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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格林格拉斯

    午后的阳光漫不经心地撒进落地窗,为里面所有的事物披上一层薄薄的金纱,包括梳妆整齐的小姐。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穿着一袭银色的丝绸长裙,靠在雕着鸢尾的精致沙发上,摆弄着她裙摆上的丝绸缎带,将它们缠绕在手指间,然后又捋平,经过反复多次,丝绸缎带很快就有了褶皱。

    “别玩了。待会儿要去见布莱克夫人,我们不能失礼。”格林格拉斯夫人温柔地用魔杖点了点,缎带变得光滑而平整。

    “谁在乎啊。”达芙妮瘫倒在沙发上,翘起一只脚来,双臂张开成一字。

    “爸爸去哪里了?”她的声音懒洋洋的,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带着迷蒙。

    “钓鱼。”梳妆台前的格林格拉斯夫人在搭配自己的耳坠,对于选绿宝石还是蓝宝石犯了愁。

    “和汤普森先生?”达芙妮起身走到母亲身边,看着镜子说道。她和母亲长得很像,雪白的肌肤,红润的嘴唇,眉毛高挑,双眼灵动透着聪慧。

    透亮的镜子中倒映出母女二人的亲昵模样,达芙妮将格林格拉斯夫人的项链重新调整了长度,让水滴状的宝石贴合锁骨,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不然还能有谁?”格林格拉斯夫人最终选定了蓝色的宝石耳坠,和她眼睛一样的颜色。

    “我没想到爸爸居然能和麻瓜成为朋友,虽然他帮过爸爸。”达芙妮一边说着,一边把玩起母亲梳妆盒里的首饰。红色的宝石头饰在她的指尖转着。

    “你爸爸虽然有些古板,但还是个幽默的斯莱特林。”格林格拉斯夫人点着女儿的鼻子说道。

    “额……”达芙妮撇撇嘴,想起昨晚餐桌上的场景。

    “有三个人想要跳过一堵墙,第一个人跳了一米远,第二个人跳了两米远,第三个人撞到了墙上。请问谁跳得最远?”格林格拉斯先生放下刀叉,扬起头万分期待地看着餐桌上的家人问道。

    达芙妮和哥哥卢卡斯同时看向对方,交换了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随后两个人都低头不语,整个餐桌上只有出身拉文克劳的格林格拉斯夫人在认真思考这个笑话。

    “按照笑话的套路来说,毫无疑问是第三个人,但我想不到缘由。”格林格拉斯夫人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看向格林格拉斯先生,示意他说出答案。

    格林格拉斯先生接收到妻子的回应后,也没有期待其他人的回答,只见他洋洋得意地说:“答案是第三个人没错,因为他撞墙后眼冒金星。”

    随即,夫妇二人都看着对方笑了起来,格林格拉斯夫人手里的香槟不停地摇晃着。

    哥哥卢卡斯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母亲和父亲,无奈地摇摇头,小声和妹妹耳语道:“我觉得我们是领养的。”

    达芙妮点头表示赞同,格林格拉斯夫妇的笑点总是让他们做子女的摸不着头脑,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发现父母似乎并不需要他们捧场,他们有彼此已经够了。

    达芙妮毕业一年了,而这一年她在家里无所事事。她并不是一个纯血废物任凭家族安排,恰恰相反,她对自己的人生具有主动性,拿了7个N.E.W.Ts 证书的她本来打算去欧洲魔法研究所继续学习的,研究方向是阿尼马格斯。

    事实上,达芙妮自己就是一名未注册登记的阿尼马格斯——一只西高地白梗犬。只有梅林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达到这样的成就,这期间曼德拉草的叶子被她吃了无数片,古怪的味道让她不停地呕吐。

    即便如此,她依然没能去到研究所继续深造,因为该死的神秘人,父母和哥哥都不同意她独自出去搞研究,出于安全的考虑,她被迫在家里呆了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里,达芙妮想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是关于自己的未来。她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样早早的把自己奉献给婚姻和家庭,这个世界很大,能做的事有很多。

    尤其在听过麻瓜叔叔汤普森讲述他女儿在订婚宴上出走,去大洋彼岸追求自己的设计梦想之后,达芙妮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当时去了格兰芬多,你们会怎么办?”达芙妮用自己满是纯真的大眼睛看向母亲。

    她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在一年级分院典礼的时候,分院帽真的有考虑把她分去格兰芬多。这把她吓坏了,整个人都在凳子上发抖。

    在布莱克家的大儿子打破家族传统进了格兰芬多之后,几乎所有的纯血家族都对自己的孩子严格管束,毕竟没有人想在抱神秘人大腿的时候,自己家里突然冒出一个格兰芬多。

    而作为纯血家族格林格拉斯家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他们努力奉行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将自己隐藏起来,不为任何一方所利用。

    她可不想做纯血家族里第二个“西里斯?布莱克”,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女巫,父母和哥哥对她很好,她也没有什么反抗家族的意志,无非就是不满意神秘人的指手画脚,但也仅限于在心里说说,仅此而已。

    “哦~你可别吓我。”格林格拉斯夫人做出夸张的晕倒动作说道,随后又很快的调整了自己。

    “就算你去了格兰芬多,又能怎么样呢?你是我们的孩子,除了给你更多的爱,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格林格拉斯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

    “我不知道,也许爸爸会把我赶出去,就像布莱克家一样。”达芙妮摇摇头,耸了耸肩说道。她的发带随着动作在脑后飘动着。

    “噗嗤~”格林格拉斯夫人轻笑出声,她觉得女儿傻得可爱,就像一条憨憨的小狗一样。

    “你是我们的孩子,不管你是去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不能改变这个现实。如果你当时真的去了格兰芬多,这对我们家来说确实会是一个挑战,意味着我们很难隐藏自己的立场。而你也有可能加入凤凰社,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但我们不会把你逐出家门的,立场是立场,家庭是家庭,我们都能彼此理解对方,并做出相应的妥协。”

    “就像你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克拉布欺负你的朋友,你就把他丢进了黑湖。当时你爸爸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和克拉布起任何冲突,但你还是那样做了。而事后你爸爸只是象征性地批评了一下你不是吗?”

    “当立场和家庭矛盾的时候,就算是罗伊纳?拉文克劳能不给出完美的方法。但在我们家,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我们一起去面对。”

    “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格林格拉斯夫人捏捏女儿的鼻头,看着女儿水汪汪的眼睛,她的心里也五味杂陈。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是赢家。作为母亲,她愿意看到女儿去格兰芬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斯莱特林。

    但同样作为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健康的活着。

    “我都懂的,妈妈。”达芙妮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现在让我们去看看布莱克的新家主吧。”格林格拉斯夫人将女儿的发丝顺好。

    “我不喜欢雷古勒斯?布莱克,我早就说过的。”达芙妮嘟囔着。

    她的学生时期过得并不顺遂,斯莱特林的所有人都在忙着在神秘人面前表现自己以得到赏识,而雷古勒斯?布莱克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你与周围的人和事格格不入时,就会变成被所有人攻击的对象。

    正是这样的原因,达芙妮讨厌一切狂热的人和事,这意味着人会失丧失理智不受控制,她讨厌那种失去控制权的感觉。

    圣芒戈医院内依旧人来人往忙忙碌碌,这是阿莉亚的最后一次全身检查,只要没有问题她就可以出院了。

    阿莉亚在双眼复明之后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异常糟糕,于是不得不戴上一副厚重的眼镜。即使在魔法的加持下,这副厚重的眼镜没有压垮她的鼻梁,但她依然不能完全适应眼镜带来的不方便。

    “也没那么糟糕吧,我看邓布利多就没什么问题。”阿尔文举着魔杖的手有些发酸,调整眼镜需要非常谨慎的操作,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异常考验手法,错了一点就很难再调整回去。

    特别是阿莉亚一直在喋喋不休自己眼睛的不舒服。

    “你不觉得它有一点歪吗?”阿莉亚看着镜子里戴着眼镜的自己有些困惑,似乎有点不太认识这个人,语气中带着强烈地不确定说道。

    “这是你的心理作用,没有人的耳朵是对称的,有点高低不一是正常的。”阿尔文无可奈何地解释着。

    “嗯……。”阿莉亚妥协了,她意识到自己鸡蛋里挑骨头不是在排斥这副难看的眼镜,而是在排斥镜子里的自己。

    “邓布利多戴眼镜只会让别人觉得他睿智博学,而我戴眼镜只会看上去像一只呆鹅。”阿莉亚努力想开个玩笑。

    “不不不,你看上去更像麦格教授……呃……没那么严肃……”

    “你出院之后有什么打算吗?”阿尔文换个话题,坐在好友的身边,他有些担心阿莉亚的心理状况。

    自从好友醒来,阿尔文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但又无法形容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和以往不同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以往的她只是凝视着一个地方思考着,而现在她大量地时间都在放空自己。

    有点类似于他为那些中了夺魂咒的人解咒时的感受,但不同之处在于阿莉亚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她任由它的发展。

    开始阿尔文觉得是失明的原因让她做不了其他的事情,而感到无所适从,但在复明之后,那样的状态没有多少改善。

    有一次阿尔文问她在想什么。她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和她讲话,然后说自己在想冬天去法国滑雪的计划。

    撒谎。这是阿尔文的第一反应,但他不知道能说什么,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词穷。

    “打算啊,先回去上班吧,看看有什么工作安排给我。”

    其实她连工作也不想做。

    “你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有什么难过的、高兴的都会告诉你,你也要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对吧?”阿尔文感觉自己像姐姐莫丽。

    “放心啦,除了眼镜难看以外没有别的事情让我不高兴。”阿莉亚僵硬地模仿着过去自己的语气和神态。

    她不知道一个劫后余生的人该以怎样的状态来面对生活,周围人的放松和喜悦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负担。

    她难以用同样积极的态度去回应他们。其实短暂的失明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她的消极变得“情有可原”。

    雷古勒斯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在一起的时间再长一些的话,他就会察觉她的状态不对劲了。

    在阿莉亚刚发现自己对生活没有任何想法和期望的时候,她也尝试过唤起自己的精神去面对,想想魂器、伏地魔、战后世界的变化、如何抚慰人们心中的创伤,或者去麻瓜世界选一个喜欢的专业上大学……

    但是,对不起。她做不到,所有的积极因子已经消散殆尽。她在心里说着道歉,甚至不知道这是说给谁的。

    她好疲惫,不是睡眠不足的疲惫,而是想再也不要醒过来的。

    手臂上伤口结的痂已经脱落,比肤色还浅的痕迹依稀能够辨认出一个单词——“脏货”(filth)。

    在她问起这个伤疤的时候,即使看不见,她都能描绘出阿尔文的面露难色和忧伤,阿尔文几乎用尽自己毕生所学的委婉词句絮叨了很久。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除不掉。即使把这块肉剜掉重长也不行,这个单词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头上。

    唔……其实没关系。她没有很在意这个贝拉特里克斯留给自己的小纪念。

    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让她来写一篇报道的话,她可能会把它描述成英雄的标记,或者安慰对方纹一个魔法纹身。

    在阿尔文的再三念叨之后,她终于出院了,期间她向好友再三保证,自己会慢慢适应这副眼镜,并且会慢慢恢复自己的精神,一定会让心情好起来。

    她穿着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系着一条深绿色的围巾,这好像是雷古勒斯的,上面还有若有若无的他的气息。

    风把她的头发向后吹去,脖子上的皮肤激起微微的颗粒,阿莉亚拢近脖子上的围巾,抬头看向天空。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乌云聚成好几团,散漫的地分布在天空中。

    它们也许打算时不时弄一点阵雨,戏弄一下下方的生灵。阿莉亚觉得做一团云也不错,无聊的时候打几道雷,下几滴雨,大部分时间都懒洋洋地飘着,还能随自己的心意变成各种形状。

    她向一团蓬松的云团所在的方向走去,即使不知道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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