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候未来

    论如何让人心情变得好起来?

    答,进行敲诈勒索等活动增强感情交流。

    “为了拯救濒临破碎的流浪乐团,我们出道成为偶像吧!”

    电话那头的中原中也迟疑了那么一下:

    “所以这个世界还是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吗?”

    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会让人有一种格外安心的爽感,恰似医学奇迹再度发生,但不需多做言语。

    柚杏和司各特这对难姐难妹还在提瓦特做复健的时候,优点是打钱很快的菲茨杰拉德老板就已经着手注资了,有了这第一桶金,再加上那些一直关注着恨不得上前分一杯羹的投资者,还有挤也挤不进来的某些人,现金流连同各项项目快马加鞭赶工上新。新市长班子内部批准一路绿灯,以横滨流浪乐团本身的成功为标准案例,改造镭体街落后局面,选择打造以音乐为主要卖点的旅游地标景点“横滨未来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仅刷政绩,还能给心爱的横滨建设成真和谐富饶的家园,何乐而不为呢?

    小女孩泉镜花抱着兔子玩偶,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目光还时不时地瞟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茉莉姐姐。

    新市长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当然,金发的秘书小姐茉莉也是:

    “……这你就不够意思了吧?”

    都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了。

    但是森鸥外能怎么办?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觉得你的意思好像不太够意思。”

    “森市长,为了横滨。”

    为了横滨,再苦一苦自己吧,森市长。

    于是乎就见此人搂着小女孩从市政厅大摇大摆走出来相当得瑟,徒留爱丽丝咬着手帕与可爱的小镜花含泪告别。

    “你要……带我去哪?”泉镜花抬头,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兔子玩偶。

    这个人好像……是和茉莉姐姐完全不同的类型?

    被当作货物一般利益交换,这就是相当一部分年幼异能者的现状,她在茉莉姐姐的关怀下感受到过些许温存,成为政府的暗面,这当然是幸运之至,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下一个未知的命运,亦或者是折磨?

    然后,她听见一阵轻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当然是学校啊。对了,你多大了?几年级来着?”

    学校?

    这个词,自从父母逝去之后,她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正常的生活,真的能和她相关吗?

    ……还是说,他们在意的仍旧是在她身上的、杀害爸爸妈妈的那个凶手?

    她是夜叉的主人,也是凶手,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

    她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角,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挂在脖子上的电话,脚步因为步幅差距而有些匆忙,光是说出这种话就用出了绝大的勇气:

    “我不知道你是谁,如果你需要的是‘夜叉’的话,我没有办法,但是、但是——”

    “杀死‘夜叉’,再杀掉我,你一定能做到的吧?!”

    那个人脚步顿了顿,转过身蹲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如果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能够决定你的生死,那么我也行。”

    “你想要干掉它,可以。”

    “但你得自己去。”

    说完这个人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泥土:

    “年纪这么小,谈什么生啊死的。你自己都说还有大仇未报,那其他的呢?比方说未来什么的,你爸爸妈妈还没看到你上大学呢,你是他们因为爱生下的孩子,你的人生就是他们人生的延续,多走走多看看,比关在一个地方瞎想好多了。”

    绝对没有diss谁的意思哦。

    有些人的天赋就是让人产生一种对自己的明天会更好的希望,和无条件的信任。

    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小女孩愣在原地: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只见那人快活的眨了眨眼睛:

    “我有点饿了,唉,你看,那边好像有卖可丽饼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顶着正午的阳光,侧脸有些微的汗珠,她仿佛是被这一瞬的恍惚给迷了神,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拉住手,伴随着那人的脚步,再度踏入人群中。

    ……

    好说歹说把误入歧途的小姑娘哄好的越鸣艰难咽下了最后一口贵的要死还难吃的饼,扔个垃圾的功夫就看到了随机刷新的太宰治——

    “你知道刚才安吾看我们两个的眼神像什么吗?我怀疑他想拿花盆砸死我们。”被强行提拉起来的高参与度让他的语气不乏幽怨。

    哦,她差点忘了,好像当初去的时候确实叫了他来着。

    门还是他俩一起撬的。

    尴尬的地方在于门实际上根本没锁。

    老式的转手柄的门反锁是按中间按钮反锁的,部分老门只要开着门的时候按上按钮,关闭就会被反锁。那年乐团有人自己出门回来被锁外面了,当时她和中也还以为是太宰治的恶作剧,特别生气,但是房间里的人知道根本就没人站起来,闹来闹去他们三个就开始做实验,最后试出来是按上按钮再关门就可以做到把自己反锁在外面。

    毫无作用的技能又增加了。

    “上了班的人都这样,中也现在忙成什么样了都。”说完越鸣甚至还补了一句,“别担心,我不会死,哦,你好像也不会,但你要考虑一下怎么在脑震荡的情况下自己爬回去。”

    锁血挂,很神奇吧?

    太宰治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自杀了一半没死成,留着半条命,却只能被困在原地——他敢保证那个时候要求不计代价继续治疗的肯定有越鸣一份,不说让他痛苦死去,持续痛苦的活到九十几岁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他真的很讨厌疼痛。

    他甚至有点庆幸以前的自杀也不怎么成功。

    看到这副脸色,越鸣非常勉强的安慰了他一句:

    “别担心,我一定会找个机会把你嘎了的。”

    这还真算得上好消息了。

    举着滑稽的小风扇,越鸣一向讨厌夏天,还讨厌过剩的阳光,还讨厌黏糊糊的东西。

    但刺眼的光芒不会让人忽略掉眼里带着的那一抹金色,尤其是在某人纯黑眼眸的特点十分突出的情况下。

    “那个系统,还在运行吗?”

    “不然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还有种莫名骄傲的语气,“往好方面想,我找到了克服debuff的bug!”

    只要限定网络时间上限系统和睡眠同步就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的确是越鸣的风格。你别管怎么做到的,反正结果出来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显而易见的是,她还是相当记仇:

    “这系统是不是有病啊,还是说一直按照我进来的年龄算的,早知道用我妈的身份证了……”

    这很奇怪吗?

    不奇怪。

    所谓“正常”不过是一个平衡状态,“失常”是偏离了平衡态。那么一个debuff能把失衡扶正,也会把平衡推歪。

    事实上太宰治从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把身家性命交给别人,有且只有一种情况——

    绝境,只能拼命了。

    你没办法把性命托付给一个不是100%信任的人。

    光是这一点就能把他框死了。

    对此中原中也的表态是:青花鱼你特么的还要我们怎么做?

    越鸣的原话是:

    “反正咱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大不了全炸,只不过到那个时候,别说横滨了,就算是日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个时候回过味来的太宰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真做了这种准备?”

    她对着这俩狐朋狗友羞涩一笑:

    “哎呀,这不没到时候嘛,到时候给你们一点惊喜也说不定哦?”

    倒不是别的,就是在怀疑在未来某个时间线双黑再度出山就是为了对付你这个定时炸弹。

    很早以前,越鸣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人为什么要强大?

    为了有巨大的权能称霸一方?为了能让人崇拜敬仰?还是为了什么仇恨而痛恨自己的力量不足?

    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复仇。

    毕竟承受这么久的痛苦,罪魁祸首还在蹦哒,任谁都受不了这气。

    但在提瓦特陪护柚杏的时候,她回顾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越鸣惊讶的发现,好像她一开始也没休息过。

    难道我失忆了也要卷?

    抛开不合时宜的自嘲,她所能想到的所有高大上的理由好像都显得那么贫瘠,无论是过去考试还是现在突破限制。

    最终,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没想过,我就是要变强。

    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无论你干了什么,自有人替你辩经。

    但好在她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慈怀,遇到能洗的尽量洗一下,能救的尽量拉一把。

    不然知道了这些事就在那里干看着吗?还是说想在原地一直弱着等他们后悔?幡然醒悟之后来个happy ending?

    部分幸运儿只会否定别人的痛苦,但那份高高在上只会把别人活埋,没有什么“被渲染的副作用”,那都是各自的亲身经历,立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怎么选择。

    至于原谅?

    别扯了,这又不是什么女频小说。

    不然费奥多尔就不会凭着那个“解除锁血挂”的空头支票一直吊着她了。

    只有保持自己的强大,才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又因为救人,形成了更多无形中的羁绊,在这条漫长黑暗的路上燃起了人性的光辉。

    直到虚无的尽头。

    而虚无……没有尽头。

    燃烧生命陷入沉睡的时候,她感觉周围很吵,到处都是喧嚣嘈杂的嘶吼声,可是直到喉咙沙哑后,才意识到是自己在吼叫。

    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没有轮回,没有幽灵,没有唯物。

    意识永远处在无尽的虚无之中,除了无止境的黑暗,这里一切都不存在。

    直到第一声微弱的叫喊。

    第二声、第三声……

    于是她终于有力气站起来,重新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过了很久,她才意识到,那可能是某个乐团成员的声音。

    人的心底总是需要有些火种的,用来点亮可能迷失的自我。

    “……这下我可以确认你绝对不是本地人了。”那天她从武装侦探社医务室床上幽幽转醒看到的就是武侦一众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名侦探那锐利的眼神,“的确,你非常谨慎,但你的思维、表现本身就是线索,你应该是那边的人吧?”

    挺好的,至少没说全。

    她爬了起来耸耸肩,没说话,不否认也不确认。

    与谢野晶子抿着唇,似乎还在未之前未能救治成功而耿耿于怀:

    “你的手……”

    “留着吧,就当一个教训。”越鸣到底是记得自己还有哪些事没干的。

    她翻身下床,挥了挥手相当潇洒:

    “多谢你们的帮助,至于debuff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我会解决。

    非常自信乃至自负的一句话。

    光靠空想乱七八糟的网络知识塞进脑子里是成不了事情的,但越鸣偏偏拥有了一块可以随她肆意妄为的试验田,还成功了,这就是最大的弊病,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会有人想要仿照同样的方式。

    但成功从来都只是偶然因素。

    ……

    “流浪乐章”经纪公司初创,就倒在了大大小小的会议里。

    “啊啊啊,这摊子破事老子不管了!”面对堆积如山的资料还有潜藏的试探,白濑破罐子破摔似的扯着头发往外走,“就该听她的不回来!异能者咒术师都要掺一脚,现在连财团也不放过了是吧?”

    凌厉的黑色布条擦着他的手臂而过。

    身后,芥川龙之介冷冽的声音传来:

    “白濑诚一郎,你就是这样完成她对你的嘱咐的?”

    冷不丁被人来这么一下,他被掩藏在内心的混混习性也上来了,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对芥川龙之介反唇相讥道:

    “你算什么东西?哦,对,我都忘了,你是她的徒弟,你才是流浪乐团的正统继承人,那你来做呀?!你自己的预备团招了多少个人不清楚吗?没有一年你就要考试了吧?你考得上她为你设下的目标吗?”

    “在下也很疑惑,老师为什么会把流浪乐团托付给你这样能力不足的人!”芥川龙之介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吃了药,这几年控制的还算挺好,现在气血上涌铁青着脸的样子看着更加病弱了,他止不住捂嘴咳嗦了几声。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哈,怕不是知道自己没多大本事还要老师手把手教你吧?”白濑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自己整理的也窝火,看到芥川龙之介指手画脚的样子,情绪上头开始对喷。

    在门口看了很久的越鸣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要不,你们干脆打一架吧。”

    “啊?”

    这个时候突然被抓包的两人开始疯狂对视眼神交流——

    怎么办?好像不打有点下不来台啊!难不成真打啊?

    “咦?你们两个的表情就好像要动手一样,难道你们不知道歌合战吗?”

    在北美不服就干爽惯了的白濑诚一郎:……

    被灌输了很多物理解决方式的芥川龙之介:……

    彻底冷静下来的白濑诚一郎捋了捋思路,歌合战?

    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虽然目前的流浪乐团明面上分成了四个派系,不说是亲如一家吧,也可以说是势如水火,非要他们合作估计也是一团乱麻,谁也不服谁。

    但偏偏日本有个传统,NHK红白歌会,又被称为“日本春晚”,“红白”来源于日本剑道中红白对抗的概念,而红白歌合战的红白则是将女性、男性歌手分为红、白两组,并以歌曲对抗赛的形式进行。

    一想到这东西能带来的商业价值,白濑差点给自家乐团长跪了,虽然在越鸣眼里这可能就是一拍脑子决定的事,但常年在北美市场搞投机,又跟着菲茨杰拉德这个商业奇才,白濑能不清楚“横滨流浪乐团合体+全员歌合战”的影响吗?

    创作、署名、录制、地点、场次、售票、现场收音、独家转播、专辑发售、版权归属甚至是和本土的发行商合作……条条都能大书特书啊!

    他确实动了歪脑筋,因为以目前初代流浪乐团的粉丝基础,确实可以做到碾压局。

    就看到这边的越鸣摩挲着下巴:

    “说起来,歌合战的模式好像也需要调动观众的参与度才行……”

    “不如我们搞打投吧!”

    她这么想了,她就这么做了。

    目标坚定,步骤清晰,执行力强,手黑心硬。

    看着还在建设就已经被预订的场馆,以及拍板决定的一人一票记点场贩限购,代表港口黑手党强势入股的大明星公关官不禁咋舌:

    “答应我,要是被冲了,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吗?”

    第一届“缭乱!乐团歌合战!”开启!

新书推荐: 致富从卖香方开始 明天你我依旧相爱 高中偶像倒追我 普女从群演逆袭影后 他的暗卫 真癫,给七个顶流当妈我摆烂了 草原方块民宿(孟克特草原民宿) 不渡鲛 抱闺蜜大腿太爽了 夫君他别有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