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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之凛

    扇中再此传来声音:“二位灵老不必担心,我乃叱卢润坤好友,担心她的安危便封印五识前来,刚刚阵法力量太大,我应激恢复意识,若是二位灵老不放心,封闭了铭识的五识即可,只是请让我待在叱卢姑娘的身边,确保她性命无虞即可。”

    “元尊......”叱卢润坤嗫喏,他连自己怎么到这儿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即将面临什么,就有一次这样把刺猬的软嫩肚皮展现在面前。

    “我信你,别怕,有我。”沉稳的声音驱化了周身凛冽的寒意,她将二位灵老封印后的扇子握至手中,掌心暖意融融,真是的,搞得,很有安全感,这位呆瓜到底知不知晓,何为春草萌芽啊。

    看着她有点泛红的面颊,如意打趣道:“呦呦呦,还两儿人一起,比你爹当时追你娘的时候攒劲啊姑娘,看好你哦!”

    “谁,谁追人了!”

    “还不承认,好好好,我这个老头子知道,年轻人的事是年轻人的事,丫头,准备好喽!”

    忽地,眼前的人不见踪影,面前忽地袭来一阵诡异的暴风雪,叱卢润坤蹲下紧紧攥着扇子想将他放到储物荷包里,伸手一摸,东西不见踪迹。

    看来是被那两个老头拿走了,这考官,防作弊防的这么严实~

    叱卢润坤心下一嘟囔,只好将扇子系在腰间,防止其丢了,又系了几个死扣儿上去,看着差不多了才放心地拍了拍,恰逢席卷的雪花渐渐沉寂,叱卢润坤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一堵偌大的雪墙,她慢慢站起抬头望去,不由惊骇。

    这哪里是雪墙,这是人家雪灵的一个脚趾头!乖乖,祖宗啊,你是不是特不想将自己的东西传下去啊!

    叱卢润坤心中呐喊,手上的功夫却一刻也不敢停歇,她抬手一扬,将将挡住那雪灵扑将下来的一只手,哦不,一根手指头!

    饶是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当叱卢润坤被一指头戳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雪地里时,心里还是万马奔腾,这哪里是考验,怕不是搞反了为难和测试的意思,这如何过得去,找个雪地打人,真是连坟地都不用另寻。

    她心中吐槽着,身子往一旁倒过去,脸朝上,重新看见阳光的她并不开心,而是越来越烦恼,此雪灵高到她甚至看不见它的头,她急匆匆躲避着雪灵从左至右不间断的攻击,一般想着这雪灵究竟是个什么品种,召唤的灵体一般无法与主人分离,且极易消散,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去维持一个灵体如此长的时间;不依附于主人的灵体则又分三种,符咒凑的,天生地养的,像吴阳江那样死后得机缘没死成变的。

    召唤的灵体不现实,最后一种很不常见,且极易虚弱,所以应当也不是,现在就剩两种了,若是有符咒操纵,那么它的符咒,一定贴在它最薄弱的地方,雪灵的薄弱地在哪儿呢?

    叱卢润坤刀背身后横刀揽过一颗雪球,心里想着,忽地,她脑海中亮光一闪——是脖颈!

    但这脖颈......

    她任命般抬头望了一眼,这和登天有何区别,疏解了一番胸中气闷后还是提气向上奔去。

    那雪灵似是猜到了她下一步的动作,伸出双手在身上刨毛般抡着,她几番冲锋都未能得愿,索性在那雪灵的胳膊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攀附了上去,雪灵的个子极其宽大,这也带来了弊端,那就是它无法看到自己粗壮的胳膊底下有何玄机,这便为她的突袭提供了十分便利的条件,雪层十分难抓,又不能用刀别到其中,会使雪灵吃痛,她便借着那手向上扬的力道,被抛掷半中央,在即将下落之时,另一只胳膊也已轮换向上,一番更替,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了雪灵的视觉盲点,那就是它的下巴下面,有了浑圆身体的支撑,她毫不费力地贴着雪灵的肌肤绕了脖子一圈,可是什么都没发现,一个不好的预感袭至心中,她又摇摇头不相信般绕了一圈,还是没有,这是个天生地养的雪灵,是自然的产物,这可难办了。

    此时雪灵也已发现了不对劲,身前没有了那个上蹿下跳的“蚂蚁”,它静默了一瞬,随后立即发现了脖颈间的猫腻,它抬首发出尖锐的轰鸣,浑身的雪层退落,强行提着气息积攒的暖意功亏一篑,四肢僵麻不堪,叱卢润坤在如此雪崩的侵袭之下又宛若踩在泥鳅上,毫无招架之力,就这么被抖进了雪地里。

    冰冷的雪一层层覆盖而上,她身子没入其中,刺骨的寒意让她的大脑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明,此为悍灵,而对付它的方式中只有法阵是最为有效又省力的方式,对了,缚灵术!

    身上一股蛮横的吸力传来,是雪灵在回收喷出的雪层。

    黑暗当中,叱卢润坤右手紧攥这刀把,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重现光明的那一霎那,她借着纷纷扬起的飞雪,怒喝一声,手中光芒凝华,她收起长刀抬手做印,一个青色的印记深深打入雪灵的脚踝。

    雪灵吃痛地呐喊,强烈的声音冲击似是要激起另一番的雪崩,它伸出左手狠狠拍过来,叱卢润坤等的却就是这一刻,她将脚直直插入地里,费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稳定,攥紧的手中却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她弯下腰,定定地看着头顶的阴翳越来越大,在那片黑色遮住雪灵怒视的眼睛时,她瞅准时机,又是一道印记抬手拍去。

    雪灵咆哮一声,四周的暴风雪再度袭来,有了刚刚卷地的猛烈趋势。

    雪灵是雪的使者,自是不单单可以创造冰雪,还可以操控周遭的所有雪花,想到这里,她环抱着自己努力控制着被雪裹挟到东倒西歪的自己,觉得近乎要窒息,密密麻麻的寒冷像钢针,扎进骨头缝里,她觉得浑身都要青紫了过去,一股浓烈的困意袭来,倦怠的要睡倒过去,可这凛冽的寒意之中,却有一种归属于这里的自得感,是什么呢?再一口寒冷的风灌进喉咙里,她感觉胸腔似是被刮擦后如火一般燃烧,脑海中灵光乍现,对,是风,猛烈的风,是最亲切的风!

    找到了归属领域的叱卢润坤不在急躁,她沉下心来感受着周遭风向的流动,那猛烈的、杂乱无章的罡风好似排成了队等待着她的检阅,手抚弄而过,清晰可辨。

    眉间青色的印记骤现,她抬起手,熟悉的纹路出现在掌心之间,她扬刀一甩,身后的仙魄缓缓地抬起头颅,四周的风如同找到了归顺的主人,纷纷俯首称臣。

    不是喜欢玩暴力吗?那就看看谁的力量更加野蛮!

    她手中的长刀上挑,俨然是一招抬山岳,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雪块被轻飘飘扫至一旁,停歇在仙魄的刀柄之下,安分的紧,周遭雪花皆被急速压制,翻覆云雨的雪灵也在此时被拨开了神秘的幕布,一整个展露在眼前。

    叱卢润坤乘着风贴地飞驰,一路上所有的雪花碎片宛如刀子一般在破口处席卷而来,刮过青绿色的仙魄,微微的疼感之后,她却感受到了更加充沛的力量席卷在自己的丹田,温和又强劲,等她奔至那雪灵手腕处时,仙魄已经可以凝视到辨出眉眼,她扬手一抬,仙魄却是依着招式,将手下垂,一时之间,两个没有被照顾到的四角皆被烙上了封印。

    她大喝一声,刀尖直直向前朝着雪灵的脖颈处戳去,刀尖的前端,是一个巨大的法印,光华流转,极其耀眼,在刀尖触及雪灵脖颈的那一刹那,白色的雪片纷飞,逆着刀尖的方向疯狂溢出,遮住了所有可以感知的触角,仙魄在一瞬间被撕碎,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叱卢润坤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喉中腥甜的气息传来,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惨烈,忽地,白色的世界便是一片火红,刀尖钝钝地插入一片夯实,她的膝盖触及地面,一阵酸痛,扶着刀柄的身子缓缓抬起,火红色的飞花渐渐从眼前散去,她睁大了眼睛望去,原来是枫叶,为何会变成枫叶?

    她低头,刀尖直直插入的,是枫树底下的泥土,这是——到秋季了吗?

    她费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却有着脱胎换骨的舒爽。

    她环视周围,此时她正处在一片繁盛的果园之中,零星几棵枫树点缀一旁,树上秋千、小木屋构造出一种祥和宁静的氛围,从树旁走出,俨然一片丰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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