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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喜欢你

    小哑巴被“影”的建议雷得说不出话。

    “影”倒是觉得很可行,够大胆,够意想不到,够出乎意料。关键是,吴邪肯定会推开她。

    “为什么?”

    “影”:(都说了,他拿你当小屁孩,你还真以为他喜欢你呀?)

    (哄你的,个蠢货。)

    确实,吴邪从来没说过他喜欢自己,刚刚哄她的不算。小哑巴也拿不准吴邪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可能,就当她是个小妹妹吧。

    “影”在催促。

    (你行不行,不行老子来,就当亲了一口猪。)

    小哑巴:“!!!”

    “你快住嘴吧!”

    “影”:(那你自己想个办法啊,磨磨唧唧的。怎么了,看到这个狗吴邪你又走不动道了是吧?)

    小哑巴:“我没有,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不然吴邪怎么会相信我?到时候他又想个什么办法,不让我出来我怎么办?”

    “影”:(妈的烦死了,老子出来直接给他一刀,一切解决!)

    小哑巴:“不可以!”

    “影”暴躁道:(这不行那不行,老子懒得管你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话落,他直接单方面切断了联系,屏蔽小哑巴。

    小哑巴:(你别走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影,影,哥,大哥?!)

    在小哑巴“深情”呼唤“影”的时候,吴邪也在思索着该拿她怎么办。

    他本想把小哑巴送回长白山,以江月的警觉性,只要小哑巴提一句这里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会把小哑巴“扣留”在长白山,以保证小哑巴最大的安全。

    但是,小哑巴如今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在回长白山的路上出了意外。很可能,她已经接触过汪家了。

    如今,再想送她回去,只怕更难了。可如果不送她回去........吴邪不想拿可能去赌她的安全。

    明明这些年他做决定已经很果决了,为什么在她的事情上又开始犹豫起来。

    半晌,吴邪终于伸手,去扯她蒙住脑袋的毯子。

    “不打算见我了?”

    送回去,又有得闹了。小哥,还是让你闺女回去折腾你吧。

    小哑巴死死拽住自己的毯子,不肯放手,隔着毯子,再次踹了他一脚。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怎么办怎么办,做什么才能和吴邪吵起来呢。

    她这一踹,直接把放在毯子上的包踹掉了。

    吴邪将包捡起来放好,微叹了一口气。

    “娇儿恶卧踏里裂。”

    话一出,小哑巴噌得露出一颗脑袋,不高兴地瞪着他。

    “我读过这首诗的!”

    吴邪:“哦,记性这么好?”

    “哼,”小哑巴又踹了他一脚,娇横道,“我就欺你老无力!”

    闻声,吴邪挑了下眉。

    “嫌我老?”

    小哑巴上下瞟了他一眼,默默用毯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心虚。

    吴邪摇了下头,貌似伤心道。

    “哎呀,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喜欢我,现在又嫌弃我老,变得真快啊。”

    小哑巴小声地为自己辩驳。

    “我没有。”

    吴邪佯装听不见,“你说什么?”

    小哑巴就掀开毯子,坐起来,水盈盈的杏眸瞪着他。

    吴邪霎时笑了,手盖住她的脑袋轻揉了揉,再次注意到额头上的白纱布,问。

    “头怎么了?”

    刚见面他就注意到了,但愣是没找到机会插嘴问。

    小哑巴:“在水里的时候,被石头撞了一下。”

    吴邪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还痛吗?”

    小哑巴摇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吴邪:“是不是想说什么?”

    小哑巴认真地看着吴邪,清盈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样子。

    “吴邪,白荧留下的线索,你告诉我好吗?”

    闻言,吴邪眉尖若蹙,复又展开。侧眸,看着她耳朵上的绿松石耳坠,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小小的绿色水滴就开始摇晃。

    他问:“是青菱的,打耳洞痛吗?”

    小哑巴:“吴邪,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好不好。这些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让你为我承担,我不想躲在你背后什么都做不了。”

    吴邪偏头看回来,深沉的黑眸里,那点柔和再次变了回去。

    “没有什么你的责任我的责任,伊伊,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这个计划涉及的人太多了。我有能力可以做到不把你牵扯进来,你听话,好不好。”

    小哑巴执著道:“吴邪,可我早就在这个计划里了,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使命,是从我一初生就决定好的事情!”

    “我这次初生,就是为了这个计划。”

    她说得偏激,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散发出一种惊人的光。

    吴邪眉眼凝着,“小哥复生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完成什么计划。他想让你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着,你懂吗?”

    小哑巴坚持道:“我现在就是为了自己在活着。上次祭祀,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了,我被抹杀得干干净净的,我不服。我就是要反抗它,我就是要完成这个计划,我就是要逆天而行,我就是要帮张起灵拿回一个清清楚楚记得,再也不会忘记,自己可以选择的生活!”

    “还有汪家人,他们害死了青菱,设计了白荧,我更是一个都不要放过。我要为她们报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她的眼中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偏执,燃着怒火,似乎想将所有东西都烧得干净。

    吴邪看着她,微微凝眉,一瞬间像在照镜子。她这个样子,很像刚知道一切的他自己。只差一步,便是无底深渊。

    那一刹那,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宿命似乎真地是一把看不见的剑,在逼着她前进。

    “伊伊........”

    小哑巴:“吴邪,这是我想做的事情,也是你正在做的事情,你不要拦着我好不好。”

    针对这件事,两人再次吵得不可开交。帐篷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

    帐篷外

    看似在沙丘上用衣服滑沙的杨好和苏万,实则齐齐竖起小耳朵,听着那一连串的吵声,忍不住讨论。

    杨好:“他们吵什么呢?这么凶?”

    苏万:“不会打起来吧,我们需要去拉架吗?”

    杨好:“怎么拉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官。”

    苏万:“不,我们也算官,(官)观众。”

    杨好:“..........你知道谐音梗会扣分吗?”

    帐篷里

    小哑巴重新将毯子盖住脑袋,背过身去不理人,像一团卷起来的寿司。

    吴邪拽了几下她的毯子,她也不理,只能道。

    “那我先出去了。”

    话落,他刚要起身,手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侧首,一只纤白的手臂从毯子里钻出来,攥住了他的手。

    吴邪便转过身来,缓缓蹲下来,单膝点地。

    小哑巴慢慢拉下毯子,露出头来,只是脑袋还是偏着不看他。

    吴邪知道她还在生气,皱着眉,整个人气鼓鼓的,看上去既生气又有点委屈。

    明明拉不下面子,又害怕他真走了。既拉着他的手,又故意别着脑袋不看他,看起来颇为矛盾。颈后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变得凌乱,反倒有点可爱。

    他不由好笑,故意问道。

    “怎么了?舍不得我啊?”

    小哑巴听出他话中的笑,忽生恼意,拉住他的手突然用力。

    吴邪一时没注意,就这么被她拉下去,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赶紧用另一只手赶紧撑住她身侧的地面,稳住。

    忽地,唇上覆过来一抹温热的柔软,脑子霎时一空。再接着,柔软中悄悄探出两颗尖尖的小牙,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弥漫。

    “………”

    时间仿佛凝滞了,再感受不到其他,只有唇上的牵扯,像一只生气的猫在张牙舞爪,表达着她的不满。

    过了好一会儿,估计害怕他痛了,两颗小牙悄悄缩回去,那抹柔软再次贴上来。像补偿一般,一个更柔软的.轻轻擦过两道牙痕,迅速抽身离去。

    吴邪只觉得唇上忽的一凉,整个人怔在原地,许久没反应过来。

    好半响,撑着地的那只手才缓缓收紧,手臂上的青筋渐渐绷起。

    墨黑色的眼眸微垂,额前的碎发耷下来,遮住所有思绪。

    声音略低,“谁教你这么做得……”

    小哑巴望着他,小眼神一会儿抬,一会儿收,显露着一股子后知后觉的心虚。

    听话,颇有些认真地问。

    “我看露露对马茂年这样做,他会很高兴。”

    “吴邪,为什么,你不开心呢?”

    吴邪微微抬眸,视线往前。那双干净的杏眸,清莹透亮,映着他的模样,显得格外真诚。

    一会儿看不住,又乱学东西。

    花了好一会儿时间,他才平复下去自己紊乱的气息和涌动的情绪,长出一口气。

    “伊伊……”

    这时,小哑巴忽然又问。

    “这样的事,是不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

    “吴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刹那,刚平复好的气息骤然乱套,胸中的情绪猛烈翻涌。

    吴邪猝然反握住她拉自己的那只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单手搂住她的腰。点地的那条腿下落成了单膝跪地,稳稳抱住因惯性扑倒自己怀里的她。

    紧接着,他的手指穿过她散着清香的黑发,单手掌握住她纤细的后颈,稳住她的身形。

    四目对视,深黑色的眼眸里描摹出她明丽的脸,边缘渐渐生起闪烁的模糊的火星,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细腻的脸颊。

    他开口,声音微哑。

    “不是。”

    话落,他俯首,吻住那抹柔软的唇。

    小哑巴微微睁大眼睛,毫无预料的动作,让她下意识低头。

    这时,他停在她脸颊的大拇指向下滑,抵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使她被迫承受着他的压力。

    “.........”

    片刻,吴邪起身,大拇指蹭下自己唇上的鲜血,抹到她的唇上,瞬间多了一抹鲜红的明艳色彩,显出别样的风情,有些妖异。

    他忽然笑了,说:“好看。”

    小哑巴怔愣地看着他,“吴邪,你.......”不是不喜欢我嘛。

    吴邪看着她,眼中清晰映出她的模样,唇边含着星点笑意。

    “不是告诉过你答案了嘛,还问。”

    在很早之前,他就回答过了。

    小哑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人是懵得。

    直到唇上再次覆上他的温度,微冷与温热.纠.缠;直到两道湿.润.的气息.交.织,缠.绵;直到两具身体.相.拥,密不可分.......

    在饱含血腥的亲密无间中,他的声音变得低缓,“怎么老是喜欢咬人?”她开始回应,“你的胡茬扎到我了。”

    “才刚到手,又嫌弃我?”

    “我没有.....嘶~我的头发。”

    “这一下还你的。”

    “吴邪!”

    帐篷中,那道苦涩的烟味升腾,变得浓郁起来,而其中又夹杂着一股清洌的味道。沉沦中包裹着一丝清醒,令人上.瘾,着迷。

    再接着,一道慢慢榨开的甜香从中溢出来,和那抹清苦交织,绞缠。

    ..........

    黎簇踢了脚地上的沙子,望了眼不远处紧闭的帐篷,开始胡思乱想。

    闹了半天,吴邪一直都不喜欢吴伊的嘛?还是,这俩真有什么亲戚关系,不能在一起?不对,这两口子该是躲在一起商量怎么坑人才对!

    只要一掀开帐篷,吴邪和吴伊就会齐齐对他露出两道凶光,危险地笑。

    吴伊笑得妖娆又瘆人,问:“黎簇,你听到什么了?”

    吴邪恶趣味地开口,“你发现了我们的秘密,看来,留你不得了。”

    “哧——”

    忽地,帐篷帘被掀开,黎簇从想象中抽脱出来,吓了一跳。

    “你怎么没声音的?”

    吴邪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黎簇也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添了一丝猩红的嘴唇上,忽地皱眉。

    “你上火了,还是又在门上撞得?”

    吴邪微挑了下眉,下巴一扬,不耐道。

    “小孩子乱打听什么,睡觉去。”

    黎簇就嫌弃道:“这么多人呢,帐篷不拉好,也不知道避嫌。我告你带坏青少年啊。”

    说完,少年就走开了,顺带轰走了想过来看热闹的杨好和苏万。

    杨好:“不是,到底什么情况啊,他们真打起来了?”

    苏万:“诶,吴邪嘴上是不是有血?”

    黎簇推搡着两人往旁边走,敷衍道。

    “哎呀不是不是,他是被蚊子咬了。虽然你们满了十八岁,但也禁止观看,快走吧快走吧。”

    吴邪出来一圈,用风灯给远处沙丘上的两人打了个信号。

    趴在沙子上快风化的王盟,看见他的灯光信号,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老板说,他会晚点回来。”

    黑瞎子毫不意外,“我就说吧,他今晚上回不来了。”

    “行了,我们也找个地方躲风睡一觉吧。”

    待看见远处的灯光回应后,吴邪转身,正欲回帐篷,余光忽然往旁边梁湾的帐篷扫了一眼。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什么,帐篷布抖动了一瞬。

    他视若无睹,回身钻进了帐篷。

    这边,心有余悸的梁湾坐在帐篷里大喘气。幸亏她躲得快,好恐怖的眼神。那个女孩怎么会喜欢这个吴邪,不会做噩梦吗?

    “怎么样,他们没发现什么吧?”

    吴邪刚拉上帐篷帘的拉链,就听到小哑巴这样问。她坐起来,两只手撑在地上,上半身往前俯,像一只翘首以待的海豹。

    “没有。”

    吴邪走过去,在她身边躺下,摊开左臂。小哑巴立即熟悉地将脑袋放到他的胳膊上,柔软的黑发铺散出来,几缕探到他的脸庞。被他拿起来,在指尖晃了晃玩。

    她忽然道:“冷。”

    吴邪牵起地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她还是说:“冷。”

    吴邪又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还冷吗?”

    她点头,“还是冷。”

    吴邪忽而一笑,接着弯起左手,将她抱进怀里,好笑道。

    “还冷吗?”

    小哑巴笑得眼睛亮亮的,顺势抱紧他,仰起头粲然道。

    “不冷了。”

    吴邪:“不嫌弃我老了?”

    小哑巴:“不嫌,你一点都不老,这叫有魅力!”

    吴邪:“不嫌我的胡茬扎了?”

    小哑巴:“不嫌,你最帅!”

    吴邪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这些话和以前哄我的那套一样,敷衍!”

    小哑巴皱起眉头,满不高兴道。

    “我头都受伤了,你还打我。我好不容易变聪明,一会儿又该变笨了。”

    吴邪摘下她摸脑袋的手,帮她揉了两下。

    “那还是笨点好,现在变聪明了,心眼多,还骗我。”

    小哑巴朝他讨好地笑笑,“那不也没骗过你嘛,你真厉害,不愧是吴邪。”

    吴邪错开她亮晶晶的眼神,嘴角却不自觉勾出笑意。是变聪明了,都会拍马屁了。

    “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什么事了?”

    小哑巴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纳闷道。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枉费她还在见他之前特意调整了一下神态,究竟哪里漏了马脚?

    吴邪指了下她背后的两把剑。

    “你要是没想起来,背着两把剑干什么?我的眼睛可没有老花。”

    听听听,就说了一句他老,他就记上了,变着法还她,真记仇。

    小哑巴愣是没想到两把剑暴露了自己,不由悄悄懊恼。

    “影,你怎么没提醒我还有两把剑呢?”

    可惜“影”早就屏蔽她睡大觉去了,根本收不到这条消息。

    吴邪没错过她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

    其实,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她”回来了。因为她的眼睛里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是失忆后的她不曾拥有的,那是无法遮掩的。

    只那一刹那,他就认出来了,“真正”的她回来了。

    再加上她的行为,说话方式,还有那一大串批.斗他的话。戏演完了,回到帐篷还对他“耍脾气”,明显要比之前那个更“横。”

    而且,之前那个她容易害羞,不太可能直接问“你喜欢我吗?”

    这一个倒是无所顾忌,直愣愣就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踹他,完全就是个娇纵性子。

    要是他真敢说一句不喜欢,她更要闹翻天,估计得一边对他使“少林二十八腿”,一边哭着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啊啊——”

    就和从前的小哑巴一样,别看面上装得多乖,但骨子里就是一个肆无忌惮的淘皮蛋。她才不会害羞呢,她恨不得直接问到你脸上来!

    从前她那些“告白”人的话,要是放到现在,够之前那个变身成“小红人”了。什么“吴邪就是最好的!”“我喜欢你,吴邪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吴邪你只喜欢我好不好?”“吴邪最帅,吴邪是最好最好的人!”

    所以,她其实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也敢于大胆表达喜欢的人。

    小哑巴有些怔愣,“所以吴邪,你早就知道之前那个我不对劲了是吗?”

    见吴邪点头,她更是有些恍然,是啊,吴邪这么聪明肯定早就察觉到了。

    说起来,吴邪又怎么会不知道之前回来的“她”不对呢。虽然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但他对她太熟悉了。

    在那股遗忘力量的逼迫下,他曾将她在心中反复镌刻,刻骨镂心,永矢弗谖。每一个动作,语言,表情都太深刻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变化呢?

    小哑巴:“所以,我当时问你‘现在的我和以前一样吗’你说不一样,是这个意思?”

    刚来沙漠时,“影”挑拨她和吴邪,说她不是从前的江伊。她又惊又慌,忐忑地问过吴邪“你觉得现在的我和以前一样吗?”

    吴邪当时就说,“她”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样。

    如今想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哑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我’那时候脑子老是不清醒,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看她神色挫败,吴邪就揉了揉她的头发,说。

    “刚开始的,我也有点奇怪。怎么,回来的这个你好像有点呆。我当时想,一定得时刻看着你,不然肯定要吃亏。”

    “后来,我发现你的性格,还有行为都有些变化,就猜到了原因。我知道眼前这个伊伊是你又不是你。可尽管你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做出的事不由本心。但对我来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

    “你是即使什么都忘了也会记得我,是受了那么多苦也要坚持来沙漠找我,是担心我受伤自己害怕也会冲在前面,是看见别人一有点对我不好你就会生气,是不论事情如何永远坚定站在我身边的人。”

    “伊伊,你一直都是我要等的人。”

    话落,小哑巴早已湿了眼眶,侧身抱住他,泪水尽数浸湿了他的衣裳。

    “吴邪,对不起啊,让你等了那么久。”

    吴邪回抱住她,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塞满了他的怀抱,堵住了漏风多年的胸口,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说:“不久,因为我知道,回来的人一定是你。”

    那股力量再厉害又如何,他一直相信,她会是她,她会回来的。

    “所以,伊伊,你知道那个答案了吗?”

    ——吴邪,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吴邪:“这个问句从来就没有成立过。”

    ...............

    小哑巴窝在吴邪的怀里,看着帐篷顶,中间有一小块透明的布,能看到外面繁密的星空,一颗一颗,璀璨极了。

    这顶帐篷还是蛮三和四仁买的,特意买的这种,说是方便她能看星星。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想的,估计最开始当旅游来的。

    不过现在,看着那一小块星空,确实很漂亮。

    吴邪:“想起了什么吗?”

    他笃定小哑巴想起了以前的事,小哑巴自然不敢说谎,但也不能说想起了全部,不然吴邪更是不会相信她会老实回去了。

    于是道:“想起了一些。”

    “想起了胖胖,我去北京见了他,他还住在从前的那个小院子,我的房间还留着。”

    吴邪解释道:“胖子说,怕你万一哪天回去,找不到他。”

    王胖子当时说:“这院子不能给别人啊,万一我小哑巴哪天回来找我了呢。哦,打开门,成了陌生人,给她一惊喜是吧?”

    “不行不行,房子得给我留下。我哑巴闺女那么喜欢胖胖,到时候破石而出了,肯定领着小哥小江月第一个冲我这儿来。”

    吴邪:“看见你,胖子说什么了吗?”

    小哑巴:“胖胖说我没良心,以前的鸡腿就白吃了,说我只记得你不记得他,他生气了。”

    吴邪弯了下唇,“那怎么办,你怎么哄的他?”

    小哑巴得意道:“我给他买了一只金猪,他很高兴。”

    吴邪低头看她,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嘚瑟极了。

    “你哪来的钱?”

    小哑巴就卖关子道:“秘密。”

    吴邪也没追问,“还有呢,去了杭州?”

    “嗯。”

    小哑巴:“我去杭州想拿剑,看见了我房间里满墙的荷花,还有那些礼物。”

    “吴邪,谢谢你,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

    闻言,吴邪搂紧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小哑巴顺势抱紧他,脸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两下。是她不曾拥有过的感觉,很奇妙。

    “那这枚戒指是.......”

    吴邪举起她的左手,露出中指那颗鸽子蛋大的翡翠戒指,戏谑道。

    “我不记得我在你的房间里放了这样的戒指。”

    小哑巴理直气壮道:“你奶奶给我的,她说很喜欢我,所以送给我的。”

    “是吗?”吴邪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枚戒指是我爷爷送给我奶奶的定情信物?”

    小哑巴睁大眼睛,“真的?”

    吴邪就笑了,“逗你的,不过你脖子上的项链是。”

    小哑巴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木雕荷花项链,唇角抿出一抹笑意。抬起头来,鬼黠道。

    “那比起这枚戒指,项链是不是太寒酸了?”

    她一有点小心思就是这样,模样鬼精鬼精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打小算盘。

    吴邪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清亮的眼睛,配合道。

    “那加上你房间里的所有礼物,怎么样?”

    小哑巴摇摇头,认真道。

    “不行,那是你早就放进我房间里的,早就是我的了。”

    吴邪捏了下她的鼻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精呢,都算到我头上来了?”

    小哑巴笑着躲他的手,“都亏你教得好啊。胖胖说的,杭州奸商。”

    话落,脑袋荣获一记栗子。

    吴邪开始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捏得变形,教训道。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是吧?”

    小哑巴扯下他的手,翻身爬起来,娇蛮道。

    “那我不管。”

    吴邪无奈地笑了,认命道。

    “行,你说,怎么办?”

    小哑巴眼神俏皮,“那你把手伸出来。”

    吴邪老实地伸出双手,看着小哑巴握住他的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红线,忽地怔了一下,就听到她解释道。

    “这个不是岑真那样的。”

    心情缓缓放松下来,他也任凭她握着自己的手折腾,一条细细的红线绕过他的无名指,仔仔细细打了个结。她低着头,神情专注,接着又将那根红线绕过她的无名指,打了个结,拴起来。

    再接着,也不知道那根红线被她变了个什么戏法,拴上去,就消失了。

    吴邪打趣道:“从月老那里学得牵红线?”

    小哑巴笑了一下,翻转手腕,举着被栓了红线的左手,无名指轻轻动了动。

    忽地,他的无名指也跟着轻微地动了动,感受到一道牵扯。

    她得意道:“神奇吧?”

    吴邪举起自己的左手,虽然无名指上的红线看不见了,但依稀能感受到细微的存在。

    小哑巴:“有了这根红线,我们就算连在一起了,能知道彼此的大概位置,感受到对方的状况。”

    闻言,吴邪微扬了下眉。

    “靠这根红线?”

    他忽地侧腕,那根无形的红线瞬间绷直。

    小哑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人已经摔倒在他怀里了,“哎哟”一声。

    吴邪垂眸,优游不迫地看着她。

    “就这么点距离,我和你都分不开。”

    小哑巴爬起来,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到时候就会变长了。”

    “哦,”吴邪点了下头,接着又举起左手,动了动无名指。

    “你知不知道这根手指戴东西是什么意思?”

    小哑巴想起吴奶奶给自己戴戒指时嘀咕的那一连串话,错开他的眼神,开始装傻。

    “我不知道,能有什么意思。”

    她真没多想,给吴邪绑左手无名指是顺手,给自己绑左手是因为她的右手绑满了。

    现在让吴邪这么一问,好像她真有什么小心思一样。

    见状,吴邪也没多说,“行吧,算我多想了。”但就是眼神有点奇怪。

    转移话题,小哑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说。

    “我找到了一种很特别的蛊,叫替身蛊。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可以将其中一只蛊虫埋起来。这样,你受的伤就会转移一部分出去。”

    吴邪接过去,好奇道。

    “真有这么神奇?”

    小哑巴:“当然了。”

    这是她来之前,细骨拿出来的一对蛊。其实不叫替身蛊,叫替生蛊。

    细骨说:“早就给你准备好的,换死替生。虽然效果没那么神,但争取一线生机还是够的。”

    小哑巴将盒子塞进吴邪的口袋里。

    “反正,你要好好收着,很有用的。”

    “好。”

    见吴邪收好了,她才放下心,重新躺下,枕在他的手臂上。

    两人静静地躺在帐篷里,看着那一小片星空,短暂地将一切都忘掉了,只剩下彼此。

    迷蒙中,小哑巴觉得似乎回到了那年的杭州,夕阳下,西湖泛舟。

    她轻声道:“吴邪,我好怀念那年在杭州和你一起躺在西湖的游船上,放着风筝,吹着晚风,看着晚霞,追着落日……”

    “是啊。”

    吴邪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她的表情似有一抹迷茫。

    “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变........”

    “伊伊,等到一切结束,我就带你回杭州,游船,放风筝,看荷花。”

    “好,那我要和荷花拍照。你要帮我拍,关根摄影师。”

    “好的,吴伊小姐。”

    ........

    在这个危险紧张的局势下,此刻的静谧非常难得。吴邪知道也很珍惜,并庆幸还有一个她的存在,让他短暂地从一切中抽脱出来,获得片刻喘息。

    他忽然想起了某部老片子里的一句话,有些应景。

    ———“人说乱世莫诉儿女情,其实乱世儿女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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