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与暴动

    比赛结束后,我们跟着人流缓慢挪动着走出球馆,一路上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兴奋的讨论声。虽然是爱尔兰获胜,但是克鲁姆最后那一个惊险又刺激的朗斯基假动作还是赢得了全场观众的欢呼,保加利亚虽败犹荣。

    我和韦斯莱一家以及哈利和赫敏在出口处拥抱分别,转头蹦跳着扑进了来接我的妈妈和亚娜的怀里,一边一个搂着她们的胳膊,爸爸和阿瑞斯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们。

    “亚娜!感觉怎么样!”我兴奋地分享比赛观后感,“感觉太酷了!而且你有没有看到……”

    “其实我有一个别的问题想问。”亚娜微囧着表情:“那个,就是,你看到媚娃的时候,有没有……?”

    “你是说被蛊惑了?”我尴尬地清清嗓子,“难道你也?”

    亚娜立刻激动地点头:“我就知道你也!阿瑞斯还笑我,他说只有男生才会被蛊惑!说我只会看脸!”

    “喜欢看脸怎么了?”我强词夺理:“长得好看的人不会是坏人!”

    “你们俩真的很像海伦娜阿姨。”阿瑞斯无奈笑道:“她当初就是看中了程叔叔的脸才会不顾祖父祖母的阻拦,远赴中国结婚的。”

    “所以我们颜控不是我们的错,是妈妈的问题!”亚娜恍然大悟。

    爸爸闷闷笑着,睨了一眼妈妈,眼睛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妈妈到底是成年人,脸皮经历过千锤百炼,就算被我们这样调侃了,也照样面不改色:“那可不吗,就你爸这个冰块样子,当初要不看他长得好看,我能看上他?”

    此话一出我们都笑了,爸爸更是无奈地耸肩,毫不介怀地接受我们的打趣。我们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回了沙菲克家宽敞明亮的大帐篷。爸爸妈妈说他们年纪大了有点困,就先去睡了,阿瑞斯也在陪我们聊了一会儿天以后表示自己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又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我和亚娜倒是被今天的比赛刺激得睡不着,洗漱过后又钻进被窝里开始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我把我和乔治今天发生的“小意外”告诉了亚娜,亚娜看起来比我还要更激动,一个劲儿地缠着我问“后来呢?后来呢”,甚至开始各种想入非非,自顾自地开始帮我们安排我和乔治的恋爱生活起来。

    我听她的尺度越发奔放,甚至已经到了未成年人绝对不能听的部分了,连忙红着脸捂住了她的嘴巴,假装自己困得不行,需要睡觉了:“好了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困死了,明天再说。”

    说着我就假模假样地闭上了眼睛,还装作自己一秒入睡,没过多长时间就装模作样地打起了规律的小呼噜。

    亚娜目瞪口呆,虽然一眼就看出我是装的,但是俗话说得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在不甘心地嘀嘀咕咕许久之后,还是哼了一声,也躺在了我身边闭上眼睛,“你等着吧伊丝,我迟早要和你谈谈这个问题!”

    那我不管,能逃一天是一天。我闭着眼睛在心里嘀咕道,放任自己的思绪被袭来的困意卷走。一整天的兴奋感褪去,疲惫感汹涌而至,我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梦境。

    然而,仿佛只是睡着了短短五分钟,我就被妈妈喊了起来。

    “快起来,宝贝们!”妈妈拼命保持着镇定,但是语气仍然难掩惊慌:“快穿衣服!我们走!”

    这是怎么了?

    妈妈语气中的惊慌一下子让本来还想撒娇耍赖多睡一会儿的我们清醒过来,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在妈妈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匆忙穿上外套,然后也顾不得什么整洁体面了,磕磕绊绊地跟着妈妈就奔出了帐篷。

    阿瑞斯和爸爸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他们同样面色凝重,眉头紧皱,见到我们出来,便一左一右地护在我们两边,带着我们匆匆往一个方向跑。

    我们起初还有点懵懵懂懂,只是机械地跟着家长们的动作行动。后来才逐渐发现,原来营地上的声音已经变了。人们的欢呼和歌声已经被惊叫声和慌乱奔跑的声音所取代。

    我们想问这是怎么了,但是一看家长们颇为严肃的神情,也不敢多说。然而,草地里仍然散落的篝火还是照亮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见人们纷纷向树林里跑去,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们。

    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亮,发出像打枪一般的声音。我们听见了醉汉醉醺醺的叫嚷声,还有恶意的讥笑声与狂笑声。我和亚娜握紧了彼此的手,在夏日凌晨带着凉意的风里努力给予对方温暖。

    突然,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用兜帽和面具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巫师们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手举魔杖指向天空,在他们头顶上方,有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漂浮,肢体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亚娜眼尖地认出其中有一个人正是这片露营地的场地管理员,麻瓜罗伯茨先生。还有两个人影很小,看起来还是孩子的身形。

    “这好像是罗伯茨先生和他的一家。”亚娜苍白着脸说:“这些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这正是他们的目的,以虐待麻瓜为乐。”阿瑞斯抬头看着被火光映衬着的人影,一向不动如山的神情露出一些厌恶:“他们就是这样。”

    “他们?他们是谁?”我问道,但是现在显然没有人能来得及解答我们的疑问。加入那队游行巫师的人越来越多,不时地发出大声的讥笑和嘲讽,以及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声。他们随意地摧毁着路边的帐篷,推翻篝火堆,让场地里的火焰燃烧得越发旺盛,眼看就要烧上草地,烧进森林。

    “我们要去帮魔法部一下吗,老公?”妈妈皱着眉毛,不忍地看着被操纵着露出花花绿绿的内裤,只能哭泣尖叫着拼命遮掩的罗伯茨夫人:“他们真的,太过分了,太恶心了!”

    “那就我和你过去。阿瑞斯,帮忙看好妹妹们,拜托了。”爸爸思索了一下,迅速做出安排。阿瑞斯担忧地看了一眼爸爸妈妈,点头说好,转身一手一个带着我们继续往森林深处跑。

    我和亚娜拼命回头想看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但是又怕给阿瑞斯添麻烦,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阿瑞斯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跑着。心里思绪纷繁复杂,对爸爸妈妈的担忧、对哈利他们的担忧以及对那些兜帽巫师的疑惑和厌恶在我心里交织,令我难以平静。

    “哎哟!”亚娜突然发出一声痛叫,我和阿瑞斯连忙看过去,发现她穿着睡裙露在外面光裸着的小腿被灌木丛的树枝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她一时之间有点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单脚跳了几步,正正撞上前方一个高大的背影。

    “亚娜?”人影回过头,正是弗雷德。

    “弗雷德?你怎么在这?乔治呢?”见到熟悉的人安然无恙,我连忙焦急地发问。

    “在这。”乔治的声音从我背后出现:“放心,我没事,大家都没事。”我循着他的视线一看,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都苍白着脸出现在了这里,虽然有点衣衫不整,头发也好像是在稻草堆里打过滚再出来的,但每个人至少都完好无损。

    另一边,亚娜的伤口已经在我们自身的血脉能力和阿瑞斯的愈合咒加持下迅速消失,小腿处重新变得光洁如初。但是看着几个女孩儿穿着睡裙暴露在外的腿,弗雷德还是不放心地将亚娜背起。阿瑞斯则从乔治手里抢过了我,无视我“我自己可以走!”的弱弱抵抗将我放在他的背上。乔治耸了耸肩,大步走过去将不停挣扎抗议的金妮扛在了肩上——我分神看了一眼,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难怪金妮吵着要下来自己走。

    赫敏,我们中那个钢铁一般的女战士,坚定地拒绝了哈利和罗恩试图帮忙的手,一马当先地跑得比谁都快。终于,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我们到达了一片相对安全的场地,可算有时间稍微歇息一会儿了。

    “刚刚那是什么?”刚一停下,哈利就迫不及待地发问:“我们都看到了,那些带着兜帽的巫师……”

    “食死徒。”阿瑞斯将我放了下来,不放心地将我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伤口才分神抬头看了一眼问话的哈利,言简意赅地说。

    “食死徒?”哈利重复了一遍,我们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疑惑和不解。说实话我和亚娜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韦斯莱一家的孩子们显然都一清二楚,证据是他们在听到这个名词之后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食死徒就是神秘人的追随者。”弗雷德轻声说道,“如果今天闹事的是他们,那么折腾罗伯茨一家的原因也显而易见了——他们就是憎恶麻瓜,以摧残和虐待麻瓜为乐,当然,还有麻瓜出身的巫师,乃至混血。”

    “所以我们在场的大部分人还算得上安全。”阿瑞斯冷淡道,视线重点扫过人群中的哈利和赫敏,“虽然在他们口中,韦斯莱被称为纯血叛徒,但是我还算了解这群人,他们舍不得浪费纯血统的血。”

    乔治和弗雷德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得出来他们对“纯血统”这个词有着生理性的不适。罗恩则是警惕地环顾四周,将赫敏又往自己身后塞了塞,好像下一秒就会从树丛里跳出来一个食死徒攻击赫敏似的。

    “海伦娜阿姨和程叔叔也会没事的。”阿瑞斯安慰我们,“海伦娜阿姨是沙菲克家的人,他们绝不会攻击沙菲克们。程叔叔魔力高深,我估计那些食死徒都不是他的对手,放心。”

    “爸爸、比尔、查理和珀西也去帮忙了。”金妮担忧地说,“我好担心……”

    “没事的,金妮,要相信他们。”赫敏搂过金妮,温柔地替她顺着披散的长发:“我们只需要不给大人们添乱就好……”

    她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绿光蹿上天空,铺满了整片深沉的夜色。我们抬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头,由无数闪着碧绿色光芒的光点组成。一条烟雾般的,巨大的蟒蛇从骷髅头的嘴里冒出来,绕着它不断盘旋,上升。

    “这是……”赫敏抬头看着那东西,绿光映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神情衬得格外惨白:“这是……”

    “黑魔标记。”乔治轻声说着,“我们听爸爸讲过……提过一嘴,以前神秘人和食死徒还活跃的年代,他们每杀一个人,就会在现场留下这样的标记。死亡标记。”

    “韦斯莱说得没错。”阿瑞斯冲着乔治轻轻点头,神情严肃地望向天空:“看来事情变得不太对劲了,我们得赶快离开。”

    “等等……”哈利颤抖着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的魔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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