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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乾坤

    这厢叱卢润坤看着院内人做鸟兽散后的寂静,久久不能挪动步子。

    太后的心腹手中竟然也有一件神器,难保这其中会不会也有炼制的祟鬼。

    正想间,腕上灵光一显,熟悉的檀木香气已经逸散在了鼻尖。

    回眸望去,是急匆匆奔赴而来的湛蓝身影,那安心的眼神还未褪去,显得有些笨拙和可爱。

    “元尊?你怎么......”

    “我查探到有神器在此显现,来查探,正好碰见吴桓辰在门外,说你在里面,变先想着将你找着,再......”

    “元尊,我记得我好像没问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吧。”

    平铺直叙的解释被俏皮的话语截住心绪溜走的尾巴,,一时之间,想好的话统统做了废,他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眼睛飘到别处去,甲胄上的裂痕再一次嗡鸣出了阵阵麻意的存在感。

    还是那么不经逗,她想着。

    见目的已经达到,她见好便收,将方才的所见所闻通通说与他听道。

    “我本是想好好地惩治一番这个整日勾三搭四,逛窑子还打我姐姐的浪荡子,便往他的茶水中丢了一记惩奸除恶符,可谁知没过多久,那镜子便将符给消了,而那姑娘好似也再没有从屋子里出来过......等等,姑娘进屋说是拿那茶盏予老尚书看,可进去再未出来过,说好的拿茶盏呢?”

    棠溪铭识的面色却已凝重起来:“这姑娘怕是被神器给收了。”

    闻言,叱卢润坤大惊失色:“为何!那被下咒的是尚书儿子,下咒者是我,关那姑娘何事!”

    “那咒被解开,一定是二人与那神器做了什么交易,而交易的货物便是那个姑娘。”

    听到这儿,叱卢润坤面露愧色:“未曾想,害了一个无辜之人,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去盗了那神器看看如何将人放出来。”

    说干就干,有了元尊的相助,顺走东西简直是如虎添翼,麻溜的很,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铜镜拿走,还换了个假货掉包在那儿,保准能撑上一段时日。

    等这一厢折腾完毕,天已朦朦亮,略成灰调的清晨,吹掉了团圆夜热闹烘烘的暖情意前方吞吐毒芯的巨兽渐渐展露出锋利的獠牙。

    “元尊,这个怎么使啊!”

    出了尚书府,二人便回了惩恶镖局,与吴阳江一起,三人盯着那镜子大眼瞪小眼。

    “小叔叔,你可知这镜子怎么用?”

    吴阳江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无语凝噎:“乖乖,这可是神器,我哪晓得怎么使?”

    见其余二人重新垂头丧气低着头看向铜镜,他忽而转了个话题:“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关乎此的,不知真假的民间故事。”

    “传说啊,在几百年前,有一大户人家女子,人长得极美,心灵也是极美的。每每大旱水灾,她都会捐出钱财协助朝廷极力赈灾,还会搭建周棚,亲自去施粥。”

    “并且她还广搭善堂,收留孤儿老翁,教习孩子和女子习字,为他们提供自食其力的本事,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还得了个女菩萨的称号,可惜所嫁非人,只能对镜叹息,蹉跎一生,临了前镜子中飞出个仙人,她才知道这个镜子是个宝镜。”

    “后得仙人点化散尽家财,刚好解了因洪水而逃难的黎明百姓,顺带将那发洪水的江给修好了,所以死后啊,直接飞升了。”

    “那镜子便是她的法器,后放在民众为她建的庙里,说是只要对着那镜子拜一拜,所想啊皆可成。”

    ......

    “然后呢?”叱卢润坤问道。

    “没了啊,都化仙了,还要什么后续。”

    “哦,那你可知这娘娘姓甚名谁,让我拜一上一拜,看能不能解开这风俗故事里的镜子啊!”

    对上叱卢润库不屑一顾如听扯淡的目光,他自信一笑:“你别不信,还真有。”

    一个时辰后,三人站在仙界一个小镇的仙女祠前,被旺盛的香火所姥姥震撼在原地。

    “我滴乖乖,真有这么多人啊,我以为是唬人的呢。”叱卢润坤不禁发出感叹。

    吴阳江双手抱在胸前,往祠内下巴一挑:“不进去试试?”

    管它跟镜子有没有关,香火这么旺的庙一定灵啊,既来之则安之。

    “走起!”

    殿内的香炉里堆积着厚厚的香灰,项上顶着的香火一眼扫过去已经分不清楚个数,坐在神台上的仙女一首拈花,一手立在脸颊旁,温柔恬静,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不愧是受人爱戴的女神像,衣服也华丽精致的好看,色彩鲜艳,夺人眼球。

    叱卢润坤心里想着,拿着三柱香,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之上,叩首,许愿。

    我愿父辈冤屈得以洗刷,亲人健康快乐过完一生。

    这不单单是说出去期待神女显灵的,更多是说与自己,坚定这条道路,一条道走到黑的。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

    神女啊,你看一愿望也是愿望,两个愿望也是愿望,就顺手捎带告儿我一声这镜子咋用呗。

    她阖上眼,手前后摇晃几下,看起来极为诚恳。

    神女貌美无双,花容永驻,拜托了拜托了!

    许完愿,她走到一边,看吴阳江跟个和尚敲木鱼一样,磕得“梆梆”作响,不由地有些讶异。

    这是在求什么?求得这般诚恳,他现在能有什么烦恼......

    求子?

    这不应该她哥拜吗?

    等等,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将一头废料甩干净,她转头望向了棠溪铭识:“元尊怎得不求一个?”

    “我心中并无所求。”棠溪铭识如是回答。

    “哦?真的吗?不求一个后土娘娘与天同寿,玉皇大帝与天同齐,顺带娶个好老婆?”

    看着叱卢润坤亮亮的眸子,他的心突然没来由地一阵酸涩,眼神暗了下去。

    他就是神啊,这般奢望的东西,他早知不可为,又怎会在奢求呢,可为何平静无波的心里头,突然有了不甘呢。

    “元尊?元尊!想什么呢,发呆成那样。”

    棠溪铭识回过神来,潜藏在眼底的小九九已尽数消失,他端站着,望向还在磕头如捣蒜的吴阳江:“他在求什么?那般诚恳。”

    叱卢润坤摇摇头:“恋爱中的男人心思,海底针,我不知道。”

    这厢叱卢润坤站的腿都麻了,吴阳江才磕完,转头就挨了掏心窝子的一记重拳。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你求了一百零八胎啊?”

    “嘘!”他将手指抵在唇上,“当着仙女娘娘正经一点,我求的可是大事。”

    “什么大事!说与我听听,不说个能行的,你对不起我麻了的腿啊!”

    吴阳江将嘴凑过去,笑得一脸神秘:“此乃,天机!”

    说完,他灵活地闪身躲过了提前预判好的飞来一脚,声音从老远处贱兮兮地奔驰而来:“不可泄露!”

    而后,三人又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发现没什么机关,仙女祠许过愿的事情也告了吹,只能分道扬镳,商议明日再想办法。

    夜间,叱卢润坤比往日睡得都要好,头挨着枕头便像幼儿挨着娘,不一会儿便沉沉见了周公。

    本是个修辞,可谁料她此番真的见着了周公。

    梦里一片雾蒙蒙的不知东西南北,腾云驾雾般,让人不着四六。

    她试着调动浑身的法力去吹散,却是无可奈何,走了几步,一个憨态可掬的老头儿突然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身后不知何处长出了一棵郁郁葱葱的桃树。

    这肯定是个仙人,她如是想。

    “女施主是何人啊?”

    “你是何人?”

    “女施主何处来啊?”

    怎么这些仙人都爱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又是哪儿来啊?”

    ......

    “女施主,咳,欲往哪儿去啊?”

    “做梦嘛,往睡醒了去。”

    ......

    许是在这儿待了太久,没遇到过如此跳脱的青年,老仙人端庄稳重的胡子歪了一寸。

    不过还好,仙人毕竟是仙人,这胡子如此之长,头发如此花白,也一定是个道行高的仙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女施主,贫道是这儿的驻守仙人,要根据你许的愿望,来让你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是助你梦想成真的,施主不妨告诉贫道你有何心愿啊?”

    “哦!”叱卢润坤恍然大悟,“你是仙女祠那儿的仙人吧。”

    见着女子总算回了正规,仙人的口气放松了许多,他笑盈盈地答复道:“正是正是。”

    “当真?”

    “当真,如假包换。”

    “那我白日许的愿你又为何不知道,一看就是骗子!说!谁派你来的,诓骗过多少人进此地,我又如何能出!”

    ......

    没料到此女是个如此不好糊弄的,他脸上顿时冷汗从额角徐徐淌过,该怎么回,罢了罢了,随便扔一个吧,看这女子泼辣至此,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即燃,应当是个被家长里短压垮了身子,心中忿忿的吧,应该...吧,不管了!

    “哪儿能,哪儿能,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仙人捋着胡子,在叱卢润坤两道雷霆的目光注视下,快薅秃了终于找着个差不多的,立即把令牌塞给她,溜之大吉。

    此等烫手山芋,自是少拿一会儿是一会儿,老命要紧,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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