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控制住了嘴

    本章是【家教乙女】9.0父子关系  的if线,本章明确讨论:

    权力和规则的关系(或者实力与外交的关系);其他有涉及的章节放到了末尾【作者有话说】部分

    不同继承制对比;上一次讨论在9.0:我单知道东亚家庭如此,却不知意大利也如此。参考9.0脚注部分

    10.8  以后带.8的话应该都是18分线~

    我很讨厌这种眼神,哪怕这是我自己会做出的表情。

    愤怒和仇恨其实是弱小的体现,因为没有能力改变现状,没有办法重新掌控失控的人生,所以才会感到愤怒。而自己又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因此会记恨破坏了自己计划的事物和人。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做不到。

    我就是不能接受失败!我就是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成功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不是我?!

    世界上没有家暴的家庭那么多,精神健康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好讨厌我自己。

    **

    贝尔感觉身边有一阵能量波动。分不清是什么属性的能量,不过肯定不是云或者雾。

    他扭头看去,沉默许久的Passero抱着胳膊直愣愣地杵在一边,下压的眉头显得眼神更加冰冷的。这个表情如果放在自家老大身上肯定是让人恐惧的,但在这只身娇体软只有嘴巴硬的小麻雀身上,看起来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好想掐脸。他这么想,于是便这么做了。

    Passero不耐烦地白了贝尔一眼,这叫贝尔感觉更有意思了。在此之前这个女人从天上掉下来之后一直都表现得很淡然。虽然她表面上像正常人一样会紧张会尴尬忐忑,但她眼神一直在虚焦地发散,看起来太无所谓了。就算是面对他的切掉手指的威胁,她也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甚至还先反驳他给她取的外号。

    这个时候九代目似乎已经支撑不住晕过去了,沢田满脸是泪握着九代目的手呼唤他。Passero“嘁”了一声,甩开手大步朝场地中间走过去。

    她的动作太突然,列维还在全神贯注听Xanxus的发言,没能阻拦Passero的行动。而贝尔有意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也没有拦她。然后就见这个不要命的女人直冲着正在说话的Xanxus走了过去,还拽了切尔贝罗。

    “今天只有云之战是吧,云之战已经结束了,你们还在磨叽什么。”她打断了Xanxus的话,一改之前有商有量的态度,强硬地对切尔贝罗说。“赶紧着结束叫医生来,看不见这里有伤员要死了吗!”

    然后她又拔下戒指朝Xanxus扔过去。贝尔已经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给你,我们两清了。”她说,紧接着又立刻切换日语对跪在地上的沢田纲吉凶巴巴地训道。“还有你,别哭了。”

    纲吉先是被一串听不懂的语言砸晕,抬头发现居然是一个陌生女人,还拿到了云之指环,还态度恶劣地扔给Xanxus!这是谁啊。

    紧接着他手里被塞进一个造型奇怪的像手机一样的东西。[1]

    **

    “别哭了。”我对可怜的被算计了的刺猬头少年说,话说出口就发现大概因为太生气,语气生硬又凶狠。他抬头我才看清楚他挂着泪痕的面庞比我想象中的更为稚嫩。还是小孩子啊[2]。我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

    Xanxus的话被我打断,他刚才大概在说要杀了纲吉替九代目复仇,我瞥了一眼还在工作的某飞翻译确认。我知道他被一个小喽啰(甚至还不是自己的部下)打断计划生气了,但我也气得要死,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想和这个小家伙再说点什么,但是考虑到自己的日语水平,只好打字让翻译软件翻给他看。

    这件事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被卷进来的无辜路人,因为九代目的授意而被迫进入首领位置的争夺战。这一切追根溯源,罪魁祸首不是九代目也不是Xanxus,而是彭格列诡异的权力继承制度[3]。这一切本与他无关,因此他也不需要感到自责。如果他觉得这种争夺是无谓的斗争,那就借着现在不足的制度爬上去,然后推翻他!

    我手速飞快敲了上面一堆话然后把手机给他看。

    拜托,彭格列!已经是现代了,如果想不清楚选举形式不能搞所谓的Democracy,那干脆封建到底借嫡长子继承制度啊!

    首领选不出来最聪明最有才能的,那就选最合适最有合理性合法性来继任这个位置的。

    所有人都渴望权力。要不然用法理规定的程序使众人满意,要不然用传统伦理让众人服气。两者都缺失则会因没有秩序而陷入不同派系的大混战。

    传统文化里礼乐、丧葬乃至服装上的繁琐规定正是试图塑造权力的继承标准:只有嫡出长子才有资格继承权力。故而其他庶子或者说候选人,从一开始被限制了追求权力的范围,自然少了竞争的心思。

    窃国者不仅需要等待统治者出错,还需要借用“清君侧斩奸佞”的口号才可以获得正义性。而不会在继承人继位后还被其他候选人质疑合法性,陷入无止境的战争。[4]

    “你这个垃圾……” 沙哑的嗓音伴随着强烈的杀意和能量波动,那股能量之强甚至开始影响我体内的能量以相似的方式运转。Xanxus的眼神像要冒火一样,他虚空抓握的手已经开始凝聚光芒。这是在和云雀打架时候出现过的,贝尔说是Xanxus攻击的前兆。

    我应该感觉害怕,但长久以来刻意锻炼出来的思维直接将恐惧的心跳加速理解成兴奋,连带着能量也开始活跃。我感觉手心开始发烫。简直瞌睡了就送枕头,本来在观众席我就一直在思考火焰和体内能量的关系,现在甚至有现成的教学案例放在我眼前。我模仿他的手势和能量波动。我知道会死,大概率会死,但是不过一条贱命,朝闻道——“欸?”

    熟悉的黑发少年再一次挡住Xanxus的攻击。

    “云雀?”他刚才好像受了很多伤,大腿都被擦掉了一大块皮肉。但是仍然战意凛然。

    “刚才我们好像还没有分出胜负。”他对Xanxus说。“不把猴子王宰了,我怎么会回去呢?[6]”

    切尔贝罗好像警察,永远姗姗来迟。

    她们说复仇战由她们来安排,时间是明天晚上校舍里巴拉巴拉。仍然是英-意-日三语重复三遍。Xanxus哼了一声收了手。两边队相互放狠话之后粉毛妹子们和瓦利亚那波人就在强光中消失了。

    我感觉有点累,来了这个世界就一直在应对各种危机情况,再加上刚才大脑在抽象理解能量上消耗了不少精力,实在是有些困。

    我强撑着和彭格列的高中生们稍微认识了一下,大概少年们更加单纯,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就算我帮瓦利亚拿到了云之指环也没有对我有太多厌恶之情。……除了纲吉还我手机时候,我顺手安抚性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有个银发章鱼头喊什么东西冲我发射死亡射线。

    啊,不想听日语的说。我直接无视。

    大家走出校舍之后都各自向自己家走去,而我在门口幽灵一样地晃悠了两圈不知道往哪走好。身穿就是这样,在异世界完全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个体。

    就在我打算混到医院假装自己是某个病重患者的陪护糊弄一晚上时,“喂,小动物,跟上。”我循声看去,云雀居然还没走,校服外套又挂在他肩膀上,而他身上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毕了。

    两度救命恩人开口我怎能不听从,何况好像还是在帮我解决问题。我思索了一小下,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问他为什么带上我。

    “整个并盛都在我的保护之下,”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轻飘飘的笑意,但我又疑心是我听错了,“我可不想并盛町出现一个奇怪的地缚灵。”

    ?他就是在笑我吧。

    脚注

    [1] 指环战应该是2005年,妹是来自未来的人,所以手机更新换代变化挺大的。

    [2] 设定是研究生毕业身穿所以妹其实比在场所有人年纪都大呢。

    [3] 参考制度主义的假设,制度影响一切

    [4] 奥地利王位继承战:奥皇查理六世于1740年10月20日死后无嗣,其长女玛利亚·特蕾西亚承袭父位。查理六世死后,普鲁士、法国、西班牙、等拒绝承认玛利亚·特蕾西亚的继承权,而奥地利、英国、俄罗斯帝国、波希米亚王国、匈牙利、荷兰、西里西亚从其各自的既得利益出发,则全力支持玛利亚·特蕾西亚的继承权。由此而爆发了长达8年之久的由两次西里西亚战争所构成的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

    [6]14卷 119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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