂弩刚刚发出一箭,正中比尔右手的关节处,两臂相较于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更加脆弱,受到伤害也更加疼痛难忍,比尔立刻被这个外来者吸引了注意力,放弃了对地上科德林的追杀。

    “呵。”身边的特维尔冷哼一声,他将舒徽妜的失态尽收眼底,如今发生的一切早已将她的蒙骗坐实,但见昆图斯代替科德林来挑战守擂者的举动他也并没有阻止,相反他更乐得见到这样的场面。

    来堪悚勒挑战的屠龙者不在少数,厉害的也有,但四个角斗士到今天之前都还没少一个,倒在他们手下死法只会比其他时候更加惨烈。

    今天科德林虽然能斩下瑞比,但也没了行动能力,他还没看尽兴,既然昆图斯要来送死,那他当然奉陪。

    比尔快速向昆图斯袭来,昆图斯不慌不忙地拔剑,由瓦兰斯青钢打造而成的长剑锋利且坚韧,它虽然没有塞勒涅之剑那样耀眼,在昆图斯手里却也熠熠生辉。

    大力士那异于常人的身高并没有成为昆图斯进攻的阻碍,他灵活地躲过了比尔虎虎生风的踹击,在他来不及收回腿的时候伸手撑着他的膝盖一跃而起,一剑便斩下了他的右臂。

    他轻易就看穿了比尔的弱点,特维尔见此也是大惊,比尔那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愤怒神色让他知道,昆图斯或许还真的能一个一个将他们全杀了。

    预感到不好的特维尔立刻大声对着角斗场的管理者喊道:“把战马和拉托利亚也放出来,快!让他们一起上!”

    舒徽妜闻言也是咋舌于特维尔的厚脸皮程度,当初他提出比武审判时所定下的规则可是一个一个来,如今怎么可以见势不对便违反规则呢?

    “殿下,这不合规矩吧?”舒徽妜急切地质问着特维尔。

    小伤在昆图斯身上留不了多久,能让他成如今这个样子,他必定伤得不轻,三个角斗士一齐上阵,昆图斯再强大也会吃不消。

    将一切全看在眼里的索菲亚不由得笑出了声,眼下这个东方公主与屠龙者苟合之事已经昭然若揭,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担心一个怪物杂种,真是愚不可及。

    “哼,你即将成为王妃却与肮脏的屠龙者私通,殿下要审判你,那殿下的规矩便是规矩,你和底下那个恶心的怪胎一个都跑不掉。”索菲亚趾高气扬地嘲笑着舒徽妜此刻的担忧,居然会有人关心屠龙者,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特维尔没有搭理索菲亚的话,只是瞪了一眼舒徽妜,恶狠狠道:“终于承认你与他的苟且之事了?那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这里。”

    说完场下立刻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嘶鸣,一匹无头战马从角斗场的准备室里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它四蹄并用飞速在场中奔跑着,身上的藤壶翕张蠕动,仿佛战马的皮肤也有生命一般,看得人心里发憷。

    随着战马而后的,是一个满脸癞子的秃头男人,他身形干瘦,从外形上看不出有何可怕之处,但舒徽妜仍依稀记得那日在堪悚勒的地下,那条从暗处伸出来的诡异触手。

    全场气氛直接炸开了锅,虽然瑞比已死,但三位角斗士一起出现的场面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虽然不知道下面这位有着华丽龙鳞剑的屠龙者是个什么来头,但那样年轻就能出动三位角斗士来与他对战,简直要比地上那位狼狈不堪的神剑骑士还要令人心生向往。

    舒徽妜现在也顾不上特维尔了,她紧张地看向场下,战马不受控制,在场中横冲直撞,一旦被它撞到后果不堪设想,昆图斯不仅得对付两个难缠的对手,还要时刻留心战马的动向。

    而那个拉托利亚却并没有像比尔那样主动出击,只是阴沉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靠近他们的打斗之地,在战马与大力士比尔的衬托之下,他就如一个误入战场的乞丐,看起来脆弱不堪。

    愤怒异常的比尔快步走到场边,弯腰用仅剩的短小左手拿起一把蒙尘的长枪,转身直指孑立于原地的昆图斯。

    他轻巧地躲过了奔袭而来的战马,一些脱落的血藤壶借着惯性被甩到了他身上,即刻便要开始如同寄生那匹战马一般吸食昆图斯的血,只是它们刚用底部带有尖刺的腺体扎进昆图斯的肉中,那沸腾般的鲜血便把它们灼烧殆尽。

    龙血对这种小体型怪物来说与剧毒无异,屠龙者体内的血虽然并不是纯正的龙血,却也有着龙类血液对怪物的刺激性。

    很快附着在昆图斯身上的藤壶便开始干涸脱落,昆图斯全然没把它们没当回事。

    又一声嘶鸣从身侧传来,昆图斯迅速往后拉开身位,战马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它诡异的身体刚消失在眼前,下一秒高举长枪的比尔就占据了昆图斯眼前的大部分视野,已经许久不曾被用到过的长枪依然有着锋利的枪头,昆图斯横剑挡开,比尔的力气连他都要使出全力才能接下一招。

    臂长限制了比尔挥动长枪的范围,昆图斯边在心里默默计算他的攻击距离边提剑压低身形朝他冲了过去,他对战比尔的优势在于他更灵活,比尔是人类,只要伤到要害就能解决他。

    短兵打长兵关键在如何近身,比尔的手虽然短,用起为他专门打造的长枪却也十分矫健,两三下便防住了昆图斯的进攻。

    昆图斯抬剑格挡挥来的长枪,随后迅速卸力,趁着比尔没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握住枪身生生拉得他往前趔趄一步。

    但比尔并没有让长枪脱手,顺势就要将枪头用力扎进昆图斯胸口,他的胸甲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缺口,似乎是之前与人对抗时留下的,但昆图斯并没有让他得逞,放开长枪再次躲开了身后冲来的战马。

    战马没有任何思想,全凭本能在场中奔跑,它的目标不只有昆图斯,还有场上的比尔和拉托利亚,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由于拉托利亚一直没有出手,昆图斯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面的比尔身上,稍作调整后便再次与他打了起来。

    就地一滚躲过比尔抬腿横扫的一击,又迅速反应过来再翻滚一圈避开了扎进地里的长枪,随后昆图斯急速一剑砍进了比尔的右腿之中。

    这一剑伤得不算深,比尔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昆图斯琢磨着比尔的体格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重伤,在他的视野盲区之下,拉托利亚已经慢慢靠近了他们两人。

    昆图斯没注意到他,舒徽妜却是注意到了,此刻她也顾不上许多,冲到看台边缘想要提醒昆图斯,可角斗场安排在观众席的守卫却将她擒住了。

    舒徽妜用力挣扎几下,守卫却纹丝不动,而拉托利亚已经与昆图斯靠得很近了,昆图斯根本没把不动手的他当回事,舒徽妜越看越急,在与守卫的拉扯之下艰难地扯着嗓子喊出几个字:“小心!他、瑚虫!”

    如今的她只能想到这个,那天那只触手,就像是过去在山洞里遇到过的瑚虫,昆图斯会明白的,那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事件。

    昆图斯闻言立刻警惕了起来,果然舒徽妜话音还未落,拉托利亚嘴里突然伸出两根与他的体型十分违和的肥硕触手,它们从比尔背后绕过,直直冲向昆图斯,昆图斯有所防备,第一时间避开了它们。

    见自己的提示有了效果,舒徽妜也松了口气,但她还没来得及放心下来,角斗场的守卫反剪她的双手将她带到了特维尔面前。

    特维尔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舒徽妜对昆图斯表现出来的关切与担忧越多,他就越对他们恨之入骨。

    肩膀关节处传来脱臼般的疼痛感,舒徽妜咬牙不让自己在特维尔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但下一秒,呼啸而来的青钢剑直直插进了那位守卫的手臂里,他痛呼一声,松开了禁锢着舒徽妜的手。

    青钢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仍将他的手臂捅了个对穿,剑尖离特维尔的脸不出一尺远。

    这是昆图斯的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他攻击的目标就会是特维尔。

    舒徽妜惊讶地看着这把眼熟的剑,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将武器掷出手?自己这里再紧要也没有性命之忧,眼下无论怎么看都是他那边的情况更加危险。

    好在昆图斯显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场下的混战还在继续,武器脱手的昆图斯借着战马袭来的时机在比尔无法强行与自己纠缠时使巧劲夺过了他手里的长枪,并一把抓住战马身上的马铠,翻身骑了上去。

    玄甲长枪,身骑战马,此刻的昆图斯就如一位奋战沙场的少年将军,阴暗脏乱的角斗场与怪异的对手也盖不去他身上的威风豪气。

    他长枪一挑便打乱了比尔的进攻节奏,随后用尖利的枪头砍下拉托利亚的一根触手。

    战马无法控制,它身上也没有马鞍,但昆图斯很快就掌握了如何安坐在它背上的方法,在场上越战越勇。

    战马甩不掉背上的东西,脾气更加暴躁,闪电般朝着场上剩下的两人疾驰而去,昆图斯虽然惯常用剑,但长枪在他手里也耍得得心应手。

    比尔的踹击根本踢不到坐在马上的昆图斯,昆图斯又常年应付怪物,对触手这种东西如何攻击如何防备都了如指掌,两人渐渐露出颓败之势。

    谁都没有想到昆图斯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对抗三位守擂者的联合进攻,他的身手与临场判断都让在场见惯了守擂者碾压对手的观众们兴奋异常,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角斗胜者另有其人。

    眼见着形势越来越不对,特维尔也按耐不住了,趁着舒徽妜看着场下的功夫,对身边的侍从使了个颜色,侍从了然,飞快地离开了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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