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出头，沈长秋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他开的慢，比预计晚了二十分钟，高铁还有十分钟就到站了。
车还是买的沃尔沃，沈长秋撑着车门将自己挪了下来。
今天他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和一件灰色拉链卫衣，天气不是很冷，但他外套的拉链拉在了最高处，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沈长秋往接站口走去，走路的姿势没什么异常，只是背挺得比往常还直溜，就像是在心虚什么。
出站口人来人往，沈长秋给她发去消息。
Autumn：「我在出站口啦，你带好东西。」
咻，严宁立刻回了一个小猫闪着桃心眼飞奔的表情。
很快，乌央乌央的一群人中，沈长秋一眼就看到了她，一身利落，穿着灰棕色的短外套和黑色长裤，一旁是程江和许志远几个同事，说起话来，严宁倒是一脸正直严肃，但一看见沈长秋，眼里光亮了好几倍。
沈长秋边挥手，边迎上去接过严宁手里的行李，其他人婉拒稍一程后，严宁牵着走路慢悠悠的沈长秋回到了车上。
沈长秋坐上主驾，一关车门，严宁手放在膝盖上，沈长秋呼吸开始不稳了，车外，无数人提着行李箱骨碌碌走过。
“沈长秋？”她凑近。
“嗯。”沈长秋低着头。
“你不想我啊？”严宁懒散靠回座椅，拿出手机戳戳点点。
沈长秋立刻解释：“想、想的，特别想——啊！”
严宁在屏幕上划了一条波浪线，沈长秋夾紧腿颤了起来，一手拍上叫唤的嘴，一手揪紧裤子，惊恐盯着车外人来人往。
“不行，不行，阿宁！”他大眼睛左转右转，“外面还有人……我还要开车的……”
严宁松开屏幕上的手指，眼神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前倾身看着沈长秋，满意说：“沈长秋，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一路上，不难受吗？”
震感没了，沈长秋松懈下来，喘着气说：“我……我答应你了……习惯了，也还好……”
沈长秋刚坐进车里确实挺难受的，身体的重量，让那根玩具要全部挤进来似的，他头撞了好几下方向盘，最后发动车，出了地库。
一路没什么意外，除了一个没预料到的水坑，沈长秋悬空起来，重重地坐了下去。
一声呜咽，他满头是汗。
“那回去我开吧。”严宁眨了眨眼，突然转身下了车，哒哒几步，打开主驾车门，将沈长秋拽了下来。
沈长秋挪到了副驾，他不用开车了，侧身虚坐，翻看严宁带回来的行李。
“芒果和芒果干，”严宁有条不紊地驶出车位，“还有一些寄了快递，等到了，你给叶青文他们也拿一点，还有些糕点，他们说特别好吃，你先尝尝。”
“好。”沈长秋应声点头，像是开礼物似的打开盒子。
车徐徐驶离高铁站，沈长秋尝了几块糕点，高兴地手舞足蹈，似乎忘了他身体里还塞着什么。
夜深了，车流散开，路上零星点点。
一个红灯，严宁饶有趣味的打量正在给糕点和芒果拍照的沈长秋。
红灯还有三十秒，严宁抓起中控台的手机，点了几下，扔了回去，又将沈长秋怀里的礼品袋拿到后座。
三二一，倒计时，绿灯。
车一蹿出去，沈长秋颤了一声抬起双膝，一手捂住屁股，“阿宁！它怎么还会定时……你别，别……别……”
嗡嗡声闷响，他表情变得很快，眨了眨眼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眼神也空洞了，他迅速将头低下去。
方才扔回中控的手机，屏幕里有一条正在摆动的曲线，是内置的一种模式，好像叫什么“极致快乐”，还五颗星。
这条曲线就像一座座越来越高的山峰，时高时低，时上时下，嗡嗡声严宁也能听到，沈长秋跟着一上一下却越来越快的频率，正在往未知的顶峰攀升。
路灯晃晃而过，严宁侧头看了一眼蜷成一团的沈长秋，他弓背抱膝，似乎快要钻到座位下了，脸前垂下来的长发丝晃晃悠悠，微张的唇边还能看见舌尖。
他喉间飘出隐忍的闷哼声，跟着频率越来越快。
“怎么样？”严宁冷不丁问。
沈长秋只埋着头，他哪里有空回答这个问题，人都快要被震傻了，震麻了，震透了，毕竟一上来就是五颗星，这比昨晚的牛刀小试厉害的太多。
严宁也不再追问，嘴角挂着笑，沿着回家的路专心开车，直到沈长秋一把拍上自己的大腿揪住裤子，像是停止了呼吸扭成麻花，再接着痉挛似的乱颤。
极致快乐，第一次，但也没停。
“阿、阿……”他哈哈喘气，伸手抓住严宁的衣服，摇头乞求：“阿、阿宁！不行了……慢、慢一点吧……”
他蹙着眉，唇又润又红。
“太快了吗？”严宁扬起眉，“那我慢一点好了。”
沈长秋心刚放下，立马被拉升了起来，这个玩具频率并没有放慢，还是按照模式进程越来越快。
因为严宁松开的是油门。
“唔！停、停.一下……”沈长秋蜷在座位里，死死揪住严宁，哀声求她，“阿宁……停.一下……求你了嗯……”
“停？”严宁笑起来，认真说：“那得等一会，我找个地方停，开车不能玩手机的。”
山峰又开始攀升，她一边听着沈长秋在旁隐忍喘息，一边左右张望，车一右拐，拐进了一个荒芜的停车场。
车停了，她取消了“极致快乐”的模式，开了速度最慢的档位频率。
沈长秋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失去张力之后瘫在座位上一颤一颤，这种慢速档还不足以推动他失神。
但会让他心痒。
“沈长秋，脫衣服。”严宁命令。
“……什么？“沈长秋恍惚抬头问。
“脫衣服，”严宁重复，拇指在屏幕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我还没真的看到呢。”
在固定档位下，也可以在屏幕上划动想要的振幅。
“等回——”沈长秋抿紧唇，身子跟着扭动，严宁又在APP上画着波浪，他人一下下收紧。
“脫！脫！我……我脫……你先别……”沈长秋零碎投降，将颈下的拉链颤着手往下拽。
在严宁直勾勾的目光下，沈长秋脖颈，锁骨，上胸露了出来，直到拉链拉下半截，露出白色的蕾丝，严宁才意识到，沈长秋卫衣外套下只穿了那件涩情性感的女士內衣。
真空，要命了。
血一上涌，严宁揽过他的后颈，隔着座位亲了上去，另一手，伸进拉下半截的卫衣里。
确实要命……沈长秋在她指头的拨弄下弓起身子，叫得呜咽连连。
突然一道亮光从左侧照来，沈长秋忙不迭退开，“车、有车来了！”
他将散开的衣襟左右大力一合，抱住双臂坐好，可身体里，还幽幽地嗡嗡响，轻微的震动频率让他双膝不时上下蹭动夾紧。
亮光是一辆轿车，从他们身边开过，严宁笑出声，“沈长秋，你为什么这样穿啊？”
”这样，方便……你看。”他侧过头说，用手背擦了擦嘴，“是你说要看……阿宁？你去哪？”
沈长秋话没说完，严宁又从主驾下车甩上车门，沈长秋急忙跟着下来。
严宁边脫外套边飞速绕到他面前，将副驾的门单手一推，打开后排，将沈长秋吻了进去。
虽然是大型SUV，但后排还是太挤，一番拥吻后，严宁扯开他的裤子往外拽，四只胳膊和四条腿施展不开，轮番打架，车晃得和水波似的，车窗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沈长秋光着两条腿，严宁将他分腿坐在膝上，两人都像打了场仗，气喘吁吁。
沈长秋太高，只能弓着身，但刚好卡在前排座椅中间，他卫衣拉链只剩三分之一，衣领挂在两臂。
严宁按开头頂车厢的灯，光从沈长秋头顶洒下，白色蕾丝的细碎影子在他敞开的皮肤上好看极了，小点还被她刚才捏得又红又肿，再下边，卫衣衣摆被他高铤的自己撑了起来，开缝处的蝴蝶结，让沈长秋就像一个完美的礼物。
要这么说，开这么长一条缝，他下面也算是真空，严宁没想到，他还真就这么一声不吭，穿着这身开车来接她了。
“沈长秋，你怎么这么好呢。”严宁仰头看他，手在白色蕾丝上四处侵略。
“你喜欢……我就喜欢。”沈长秋左右肘架着前排座位，眼神迷离又躲闪。
“是吗？”严宁手伸到后面，捏住黑色玩具露在外面的尾部。
“呃？阿宁，阿宁。”沈长秋钳住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四周，吞了几口气说：“我们，我们回家在做吧，在这里，会被别人看见的……”
他看起来是很惶恐，像个受惊的兔子，但严宁还是能察觉出他藏在眼神里的期待。
“不，就要在这里，”严宁左手握住他，右手捏住新玩具的尾部摇晃，“这里多刺激。”话落，她亲上白色的蕾丝，张开牙齿。
三重刺激，沈长秋招架不住，甚至忘了自己是几点回的家，怎么回的家，但他记得回家路上的频率模式。
叫极致快乐，五颗星。
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