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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起点即终点(二)

    “等等,就凭这点就认为我是狼也太草率了吧。”朱诺镇定地开口,加上一些恰到好处的着急的语气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如果凉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她或许真的会被蒙混过去,“如果是狼故意挑拨离间怎么办?”

    “朱诺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就这么判定有点不合适。”月食认可了他的说法,“要是有更准确的手段就好了。”

    “说到Z。”德米特里发挥了他的记忆力,“队长的真名,是‘智辉’的话,也是Z开头吧。”

    “而且好像只有水夏知道队长的真名。”可莲再一次开始怀疑队长,“果然最开始就怀疑你,是对的。水夏还相信你。”

    “这么说起来,用真名来给对方留言,也更有‘只有我们两个的小秘密’这种暗号的意思在。”朱诺若有所思地加入了讨论,不着声色地让矛盾转移到几分钟前还因为手不能动而得到同情的队长身上。

    队长似乎是一旦被人怀疑就会着急的性格,他立刻爆出了一个先前没有人知道的事情:“谁说的,月食也知道我真名啊!”

    “这是真的吗?”

    “……是。”

    凉树突然间意识到,这次游戏开场前彼此认识的人,好像并不只有德米特里和颜汐。

    “天之音,你现在还可以回答问题吗?”

    “不行哦,除非你们开讨论环节。”

    “怎么了吗?凉树。”朱诺看向她。

    凉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进来之前就已经认识的组合,应该不少吧?”

    “真的吗?”刚才被揭穿的月食干脆也说出了自己和队长的关系,“我的老板其实就是队长的老爹,虽然我没怎么在实际生活里见过队长,但老板经常提起他,也给我们看过照片,至少真名和长相我还挺熟悉的。”

    有了这个开头,颜汐也举起手,爆出了自己和德米特里的关系。

    “德米特里其实是我的家庭教师。”

    接下去是可莲,不过可莲和水夏的关系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和水夏是姐妹。”

    “索罗亚是我弟弟的朋友。”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朱诺。

    凉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把自己带入了不利的境地。

    “所以我们九个人,每两个人之间都彼此认识,剩下的那个——”朱诺陈述性地说着,他又将话题中心移动到凉树的身上,“你又是谁?”

    总不能说自己是朱诺未来的女朋友,这种话谁会相信啊。

    她这才发现,朱诺耍了个手段。

    索罗亚最早就消失了,没有人和他有过多交谈,换句话说,就算朱诺撒谎说自己认识他,也没有办法确认,朱诺这是完全将嫌疑人的位置丢到了她身上。

    我又,被孤立了吗?

    凉树僵硬地转动着头,其他人的目光赤裸裸地打在她身上,最难受的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诺。

    “其实!”千钧一发之际,颜汐突然站了起来,“我和凉树在高中是同学!凉树是我学姐!我在学校里见过她好几次,但是她可能没有记住我!”

    “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作为偶像,记住自己见过好几次的人是基本操作!”

    凉树不明白颜汐为什么要帮自己,但她此刻很感谢她让自己免除了嫌疑。德米特里似乎对这件事情抱有怀疑,不过他没有当面质疑,就像颜汐说过的那样,德米特里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凉树说一下,你们是哪所高中的。说是这么说,其实提前调查过都会知道,但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嫌疑就很大了。”

    凉树下意识用余光瞄向颜汐,看见她的手在桌子上微微张开。

    “市第五高中。”

    “正确。”

    德米特里立刻给出正面回答,其他人在搜索完颜汐的个人简历之后,也暂时接受了凉树是颜汐的学姐这个设定。

    第一轮的讨论结束,可莲立刻又把话题绕回到Z的身上。

    “所以,不只有水夏知道队长的真名,月食也知道,是吗?”

    “现在可疑选手增加到三名是吗?”朱诺说道,“但现在除了知道水夏是和‘Z’见面之外,没有任何新的线索,说到底她到底是不是被‘Z’杀害也不知道,或许她只是和‘Z’出来商量事情,然后两个人又分开了,‘Z’回房间之后她才见的狼。”

    “……你说得对,光靠这一个线索没有办法。”可莲同意了,“对不起,我一碰到水夏的事情就无法冷静。”

    “居然道歉了。”

    “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礼貌的做法。”

    德米特里敲敲颜汐面前的桌面,阻止她的吐槽。

    “还有个问题,”朱诺继续说道,“我们之前开启了讨论,但没有选出要被淘汰的人,天之音说会记到今晚带走,如果所有人都锁门,那么狼就会随机带走一个人。”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人自愿放弃上锁,就可以保证其他人得救。

    凉树没有说话,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就是队长。因为在前一场逃脱中,他丧失了手臂的能力,如果在这种必须有一个人消失的情况,那么已经受了伤的人自然会被优先淘汰。

    凉树想,说不定所有人都想到了,只是没有人愿意当这个罪人。

    “我来吧。”队长叹着气说道。

    “队长……”

    “我知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怪我不好,谁让我非要找到把她丢进电影之外的办法,结果不仅没有改变结局,自己还受伤了。至少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你就不能让我的退场显得帅气一点吗?”队长强行阻止了德米特里的吐槽,“说到底我很不爽,非常不爽,谁想消失啊,但如果今晚我活了下来而让其他人消失,我并没有一定能够代替消失的人继续完成密室的觉悟。况且,我还少了只胳膊。”

    “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对啊,再想想吧。”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朱诺和颜汐这种,过分追求大家一起努力总有办法,的精神真的很好。”队长说,“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直到我被咬了一口。”

    人总会在遇到某件觉得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时,拥有和曾经的自己完全不同的想法。有的人是因为疾病,有的人是死里逃生,性情大变这个词从来就不是单指由好变坏的过程。

    凉树自认为自己经历过至少一次性情大变的经历,她能够理解队长的想法的转变,但她只是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还是再讨论一下吧。”

    “别说傻话了!”队长的脾气瞬间上来了,“如果最后我活下来了,换成你们中的任何人死了,然后在下一个密室里,我又排不上什么用场,你们能保证绝对不会产生‘如果那个时候活下来的不是队长就好了’这种想法吗!”

    他成功让其他人安静了下去。

    “拜托了,至少让我帅气地谢幕吧。”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的色彩,凉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或许和德米特里有点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从来不去在意。

    但德米特里不去在意或许不会有任何心理辅导,凉树不一样。

    她叹了口气,缓慢地站了起来:“如果你今晚就要死去,从现在到熄灯,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英雄先生。”

    她不想去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又没办法真的毫无心理负担地放着不管,同时,一旦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希望的回报,又会陷入无尽的内耗。

    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个特点,就算想要改变也很难,所以她一度站上了天台。

    “……”

    “怎么了?”凉树注意到了朱诺在盯着自己的眼神。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还挺温柔的。”

    “这算是温柔吗?”

    “尊重他人的意志,无法对他人放着不管,在现代社会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种宝贵的温柔了。我不讨厌这种风格。”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因为她没办法放着别人不管,无意识地将温柔散播出去的这个作风,在此刻再一次引起了朱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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