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与新教师

    开学这天,照例是爸爸妈妈把我们送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们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红头发的韦斯莱一家汇合。哈利和赫敏与朋友们站在一起,完全一副“我是自家人”的模样。

    我们开心地和朋友们远远地挨个打了招呼,转过头来接受爸爸妈妈的临别叮嘱和告别吻。

    “今年要千万小心,知道吗?”妈妈有点紧张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大家都说他会去霍格沃茨找哈利……虽然我认为有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可以说是英国最安全的地方了,但是总是要自己小心才好!”

    我和亚娜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腹诽这个“英国最安全的地方”的可信度。毕竟过去两年哈利的冒险经验告诉我们,真正的危险往往都来源于学校内部……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家长们仍然坚信霍格沃茨的安全性。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和妈妈顶嘴的时候。我们挨个和爸爸妈妈拥抱,告别,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韦斯莱双胞胎的帮助下,成功地把行李抬上了火车,找到一处空的车厢坐下来。

    我和亚娜照旧坐在靠窗的固定位置面对面,乔治和弗雷德则分别坐在我们身边。今年的双胞胎已经步入了他们的OWLs年,算得上是高年级学生了,浑身上下都多了一点莫名勾人的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气质,坐在我和亚娜身边尤其显得他们身材高挑,不少女生路过我们车厢的时候都会咯咯笑着有意无意地看他们一眼。

    不知为何,我对那些目光有点莫名的生气,可是要说为什么生气,我心里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许有,只是我有意无意地忽视了那些声音。

    于是我只是“啪”地一下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让塞费尔在我的大腿上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睡着,然后故作深沉地看着窗外,假装被外面已经看了两年的景色所吸引。

    突然我感觉右边手肘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碰,我知道应该是乔治。但是我现在还在和自己怄气,不想搭理他。于是干脆把眼睛闭上假装睡着了,乔治低低地笑了一声,坚持不懈地碰我,一下一下地,弄得我手和心都痒痒的,我被他骚扰得没法静下思绪,只能回过头来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啦?”

    我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耐烦一点、凶一点,但是很明显在面对一个笑得非常好看、还专注地看着你的乔治的时候,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于是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语气软了下来:“我还要睡觉呢!”

    乔治对这近乎有点撒娇的语气包容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长长的清单递给我:“我们今年打算做的东西,喏,你看看?”

    提到正事,我就不困了,也放下了心底那点奇怪的赌气意味,接过那张清单仔细扫视着。越看越觉得双胞胎简直是天才,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能够想到这么多旁人根本没法想象的奇妙创意!关键是他们真的可以一一把这些实现!真是太厉害了!

    我一项项地和乔治对照着,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不少他们已经做得初具雏形了!真不知道暑假在韦斯莱夫人的严厉看管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对面亚娜也在看弗雷德给她的清单,她对此的疑问是:“你们今年不是OWLs年吗,还有时间搞这些吗?”

    “哦,亚娜。”弗雷德无所谓地笑了:“或许别人会在乎OWLs,但我和乔治不在乎。你知道的,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没人会管你有多少个证书!”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准备好好备考了?”罗恩结束狼吞虎咽的进食,插入对话:“妈妈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得啦,小罗尼,你再怎么做妈妈的乖孩子都不会有拿了十二个OWLs证书的比尔和珀西招她喜欢的。”乔治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我没有!”罗恩涨红了脸,似乎被说“妈妈的乖孩子”让他非常受辱。但是赫敏却语气严厉地批评了乔治和弗雷德,认为他们不应该这样说弟弟,而且对他们对OWLs不在乎的态度提出了掷地有声的质问。

    我一向佩服赫敏这点。她身上总有种不畏强权、敢于表达的品质。

    当然我不是说韦斯莱双胞胎是强权,虽然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定位确实很类似于校霸,但我知道他们不会随便欺负任何人。我的意思是,刚刚赫敏的气场让我觉得,就算对面的人是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甚至斯内普,她也会以毫不犹豫的坚定神情提出她的质疑和想法。

    这么一想,我好像有点明白分院帽把她分到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的原因了。

    “你这只臭猫!走开!”正当我们兴致勃勃地观赏赫敏和双胞胎兄弟的拉锯战的时候,罗恩却尖叫出声。我们回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克鲁克山已经从赫敏脚下的书包里一跃而出,目标明确地直奔罗恩装着斑斑的口袋。塞费尔被它惊动,也开始跃跃欲试地磨爪子,看起来天性里属于猫的那一部分终于觉醒了。

    斑斑慌不择路,眼看着就要从罗恩的口袋里一跃而出跑掉了,一旁的哈利连忙帮助自己分身乏术的朋友摁住了口袋不让它乱动。赫敏也中断了她和双胞胎的争论,转而艰难地去控制她的大猫了:“克鲁克山!别这样!克鲁克山!”

    我和亚娜也连忙把蠢蠢欲动的塞费尔抱了回来,生怕盛怒的罗恩迁怒于我和亚娜。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他现在正对赫敏怒目而视。

    可怜的哈利焦头烂额地再一次陷入了他的一个朋友和另一个朋友的争吵当中。我看着他尴尬地坐在朋友中间两边劝说的样子,心里隐隐同情。

    而且不瞒你说,我有种预感,这还不会是他最尴尬的时候,总有一天,他会卷进他朋友们的情感问题中的。

    好在这问题不算太大,赫敏承诺了一定会看管好克鲁克山不让它随便跑出来之后,又慷慨地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给了罗恩,俩人就又重归于好了。哈利看起来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再一次非常豪气地包了火车上的零食小推车。

    ……我头一次发现哈利还有点霸道总裁的潜质。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乔治的时候,他花了半分钟理解了一下霸道总裁的意思,又花了五分钟憋笑憋了个半死,最后花了五分钟嘲笑了一下我的阅读品味。

    “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伊丝。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乔治假装深情地小声对我说。

    “哦,闭嘴吧,乔治韦斯莱。”我伸出小手,面带微笑地狠狠地捏了一把乔治腰间的软肉——好吧,根本没有,硬邦邦的一大块,我怎么捏也捏不动,气死人了!

    我悄悄摸摸自己腰间的肉肉,人比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想起之前那些漂亮高挑的女孩子们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我气得甚至都发抖了。

    等等。

    我摸摸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臂,冰冰凉凉的。我好像不是被气得发抖了,而是外界的温度确实在降低,车厢里变得很冷。

    朋友们好像也发现了这些不对劲。桌上的饮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车窗上甚至慢慢爬上了厚厚的冰霜。最诡异的是,我们甚至感觉连思维都在结冰——什么也思考不了,什么也感受不到。好像一切思绪和快乐都在离我们而去。

    车厢外出现一个带着斗篷的,非常高大的身影,高大得不像个人类。他的脸完全藏在兜帽的下面,我们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从袍子里伸出来的,像是枯骨般的两只手。

    车厢的灯一下就暗了下去。乔治和弗雷德立刻掏出了魔杖施了一个“荧光闪烁”。我紧张地贴近了乔治,却无法缓解那种刺入骨髓一般的寒意。

    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动作缓慢地打开了车厢的门,那透骨又无处不在的寒意瞬时间密不透风地将我包围。我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迷蒙间,我感觉身边的乔治将我抱在他的腿上,敞开他的袍子将我紧紧地抱在他怀里。

    我像是在海面上漂浮了很久的将死之人终于抓到了可以救命的浮木,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一瞬间就死死地搂住了他结实精壮的腰,任由自己把脸整个埋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非常奇怪,明明车厢内已经如此寒冷,充斥着恶臭的难闻的腐朽气息,乔治身上阳光和柑橘的味道却依然那么明显,甚至让我诡异地在这样的环境下感到心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那兜帽生物终于离开了。车厢的灯随之亮起,我们宛如劫后余生一般松了一口气。迟来的不好意思涌上心头,我慌忙松开紧紧抱着乔治的手,却发现双手上全是湿的——原来乔治的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

    “哈利!你怎么了!”然而此刻状态最不好的还是已经晕过去的哈利。他脸色惨白,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双眉紧紧蹙起,口中还呢喃着说着什么“不!不要过来!”

    “没想到摄魂怪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乔治皱着眉摸了摸哈利的额头:“你们在这等着,我和弗雷德出去找人来帮忙。”

    “摄魂怪?”

    “你们要出去?”

    几个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在车厢内响起。我担忧地扯住乔治的袖口。现在外面那个奇怪的生物,叫什么摄魂怪的应该还没走远,他们冒冒失失地出现外面很有可能会招来危险。

    然而最终还是对哈利的担忧占了上风,我们最终还是担心地看着两个大男孩走了出去。好在他们回来的很快,而且还带回来一个穿着虽然破旧、打着补丁但是却很整洁清爽的袍子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很温和,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但是恐怕生活比较困窘,就连他拎着的皮箱都缝缝补补。

    “他是?”罗恩有些戒备地看着这个陌生男人。

    “莱姆斯·卢平教授。”赫敏很快地回答道。

    “真可惜我还不能给你加分,格兰杰小姐。”卢平教授温和地笑笑,“很敏锐的观察力。”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莱姆斯·卢平,即将担任你们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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