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拉拉扯扯地回到霍格沃茨,正是礼堂的晚饭时间。今天哈利三人组去霍格莫德见特地赶过来为自家教子加油打劲顺便送点东西的小天狼星,所以心情格外地好。我们平时也从《预言家日报》上见过这位英俊的长辈,自从他沉冤昭雪之后,因为他的事迹就被激发母爱(当然肯定还有他的外表和钱),像雪花一样飞来的求爱信可不在少数——这也是哈利最近致力于做的事情——给自己的教父找一个教母。
我们欣慰地看到罗恩和赫敏又和好了。当然了,这并不代表我们期望他们就能刷地一下把彼此之前的矛盾统统解决,只是暂时的休战已经让我们非常满足了,至少不会再闹出什么尴尬的局面。
“嗨,赫敏。”我和亚娜熟门熟路地坐到赫敏身边打招呼:“今天过的怎么……等等,斯莱特林那帮人过来干嘛?”
一帮身穿银绿色校袍的女生,以潘西·帕金森为首,大笑着走了过来,还顺手将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杂志扔到了她面前。我们皱着眉,不明白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好看看吧!这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格兰杰!”她咯咯笑着,转头走了。
“什么嘛,她就为了给你送一本杂志?”亚娜不解又嘲讽地说着。
“里面写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丽塔·斯基特的胡言乱语罢了。”赫敏泰然自若地翻了翻杂志又合上了:“怎么说呢,把我描写成了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卑劣的小人,哈利则是一个——嗯,被欺骗了感情的纯情少男。”
“什么?”我不可置信道:“丽塔·斯基特?这是谁?她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文章?你们得罪她了?”
“如果你能从你和乔治的腻歪当中抽出一点时间来关心一下最近的新闻的话,就应该知道丽塔·斯基特是上次来霍格沃茨采访勇士们的记者,不过她写的稿件格外具有个人色彩。我还记得那篇文章,基本上全篇都在描写哈利,其他三个勇士不过只是提了一嘴罢了——甚至连克鲁姆也是。”亚娜不无讽刺地说道,我知道我的妹妹最近一直因为我和乔治过于腻歪而心情不太美妙,于是也没敢多说。
“是啊,我还记得第一篇报道里,哈利还是一个‘眼睛里含着泪水的有着悲惨身世的少年’,而我还是‘美貌惊人’呢。”赫敏看起来倒是一点不生气,调笑着说。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丽塔·斯基特?”一旁的哈利皱着眉凑过来:“怎么回事?”
我们于是把事情又和他仔细说了一遍,还让他看了那篇文章,哈利看起来倒是格外地生气。
“丽塔·斯基特!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哈利气愤地说:“她有一根厉害的羽毛笔,可以把黑的都说成白的!我和赫敏明明就是朋友关系!”
“我宁愿相信你俩是母子关系都不相信你俩有丁点暧昧。”亚娜表示同意:“但是我有点疑惑……赫敏,克鲁姆邀请你暑期去特姆斯特朗玩了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赫敏红了脸,有点惊讶和羞涩地问道。
“真的啊?”亚娜惊了一下:“你们私下里说的吗?”
“是的,那天比赛的时候他问我的。”赫敏笑了笑。
“可是,丽塔·斯基特是怎么知道的?”没有心思嗑cp,我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她当时在现场?”
“绝对不可能,威克多尔特地把我拉到一边说的,我确定那里没有人。”赫敏也皱起了眉头,翻开了杂志,仔细研读着字里行间:“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也不可能是别人和她说的,只能是她自己听见的。”
“这就奇怪了。”哈利疑惑不解:“难道是她装了窃听器?”
“窃听器?”在听到克鲁姆邀请了赫敏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把一块牛排切得震天响的罗恩插嘴道:“那是什么?”
“嗯……是一种麻瓜的电子设备,用来远距离偷听别人讲话的。”哈利解释道。
“那就肯定不可能,霍格沃茨对这些麻瓜电子产品有特殊的屏蔽装置,即使带进来了也用不了的。”我否决:“有没有别的咒语什么的?”
“我目前知道的里面,没有,但也不排除有这样的神秘咒语。”赫敏无奈地摇摇头:“唉,真烦人,总觉得被监视了一样。”
“谁说不是呢?感觉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发现!”我抱怨道。
“放心,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丽塔·斯基特写的这些文章只能无中生有地卖弄一些是非罢了,造不成什么影响。”赫敏反过来安慰我们:“你们别太在意这些。”
“我们是怕你不开心。”亚娜叹了口气:“丽塔·斯基特这女人专爱搬弄是非,偏偏她还有些影响力,你可别小瞧了舆论的力量。”
“她还能拿我怎样?”赫敏不以为意,将话题转移:“对了,我们今天见了小天狼星,他给我们带来几个坏消息。”
“坏消息?”我吃了一惊:“最近又出什么事了吗?”
“总感觉不太对劲。”赫敏将《巫师周刊》随便扔到一边:“哈利的伤疤又疼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预兆。巴蒂·克劳奇病得很蹊跷,上次舞会都是珀西来的。魔法部有个女巫,叫伯莎·乔金斯的,下落不明,福吉也被卷入此事,恐怕凶多吉少。”
“是啊,之前穆迪还说有人把哈利的名字投进火焰杯是在害他,想让他在比赛中死去。”亚娜担忧地说:“就要第三个项目了,这人会不会心急?”
“联系到世界杯上的黑魔标记,我很有理由怀疑是哪个忠心耿耿的食死徒想要跟那个魔头邀功。”我皱眉分析道:“哈利最近必须要小心了。”
“可以浅浅占卜一下。”亚娜同意道:“我们请爸爸来吧,这种占卜方式,和自己越亲近的人占起来越不准,爸爸比我们俩厉害,而且和哈利没什么接触,很合适。”
“嗯嗯,预备一手总没坏处。”我也点头:“不过巴蒂·克劳奇,我确实好久没看到他了,他生病了?”
“怎么说呢,小天狼星似乎是怀疑他或者巴格曼中间有人有问题。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赫敏说:“哈利说巴格曼老是给他提供帮助,之前还想帮他解开金蛋的秘密。”
“哦,这个我们倒是知道为什么,他开了盘,在哈利身上投了很多钱。”亚娜耸耸肩。
“原来如此。”赫敏松了一口气:“然后,巴蒂·克劳奇。小天狼星说,当年神秘人还很猖獗的时候,克劳奇不经审判就送了很多人进了阿兹卡班,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嫉恶如仇以及避嫌。因为他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也是一名食死徒,他非常大义灭亲地把自己十九岁的儿子也送给了摄魂怪。”
“就这点上来看,如果他儿子真的是个食死徒,他做得也没错。就是不审判就送监狱也过于独断专行了一点,这可是阿兹卡班啊!”亚娜皱眉:“那小巴蒂·克劳奇后来怎样了?”
“说是死了,小天狼星说死在他面前了。”哈利叹道:“克劳奇先生的妻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很快就去世了,他儿子也死在了阿兹卡班,克劳奇先生甚至都没去领尸体,就让他埋在了阿兹卡班外面。”
“天哪……”我嘴唇开合,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和大家一起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总之小天狼星认为克劳奇可能是危险的?”亚娜打破僵局问道。
“大概吧。他让我最近别再老跑出去了。”哈利无奈地耸肩。
“我也不太喜欢这个人,我想,他对闪闪那个态度可以窥见一些他当年是如何对待那些嫌疑人的。”我说:“你们可以写信问问珀西,克劳奇的近况。不过虽然我觉得他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是同样我也觉得他不会是那个想害哈利的人。”
“同意。”哈利点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儿晚上我们去厨房给多比送礼物。”
“送礼物?送什么呀?”亚娜好奇道。
“我们能在霍格莫德买到的最花里胡哨的袜子。”罗恩略带无语地说:“多比的最爱。”
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还不错的消息:闪闪被赶出克劳奇家之后被邓布利多教授雇佣了,现在正在厨房做事。不过不幸的是,由于赫敏在那里无意间提到了SPEW,他们三个人被小精灵们赶了出来,没能成功从闪闪嘴里套话。
“你们真的对克劳奇好执着。”在我身边坐着写论文(这好像是我开学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在学习)的乔治百忙之中听了一耳朵抬起脑袋来吐槽了一句:“这人干嘛呢?”
“算是一个突破点?”亚娜想了想:“总之能多知道一点消息也是好事嘛。”
“有理。”弗雷德点头:“不过我不认为哈利能有什么危险。这两次项目他闯得顺顺利利的。”
“谁知道呢?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最近亚娜确实时不时会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我说:“你们知道的,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唉,你们现在说话好像穆迪。”弗雷德大叹一声。亚娜愤怒地敲了他的头,他傻兮兮地笑了一声,伸手敏捷地抓住了亚娜的手不肯放她离开。
“到底什么时候表白啊?”我抓狂了,附在乔治耳边说悄悄话:“怎么能这么磨叽?”
“恐怕是想让我俩的孩子给他们当婚礼花童。”乔治镇静道:“当然了,就这个龟速下去,我俩的孩子能给他们当证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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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在礼堂长桌吃早餐的时候,照旧是猫头鹰们带着报纸和信件各处投递的时间。自从了解到最近的局势不太美妙过后,我就养成了每天订一份《预言家日报》的习惯。
不过今天令我们有点吃惊的是,飞向格兰芬多长桌的猫头鹰格外的多,而且给赫敏带来了好些奇奇怪怪的信件。
“这是什么——我天!真是太荒唐了!”赫敏好奇地拆开一封,立刻瞪大了双眼。她将信塞给我。我定睛看去,只见那并不是手写的笔迹,而是各种大大小小的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单词:
“你是个坏女孩。哈利·波特应该得到更好的姑娘,滚回你的麻瓜老家去吧!”
“!怎么会这样,这是看了《巫师周刊》信了丽塔·斯基特给你寄过来的?”亚娜愤怒道:“我就知道这个老母牛会作怪!”
“天啊,都是这类的信!”赫敏绝望地拆开一封封信:“这个说哈利·波特应该得到比你这种货色强百倍的姑娘,应该把你泡在绿藻里煮一煮——哎哟!!”
她刚打开一个信封,一股黄绿色的液体立刻喷溅到她的双手上,发出刺鼻的汽油味,她的手上和小臂上立刻被烧灼出大大小小连成片的黄色水泡。
“这是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的脓水!”罗恩小心地拿起信封闻了闻,叫道:“我们赶紧去医疗翼,赫敏!”
赫敏痛得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我们赶紧扶着她去了医疗翼处理。短短几分钟,她的手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疮疤,像是带了一双奇怪的、满是疙瘩的厚手套。
“我真恨斯基特这个女人!”那天吃饭的时候,她缠满绷带的双手根本拿不了刀叉,只能在我和亚娜的帮助下勉强吃一点。她突然愤恨地说道,语气里的决心让我们听着都惊心动魄:“我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要让她知道哪些人是她一辈子都不能招惹的!”
不瞒你说,朋友们,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甚至想为斯基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