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乖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下来。蓝绿色的大眼睛，藐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它怎么在这里？谁把它放出来的？”陆赞阳指着小乖，看着盛夏问。

    盛夏扭头看着韩晓：“谁把它放出来的？”

    “我喂它的时候可能忘记关门。”

    “它就这么从三楼走下来的？”陆赞阳看着它所到之处落下的猫毛。

    “不然呢？”盛夏说，“总不会是从三楼跳下来的吧。”

    “赞阳没让咱们回答。”了解陆赞阳脾气的韩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等会儿我把楼梯拖一遍，保证半根毛没有。”

    “有哮喘还是离猫远些。”盛夏说，“小乖还是我来喂。”

    “你喂，你问问它，它愿意让你喂吗？上次差点儿没饿死它。”陆赞阳开始无差别扫射。

    “不就是猫跑出来，多大点儿事。”钟燃伸手抓住小乖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放到韩晓的怀里，“看好了，别让它碰这里的东西。”

    怀里多个温热的东西，韩晓反而觉得心安，没那么害怕。他捋着小乖的背，“我哮喘不严重，今晚让小乖陪我睡吧。”

    “你如果害怕，今晚可以下来跟我作伴。”陆赞阳看看韩晓。

    两个大男人睡同一张床？盛夏恶寒地摇摇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睡床他谁沙发有问题？难不成让我这个病号睡沙发？”陆赞阳敲敲石膏。

    知道自己想岔了，盛夏摆摆手，“你的决定很正确。”

    “我这边该看的，该问的，都搞完了。”钟燃说，“我看你这个院门也不保险。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

    “钟警官，你上次从这里拷走的监控视频没有发现吗？”陆赞阳问。

    “案情如果有进一步进展，我会通知你们。如果你们想到什么，也可以直接联系我。”钟燃说，“如果有媒体记者来采访，希望你们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不要透露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事情，不要接受采访。”

    送走钟燃等人，陆赞阳拍拍韩晓的肩头，“没事儿，你看一开始是鲜活的人头，再是真人骷髅头，到现在玩具骷髅头，咱们受的威胁量级减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韩晓侧身躲开赞阳的手。

    “对不起，害你两天受了三场惊吓。”盛夏说，“都是我的错。”

    “跟你没关系。”韩晓头摇的像拨浪鼓。

    “韩晓，你是不是藏着事儿？”陆赞阳的手又搭到韩晓肩上，还用力按了按。

    “没有。”韩晓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先上楼了。”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没有。”赞阳说，“这么多年朋友，你撒谎什么表情，我一清二楚。”

    “唉！”韩晓重重叹口气，又坐回沙发，“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可能他们以为我知道了，才来警告我闭嘴。我现在都把警察招惹来，他们更不会放过我。”

    “他们是谁？”陆赞阳问。

    “有个人是交通肇事进来的，可是他跟人打架，下手又狠又毒，次次见血。我都躲着他走。上个月在淋浴房我无意中见到他跟另一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狱友小声交谈，说什么，我没听见。他们以为里面没人，看到我从里面出来，神情很紧张。那个人一直盯着我看，我吓得撒腿跑了。然后一直躲着他，直到我出来，我都没跟他单独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