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本名

    桃夭姑娘虽然是被璂王侯牵领着,但她的眼神始终飘忽不定,她在犹豫什么?

    “瑔王侯赐名小女子桃夭,而在来北凉之前小女子名为蒲言。”桃夭将自己的手从璂王侯的胳膊间抽出,一边回答着游翼的问题,一边将双手交叉折叠放在胸口出,双膝微蹲,行礼。

    游翼半眯着眼盯着眼前的桃夭,不,现在应该叫蒲言。

    “确实是正统的西域圣雪教的见面之礼。”游翼肯定,“只是你为什么会与瑔王侯有瓜葛?”

    璂王侯摆弄摆弄自己的衣袖,双手背在身后,装作并不在意的走回了厅上,而他那一双狭长的柳叶眼透出了漠然的冷意与玩味。

    蒲言似乎从刚才的紧张和飘忽不定的状态中走出,然而正当她想要再次开口时,门口的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跑到了齐子恒的身旁,俯下身子,用一只手掩在嘴边在齐子恒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齐子恒的眉毛逐渐拧巴,脸色变得有些紧张,他先转头望了望厅上的璂王侯,起身走到璂王侯的身边说着什么。

    “哦?事情开始有意思了。”璂王侯听完齐子恒的嘴角上挑,继续道:“来者是客,齐公子可不要怠慢了。”

    齐子恒得了璂王侯的要领,跟小厮使了手势,小厮得令又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位身穿一席夜阑锦衣的公子哥,身后又跟着几个粗野大汉,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光是看着这侧影,我就觉得十分的相熟。待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站定在厅堂中央,定睛仔细瞧去:“果不其然。是他。”我自言自语一番。

    而游翼其实也认出了眼前的男子——萧公子。

    看到萧公子,脑海中不自觉的会出现采薇的身影。加之此前见到采薇如今的凄惨模样,我对眼前的这个人,只觉得恶心。但是我也很想搞清楚,那天在我离开萧府之后,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齐子恒,你好大的脸面,居然敢将桃夭请到你齐府献艺?”萧公子对着齐子恒叫嚷着,似乎并没有看到厅上的璂王侯。

    也不奇怪,早就听闻璂王侯常年深居简出,不轻易见人。而在这北凉国中真的识得璂王侯真正容颜的人,甚少。

    “桃夭姑娘我是从清露楼请出来的,怎么?清露楼的姑娘,我齐府是请不起还是请不得?”总觉得齐子恒的话中夹枪带棒,而璂王侯也并没有做声,想来齐子恒是了解璂王侯的处事风格。

    “你也不打听打听,桃夭姑娘可是瑔王府的人。”萧公子抬着他高傲的下巴,嘴中说到瑔王侯的时候,手上还做出了恭敬的手势。

    齐子恒不甘示弱:“瑔王侯的人又怎样,不还是放在清露楼里的?”

    这些话,当着蒲言的面儿说,实在是不好。

    蒲言在萧公子进来后便变得唯唯诺诺,含胸低头的缩在我们的桌边,而刚才萧公子的这一番话,更让她的双眸中浸满热泪,只是她努力的控制着,尽量不让泪水滑落,嘴角却骗不了人,双唇微启而又因为激动的情绪不自觉的颤动着。

    齐子恒的话怼的萧公子一时语塞,他将注意力转到站在我们桌旁的蒲言,走上前,轻蔑的看了看低着头的蒲言,又打量了一下坐在桌后的游翼:“这位公子,看起来有些相熟,不知……”他用手掌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努力回忆,但看起来始终未得要领。

    游翼盯着眼前的萧公子,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头,用余光偷瞄了厅上的璂王侯,思索片刻,应声说:“萧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我始终在游翼身后低着头,但这句话说完,我用余光瞥见坐在厅上的璂王侯撇了下头,这句话或许说到了璂王侯的兴趣点上。

    游翼话音刚落,只见萧公子一把抓过一旁的蒲言,眼看着本就瘦弱的蒲言就要被萧公子半拎起来,而蒲言的手臂也被萧公子抓出浅浅的血红色的印子。

    我一时心急,但又不敢轻易抬头引得萧公子的注意,毕竟他认得我。我只好暗自用劲的戳了戳游翼。

    游翼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前先只是对萧公子这个人的恶行风评有所耳闻,可真的亲眼所见时……

    游翼刚要起身说点什么,璂王侯倒是先开口:“堂堂萧公子,怎么对待美人这么粗鲁呢?我们不过是听说桃夭姑娘来自西域,想一睹芳泽罢了。”

    璂王侯的开口倒是吸引了萧公子的注意力,他将紧拎着蒲言的手松开,蒲言捂着被抓出血印的胳膊,一脸委屈的退到了他的身后,立马被随身进来的几名大汉包围在中间。

    “你又是什么东西?”语气极其嚣张,目中无人。

    璂王侯冷着脸,嘴角却又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急不躁:“我是谁并不重要。桃夭姑娘果然舞姿倾城。也请萧公子代我们向瑔王侯问安。如今表演也看完了,这桃夭姑娘也见了,你自然也可以带着桃夭姑娘回去了。”儒雅的下了逐客令。

    萧公子皱着眉头,他似乎感受到了璂王侯的气场与这不怒自威的压力,他没有多说话,咽了口唾沫,识趣的带着蒲言离开齐府。

    待萧公子一众人走后,厅堂上重新恢复了平静。暂时没有人开口,打破这平静。

    刚才萧公子那目中无人的粗鲁样子一直在我脑海中回放着,看着他对蒲言的态度,不禁地为蒲言的安危忧思。

    游翼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情绪上的不安,他回过头来望了望我,又转过头去开口打破这寂静:“不知这萧公子会不会有意为难这桃夭姑娘呢?”

    璂王侯静静的一言不发的坐在堂上,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表情峻冷,直教人不寒而栗。

    齐公子倒是肯接话,他抄起手边的茶杯,仰头灌下一杯已经温热的茶水,摇了摇头,回答我们道:“这倒不用担心,好歹这桃夭姑娘也是瑔王侯的‘座上宾’,任凭萧府再蛮横,瑔王侯的面子还是不得不顾的。”

    我撇了撇齐公子,也明白这是游翼专门为了打消我的忧虑而问的。

    齐公子见上座的璂王侯一直没说话,便试图重启话题:“璂王侯,这圣雪教人我也给你找到了,那我这……”

    璂王侯回了回神,搓了搓自己手腕上佩戴着的一串青墨色的圆润的腕珠,抬眼,将自己的眼神从我们的身上游弋到了齐公子的身上,对着齐公子点了点头,开口道:“本王一言既出,明日你去王宫柞壹门内阁处就好。本王自会交代。”

    齐公子面露喜色,连忙叩谢。

    “王宫?”虽然我和游翼不知道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但听到的词,应该是与王宫内部有关。不免有些好奇。

    “璂王侯,我有个疑问,不知是否……”游翼开口,双手抱拳作恭敬状,但还不等游翼说完,璂王侯便打断游翼:“游主领直问便是。”

    倒是快人快语。

    游翼也不客气,直接就问:“不知如今王上身体如何?早前便听闻璂王侯和瑔王侯遍访术士医仕,现如今可有进展?”

    璂王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我们的问题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做过多犹豫,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这个王上哥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每到日落时分,身上便会有开始发热,头疼欲裂,最近还常常梦魇,还说常常梦到一个猛兽在追赶他……”

    这番描述,着实让我们听不出什么,只是这个猛兽,倒是蛮有意思:“不知是什么猛兽呢?”

    璂王侯摇摇头:“这倒没说,王上也形容不出,每每醒来便只知道是个猛兽,但对于相貌,已全然没有印象了。”

    “不是说瑔王侯已经带了很多术士去看了吗?也没有进展吗?”齐公子也乐得一听。

    “哼,要是有用,也不至于让我们一直找了。”璂王侯无奈。

    我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要是雪彧在就好了,没准还能看看。”我的这一句嘟囔似乎引起了璂王侯的注意,他抬眼看了看我,倒是没有直接问我,转向游翼:“不知游领主能否有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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