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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邪了?

    那个战乱的年代,各地土匪猖獗,百姓生活艰难。

    有一天,奶奶的村里强行闯进了一帮土匪,土匪抓走了奶奶,要求奶奶家必须交出大量财物,才能赎回奶奶。

    那个年代,被土匪抓到山上,女人的名节就算被毁了,还没救出奶奶,奶奶的未婚夫就上门退亲,奶奶家人觉得丢了脸面,便放弃赎回奶奶。

    正巧这时,爷爷带着自己的手下上山剿匪,救下了奶奶。

    据爷爷自己说,看到奶奶的第一眼,他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送奶奶回家后,奶奶家人以奶奶失节为由,要求她自缢。看着眼前面容憔悴,但依然坚强如寒梅一般的女子,爷爷当场提亲,奶奶家人没有考虑便立即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提起这一段往事,爷爷直说他很感激那帮土匪,没有他们,他上哪找这么好的女人。

    奶奶按摩后,轻柔地为爷爷盖上了一张薄毯,和慕彦萍走出了屋子,祖孙俩人立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狂风大雨。

    奶奶轻声道:“彦萍,你看现在外面大雨倾盆,但是它总有停止的时候,凡是顺其自然,遵从本心,你活得就会轻松一些。”

    彦萍轻轻地闭上眼睛,仿佛在沉淀心绪般,沉吟良久,低声说了一句:“当现实与我的本心相悖时,我该如何?”

    奶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彦萍,见他紧紧地抿住了嘴,绷着一张清俊的脸,倔强地看向前方,这样的孙子已经很久未曾见过了,“那就不负韶华,遵从本心。”

    彦萍一字一字的重复奶奶的话,“不-负-韶-华,遵-从-本-心。”

    “哈哈,你奶奶说的对,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坎坷。有的事情你认为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到底,如果遇到困难就退缩了,你就不是我老慕家的种了。想当年,如果我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的话,就没有咱现在的慕家了。过日子就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爷爷从屋里出来,凝望了一眼奶奶,大声地对彦萍说。

    晚上,慕彦萍躺在床上,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好不容易熬到雨停歇了,他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翻身,脑海里时不时蹦出关于蔺若水的样子,她人淡如菊的样子,她的一眉,她的一眼,她所有的好,还有她的坏,都让他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一夜无眠,睁眼到了天亮。

    一大早,慕彦萍就起来收拾行囊,向爷爷奶奶告别。

    今天是若水在星衡的最后一天,他要赶回去,想办法阻止若水离开公司,不能让她在他眼前消失,他要她,他已经放弃过一次,这一次他决定遵从本心。

    当慕彦萍风尘仆仆地赶到星衡大厦,跑到若水的办公室,却找不到她的人。

    顿时他的心如坠深海,感到越来越冷,窒息感一阵阵袭来,心慌心乱,但是却找不到一根可以带他上岸的绳索,那根绳索是被他自己亲手割断的。

    他就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头扎入深海,害怕、窒息、恐慌一股脑迎面袭来,就在他快要窒息时,一双温暖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是她?他激动地转头,“我回来了……”

    “彦萍,你怎么了?”何慕容伸出一只大手,在慕彦萍眼前晃了晃。

    待他看清眼前的人,心情又再一次沉入海底,沉着脸,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何慕容快步追上,问:“彦萍,你小子搞什么名堂,看见我就黑了脸,一言不发地走了,我招你惹你了?”

    慕彦萍还是不吭声,脸色奇差。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走,到我办公室。” 何慕容不放心,拉住他,强行将他拖到办公室。

    何慕容不知道他这次又发着哪门子疯,关上门,准备泡上一壶上等碧螺春,听听这位老友的牢骚,呃,彦萍好像遇到难题更是一个闷葫芦,他就不会发牢骚,更不会抱怨,他会将他自己关在一个屋里,闷个半天,就是这样的性格才容易走极端,他挺担心。

    端上茶壶,满室清香,给彦萍倒上一杯茶后,何慕容端起小茶盏浅尝了一口,一脸满足地轻轻放下,劝道:“你尝一尝,这茶真不错,入口清凉爽口,回甘生津。”

    慕彦萍佝偻着背,默然地看着小巧玲珑的透明茶壶里的茶叶,一片片茶叶在热水的浸泡下,缓缓舒展娇嫩的身躯,那一抹抹绿意在水中左右摇摆,上下沉浮,在水中翩翩起舞,茶与水许是因千年的相视,才换来此刻的相许红尘。

    那他和她的相视呢?是换来她的携手相伴,还是她的绝尘而去。

    “彦萍,彦萍。”何慕容唤道。

    被打断思绪,慕彦萍抬眼望了一眼慕容后,又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怎么回事?这几天不打招呼就消失了,突然出现又是这个模样,你该不会中邪了吧。”

    如果中邪,那也是中了名叫若水的邪,彦萍心里想道。

    “我没事。”

    何慕容一脸不信,“你这副模样也叫没事?现在随便叫一个人来看看,都能看出你的不对劲。”

    “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慕彦萍思量再三后,才迟迟开口,“蔺若水,她……”

    何慕容打断了他的话,一副服了他的表情,这个时候,还能想起问蔺若水和李玫的那个赌约,看来这件事情确实影响很大,后劲很足,今天他都不知被多少人追问,要不,一向喜欢喝酒的他,怎么会想起喝茶来,就是因为说的话太多,他太渴了,他觉得他今天嗓子都冒烟了,想到这,他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看着空空的茶杯,意犹未尽。

    但是却还是不忘为好兄弟解惑:“你说奇怪不奇怪,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必输的棋局,蔺若水愣是接下了这个赌约,明明是必输的结果,嘿嘿,她竟然翻转棋局——赢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原本垂头丧气的慕彦萍,猛地抬头,眼底闪着莫名的激动,扑过去,一把拽住何慕容的领口,问:“你刚才说什么?谁赢了?”

    何慕容被他这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吓到了,说:“蔺若水,蔺若水赢了。”

    慕彦萍听清后,脸上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他松开了手,还体贴的为慕容抚平刚刚被他抓皱的领口,坐回座位上,笔直的坐姿,清俊的样子就像刚刚那个一脸颓败的人并不是他般,悠哉地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慢慢地浅尝了一口:“不错。”

    不错?他是指茶不错,还是想说蔺若水不错。

    哼!臭小子。

    傻子都看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回轮到何慕容面色难看,他一言不发地坐着,狠狠地瞪着他。

    慕彦萍也没有说话。

    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心花怒放。

    两人就这样,一茶,一壶,静默一室。

    过了良久后,最终何慕容憋不住了,带着怨气说:“她可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你到底明白吗?”

    “她是单亲妈妈,男未婚,女未嫁。”

    “啊,她是单亲妈妈?”饶是何慕容这种对男女感情看得很开的人都一时无法理解慕彦萍现在的脑回路,说的话都不利索了,“那你和她更不可能在一起啊,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怎么可以呢?”

    慕彦萍被他的话气到,发问:“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为什么?眼前的慕彦萍就像初尝情滋味的愣头青,何慕容被他这可笑的话给气翻了,强忍怒气,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傻了?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慕彦萍立马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每一根刺,准备随时攻击对方。

    何慕容对好友有些失望,“好,好,好,我不管,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不会。”

    何慕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两人眼神谁也不让谁,良久后,何慕容最终瓮声瓮气地说:“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听到他这么说,慕彦萍展颜一笑。

    看到他那扎眼的笑容,何慕容气不忿儿地说:“不要高兴太早了,她也不见得会愿意。”

    慕彦萍听到,立马变脸。

    何慕容乍舌道:“不会吧,她真不愿意。”享受了报复的快感后,他又为老友担忧起来。

    慕彦萍从何慕容的办公室出来,走到蔺若水的办公室门前,他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蔺若水完好无缺地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地拿着笔在写东西,时光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让他产生出一眼万年的感觉。

    “慕总,您可终于出现了。”眼尖的杜晓朵看到他,挖苦道,哼,需要他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现在若水自己解决了,他倒是又出现了。

    杜晓朵完全不知道这几天对于慕彦萍来说也是人神交战,充满煎熬。

    慕彦萍听出了她话里的埋汰,他只是讪讪地笑了笑。

    何慕容过来,看到傻站在门口的慕彦萍,高冷的他径直绕过慕彦萍,走进办公室,宣布下个周末部门将举行团建活动,地点就订在了青凌山,可带家属。

    大家一听活动地点都嗷嗷叫了起来,青凌山唉,B市最高的山峰,海拔大约1000多米,位于B市城西北40公里处,在佛教界享有盛名,也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但是要爬青凌山,想想都让人眼前一黑。

    杜晓朵高兴地问蔺若水:“可带家属哦,你记得把葡萄带去。”

    蔺若水想想这一段时间为了芬姐的事,确实没有好好陪葡萄,便也点了点头。

    何慕容将她们的互动一收眼底,走出办公室时,对着还傻愣着的慕彦萍,用口型说:“接下来,看你的了。”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好友的一系列操作惹得慕彦萍低头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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