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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来宗周?

    想象中醉倒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兰息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正好对上叶流云满是嫌弃的眼神。

    “我当然知道这是酒。”叶流云猜到了这人在想什么,毕竟往事不堪回首。

    嗯??!兰息大为震惊的上下打量着友人,遥想当年,他俩在净云山上一杯就醉的壮举被整个山的人嘲笑许久,怎么几年不见,他还是个酒渣,叶流云居然背着自己,变厉害了!

    “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练酒量了?!”兰息一把揽住叶流云的肩膀,抢过瓷瓶闻了一下,酒香熏的他眉头一皱,没错呀?!是酒!

    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没正形,叶流云一巴掌呼了过去,不是说这个人随国师研学,已初显天师之姿了吗?端庄呢?威严呢?高高在上的谪仙呢?

    果然,市井传言不可尽信!

    “说正事,为什么找我来这?”放着好好的国师府不去,非约在这人声鼎沸之处,门外都是眼线,他绕了好大一圈才悄悄翻进来。

    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眉尾轻挑,摆明了今日兰息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

    “哎,多年未见,你来到宗都,我定要尽下地主之谊嘛,喏,最上乘的酒楼,最好的包间!”兰息一副快夸夸我的欠揍样子。

    叶流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倒了一杯酒,摇着摇着摇到了兰息眼前,鹰目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的人,嘴角上扬,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云……流云”还没喊出口的名字在看到那记警告的眼神时赶忙改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将近在眼前的酒杯接过,放到了一边。

    “咳,好了,先说正事啊。”

    收敛了打趣的神色,倒像是口口相传的那个气若谪仙的兰大人,兰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知宗周的局势?”

    “知道。”他轻抿了一口梅霜,不满的一皱眉,酒是好酒,就是不够绵柔,不如老道士酿的桃夭,回味悠长。

    “那当年之事知道多少?”兰息不死心的再次询问。

    “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叶流云抬眸轻笑道,搞不懂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拐弯抹角。

    “那你来宗周是师叔的安排还是?”还是你自己要来的,兰息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那日的卦象……

    叶流云本想逗逗他,抬头看到他担忧的目光又心下不忍。

    缓缓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得到答案的兰息终于松了一口气。

    叶流云这人看着孤僻,像朵高岭之花,只有真正相处才能触碰到他内心的热,他这个人认死理,从不说谎。

    很好,只要与叶流云无关就好,相比于宗周的朝局,他更在意眼前的友人,至于那卦象……甚是模糊,他并不想深究。

    “那你此番而来是为了平定局势?!”兰息慵懒的杵在桌子上了,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叶流云耸了耸肩,表示他只是听命而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这几日尚未停下歇歇,就又被兰息着急喊来,眼底满是疲惫,低头一叹,感慨道“你就那么想知道我为何而来?”

    切,谁想知道?要不是少年相知,都懒得理你,兰息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说呢?”

    叶流云不是旁人,他在净云山也修习那几年日日与他相伴,那时的叶流云已初显在修行上天赋,数年未见,他只会比当初更可怕。

    这样的会时刻牵动宗周局势的人,他怎能大意?!

    “话说你来宗周真不为其他事?”兰息再次强调道。

    “呵”叶流云抬眼看向窗外的月色,眼眸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惆怅,“如果我真的想做些什么呢?”

    兰息始终留意着他的神色,自然看到他说出这句威胁时眼底的笑意。

    “少吓唬我,我可不是当初的小毛头。”

    叶流云眸光一沉,并未应答,转头看向高外,夜色沉沉,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了,是时候去干正事了!

    “我该走了,今晚还有件事要去做。”

    朝堂上的事兰息有所耳闻,所以他没有约在自家宅院,也没有询问叶流云何处安身,他太了解这个人的性子,摆在眼前的隐患,叶流云决不会留着过夜!

    闲适的品着茶,目送着某人再次翻窗离去,兰息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真明智!

    屋内酒香四溢,跃跃欲试的目光移向桌子上的梅霜,早闻梅霜之名,他要不喝一杯?!反正今夜注定不会太平,不妨助助幸!

    这一夜注定格外的漫长,寂静无声的黑夜特别适合干大事,尤其是不为人知的事……

    午夜最深时,黑慕已拉到了底部,宽阔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双深沉的眸子透着精光,从树木高处环视着四周,轻嗅着空气中暗藏的杀机,呼吸趋近于无,越是平静神经越要绷紧!

    镇安王位高权重,府邸却还是早年皇子时所赏,并不在繁华之地,不大的宅院位于平京的西北角,偏僻的很,又因当年的事,牌匾也早已摘下,一眼看去,和普通府邸无异。

    要不是它异于常处的高大围墙和门口守卫周身的凌然血气,单凭兰息那家伙画的草图,叶流云还真确定不了位置。

    凭着气息强弱,叶流云推算出这府邸内不下百人,最强者恐怕连他都要正经战一番,这样的架势果真是不将皇帝放在眼中!

    这里高手如云他不信朝庭无人知晓,不过是将烂摊子交给他来收拾,想借刀杀人罢了!

    叶流云冷哼一声,想的美,能不能善了,如何善了,他说了才算!

    来都来了,不进去一趟不是他的风格,叶流云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加上被老道士撵下山的那晚,已经两天两夜了,他还未曾合过眼!

    叶流云闭眼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怀中的宝贝,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明眸忽睁,乘着风声,身形极快的跃入了府中。

    “嗯?!”守护在内阁之中的沈北折忽的睁眼,眉头一皱,有人?!还是一个修为不在他之下的人?!

    见沈北折起身,另外三人也立刻紧张起来,四双眼睛死死盯着房门,身体下意识的护着身后,身后是供奉着的金字木质牌位,案上香火不断,萦绕的烟雾是他们终身的信仰与忠诚!

    一阵诡风刮过,房门依旧紧闭,外边的人只觉是风声刮过,只是屋内却凭空多了一人。

    “嗯?!”沈北折反应最快,不等叶流云行动,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叶流云没有躲,眉毛一挑,眸子深处有着浓浓的战意,很久没有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了!

    只是今天不适合动武,叶流云敏捷的向旁边移了一步,在下一次攻击来临之前,眼急手快的掏出了怀中的宝贝。

    令牌亮出,四把兵器稳稳的停在了他的颈前,不过一毫,好险好险,还好他的速度更胜一筹!

    无视了几人满脸的疑问,叶流云终于腾出时间给灵位上了柱香,要不是在这间屋子相遇,几人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围攻他,他多数是要苦战一场才能好好聊一下,该好好感谢一下屋子的主人。

    沉香燃起,叶流云眉头一皱,转身间好似变了一个人!

    “你们不该在这里。”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流云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莫名的意味看向四人。

    这不怒而威的气势像极了记忆中的人,突然想起镇安王的叮嘱,沈北折不由心虚,眼神开始躲闪。

    “你谁啊?!敢这么跟我们说话,真以为拿个令牌就……就!!”话说到一半气息弱了下去,沈西冲突然觉得这话不对劲,拿着令牌确实就是厉害啊!

    叶流云没有搭理他,而是一步一步走向沈北折,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为你谋好的路为什么不走?你当真觉得他看到你们这样守着他,会欣慰?!”

    当年没人知道镇安王为什么会突然暴毙,但镇安王自己肯定已经觉察到了,就在回平京的那几天,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沈北折几人和弟兄们的去处。

    只是他们都没有离开。

    “走?!”冷嘲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沈北折眼神一黯,大将军给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束光,至此他才有了所谓光明的前路,可大将军死了!前路走与不走都已经不重要了。

    视线看向牌位,上面的字逐渐模糊,沈北折抬头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泪水划落。

    “我们走了,这京中又有多少人会记得大将军?!”沈北折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变得坚毅,“只有镇原军在,大将军才在!想打军队的主意,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其余三人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的站到了沈北折的身边,他们亦是如此!

    “哈”叶流云抬手遮住了满目悲痛,平生能得士如此,此生足矣!

    抚额轻吐了一口气,心下一片澄明。

    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少年人该有的朝气,叶流云挺直脊背,颔首行礼。

    成功吸引了几人的目光后,叶流云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来吧,一人一封。”

    寻问的话语被信封上的字迹打断,他们四人作为镇安王的“身边人”,当然清楚这字迹是谁的,正是因为太过熟悉才会对眼前之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叶流云则一副忌讳莫如深的样子,端的是让人摸不清的态度,下巴微抬,示意沈北折先看信,当然,其他几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看过信后的几人相视无言,随后郑重的将信揣入怀中,再次看向叶流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战意。

    “公子贵姓?”

    “云,净云山的云。”

    “那云公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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