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长官,我敢发誓!我见到的人就是她!”伊藤又心虚又恐惧,就差跪下来求对方相信了。

    那士兵只简单敷衍了他几句,扭头看向卡莲:“趁我还没有去上报,你最好先自己交代。”

    卡莲被伊藤弄得心情奇差,她抱着双手靠回了椅子上,冷笑起来:“我不是主义者。”

    “哼!”那士兵再没什么好脸色,他把放在桌面上的粗暴地划拉到一起,重重地在桌上跺整齐,“等着吧。”

    伊藤看看愤怒离去的士兵,又看看像要扑过来吃了他的卡莲,他慌慌张张地鞠了一躬,嘴里说着霓虹语的“对不起”,一边鞠躬一边退了出去。刚踏出门的时候,还差一点和外面路过的人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伊藤慌慌张张地跑了。

    被伊藤撞到的是一个清洁工,穿着灰白色的制服,戴着口罩,黑色的辫子从帽子后面露出来。这个人正低着头收拾工具车上被撞倒的东西。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那人抬起头看了她这边一眼。

    好像有些眼熟?

    卡莲再想辨认,门却已经合上了。

    “啧!”她有些不爽得往后倒去,金属制的椅子腿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尖啸。

    他们最好真的敢联系她的父母。卡莲扁着嘴,心里还有些愤愤——那个职员……明明他们见他被欺负,好心帮忙,结果却被这家伙反咬一口。

    等火气消下去一些,她又开始愁起来。这些帝国人现在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连这么个家伙都找了出来。看来枢木朱雀想要洗清罪名的可能性很低了。

    也不知道枢木朱雀现在对于帝国是个什么想法和态度。要是枢木玄武知道自己儿子在他死后,居然成为了向帝国低头的名誉人,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

    北辰收拾完被伊藤撞倒的东西,从门缝里装作不经意地确认了一下卡莲的情况——身上没有伤,看上去精神头也还不错,就是火气好像大了点。她想了想,假装自己要拿清洁工具,把头探进了工具车的厢体里悄悄发信息。

    鲁路修几乎是瞬间就给了她回复——先离开。

    不需要营救吗?也是,如果帝国军这边还没打算给卡莲定罪的话,他们这边贸然行动反而成捣乱了。

    她把手机藏好,又继续推着小车往前,准备把东西放回杂物间后悄悄离开。杂物间在走廊的最尽头,接近出口,而卡莲所在的位置接近走廊尾端的楼梯间。北辰要从这里出去就肯定会第二次经过办公室。

    希望里面的人不知道今天来的清洁工是谁。

    “哐啷、哐啷……”

    小车随着推行,发出规律的噪音。

    “吱扭——”

    北辰左前方的一扇门被推开,好像是办公室。她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连带着呼吸也慢下来。

    “决不能再放任何人进去。在行刑前出任何意外,我都算在你头上!”顶着那头发胶的青年男人警告完屋子里的人,拔腿往走廊深处走。

    北辰不敢抬头只能看见对方黑色的军靴鞋面。

    “咚——”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的,可那声音又很微妙,好像不曾存在过似的、是幻觉吗?还是她确实听见了?

    “等等。”

    就在北辰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这人的声音怎么好像有点儿耳熟?她恭恭敬敬地回身,只是头仍旧低着,活学活用了伊藤的姿态,只是比对方要镇静:“长官?”

    黑色的军靴慢慢走过来,最终停在了她推着的车边。

    “你——”

    北辰手里紧紧攥着车的手推杆,随时准备把清洁工具车抡起来。

    “有镜子吗?”

    北辰抬头,正看见对方一脸厌烦地整理着有些微褶的衣领。是杰雷米亚?他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来审讯卡莲的?

    “没有。”她很干脆地回答。

    杰雷米亚不爽地摆摆手,转身自言自语地抱怨起来:“果然是平民待的地方,居然连镜子都没有设计。”

    北辰推着小车龟速往前,直到她看见杰雷米亚直接略过了关着卡莲的房间,转进楼梯间之后,才回复了正常的速度。

    “呼——”

    北辰:什么人嘛。

    杰雷米亚一边爬楼梯,一边疑惑地捂着胸口——刚刚还有些心悸,他还在想是否需要再之后去找一趟那个讨厌的巴特雷。毕竟巴特雷好像说过,最近服药后的一周内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都得去他那检查身体。好像是发现了有人过敏,要排查过敏源……

    那个该死的巴特雷,说什么都不肯给他H药剂,还说什么库存已经发完了让他再等等。这种话术当他不知道吗?这种救命的东西也敢克扣,巴特雷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想到这他颇为不爽地扯扯领子。

    ……

    “参与游行的带过来干什么?这里是军事监狱,不是地方监狱!”

    北辰刚从监狱边上的小路绕出来,就听见监狱大门前排了一长溜的队伍。这些人都是霓虹人,双手被绳子绑上,中间用另一根绳子绑着连接到下一个人手上。队伍就这样十人一串地站在那,纵向排上十列,每列都有几串。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监狱前面的空地和马路都被这些人给占上了。

    “可、可是大人,他们都说自己是‘ZERO’,我们也……”

    “什么ZERO!?你脖子上顶着的是木头吗?枢木朱雀才是‘ZERO’,并且已经被判死刑。你难道是在质疑帝国的司法公正吗?”

    “不不不!大人!”带头的协防军可不敢接下这顶帽子,他看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不识好歹的记者,即使有那么几个摄像头也都远远藏着没有过来,“大人,有人开的是直播……”

    “蠢货!”军官本想打人,可想到周围那些摄像头还是多少有些忌惮。虽然说上头是可以和电视台的领导打招呼,但真有了什么影响,他们这种小人物肯定是最先被处理的。他压了压脾气:“先带进去,全部关进二层。”

    “二层?牢房数量会不会不够啊?”

    那军官把眼睛一瞪,险些要抬手打人,看见对面瑟缩的动作才想起来边上还有摄像头蹲着,这些不怕死的记者!烦死了!别让他找到机会,否则……

    “一人一间不够,你不会几个关一间吗!?”他说完就不再理他们,甩手走了。

    那协防军一动也不敢动,恭敬地鞠着躬。在对方快要踏进监狱大门的时候,他好像是听见了一声“蠢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

    等对方完全踏进大门,他才回身:“没听见长官怎么说吗?赶紧进去!”

    北辰等到这些人全部被带进监狱后,才从边上的小路里走出来。

    这么多人?都说自己是ZERO?什么毛病?

    她先是觉得难以理解,可很快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嗯……先告诉鲁路修好了,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这么想着,她背着双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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