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莲花楼原女]反生香 >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下)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下)

    这场闹剧,很快被乔婉娩的出现制止下来,乔婉娩显然注意到了云路,眸中闪过歉疚,后者则朝她轻笑,示意不必放在心中,宾客被乔婉娩遣散至四顾门旁边的江湖客栈中,当真是应了向旸的那句话,这根本不是什么却尘之宴,而是李相夷的谴责大会。

    云路站在原地,周遭的宾客擦身而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暗中盯着自己,冷静的打量殿中,却并没有异常之处。

    “云儿,我们也走吧。”

    离开时,云路不知被谁误撞了一下,方多病连忙扶稳她。

    碍于方多病在场,云路与乔婉娩也不好交谈,双方点头问候告辞,旁边的江湖客栈稍显热闹,毕竟谁都是满怀期待的参加却尘之宴,怎能料到万分狼藉。

    有些在殿内敢怒不敢言的宾客此时倒是颇有骨气,将腕间的铃绳摔倒地上,怒喝道:“呸!什么四顾门!什么却尘之宴,爷爷我看这就是那肖紫衿拿我们当狗使唤!”

    彪形大汉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方多病与云路对视,决定进客栈中休息一下,顺便听听这后人对却尘之宴的看法。

    方多病点了几碟小菜,要了一坛酒,坐在靠门边的桌子旁,店内不少刚刚从四顾门出来的面孔。

    “我原以为今日有幸来此,没曾想却尘之宴不过如此,粗制滥造,难登大雅,当年那玉无香就是这样创办的却尘之宴?呵,我看呐,不过是别人给个面子罢了。”

    “此言差矣,当年的却尘之宴,绝非现在可以比拟,那肖紫衿哪是想重开却尘啊?分明就是为了讨伐李相夷罢了。”

    ......

    云路在旁喝酒,默不作声的听着,突然,她眉头一皱,按住正在大快朵颐的少年。

    “你可闻到什么味道?”

    方多病放下筷子,仔细在空气中闻了闻:“味道?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

    云路只觉得有些心慌,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不...我好像,在哪闻过这个味道......”

    云路正想着,只觉天地骤然黯淡,黑暗中,仿若有无数细小的蜂虫嗡嗡,原本嘈杂吵闹的大殿内鸦默雀静,寂若无人。

    云路下意识握紧桌沿,黑暗里,她朝着眼前轻唤了一声:“......方小宝?”

    而等待的并非是少年的回应,只听不远处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动静惹的云路当即循声而望,面前,不知为何,刚刚还热闹的人群顷刻间消失无踪,她好像置身在山洞中,青苔石路,蔓延到那扇半掩的门前,石壁上,一盏幽微的烛火摇曳。

    旖旎的烛光在惨淡凄清的阴影中,更像是鬼影那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明明是封闭的石洞内,却好似有惊涛骇浪那般在撞击着外壁,沉闷的声响不绝于耳,如此诡谲怪诞,云路捏紧了掌心,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眼下,方多病不知所踪,她提起脚边的剑,慢慢的靠近石洞门......

    石洞门被轻易地推开,随着闷重的划地声,空气中陡然弥漫着恶臭,如腐烂的尸首上流淌出的乌黑的血,云路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脚底黏稠、冰凉的质感,好似有蝙蝠从头顶盘旋掠过,可这里没有光,就连暗淡的烛影都只能堪堪照明洞前一步的距离。

    令人窒息的味道充斥鼻腔,云路觉得周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用剑刃都割不开的浓厚黑雾,云路眉头紧蹙,伸出一只手去试探前方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云路突然触碰到类似于衣服布料的障碍,她还没来得及拔剑,就听见黑暗里,方多病惊喜的声音道:“云儿!我可算找到你了!”

    “小宝?!”云路几乎是在出声的瞬间,明亮突显,少年一派清风朗月的模样出现在面前。

    四周的墙壁上,不知是何缘故,烛火突然燃起,给予了光明。

    “你到哪去了?吓死我了!”少年拍着胸脯,他盼顾四周:“刚刚我正想回你话呢,突然四周都安静下来了,眼前莫名出现了一张门,你说这客栈莫不是有什么古怪?怎的如此阴森诡谲?”

    他语气稍急,一路过来,免不了担惊受怕,云路见与方多病汇合了,一时心稍微放宽了些。

    “我们怕是中了幻象。”云路笃定道。

    “幻象?!”少年惊呼,他当即站不住,四处走动。

    “怎么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吃了些小菜,喝几杯酒,怎么会短短时间内,进了幻象?莫不是......云儿,你说你闻到的那股味道?”

    云路点头:“那股香来的突兀,还没待我们反应过来就中计了,看来,这背后之人是有备而来。”

    “刚刚我来找你的路上,听见另一条通道内有不少的人在争执,看来客栈的那群家伙都进来了,我们不如先去同他们汇合?”

    云路不假思索的点头:“如此甚好,走吧。”

    少年带着云路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处空旷的岩洞内,此时已聚集了许多人,全部都感叹刚刚所遇见的奇异之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按捺不住。

    “店家呢!快出来!少在这装神弄鬼!”

    人声鼎沸,云路放轻呼吸,默默的观察着所有人的神色,少年此刻挤到身旁:“云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等等不就知道了?”云路示意方多病稍安勿躁。

    这时,石洞中内,不知从哪处方位想起一阵苍老的声音:“诸位光临舍下,实乃吾之幸事。今日,我在此宴请贤才,任君逍遥。”

    话音刚落,不少人暴起:“你是谁!快将我们送出去!这是什么地方!”

    不料那人根本不做理会,继续说道:“在诸位的袖中,有我们小雅宴会的邀请令牌,不过,我只发放了十枚刻着野苹图样的令牌,也只有刻着野苹令牌的贵客才能进入小雅宴会,一炷香后,会有专人前来查验,如若没有野苹令牌之人...便自求多福吧。”

    待声音消失,洞中人不敢置信的翻找袖中的令牌,果不其然,所有人都能从袖中掏出令牌,少年也随之起袖,摸出一块令牌,他细看两眼,长吁一口气:“是野苹的图样,云儿,你的呢?”

    云路紧随其后,她细细观摩着掌心中的令牌,少年凑近,欣喜道:“也是野苹的样式!”

    他声音不小,隔得近的人侧耳望来,云路移开视线,她巡视一圈洞内,约有二十人,可最后却只有十人能进入小雅宴会。

    刚刚那人并未明说没有野苹令牌进入小雅宴会会如何,云路挑眉,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互相残杀,有野苹之人想要死守名额,没有的,便要争夺。

    少年看了眼局势,瞬间明朗,他有些后悔刚刚大声,弱弱对云路道:“抱歉...我刚刚没想那么多。”

    “没事。”云路勾唇,她将令牌收好,走到一侧靠壁而坐。

    少年跟在她身边,好奇的看着云路此刻还有闲心闭目养神,洞内已经有些骚动,贪生怕死之辈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拿到野苹令牌,洞内,男女比例失衡,众人也就不免将目光放到那些有有野苹令牌的女流之辈。

    “干什么!这是我的令牌!”

    随着一声女子的惊呼,云路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女生面前围着两三个男子,都在觊觎着女子手中的令牌。

    方多病上前:“喂!你们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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