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与端水

    我们没有留宿在韦斯莱家,并不是我们不想,主要是韦斯莱家已经住得满满当当了,如果我俩再住下来的话,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就不得不把他们的主卧让出来然后自己去睡沙发了……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乐意,并且热情地邀请了我们,但是我和亚娜都觉得不能这么失礼。于是韦斯莱夫人退而求其次,催促双胞胎去睡沙发,把他俩的房间让出来。只是韦斯莱家的沙发对于两个已经足足有一米九几的红发大男孩说实在是太过狭窄了(甚至不够他们一个人睡的),于是犹豫过后,我们还是谢绝了韦斯莱一家的好意。

    反正我们明天就又要在世界杯上见面啦!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兴奋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还特意带上了韦斯莱双胞胎送我们的蓝色发带,就是能够通过改变发色来表示自己心情的那一条。

    妈妈看我们打扮得这么漂亮,还破天荒地同意给我们用上了她的美容魔法绝招。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总之当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都要被镜子里那个精致漂亮到不像自己的少女震惊到了——卷翘得恰到好处的睫毛,扑闪扑闪亮晶晶的大眼睛,还有粉嘟嘟又润润的,我自己看着都想亲一口的嘴唇。

    妈妈看着我们,高兴地抱着我俩亲了又亲,得意地说不愧是她的女儿,像洋娃娃一样好看!爸爸在一旁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去到世界杯的场地一般是通过地区分配门钥匙的方式。妈妈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边带着我们一家四口去集合地点,一边向我们解释门钥匙的使用方法。门钥匙是一种施了魔咒的物品,它可以是生活里你见到的任何东西,当然,为了不引起麻瓜注意,巫师们都会用非常不起眼的、且不会被麻瓜们随手拿起的东西。

    比如我们的门钥匙就是一个甚至碗底还留了点汤水的空沙丁鱼罐头,被随意地丢弃在巷尾的角落里。我们略带着点嫌弃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那个罐头,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肚脐眼后传来一阵拉扯的感觉,我晕头转向地被门钥匙吸了进去,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体验感非常不好。

    好在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自己重重地摔了出来,和亚娜在一块柔软的草坪上摔成一团。爸爸和妈妈倒是非常优雅地站在我们身边,头发和衣服甚至都一丝不乱——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八点十二分,来自伦敦。”一位身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巫用疲惫的声音说着:“哦,你好啊,海伦娜。”

    “你好,伊里奇。”妈妈矜持地伸出手和那位男巫握了一下,爸爸则是拿出了他程家家主的架子,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作为招呼。

    “今天很忙?”妈妈打量了一下四周,寒暄道。

    “别提了。”伊里奇叹了一口气,“一上午来了能有一万人……我从三点就站在这里了,你知道的,那些从哥斯达黎加来的巫师们,他们简直是全国都出动了!而且说实在的,你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会有人的英语口音这么差劲?”

    “唉,魔法部也辛苦了。”妈妈感同身受地皱了皱眉:“那么伊里奇,我们的帐篷在哪里?”

    “沙菲克家的往前走再左转就好,纯血家族们的都在那里,可是个好地方。”伊里奇揉了揉脸颊,勉强打起一点精神:“祝你们今天过得愉快!朋友们!”

    我们告别了伊里奇,按照他指的路线沿着小路往前走。一路上我和亚娜讨论着刚刚那个男巫身上蓝白条纹的裤子到底是病号服还是睡裤,以及他荧光粉的休闲西装上那个贝壳一样的胸针到底是什么用意。渐渐的周围的帐篷越来越多,来往着装饰着绿色三叶草和红色饰物的人们也越来越多。我们还在人堆里看到了不少熟人——西莫·斐尼甘,整个人就像一株巨大的绿色三叶草,在向他认识的每个人热情地介绍爱尔兰队。

    “铁粉啊,这是。”爸爸也看到了西莫,感慨道:“阿赐、阿予,你俩支持哪个队伍?”

    “都一般。”我说,“哪个队打得好我就支持哪个队。”

    “我也不知道,我是伪球迷,但是看配色来看,我应该支持保加利亚。绿对红总我一种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感觉。”亚娜打量着人群的配色谨慎地说道:“事实上,我连这两个队伍有哪些球员都不知道。”

    “那或许我们一会儿该去买个比赛说明书?我还是第一次看魁地奇呢。”爸爸对此颇感兴趣地说:“昆仑极只有剑术比赛,虽然那个也很好看就是了,但是我觉得骑在扫帚上打球还是怪酷的。”

    随着我们继续往里走,那些帐篷也开始越来越不掩饰它们魔法的痕迹,变得原来越夸张起来。我们看到许多帐篷甚至用上了烟囱和风向标,还有一个帐篷挂满了绿色的绸缎,场地中央的那个帐篷则尤为显眼——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的条纹绸,入口处还栓了几只白孔雀,整个帐篷看起来简直像座小小的宫殿。

    “这是马尔福家的吧。”妈妈只看了一眼就肯定道:“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卢修斯简直把他们家有白孔雀这件事情写在脸上了,恨不得一天提三遍。”

    “确实很有他们家的气质。”我赞同道:“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们似的——咦,我们到了是不是?”

    确实是到了。沙菲克家的帐篷就离马尔福家不远,但是比起来可就低调多了。从外观来看,除了大了点,它和普通的麻瓜帐篷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凑近了看才能看出那价值不菲的绸缎上暗暗游动着的闪着银色光芒的长蛇与花朵。

    “海伦娜阿姨。”阿瑞斯掀开帐篷门走了出来,笑容温和,“程叔叔,还有爱洛伊丝和黛维亚娜,你们好。”

    “你好,阿瑞斯!”我们开心地冲他打招呼:“帐篷真漂亮!”

    “谢谢。”他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们会更喜欢隔壁那种装饰风格。”

    “你在开玩笑!”亚娜不可思议地说:“马尔福家吗?除非我们是嗅嗅。”

    “不错的笑话,亚娜。”阿瑞斯抿了抿嘴角的笑意:“先进来吃点东西,离世界杯开幕还早着呢。”

    我们好奇地跟着阿瑞斯进了帐篷,那里面简直是别有洞天,就好像是把沙菲克庄园等比例缩小以后搬到了这里来。我们在客厅的扶手椅上坐下,品尝了沙菲克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最拿手的奶油布丁,咕咚咕咚灌了两大杯冰镇西瓜汁,又闲不住地想要到处乱跑。

    “去吧。”阿瑞斯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无奈地说着:“别跑太远,世界杯期间到处都是外国巫师,小心迷路。”

    “知道啦!”我和亚娜立刻精神一振,冲摇头叹息的爸爸妈妈抿嘴一乐,就手拉着手跑了出去。

    “这俩孩子,真是。”海伦娜看着两个小小的背影,不好意思地冲着阿瑞斯说道:“都怪我和她们爸爸把她们宠得太过了,真是有点皮得无法无天了。”

    “没关系的,海伦娜阿姨。”阿瑞斯依旧是那样温和的微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想要个妹妹,伊丝和亚娜很可爱。”

    被说可爱的我和亚娜当然不知道大人们在聊什么,我们现在已经快乐地奔向自由。我站在一块门牌前读着上面的姓氏:“韦兹比……怎么跟韦斯莱有点像?”

    “你看谁都像韦斯莱。”亚娜没好气地吐槽道。

    “这你可说错了,亚娜。”弗雷德笑嘻嘻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了我们俩一个倒仰:“也许这就是‘韦斯莱’呢?”

    “乔治!弗雷德!”我从突然的惊吓中缓过来,惊喜地看向出声的人:“你们也在这里!”

    “我们当然在这里。我可是记得我们上次还邀请过两位沙菲克小姐和我们一起看比赛的呢?”乔治挑了挑眉,救命,他留了长发以后真的更好看了……那种介于成熟男性和青涩少年之间的矛盾气质真的格外迷人,长发则莫名地给他增添了一抹……嗯,性感和色气。好吧,原谅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但是真的,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就被他蛊得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亲他个昏天黑地。

    “当然,我们怎么会忘呢!”亚娜带着点阴阳怪气地撅着嘴说:“带走吧,你们的伊丝,带去你们的包厢吧。”

    “怎么,你不来,亚娜?”弗雷德有点意外地皱起了眉头,我注意到他的脸色一下就不那么好看了。

    “阿瑞斯也邀请我们去沙菲克家的包厢看比赛,为了端水,我们只能以抽签的方式一边一个。”我耸耸肩:“所以结果就是我跟你们,亚娜和爸爸妈妈们一起。”

    弗雷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开了。亚娜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乔治,我也有点迷茫地看着被留在原地的红发大男孩。他倒是毫不在意地摊手:“别看我,我们虽然是双胞胎,但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不知道那货在想什么。”

    亚娜担忧地看了弗雷德离去的背影一眼,咬咬牙,还是一跺脚追了上去。我倒是缓过劲来,生气又好笑。

    “他这就来气了?”我不可思议道:“这什么狗脾气,我们家亚娜跟了弗雷德还不得吃亏。”

    “原谅他吧,伊丝。”乔治好笑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他这人就是这样,我猜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气什么,不过你也说得对,他是时候好好吃个教训了。”

    “怎么,你终于要对你的兄弟下手了?”我调侃道。

    “你不觉得,我俩赶紧在一起然后刺激他,就是对他最好的教训吗?”乔治突然俯下身来,一脸坏笑:“想想吧,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他肯定会受不了的,到时候开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你就是为了自己吧!”我被他突然的逼近弄得脸蛋通红,连忙退后一步让自己离开他的领地,努力平静自己:“花言巧语说得那么好听,谁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冤枉啊,伊丝小姐。”他嘴上为自己叫着屈,看似无辜地看着我,身体却颇具压迫感地离我越来越近,直至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我可是一直都很乖的。”

    “对了,见到你还没来得及说。”他忽地再一次拉近我和他的距离,嘴唇凑近我的耳朵,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让我忍不住浑身战栗:

    “你今天真漂亮,伊丝。”

    离开的时候,他的唇若有若无地轻轻擦过我的耳尖。一瞬而过的柔软触感,像是蝴蝶蹁迁而过,在我的心上,留下了难以平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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