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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相逢

    “正好,借此机会,我倒要问问她当初想要弄死我夫人的原因,替她讨个公道回来。”

    闻言,众人的脸上皆添了几分的愤慨。

    那纱窗背后的真相好似近在咫尺,只需找到正确的工具,便可一击即破。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看着即将破晓的天色,众人简单商讨部署一番,棠溪铭识额间青莲一闪,随便许了个愿,便钻进了镜中。

    与此同时,仙界京城上空,一声钟鸣,轰击开了新了黎明。

    “百官入殿!”候在门外的太监,嗓子捏的细长,破喉咙地那般一喊,激散了众人从被窝中带出来,还未被晨风吹散的困意。

    众人抖抖肩,便一个挨一个地踏进了屋子。

    待站立稳妥之后,监国的太子和太后才从殿旁走出。

    周漪汶照样搬出自己扬搭不睬的懒散样子,往龙椅上斜搭搭一靠,看着百官伏在地上,像个昏君。

    神仙随便怎么着便能活得比千岁久一点,比万岁欠一点,所以仙界便不这么迎仙帝了,到这一辈,为显示出一个亡国之君就得有一个亡国之君的样子,周漪汶直接将口号取消,跪一跪,装装样子就好了,要那么老实干什么,别给他把国祚喊出福气来了,岂不完蛋。

    他正欲喊个平身,眼角一瞥,便瞥到了尚书那不太安分的手,他定睛一看,那人右手小拇指弯曲进掌,无名指在上面一搭一搭,有节奏地敲击着,嘴角弯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平身。”他心情良好地喊了一声。

    之后便都是太后这个木偶师的活儿了,而周漪涟这只提线木偶便可以两眼一闭,补清晨的回笼觉了。

    正是因为他每每上朝都是睡过去的,所以其实周漪涛非常怀疑他哥给他讲的到底都是不是真的,关于朝堂的那些事,一个睡着的人又如何能辨的那般分明,尤其是......他还打呼!

    今日一见,他才方觉他讲的都是真的,甚至其中一些门道要不是他说过,他完全不会留意,也不会分辨。

    本以为可以出师,未料只是冰山一角。

    他将目光投放到龙椅上雍容斜卧的周漪汶,突然深觉也许他是真的适合当这个太子。

    突然,身旁的人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一阵吃痛,他抬头,正好对上太后那略有些愠怒的目光。

    “尚书可是老了,开不动朝会了,若是如此,不如早些歇息了为好,也省得每日来这殿内补觉。”

    周漪涛忙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跪在中间,语气中却并无丝毫惧慌悔意。

    “太后可真是折煞微臣了,微臣每日补足了觉,那不都是等着此刻为太后排忧解难嘛。”

    周漪涟听到这句话,眼角微弯。

    这尚书和太后之间有一腿的事情,还是他哥讲朝堂之事时说起的,说这谁谁谁是太后的心腹,心腹到何等程度,皆要牢记,万不可找错了人、办错了事,清错了门楣。

    “尚书大人,此处还是朝堂,注意着点儿仪容。”

    此时呛声的是右相,虽于太后对着干,可也不是什么好人,每每于太后一党找不痛快无非两点,一是他打心底里就是看不惯女人,二是他家掌管着重要的矿脉资源,各界首座想取矿石,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太后不敢拿他怎样。

    可别看右相十分神气,他家里那间闹心的事情,足够仙僚嘲笑他百年有余。

    “右相这会儿让我注意仪容了,您家公子找小倌儿的时候也没见您如何管过啊!还是您觉得我为太后鞠躬尽瘁,不如一个断袖自在来的有价值。”

    “好了!哀家整日听你们的鸡毛蒜皮早就挺累了,退朝......太子!别睡了,退朝了!”

    周漪涟闻声迷迷瞪瞪地醒来,打了个哈欠,连底下官员看都不看一眼就向旁走去,行至一半,听到太后唤住了周漪涛。

    “尚书,来本宫这里一趟,有要案要向你商议。”

    周漪涛袖中握住的手一抖,他还没娶老婆呢,能懂什么东西,还要事商议,铁定是搞那个,救命,谁来救救他。

    正想着,救星悦耳的声音便从一旁传来。

    “尚书,你上次给本太子布置的什么东西,快来教,教不会有你好看!”

    周漪涛如获大赦,屁颠颠跟着走到了一旁,无视太后凝视的目光。

    “哥,哥,你原来真的都是装睡啊。”周漪涛在殿内说道,随夸的是周漪涟,可那讨好的表情摆明了就是要求夸。

    周漪涟抬起手,轻轻摸了一把他的脑袋瓜,随后嫌弃地“啧”了一声:“快把这层皮去了,看的难受。”

    “不行,这是润坤的符,取了可没第二张。”

    “哦?这么个事,说来我......那你就想办法变成你自己的脸,看的人心里头膈应。”

    周漪涛连哦了几声,套娃一般又套了个幻术,将自己变成了原本的模样,然后将这几天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与他听。

    与此同时,棠溪铭识也许过愿望后,被拽到了神器里头。

    四周白茫茫一片,无方行步。

    棠溪铭识四顾一圈,什么都看不到。正打算祭出质明晷时,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噔”攒在前方,雅正地坐下。

    “您是……”

    “小伙子是何人啊?”

    “无可奉告。”

    ……

    “小伙子从何而来啊?”

    “与你何干。”

    嘶——老头儿纳闷,这最近招来的求愿者怎的都是这番不似心有所求的人,搞的他比他们还急一样,到底是谁在求愿啊喂。

    他正打算再问一下,怎听这深蓝长袍的男子左手抬起,缓缓一转,他便觉得自己好似被钉在此处一般,动弹不得了。

    “你你你…你把我定住了,如何得偿所愿。”老头儿急了,戳着他的来意便往急了捅。

    男子嘴角为抬:“我的祈愿,我自己会把它实现,不劳先生费心。”

    老头儿着急自己的性命,闻言纳罕:“你自己会实现那你许什么愿,找什么仙女娘娘,你逗我玩儿呢!”

    “叱卢润坤呢。”

    “谁?”

    “别装聋子。”棠溪铭识沉声威胁,那立在手腕的石针又惹得痛了几分。

    “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啊。”老头儿欲哭无泪,“我没听到有人说过自己叫那叱卢什么坤的啊!等等…”

    有一个人没说自己的名字!

    老头儿眼珠滴溜一转,随即换上个讨好的笑容:“来这儿的就有一个姑娘未曾言过自己姓名,想来是公子所寻之人,个子大概…这么高,漂漂亮亮的一个,怪精神的,哈哈哈哈哈。”

    “她去哪儿了。”

    这他如何知道,随便塞的一个地方,他如何记得住。

    罢了罢了,如何应付那女子的,也就如何应付他吧。

    他拈出一页纸来,随便指了行还算顺眼的字,道:“去这里了。”

    棠溪铭识走近一看——求子篇。

    腕上的石针扎进皮肉,几颗血珠蹦出。

    “撒谎。”

    开玩笑,一个没结婚的女子怎会如饥似渴地求子,还是…那般虎狼的……

    “仙人莫怪莫怪,许是我老眼昏花,再让我看看,看看。”

    棠溪铭识不给他这个机会,质明晷往册簿上一放,它便自己开始寻起了地方,腕间的青色神力一闪一闪,不多时,便翻完了整本册子,她不在里面。

    老头儿也懵了,他干的是什么黑心生意他自己清楚,放进去的人绝无可能在活着出来,而且这还没到化祟鬼的时间,不可能查不出她的人来。

    感受到向自己转过来的森寒的目光,他战战兢兢地回头,细若蚊呐地辩解一一句:“这…仪器坏了?”

    “废话少说,你主子人呢?”

    这次石针再没留余地,而是整根没入,老头儿痛的说不话出来,只能直勾勾地桌上的案卷,数着眼前的黑色星星。

    “我再问一遍,你主子人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这里,然后一份案卷告诉我我应该干些什么,如果不干会如何,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你没怀疑过?”

    “我怀疑,我反抗,可是没有用,除了差点死掉,什么都不会发生。”

    棠溪铭识沉吟片刻,思考了一下他话中的真实性,若他的主子是太后,她大概率是不会留一个马脚在任何人的手里,将人打晕抬进来,再几番威胁,让他死心塌地留在此处,倒真像她会干出来的事情。

    可越如此想,他便越觉心急如焚,不怕人在陷阱里,最怕不知道人具体在哪里。

    他翻出质明晷,将神力毫无保留地灌输进去,石针从那人腕中抽出,回归本体疯狂转动。

    因为神器的封闭阻碍,他不能在此地运用神力,但神器可以,此番激烈,便是神器在与另一件神器的领域抗争。

    额角逐渐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未料到一个镜子里的乾坤竟如此之大,探寻了这番都还找不到人在哪儿。

    终于,在神器快要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时,他探到了叱卢润坤的踪迹,还没来得及欣喜,他呼吸一滞,那里,有共鸣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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