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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小狗最好命(什么鬼) 01

    *来点姐狗恋,点击就看年下小狗温暖冷漠酷姐的内心(不是),女主是个内心阴暗爬行的老阴*,纯糖

    *有个私设是没有火焰的普通人看不到匣动物身上的火焰,但这不重要

    01

    其实我不太想回忆和山本武初相识的那一天,如果我知道会捡到这么大一个麻烦——对我来说是大麻烦——那我说什么也会翘班。

    天下着雨,不算太大,却如细丝般缠人,隔着宠物医院的玻璃橱窗向外望去,只能看见挤得密密麻麻的雨伞,一个挨着一个,顷刻间又擦肩而过。

    是难得的闲暇时刻,我泡了杯红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欣赏着拥挤的人群。

    我是这家宠物医院的医生之一,医术过关,但性格差劲。不管是同事还是带宠物来看病的客户,我向来都是避免进一步的深入社交,因为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在我看来,世界上的人只有两种——讨厌的蠢蛋,和不那么讨厌的蠢蛋。

    我知道这会让我的形象显得傲慢而不近人情,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正如我知道自己是个差劲的人一样。

    我知道,但我不改,我还很喜欢。

    毕竟我可是因为讨厌人类喜欢动物才从人类医学转去学宠物医学的。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续了杯红茶,雨里出现几个身影,小墨点一样由远及近,一路小跑着来到医院门口。

    是五个少年,有男有女,穿着附近高中的校服,五个人一把伞也没有,结果就是都被淋得透湿。

    好傻。

    我移开了视线。大概是什么出来进行名为「友谊」的活动时突然下起了雨吧。无聊又傻里傻气的高中生们,青春活力到让我厌恶。话说他们不用上学的吗?

    “千叶医生,麻烦出来一下。”

    美好的时光曳然而止。我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带上工牌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个,这只狗……”说话的是个橙色头发的女孩,她的语气有些忧心忡忡,身上淋湿部分的比其他人要少,可能是因为有人把校服外套借给她挡雨了。而一旁棕色头发的少男正在正在悄悄拧着自己的衣摆,他的校服外套很显然是橙发姑娘身上这件。

    还有两个男孩子,一个看长相是外国人,脸上的表情满是歉意和自责,正和棕发少年搭着话,不停问对方需不需要他去重新买几把伞或者干净衣服,嘴里发出诸如“十代目”,“抱歉”,“罪该万死”之类的让我不明觉厉的词汇。但动作太大碰到了另一个马尾女孩的胳膊,两人小声争执起来。

    “真是十分抱歉,我居然没有提前查看天气预报,做好万全的准备!”

    ……至于么,你们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病的不轻。

    棕发少男显然和我做同样感想,一脸承受不起感情重量的讪笑,摆手说着「没关系」。

    而最后一个男孩,从进门后就开始一言不发,但他偏偏又是一群人里最显眼的那个——不管是因为他的个子还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的那堆东西。

    他身上湿得厉害,没有多余的手去遮雨,外套被他脱下抱在了怀里,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怀中的珍宝。

    略过这些无关信息,我的目光扫过少年们,最后停在黑发少男身上,和他琥珀色的眼睛对上的一瞬间,他眨了眨眼,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但我没给他机会,径直走到他面前,对他伸手示意到:“狗。”

    “在这里。”黑发少男轻轻揭开自己的校服,露出里面的小生命。

    我很快便知道为什么他宁可自己淋湿也要把校服给狗挡雨了。

    因为这只狗实在很惨。小狗年纪不大,是只串种狗,后半身被重物狠狠碾压过,血肉模糊,还沾到了男孩的校服上,甚至能看到它的一些内部脏器。此刻它已经奄奄一息,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叫声。

    大概率是救不活了,不如安乐死。

    “还能救吗。”

    黑发男孩的声音响起,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抬起头,发现他正看着我,眼底一片冷静。只是对视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清晰的难过,又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尤其是那两个女孩子,对我露出为难又恳求的微笑。

    他的朋友们也停下了争论,围了过来,扎马尾辫的女孩话很多,吵得我头疼。从她的口中我得知这只狗是被车压了。

    她的眼里满是不忍,对我却亮着期待的光。

    ……真是麻烦,如果可以救我也不是不想救,但问题是这完全是在浪费资源和时间。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准备告知他们这一残忍的消息,脑子突然回想起男孩恳求的面容,顿了顿,不知怎么就把话咽了回去。

    “你先抱进来吧,我试试看。”我冷静地吩咐着同事帮我准备手术用具:“但我还是要说,大概率救不活了。”

    ——完全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算了,就当是为了让这几个小鬼死心吧。

    “那我们几个——”

    棕发男孩还未问完,被我打断道:“在外面等着,进这么多人是要干嘛?哦对了,记得派个人去做登记。”

    ==

    如我所料,手术失败了,这种小型犬类的生命本就脆弱,又是出车祸,伤口又没有及时处理,还淋了雨,能救回来才是奇迹。

    奇迹总是很难发生的。

    说我冷血也好,我的心中没有太多感想。打了麻醉剂的生命在我的手掌下,身体微弱地起伏,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寂。它来过世间,像颗雨滴砸进了水里,只是轻轻泛起一圈涟漪,最后水花消逝在水中,水面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的。

    我带着口罩,对黑发少男摇摇头。

    他没有出去,我也没赶他。主要是因为他很安静,乖巧地站在门边,校服外套搭着手臂,背挺得笔直,头发和衣服上还在往下滴水。

    路过的工作人员好心给他递了条毛巾,他笑着道了声谢。

    『大概会很难过吧,那几个少年。』

    有人不理解宠物和人之间的感情,总认为为了宠物的离去而流泪是小题大做——他们大概不知道,有时候比起人类,动物能提供的情感和爱意更多。一条狗,也许比你的亲人还要可靠。我能理解这种感情,但我见的太多了,宠物医院和人类医院无差,几乎每周都要见证数十次死亡。

    “抱歉,你的狗伤得太重,如果早些送过来也许……”我的同事安慰道。

    男孩从沉默中抬起头,勉强勾起一丝笑,有些无奈,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眼中并没有多少不舍,反倒是有一种早就知道而如今见到了结局的坦然。

    “没事……那不是我的狗,是在路上捡到的。”

    “那这个狗牌?”

    “可能是原主人挂上去的吧,不过我也不认识原主人。”

    趁着有人闲聊和收拾手术残局的时间,我拿着棉签和消毒水,指着一旁的空椅子,对黑发少男示意:“坐。”

    “诶,我吗?”他讶异地指了指自己,挠了下脸颊,摇头道:“还是不用了,我出去找我的朋友……”

    “啧……”我一扬眉:“手上的伤口已经进了水,还沾了狗毛,你乐意看到伤口发炎也不关我的事,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既然这狗是你捡到的,身上指不定还有各种病菌。”

    同事也抬起眼,看了看我,又看向他:“什么伤口,你受伤了吗?”

    “哈哈……”男孩的脸上又露出那种被抓包的心虚表情,他拿掉盖着手臂的校服外套,手臂上的擦伤清晰可见——不算严重,但因为沾了水,伤口又比较长,看上去很唬人,斑斑血迹从皮肉组织下渗透出来,磨破了皮的嫩肉和他健康的微黑肤色对比鲜明。

    我动作毫不客气,没有半点轻柔小心。伤口接触到酒精消毒水,男孩的手臂在我的手上一颤抖,却还是硬着头皮没有叫出声。

    短短的黑色头发已经不再向下滴水,可衣服还是透湿的,又因为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湿的比其他人更厉害几分。高中生的校服是裁剪精良的白衬衫,平日里穿起来合身舒适,可一旦吸了水就会紧紧贴服在身体上,颜色也变得半透明。

    进来的时候就有些许人把目光投向他身上了——无他,少年人的身材极佳,锻炼得当的肌肉和腰线一览无余,偏偏他自己又没什么自觉。

    此刻我凑近一些,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腔轻轻起伏,反应在身体上就很明显。

    但我没有任何想法。大学时期的解剖课上也不是没解剖过身材好的男性尸体,别提这种还未完全长开的青少年了。

    “喂,”我替他包扎好伤,又扔给他一条更大的毛巾。“回去后注意伤口别沾水。”

    “山本武。”男孩面带微笑,语气无比郑重:“我叫山本武。”

    他说话的态度极为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倾诉的对象——我。

    我皱起眉,心中却是被打断的不悦。

    管他山本山田的,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知道他叫什么。

    山本武的目光扫过我衣领上的牌子:“谢谢你,千叶医生。”

    没有再理会突然变得热情的小男生,我洗干净双手后走出手术室,山本武小步跟在我身后,对自己的朋友招了招手。

    “怎么样……啊,山本你受伤了!”马尾女孩发现了他手上的绷带,惊叫道。

    棕发男孩立刻站起来,紧张兮兮地看向自己的朋友:“怎么回事,是刚刚被擦到了吗,你下周还有比赛……”

    “没事的,阿纲,千叶医生帮我包扎过了。”山本笑着拍拍好友的肩膀,又伸展了手臂示意自己无碍,随后表情黯淡下来:“但是,那条狗还是……”他瞄向两个女孩,不忍再说下去。

    橙发姑娘有些黯然神伤,但又很快打起精神,安慰着马尾女孩:“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家都尽力了……好啦,小春,啊,还没有感谢医生们呢。”

    我懒得看这些彰显友谊的小剧场,前台负责挂号的同事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同时为难地看向几个少年。

    “……”

    ==

    在内心重重叹了口气,我很想骂人——这种活为什么要我来做?

    “打扰一下各位,”我用文件夹敲着门框,清了清嗓子,把看诊的单子递过去:“麻烦,谁去把费用结一下。”

    一片死寂。

    刚刚还安慰着彼此的少年们傻站着,银发的男孩首先轻咳了两声,移开了眼。

    “费,费用?”名叫阿纲的男孩呆呆问了一句,随后恍然大悟般回过神:“哦对,医疗费……”

    他摸了摸校服口袋,又打开自己被淋湿的书袋,最后掏出一些零碎的零钱,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小声问道:“你们谁带够了钱啊?”

    “这个……”

    两个女孩子开始手忙脚乱地翻起自己的包。

    银发少男从兜里总共也没拿出几个钢蹦,最后双手合十,面色愧疚,仿佛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抱歉,十代目,我的钱昨天用来买博物杂志了,早知道的话……”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看着陷入难境的好友,山本武提议道:“要不我回去拿吧,我跑的比较快,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我是没什么意见,别赊账就行。这么想着,我瞥见了山本武有些苍白的唇色。

    ……要是他伤口进水恶化了,那我不是做白工了吗?

    “是啊,拿完钱包付完钱后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去隔壁病院再挂个号吧。”我冷笑一声:“胳膊废了也无所谓嘛。”

    银发少男不悦地眯起眼,维护自己的朋友:“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回事?啧……她说的对,棒球白痴还有训练,已经受了伤就别乱跑了,还是我回去吧。”

    “跑来跑去有点麻烦啊……”

    “那你说怎么办,难倒要麻烦reborn桑吗?我可不想看到碧洋琪那张脸。”

    “大家小点声啊,还有别人在……”

    突然,山本武抬头看向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千叶医生,你能借我点钱吗?”

    演的吧?

    我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

    超级坦荡的眼神,无比认真的请求。

    看来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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