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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舞会前奏

    阿莉亚赶回城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汤姆·里德尔的档案,她给了自己一个幻身咒,以躲过了平斯夫人的锐利目光。随后,悄悄地溜进档案区,凭借自己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厚厚的学生档案。学生档案都是按年份编排的,并不难找。但是扬起的灰尘让她有些难受,她尽力忍住不要咳嗽。

    在认真地阅读了汤姆·里德尔档案的每一个字之后,她有些泄气。难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这份档案再读几次也只能让她记住伏地魔金光闪闪的学生时代。她甚至恶恨恨地想过有没有什么邪恶的黑魔法,只要念对方的全名就可以把对方置于死地。要是真的有这种魔法的存在,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个名字她一定会多念几次。

    她的思维开始漫无目的地盯着档案发散。汤姆,一个普通的名字,里德尔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巫师的姓氏,马沃罗?不知道来自于谁,也许是其他的家人。这让阿莉亚想到自己的中间名罗茜(Roise),是来源于外祖母的名字。有没有可能“马沃罗”这个名字也来源于他的家人?

    在学生档案上面获得的线索有限,阿莉亚只能往斯莱特林的后裔上面去找资料。她解除了幻身咒,在图书馆可能有关于霍格沃兹创始人的地方查找着,随后她意识到这是大海捞针。而且大家都沉迷复习,她漫无目的地找资料不可避免地会打扰到别人。

    阿莉亚想想还是算了吧,斯莱特林的后裔的事情得去问斯莱特林的人。于是,她找到天文学书架背后的阿尔文,说她要先回去了。

    阿尔文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他困得眼皮子直打架,搞不明白圣芒戈为什么要求算数占卜的证书。

    这个时间的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并没有什么人,她把所有的书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碰了碰鹰环。

    “不说的话,你说出了我的名字;而你必须说出来。但若你能用话语说出我的名字,那将会是个奇迹。”鹰环唱着歌般问道。

    “沉默。”阿莉亚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公共休息室里有小部分复习的七年级生,还有些阿莉亚无法判断年龄的学生在向罗伊纳·拉文克劳的雕像鞠躬,也许面临着考试的问题,以祈祷拉文克劳女士的帮助。她没有再多停留,直接回到宿舍里找出双面镜联系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在镜子里面,头发还有些湿,水珠从发梢滚落进衣领里面。他可能在洗澡?这让阿莉亚有点后悔,现在不是他们平时联系的时间,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刚刚想到一件事情,是关于神秘人的……”阿莉亚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他,并且向他询问关于斯莱特林后裔的事情。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斯莱特林的后裔我不能确定是否存在,需要调查一些古老的巫师家谱才能给你答案。”雷古勒斯认真地听完她的分析给出了答复。

    雷古勒斯很少真心实意地佩服过别人,布莱克家族的高傲刻在他的骨子里,他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普通的成就他很难看得上。但现在他很难不佩服她,阿莉亚的想法总是能给他新的思路,他也往身世的方向想过,甚至还去了一趟伍氏孤儿院,但得到的信息和阿莉亚的羊皮小本上的内容基本一致。古老巫师家庭的家谱他家有好几摞,可以让克利切偷偷拿过来。

    “我还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但有些麻烦……”阿莉亚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她觉得不把舞伴的事情敲定下来,她没法心无旁骛地复习。

    “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到。”雷古勒斯很少把话说得这么满。

    “毕业舞会在考完试的第二天举办,你可不可以用雅克的身份来做我的舞伴?”她尽力做到脸不红气不喘,明明五年级邀请格兰特的时候,她淡定的就像去礼堂吃饭一样,格兰特当时都不好意思了,面对周围人的起哄,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没问题。”他答应得十分爽快。

    “麻烦你了。”她倒是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在结束了和雷古勒斯的交谈后,阿莉亚找出自己的变形课笔记,格兰特似乎没说他要几年级的,那就把六年级和七年级的都借给他好了。

    快要宵禁了,她走出宿舍,迎面而来的是莫莉·费舍尔,红色头发的女巫,可能身体不好,总是给人一种吹阵大风就能把她刮倒的感觉。她罕见的和阿莉亚打了招呼,露出一个不情愿的假笑。

    这让阿莉亚怀疑是不是休息室里有什么恶作剧。她看了看四周,公共休息室里一如往常,三三两两的聚作一团,说着八卦、考试和各种魔法讨论。

    可能是阿尔文做了什么,她打算明天去八卦一下。随后,她推开休息室的木门,有几个低年级学生进来,说着魁地奇的赛况。阿莉亚听了几句,大概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面领着球员青黄不接的问题,反而让拉文克劳占了上风。

    走廊里只有几个火把照亮,暗淡的光芒笼罩在黑发男孩的身上,格兰特站在窗口,微风把他的校袍吹起,袍角轻拍着墙壁。有几个低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在经过的途中,频频朝他投去目光。阿莉亚想起他似乎也是魁地奇球员,五年级的时候邀请他好像是出于身材不错的原因。

    “你要的笔记。”她把笔记递给他。

    “谢谢。”格兰特接过笔记,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阿莉亚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露出疑惑的神情,“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想起来五年级时的圣诞舞会。”格兰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那个啊,都已经过去了,也算是特别的经历。”她以为格兰特还过意不去这件事。

    男孩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所以今年的毕业舞会,你还愿意做我的舞伴吗?”他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

    你怎么不早说啊!阿莉亚在心底呐喊着,你早说一步我都不会找雷古勒斯帮忙!她现在再告诉雷古勒斯是不是显得她出尔反尔啊?她觉得自己要是反悔可太过分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舞伴了……”阿莉亚只能拒绝他了,她不想在雷古勒斯那里显得自己反复无常,尽管她现在真的很后悔。

    “没关系的,哈哈哈,我早该想到的,你那么优秀……”格兰特挤出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失望。

    “其实我一直很关注你,你看上去和别人都不一样。”昏暗的光下,格兰特显得十分深情。

    大概是作风不一样吧。阿莉亚想着,她一向怎么方便怎么来,上课都是卡点进教室,只做简单的洗漱,保持外表的整洁,走路还快的不行,阿尔文跟不上的时候就常常吐槽她不是个淑女。

    “我觉得我没什么不一样的。”阿莉亚只是想客气一下。

    “其实在三年级你做魁地奇解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五年级的时候我没想到你会邀请我一起去圣诞舞会,这让我高兴了好久……当然了,舞会上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有时候你看上去很冷淡,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后来我看到你的那篇文章,写得真的很棒!只有接触过你的人才知道,你内心的火焰在燃烧……”

    还内心的火焰呢,我又不是内燃机,里面点火提供动力。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文章是她写的啊!她署名用的是缩写啊!

    “我是说,你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冷淡,没能和你一起参加毕业舞会是我的遗憾……”格兰特还是没能掩饰住他的失望。

    “你会找到更好的舞伴的。”阿莉亚送上了自己的友好祝福,然后问出自己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文章是我写的?”

    “史蒂夫·林奇的哥哥在《预言家日报》工作,他有一次提到了霍格沃兹的学生,然后称赞了你的文章,我们就都知道了。”格兰特向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编辑部里都是大嘴巴。

    在和格兰特寒暄了几句后,阿莉亚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才后知后觉,自己对雷古勒斯也是一样的感情。她自问自己对感情上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当她回顾了这十七年来的人际交往和从麻瓜小说得来的经验后,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她喜欢雷古勒斯·布莱克,她不否认这一点。准确地说,她从三年级做魁地奇解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当时只是一点欣赏而已,毕竟他是斯莱特林难得的“干净选手”,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宴会上给他们拍照,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她敢说自己把他拍得非常帅气。后来被他抓到夜游,她是有些好奇的,他怎么就能抓到自己呢?事实上掠夺者也会抓到她,但她对他们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如果说他在校时期,她就有了好奇和欣赏的话,后来的感情就更加丰富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了。

    岩洞中的经历,用摄神取念窥探他的秘密,他对麻瓜世界态度的主动转变,他们想法的合拍……她再难把自己当作旁观者去观察,他身上有着古希腊英雄的悲剧色彩,这一点深深地吸引着她。她是个孤独的人,心里很少有和别人一起做什么的想法,大部分时间的社交都被周围的亲朋好友推着走。但是她想和他一起看电影,一起滑雪,一起去体验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他是一个完美的斯莱特林,她并不排斥这一点,每个学院都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他还是一个布莱克,阿莉亚有点难以接受,也是最在意的一点。他一定会娶一个纯血统的女巫来延续他们家族的荣光,这是毫无疑问的。布莱克家的孤傲和责任都在他的肩上担着,他对麻瓜世界态度的转变不代表肩上的责任就消失了。

    谁说谈恋爱一定要结婚?虽然巫师家庭相对保守些,有很多都是一旦恋爱就直接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但也不完全。身边的阿尔文和雅克就谈过好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并且现在都没什么结婚的打算,更不用提姑姑阿米莉亚,在异国恋情失败之后,一直沉迷自己的事业。

    更不用说现在是战争时期,她毕业了之后还会写那些反战的文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食死徒干掉。就算平安活到战争结束,雷古勒斯还是要娶一个纯血统女巫,他们不能走进婚姻又怎样?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舞会是一个好机会,她可以问问雷古勒斯愿不愿意和她谈恋爱,如果不愿意也没什么,他们依然保持合作关系,直到魂器的事情结束就一拍两散。阿莉亚给出了自己完美的答案,她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能抓到的就尽量去抓,抓不到的也不勉强。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才发现,原来阿莉亚早就开始找雷尔的代餐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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