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又问：“后来呢？”

    赵怀宇看了他一眼，又说道：“我其实观察过您很久，您不像其他皇子那样，一出门就前呼后拥，您一向低调，出门总是没几个人，但是我看的出来，您身边的人，个个武学高深，都是高手，和那些皇子的随从完全不一样，我就想，您一定是皇上默认的储君人选，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公开，我也不敢问，只是没事就过来看看，其实我只是好奇。”

    大皇子问道：“你怎么观察到我出门？我出门一向走不一样的路。”

    赵怀宇说：“您若是不生气，我就直说了。”

    大皇子笑了说道：“你说说看。”

    赵怀宇说：“您府邸虽然门前空旷，但是出门的路只有五条，您十次里有八次，会走最右边那条路，所以我就躲在那边，多次看到了您的马车和随从。”

    大皇子想了想说道：“我还真没注意过，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最右边的路最好走。”

    赵怀宇说：“您很谨慎，所以我也不敢多跟，只是看着您出了巷子，我就回去了，我也怕惹事。”

    大皇子就笑道：“怎么现在不怕惹事了？”

    赵怀宇说：“我知道，我要救段天河那个傻子，只好跟您说实话，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不管，他真就是个傻子，啥也不懂，可是心地还算好，所以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大皇子就说：“你和我说说，你还观察了什么。”

    赵怀宇说：“其实，我还观察了其他皇子。您的事情，我就知道那些，我也不敢跟别人提起，您放心，我不是傻子，不会乱说话。”

    大皇子就笑：“可是那个段天河是个傻子。”赵怀宇说：“您放心，我已经吓唬他了，他这个人还没笨到家，应该不会乱说话。”

    大皇子说：“那好吧，你就说说，你观察到了什么。”

    赵怀宇就犹豫了一下。

    大皇子说：“说说看，我就是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赵怀宇说：“我先去观察了三皇子，他是呼声最高，也是支持者最多的一个。我发现，他很好色，而且华而不实。”

    大皇子一挑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赵怀宇说：“他这个人，我观察几次，都看到他带着女人回府，经常是两个三个的带回家，有时候还会带四个，我觉得他是很好色，而且还很不挑剔，只要漂亮就行。他出门一定是前呼后拥，一定是三十个左右的侍卫，四五个亲随，浩浩荡荡，到处去走。排场很大，感觉那些个侍卫不过平平，那些亲随个个油头粉面，不是精干之人，所以我觉得他是华而不实，就知道张扬，没有什么实际的。”

    大皇子就问：“那其他人呢？”

    赵怀宇说：“五皇子和七皇子虽然年纪比较起来，是小一点，可是都是精明之人，尤其是七皇子，平时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以风雅自居，好像是云淡风轻，其实很是精怪，我看见过，他和右相有来往。而且不止一次。”

    大皇子立刻坐直了，问道：“你怎么发现的？我都没收到消息。”

    赵怀宇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右相从来不到七皇子府，可是他家的庶出三公子总是一副下人的打扮，到七皇子府上去，不知道做什么。我以前认识这个三公子，他很是精明强干，虽然是庶出，不太受重视，但是听说他的字写的极好，所以我就留意过他，我喜欢写大字，所以对京城里有人写字写的好的，都会留心一下。结果，那天我就看到他穿着下人的衣服进了七皇子府，我就明白了，这必是有缘故的。”大皇子沉默了一下，又问道：“还有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赵怀宇说：“这个说起来，也很奇怪，我发现五皇子和右相也有来往，可是不是三公子，而是右相家的大公子和四公子，我因为三公子的缘故，特意在宴请的时候注意了一下他家的男人，所以就认得了，我没有每天去，但是我去了大概七八次，就看到过大公子去了一次，四公子去了两次，都是穿着下人的衣服，进了五皇子府，我就想，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只是五皇子和七皇子为什么都和右相有瓜葛，我也没弄清。”

    大皇子叹息了：“我还以为我算无遗策，原来也有这么多事情不知道。”

    赵怀宇说：“至于四皇子和二皇子各有联系的人。二皇子据我观察，是和端王府走的很近。他家里经常有人送玫瑰花，这种花不是每家都有，我特意打听过，这种花，尤其是这种粉色的玫瑰花，只有端王府有种植。所以我就推断，二皇子的支持者是端王爷，而四皇子，则是和忠王府有联络。”

    大皇子脸色大变，问道：“你说什么！”赵怀宇吓了一跳，说道：“他们和忠王府。。。”他忽然就明白了。没敢再说。

    大皇子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继续说，我听听。”

    赵怀宇说：“四皇子和忠王府的联系，非常隐秘，我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

    大皇子苦笑道：“说出来听听，他们是怎么联系的。我真是坐在井里了。”

    赵怀宇说：“四皇子经常派人去广源楼买羊肉，每次都是一个很大的食盒。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放着家里的厨子不用，一直去广源楼买，就算是再好吃，也不能三天两头，总是去买，所以我就去了广源楼看了看，当时可能真是天意，我恰好就看到了，忠王府的管家在广源楼，他提着一个很大的食盒进来，又提了两只烤鸭走了，而食盒就到了四皇子府上的下人手里，带到了四皇子府。”

    大皇子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忠王府的管家？”

    赵怀宇就笑了：“说出来，您别笑话我，我当年小的时候，和忠王府的大公子结过仇，我们打过架，可是我没打赢，我就憋着气，跳墙到忠王府，想要整治一下那个东西，结果，就是那个管家发现了我，把我送回睿王府，还到我爹那里告了我的状，所以我一见他就认识，要不是他告状，我就不会被我爹骂。所以心里一直记得他。”

    大皇子伸手扶额，说道：“行，你的那个姓段的朋友，你带回去吧，可是明天你要过来，我还想找你有事。”

    赵怀宇就说：“那个六皇子的事情，您要不要听听？”

    大皇子叹息说：“行，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