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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纳祈福

    “什么生意?”棠溪铭识有点不放心,颇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叱卢润坤转头,看上了别家的烤鱼,她边走边说:“揭了几张榜单,不得不说这揭榜的生意还真挺能赚钱的,此次回去我就要把它列入我的副业。”

    正说着,二人走到了烤鱼的摊子上,叱卢润坤攥着手里的钱袋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馋虫化身,她兴致勃勃地走到炉火跟前,挑选着陈列在一旁的鱼肉。

    店家是一个胖胖的大叔,笑起来憨态可掬,他十分麻利地将毛巾往肩上一挂,笑眯眯地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小姑娘,来条什么鱼?”他走进,手中拿着一个洗净的木盘。

    “老板,听说你们这儿的海鱼乃东部一绝,以嘉腊为首,肉质鲜美,是逢年过节的桌上珍品啊!”

    “呦呵。”老板将他们带到了另一端的箱子旁,掀开放在上面防蝇的纱布,“小姑娘是个行家啊。”

    叱卢润坤向身后投去一个求表扬的眼神:“那可不,别的不说,就论这吃的方面,我说第一,还无人敢说第二呢。”

    “好好好。”老板笑着,挑出一条肥美个大的鱼放在木盘上,指了指一旁的桌椅“客官请稍坐,鱼啊,马上就好!”

    叱卢润坤挑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看棠溪铭识细嚼慢咽着手中的海鲜烧,才吃了不到一半儿,便皱起了眉头:“不好吃吗?”

    棠溪铭识一愣:“何出此言?”

    “好吃你吃那么慢。”

    “哦,习惯了。”

    叱卢润坤趴向前去,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们那儿吃饭都是这般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吗?”

    棠溪铭识看着少女逐渐凑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脸上有点火烧般的感觉,他没有在意,以为是一旁冉冉的炭火燃起的缘故,感到有些许的慌乱,他侧过头去,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说有笑,好不自在,不少人的身上都挂着鲜艳好看的贝壳,小小的贝壳在灯火的照耀下五光十色,分外好看,叱卢润坤看着眼睛直了,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人是否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便拦住一个女子询问道:“您好,你身上的贝壳链好好看啊,是在哪儿买的。”

    “你是说贝纳吗?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了,妹妹弇兹生辰庆祝之日,我们都会买一个挂在身上,以求心愿得偿,日子平安顺遂,所以哪儿都有卖的,还有些是自己做的,不过最好看的还要数东头的灵巧阁内的贝纳,又便宜质量又好,去迟了可就没有了。”

    “啊好,谢谢。”一听到去迟了或许就售罄了,她忙给老板说了一声帮忙占个座儿,就拉着棠溪铭识急匆匆赶了过去,一到那儿,果真是人山人海,队子都排到了桥的西边儿,两个人都还未站定,身后又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叱卢润坤站在后面,不时踮起脚尖左顾右盼,双手抱拳,颇为焦灼。

    “为何要跑到这里挤队子。”棠溪铭识疑惑。

    “刚刚那个姑娘说这儿的贝纳是最好看的。”

    “贝纳,广纳福源,心诚则灵,买个别家的吧,鱼要凉了。”

    “不行。”叱卢润坤转过头来,斩钉截铁地拒绝,“别家没这一家好看。”

    棠溪铭识听罢,没有吱声,便朝前走去。

    叱卢润坤在身后拦着,身子快要探出队伍的时候又瞅见身后人热切的眼神,像是狼一般盯着她的位子,只能又不舍地缩回去,看着这人究竟想干嘛。过了一会儿,棠溪铭识便消失在视野里,再也寻觅不见,叱卢润坤急着原地打转转,却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位子,只得在原地干着急。

    所幸没过多久,那抹蓝色的身影便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奋力地向前招手将人招呼来,嗔怪道:“你干什么去了,一声不吭。”

    棠溪铭识拿出两个贝纳,粉色、红色的贝壳熠熠生辉,还有珍珠点缀其中,显得极为好看,另一只则是蓝色的,光芒蕴敛其中,依稀可见水波四漾,也是爱不释手的紧,她惊喜地拿过粉色的那串便要往腰带上系:“你这是怎么买到的,还没轮到我们啊。”

    “我去看了看那个样式,那儿的零件不用排队,我就那你给我的碎钱买了自己串的。”

    叱卢润坤开心的左扭又摆,招呼着棠溪铭识也赶紧将他的系上,她抬头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少女的娇羞,脸上红扑扑的颜色,与桃粉色的衣衫极为相配。

    身后的人投来羡慕的眼神,一个女子似乎也是与郎君一道而来,她握住叱卢润坤的手,眼睛止不住地往她那闪着碎光的贝纳上瞟:“真羡慕你,有个俊俏又手巧的郎君。”

    叱卢润坤听的只觉心花怒放,毕竟有帅哥作伴,还有别人的目光相随,岂不是王侯将相的快乐,她心里乐呵呵的,哪儿顾得上那么多,倒是棠溪铭识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寻味的情绪,显得有些无措。

    那女子看了看她的贝纳说道:“你们是打算给家里添丁吗?”

    “啊?”叱卢润坤不明所以,“添什么丁?”

    “喏,那个粉色的贝纳,是女子用来求子的,你......”

    她后面说的什么叱卢润坤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捂着自己的贝纳,将棠溪铭识扯到一边,着急忙慌地将贝纳取下,就是要换。

    “干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带个粉色的贝纳不好吧。”

    “粉色怎么了?你看不起它?”

    “......”

    “你没听那人说嘛,粉色求子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我求什么子啊。”

    “那我......”

    “你一个大男人,别人不可能觉得你求子的,换过来正好。”

    “没有,我......”

    “换不换!”

    “......”

    最后,棠溪铭识戴着粉色的贝纳,跟在叱卢润坤的身后,身边人的眼神中更加羡慕了。

    这是谁家的好男人,如此照拂娘子,实是难遇啊!

    “你说什么?我们家铭识和谁在一起?”一个长相英气,身着华贵的女子拿剪子修理着花园中植物的枝桠,此刻震惊地看着身侧的男子。

    那男子忙不迭从手中递过一个帕子,贴心地给娘子递上一盏茶水,打近看去,男子容貌周正,一身的吊儿郎当却也是清晰可辨,年轻时也一定是个风流一方的人物,此刻,正围绕在娘子的身边,鞍前马后,好不快哉:“娘子,这是真的,说我们儿子和一精族的姑娘打的火热,如今正在凡界阳山打情骂俏呢。”

    “奇怪。”后土娘娘将茶盏放下,寻着个椅子便歇了上去,“铭识被种了七情甲,理应是没有任何感情才对,为何会如此呢,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玉帝握着娘子的手,轻轻抚摸着,以示安慰:“我现在可真是又慌又喜,自咱儿子被青莲选中之后,前现世元尊便留下用七情甲封印七情的口谕,我那时便十分不忍,可是一个人又怎能与苍生比拟,我们只能忍痛封印了铭识的七情,让他履行自己的使命,可是这么多年,我也忧心,忧他生活刻板枯燥是否不耐,又庆幸他没有七情感受不到,可越庆幸便越难过,难过他如此,失去一个人应该有的东西,现在有一女子他愿意去接近,我也是又慌又喜,喜他有人陪伴聊以慰藉,又慌是否是哪里出了差错,我们的铭识会不会有事,真真是难熬。”

    后土长叹一口气,眼里却没有刚才的慌乱:“凡世间变故,皆是命数,等铭识来了我们问一问他的想法,再去问问那姑娘的想法,看是否愿意陪着铭识,若愿意,无论是哪家的姑娘,只要品行好,不作恶多端,我们就娶了来,好生待她,至于以后的,以后再愁吧,说不准啊,这也是上天怜悯我们家铭识,给他的机遇呢。”

    “好。”玉帝抬头望去,“一切都听娘子的。”

    酒足饭饱后的某人,此刻正斜躺在一叶小舟上,喝着元尊牌醒酒茶,边喝边满足的砸吧嘴:“元尊,这河里的河灯可真好看,你说是不是写了什么,别人都能收到。”

    棠溪铭识转头看向那个小酒鬼,河灯思人,是人的妄想,但正因有了妄想,才有活着的希冀和念想,他不知怎得,竟舍不得将真话说出口,便打圆道:“河灯以花盏托烛,烛燃,花浮,便是想念的人也在思念你了。”

    叱卢润坤听着,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地,她从屁股后面抽出一个压扁的花灯,将它揉搓圆润,再从腰间掏出一个蜡烛点燃,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身侧的河水里,虔诚、依恋。

    “这是燃给谁的?”棠溪铭识问道。

    “给我的,娘亲。”

    “你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棠溪铭识问道,他知道叱卢润坤的身份,自是知道她的母妃是芮妃,却只是知道一个名头,不甚了解其人。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会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她很温柔,她的怀抱,就像春天的拂柳、夏日的暖阳、秋日的沁风,冬日的炉火,撒个娇,就什么困难和烦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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