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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之姓

    叱卢润坤想了想,便开口有些程序化地问道:“元尊来此地可是调查什么事情?如有需要帮忙的就知会我。”

    棠溪铭识见着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叱卢润坤觉得哪里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也没多想,便出言回答:“是查探白域矿石失窃一事,查到些了许线索,询问了你的兄长后他说或许你知晓其中一些门道,我便特来寻你。”

    所以,兄长的“吞日”,当真指的就是矿石失窃案,不过,他是如何查到的,没想到这元尊不单单担着个名头,而是实力也相当配对啊。

    “所以......”棠溪铭识问道,“你兄长没有告诉你吗?”

    “啊?”叱卢润坤飘走的思绪被轻轻拽来,“哦哦哦,说了说了,我查到有......”

    话还没说完,一辆马车行至跟前,前头的车夫跳下车来,对着前方的众人行礼:“敢问铁姑娘是哪位?我们郑老板像请她过去一叙。”

    铁姑娘?除了叱卢润坤在外的所有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啊!

    叱卢润坤略有些不自在地转身摸了摸鼻子,给自己飞速易了个容:“是我。”

    随后,在鬼主等人瞪大的双眼中上了停靠的马车。

    刚上车,叱卢润坤长舒一口气,准备着接下来该如何与郑宇邬谈话,一旁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棠溪铭识!他在哪儿?叱卢润坤直立起身板左右环顾,这厮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她了!人呢?

    “在位子上。”

    叱卢润坤向下看去,果真在身侧的椅子上躺着一把古朴的折扇,离她不远不近,刚好可以交流,又正好不会碰到她,这一点点分寸间让人十分舒服。

    “元尊?”

    “是我,方才你急急易容上马车,未问你是何缘由,便上来问上一问,若......”棠溪铭识有点卡壳,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得就在马车离开的那一刹那上了车,许是因为一个陌生的人,一段莫名的故事,这些所有的不熟悉却卷走了一个在心里有些许分量的熟客,便想跟上去看看,确定她是否安全。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道,“若是你安全的话我便离开。”

    “等等!”话一出口,叱卢润坤一顿,心中莫名有些躁动,伸出去的手骤然回缩,这是她的私事,关乎她的祖宅秘密,这时候应当反感一切想要听得消息的人才对,但为什么想要他留下来呢,因为......她转过头去,给自己胡乱塞了个理由,肯定是因为现世元尊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所以她坚信他会将这些都保密,绝对不会说出去,也绝对不会对她有微词,可——这事到底不应该让他人知道,留耶不留耶!

    “是,私事。”一旁的折扇传来声音,温和的声音像清风般扫平了些许躁动,带来了宁静和安心。

    “嗯。”叱卢润坤点头。

    “但是不确定会不会危险?”

    “......”叱卢润坤不知道如何回答,那番郑宇邬的样子应当不是与叱卢家有仇的吧,即使有仇,她也是能打出来的吧。

    未等她回答,棠溪铭识了然:“我知晓了,这件私事会有危险,但是你不确定,我会屏蔽我的五识随你进入,若有危险,用我留在你腕中的神力召我即可,不必担心。”

    “不不不。”叱卢润坤慌忙摆手,“封闭五识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不得憋死,不行不行,很危险的,你先回去吧。”

    话毕,却未有回应,她轻轻将扇子拿起,这把扇子是墨蓝的颜色,没有题字印花,许是与他今天穿的衣服有关,她想了想艾昂,将扇子在腿面小心放好,从储物荷包中掏了基本在兽界淘的话本,并在表面写上:“无聊了就看看故事”,然后放进扇子里一闪而没,扇面传来的木檀香带来独有的心安和放松。

    马车很快便到了郑家的商号,郑家府邸在叱卢润坤的帮助下,已经基本完工,还差一些偏房和小细节就可以交差了,但卫生状况较为担忧,所以郑宇邬选择了在商号见她。

    行过前廊,便到了主厅,郑宇邬站在中间显得颇为激动,见着叱卢润坤之后,不等她行礼,便将她招呼到身边坐下,眼神急切,声音却显得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叱卢家的人了,未曾想皇天不负我,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竟还能再见故人,难得啊难得!令尊可是叫——叱卢成良!”

    叱卢成良?这是谁?闻所未闻,看着眼前人期待的目光,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郑宇邬脸上流过一丝一闪而过的失望,不过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就算不是叱卢成良的女儿,总归是叱卢家的人,见一个,对一个好便是了。

    还未等他继续说话,叱卢润坤便先开了口:“先生怎知去旅店找我?”

    “害,见你那个劲儿就知道你不可能依附于他刘铮,可那老狐狸如此狡猾,怎会让一个外人进自己家门,果不其然,我一打听,你将人气到了床榻上下不来,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的。”

    “先生聪慧,小女子此番也属无奈,显得有些小人之举了。”

    郑宇邬却是一脸的兴奋:“没没没,你治了那狐狸一招,我可是高兴的紧哪,就是可惜那刘楚青了,好好的一个苗子,唉!不说他了,今天就是来招待你的,令堂如何称呼啊!”

    叱卢润坤本是多想问一下刘家与郑家的关系,见他不想多言,便适时地停住话头,回答了后面地问题:“叱卢芮。”

    “叱卢芮?”这下轮到郑宇邬疑惑了,他从未听说过叱卢家还有这号人物,“芮,嘶——”他自言自语着,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进了内屋开始翻找东西,传出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

    良久,他拿出一幅画出来,端到叱卢润坤的面前,指着画中的女子:“你看看,这可是你母亲?”

    画中女子温婉贤淑,手中团扇斜支,叱卢润坤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一般,呼吸滞涩,她伸出手,抚摸着那个许久未见的面容:“是的,这就是我母亲,先生,这幅画是——”

    “我与你的父亲乃是莫逆之交,这幅画是你爹娘成亲时,我们寻了一个最好的画师给他们画的,那时的时光当真是......”

    不等他感慨,叱卢润坤面上的笑意已经褪尽:“先生,你说什么?这是我爹娘?”

    “是啊!你不是说这是你娘嘛,那这就是你爹啊,当时你出生的时候我还给你送过一个腕钏呢,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是你多小,才一点点。”

    叱卢润坤将画拿到手里,看着那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父亲不是周晋安吗?这个人是谁,为何与自己的娘亲是夫妻,这是不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先生!”

    不等她说完,郑宇邬还在自顾自地感慨:“不过你与你爹娘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像,随谁了呢?”

    对了,她易容了,她急忙将法术撤开,急迫地盯着他,希望他说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却不曾想他却是了然的模样:“你这丫头,这戒心和你娘一模一样的,这法术卸了不就能看出来了!你这眉眼和成良兄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嘴巴倒是像你娘,脸蛋子的轮廓也像你娘。”

    叱卢润坤呆呆地听着,叱卢成良......

    一个她从未听过的人名字和一幅从未见过的肖想,自己就多了一个爹,这期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真的就应该姓叱卢的话,为何会在周晋安的宫门里,为何那些原本应该叫伯伯姑姑的舅舅姨姨们从未告诉过她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向下看去,看到两个人名字——叱卢成良、王芮。

    芮,也是叱卢芮的芮,那母亲是跟了父亲的姓嫁给周晋安的吗?

    瞧出了女孩面色的不对,郑宇邬上前关心:“怎么了?可是有何不适。”

    “先生,我母亲为何会姓王?”叱卢润坤偏过头去,眸中全是懵圈和不可置信。

    郑宇邬被这目光盯得吓了一下:“因为你外公姓王啊!”

    “那她为何又姓叱卢?”

    “这个我不知晓,是随了夫姓吗?可是结婚的时候你爹也没让她姓叱卢啊!”

    叱卢润坤垂眸,知道自己怕是得不到答案了,她现在想要迫切地去祖宅看看,好像浮萍上的人想要迫切地抓住自己可以抓住的东西,而比起虚无缥缈的名字缘由,那安放在那儿沉睡的古物,便是唯一可以用事实明确证明的东西。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先生,我想去祖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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