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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突破口

    棠溪铭识看着手中的名单,探查不到哪里出现了问题,六界令牌未被抹去印记者加起来只有二十个,这二十人中有十二人的令牌丢失在鬼迹深处,无人找到,另外十人中有八人的令牌被祟鬼暴力摧毁,而现存的士兵中也无一人丢失令牌,即使是因公殉职的士兵,其令牌也已全部收回,合荒令之间互相感应,所以很难有令牌丢失找不到的情况,若是有,那便说明此令牌丢失的地方无人可以活着出来,其余人就更找不到了。法阵周围镇守的人无人见到生面孔,周围的居民全部被祟鬼吸引,也无人看到偷窃的盗贼是何模样,未被消弭的令牌也没有诡异的状况,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棠溪铭识淡淡扫过几位将军的面庞,几位将军皆是一脸困惑和着急,不像装的,这个事情若真的成了悬案,那岂不是为今后的合荒封印镇守埋下一个巨大的祸患,他抬头,缓缓张口:“诸位将军,我需要所有死去士兵的死因名册。”

    “所有?”诸位将军面面相觑,“元尊,这虽说鬼迹出现的日子也不长,可这名册中的人名数目也并非小数量啊,这得查到何时,我等一介粗人,如何看的出这个的眉目,而且我等没有权力调取,只能通知王上。”

    棠溪铭识点点头:“我知诸位的难处,也知查询诸多书册是一个庞大的工作,可若查不清楚原委,今日祟鬼自白域逃出,明日便可自其余六界逃出,危害各界子民,那时又当如何,亡羊补牢吗?还是充当马后炮弥补一番便结束,这都不是良策,只有将危害扼杀在事故发生之前,才能避免最大的损失,棠溪铭识在此先谢谢诸位了。”

    说完,他向前深鞠一躬,诸位将军皆惶恐,头低到地面之上。

    棠溪铭识静默良久,缓缓抬起头:“铭识知晓诸位的难处,即可修书一封由诸位带回去交予君主,以便后续收集名册,查探真相。”

    话说到此,几位皆不好再拒绝,出帐而去,等候元尊书信。

    一旁的书童走至前来研墨,面露不解:“元尊,查个名录册而已,虽说公务繁重,可也没到如此拒绝的程度吧,为何他们都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怕麻烦吗?”

    棠溪铭识拿起一只毛笔,铺陈纸张开始写信,边写边耐心地解释道:“这名册里面也有各番门道,合荒军的将士来自各族,各族选拔规则不一,军事设置也不一,况且其中升官金爵、买官卖官、冒名顶替等等事情虽明令禁止,可未必不会发生,因为种族内部的事务关系而悄无声息被处死的也绝对不在少数,这算是族内家丑了,又有谁想让别人知道,各族明里互惠互利,可暗地的九九又有谁会想摆在明面上。一份名单乍一看只是人名字,查不出什么,可究其死因,探其家事,便是往深了问,量谁都得思量再三,况且这里的将军都是实战出真知,真正讲究文墨的也是少数,让其考究这等方块线条也属实有些为难了。”

    书童一副惊呆了的表情:“那那那,既然如此破烦,为何还要查?”

    棠溪铭识将手中笔墨搁下,将写好的信放置信封中:“我怀疑,名单作假。”

    书童惊慌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伸出脖子来,显得十分憨态可掬,只见他凑近了小声说道:“那看这个可以看出什么来吗?”

    棠溪铭识十分淡定地又扯过一张纸,不慌不忙:“不能。”

    “不能?那为何还要查?”

    面对着书童没完没了的提问,棠溪铭识显得颇有耐心,也并不气恼,还是那番云淡风轻的模样:“诈一个人。”

    清晨,叱卢润坤从床上起来,好似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境,梦里有娘亲,有父亲,有兄长,还有阿姊,梦是那么的真切和温柔,让人难得的睡了一个舒服的好觉,她伸伸懒腰从床上醒过来,打开门,不见吴阳江,只有秋荔见她出门便蹦蹦跳跳地端来一碗桃花酪给她:“小姐,你醒啦,这是这儿的特产,桃花酪,据说里面真的有一大捧桃花和一整只桃子呢。”

    叱卢润坤接过碗,回到里屋坐下:“小叔叔呢?”

    “吴总管今早出门带着镖局的弟兄去给郑老板修屋子去了。”

    叱卢润坤点点头,心里有些内疚,自己的失策让原本就是没剩多少命的小叔叔忙前忙后给她擦屁股,有些担忧和害怕,像犯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心情顿时又不美好了,她尝了一口软甜的桃花酪,脑海里又想起那日小叔叔说过的话:“要拿得住事,不要让事拿住你,要冷静,理智地思考问题。”

    她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负面情绪全部甩出去,开始边吃边思考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郑家的小姐与刘家公子的爱情,刘家公子的养子身份,郑家老板对于女婿的不满意,这些东西中可以看出什么来呢?好像是一个闭环,完完整整攻破不进去,她皱了皱眉头,不对,万事都有解法,此事一定有可以破解的地方,富商、爱情、亲情......

    对了,是郑家对于房子的态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诈骗这事搞砸了,可是诈出了一件事,那就是郑老板将这间房子看得比谁的命都重要,这说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哪怕不是叱卢家,也是对于这间屋子底下的东西有所肖想,若是第一条,是仇人还是好友,此事难以言说,若是第二条,那为何郑家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底下的东西,既然没有发现,为何不去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不管这件事□□实如何,她都要去诈上一诈。

    想完,她就裹上衣服出了门,直奔郑家。

    “小坤坤,怎得突然想起来找我了?”吴阳江拂尘夹在胳肢窝里,像一个街溜子。

    “我要去找刘楚青,帮他打擂台。”

    “什么?”吴阳江站直了身子,难得严肃起来,“那个街溜子?”

    “对,我要拿叱卢家的拿手刀法去对郑宇邬。”

    吴阳江一顿,继而着急:“你疯了,你忘了自己花了多少时间让自己的刀法藏在混杂的旁门左道中了吗?伏虎寨的幻境里你说你想恣意地做一下自己,露了几手我无所谓,一个梦而已,可这里不是幻境,你面对的人也不是管你哪家的棠溪铭识!你若是暴露了,让那老婆子发现这是叱卢家的老宅怎么办?到时候谁能救得了这些砖瓦。”

    叱卢润坤的面上坚定不移:“我考虑过了,郑家如此看重这套房,要么求人,要么求财,若是求人,叱卢家的刀法当时也算大家,他既有渊源便不可能不认得,若真是不认得,那便是求财,此当另说。”

    “那你要怎么保证一众看客里没有认识叱卢家的人,如果有呢,又该怎么办?”

    叱卢润坤面色不改:“首先,刘楚青虽为商队老大——刘铮的养子,可若是他输了,打的可是商队的脸面,他不会放任自己的‘脸面’被人一刀当众抹了脖子的,况且若刘楚青赢了,郑宇邬一死,刘楚青娶了郑家女儿,那郑家商号便是他刘铮的了,他一定会使诈让刘楚青赢,那不如这个变量有我来当,届时我打个平手,谁都不会因此被杀害。况且叱卢家桃李遍天下,我借一个假名字去参赛没人想得到那人是我,每年被发现会沾点边儿耍叱卢家刀法的人都有十几人,太后都懒得抓,即使发现了她也不会在意的,小叔叔,我不想再犯一次错误,想在达到我的目的的时候弥补郑家的损失和欺骗。”

    吴阳江静静地看着她,面上不显,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的欣赏和赞许,叱卢润坤看在眼里,心中一喜,不过还没等她高兴,吴阳江弱柳扶风般往她的腕子上一倒,骨碌碌化成个镯子趴在她的手腕上,上面还有一根翠绿的枝条,叱卢润坤倒吸一口怒气,这是她的真身被一个不要脸的给扯出来抱上了,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她那点子绿叶子。

    “你真是......”叱卢润坤咬牙切齿。

    一个欠揍的声音从手腕传出:“老夫这搬了这么久的砖,实在是走不动了,累的很。”

    “......”

    “可是又不放心你,只好跟上喽。”

    “......”

    “我大侄女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

    “我就知道,我家大侄女最善解人意了,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那我再多扯点儿条。”

    “吴阳江!”

    “嗯?”

    “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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