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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对弈时局

    第二章:对弈时局

    (一)

    敬中十八年,皇帝凌坤因不理朝政,贪图享乐而被迫退位,凌坤的次子凌翊即位,改年号为太初。

    洛府已被查抄,却并未见到洛陵觞的影子。

    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离奇的消失了。

    宝藏,也正如他的人一样,突然间像是从洛府一夜间蒸发了。

    洛家,曾经是京城最有权势的家族,却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永久地沉寂了……

    天下,还是凌家的天下;而人,却已然不同。

    凌翊即位后,尊母亲杨氏为皇太后,立正妃柳凤粼为皇后,立侧妃卢沁雪为淑妃,立长子凌昱为皇太子,立次子凌枫为襄王,三子凌溪为惠王,女儿凌湘为昭阳公主。

    凌翊即位后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在太初三年查抄前宰相洛陵觞的府邸,清除原太子余党,稳定朝中政局,使君臣一心。

    一身锦衣龙袍的凌翊正端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神情专注。门外的张公公轻轻叩了叩门,操着尖锐的嗓音道:“陛下,王大人在外求见。”

    凌翊却是头也不抬:“请他进来。”

    王肃清正要席地叩首,却见凌翊一挥手道:“爱卿免礼,这里并无外臣,不必如此拘束。”

    王肃清也是连连点头:“是,陛下说的是。”

    而凌翊仍在翻看着手里的折子,眉头紧锁,翻开,又放下,微微叹了口气,道:“朕让你去彻底查抄洛府,捉拿原太子党羽。此事你办的如何了?”

    王肃清微一颔首,道:“回禀陛下,微臣已连夜带人查抄了洛府,清除了洛陵觞在朝廷的残余势力,至于原太子余党,此事正在搜查中,目前还尚未有结果。”

    凌翊倒是饶有兴致地道:“哦?是吗?那你可有见到洛陵觞?”

    “这……恕卑职无能,卑职带人搜遍了整座洛府,却并未见到洛陵觞的影子。”

    凌翊剑眉一挑,微微提高了音量道:“竟有此事?”却暗自陷入了沉思。

    王肃清在一旁恭谨地道:“陛下,要不要卑职再加派些人手,扩大搜查范围,加大搜查力度,不信找不出区区一个洛陵觞。”

    凌翊沉思着,忽一摆手道:“不必了,洛府已被查抄,洛陵觞在朝廷的残余势力也已被清除,量他洛陵觞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却也是孤掌难鸣。”

    王肃清微微颔首:“陛下说的是。”

    凌翊又道:“那……可有搜出洛家宝藏?”

    王肃清摇摇头道:“这个暂时没有。不过陛下不必过于心急,只要陛下多给微臣加派人手,臣相信,假以时日,臣定能带人搜出洛陵觞因贪赃枉法收集的所谓宝藏。请陛下务必放心。”

    凌翊点点头:“嗯。朕知道了,你去吧。”

    自凌翊即位以来,朝廷中出现了少有的一派和气的景象。凌翊勤于国政,好读书,日日要御史中丞韩子渐伴其左右,为其讲解名家经典。而一国朝政也在王肃清的主持下日渐清明,大胤也

    在一日一日逐渐迈向盛世。

    朝中虽在中书令王肃清的主持下呈现出一片难得的祥和宁静,而东宫却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东宫的气氛异常诡异,暗流涌动。

    所有的一切的表象,都只是伪装。只有埋伏在最深处的情状,才是不可改变的真实。

    烟花三月,春光明媚。

    晓风和煦,柳枝依依。

    京城,东宫。

    仍旧是一身紫衣的太子凌昱正站在院落里的长廊上,侧首远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脸焦急的荀管家快步走至凌昱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匆匆退下。

    却又突然被凌昱叫住:“罢了,还是请他进来吧。”

    只见一身黑色便装的冯懿疾步走到凌昱面前,向凌昱躬身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冯懿道:“回禀太子殿下,我们趁襄王不备之时出击,谅他再如何武艺高强也是寡不敌众。那小子,逃得倒是挺快。我们这次终于能为太子殿下出口气了。”

    凌昱听闻便沉声道:“那,二弟他人呢?”

    冯懿道:“那小子势单力薄,疲于应付,又已身受重伤,却在半途被一位黑衣蒙面人所救,想必早已逃离了京城。”

    “黑衣蒙面人?”凌昱沉思着,又道:“你可有看清那人面貌?”

    冯懿道:“回太子殿下,属下并未看清。不过,还要继续追查吗?”

    凌昱轻轻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

    凌昱微微牵动唇角,露出了一抹阴沉的笑。

    (二)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太初五年。

    南雁子归,宫柳总无香,怕寒来暑往,尘却凤失凰。

    凌昱微微仰头凝望着天际那归来的北雁,心中漾起层层涟漪,不知二弟现在,究竟怎样了?

    手,不自觉地紧紧掐住栏杆,骨节都已泛白。

    父皇曾经告诫过他,身为皇室子弟,就必须心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如果你无法对你的对手心狠,就永远无法在这个阴森的皇宫中立足,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就是朝廷的生存法则。

    凌昱轻轻一笑,他微抬了抬左手,一只羽翼洁白的信鸽轻轻落至他手上,他轻轻拔下信鸽羽翼上的箭,展开其中的字条,笑了,随即吹起了口哨。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荀管家闻声而至。

    凌昱道:“最近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荀管家道:“回禀太子殿下,皇帝陛下已派丞相王大人连夜查抄洛府,洛府一家老小悉数毙命,府内所有的金银财物一律充公。可是,时隔两年年,洛府已被查抄,却并未见到前任宰相洛陵觞。”

    凌昱似乎对此事颇有兴趣:“哦?有这等事?”

    荀管家道:“确有此事,好在目前洛陵觞在朝中的余党势力已被清除。现在的宰相王大人已派人前去追查原太子党羽,目前尚未有结果。”

    凌昱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王大人,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吏部尚书,而现在居然在一夕之间就做到了中书令。哼哼,有趣。”顿了顿,又接着道:“王大人,究竟是怎样坐上那个位置,多少人都望尘莫及,我很好奇。你说,这个王大人,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洛陵觞。”

    荀管家此时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有些为难地道:“这……属下不敢妄言。”

    凌昱不禁冷笑一声:“是吗?看来,吾得好好去会会这个你们口中所谓的王大人。”

    阳春三月,春光尚好,风卷云舒。

    坐落在京城西南处的相国府内曲径通幽,树木葱笼,花草幽香,好不雅致!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相国府门前,一袭紫衣的凌昱缓步走下了马车,却被门前的守卫拦住了去路:“来者何人?”

    立在凌昱身边的荀管家警觉地抽出了长剑,大喝道:“大胆,见到太子殿下你们也敢拦阻,还不快跪下!”

    “慢着!”凌昱一挥手,轻声喝退了荀管家,便缓缓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那守卫。

    那守卫见是太子殿下驾临,忙跪了一地:“参见太子殿下。”遂让开一条道,让凌昱进府。

    荀管家正要随凌昱进府,却见凌昱一挥手:“你就在外候着吧。”

    “是。”

    整座相府宽广异常,府内建筑精巧别致,独具匠心,错落有致,与院中假山、流水、花草树木交相辉映,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比起以前的京城第一名门洛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绕过九曲回廊,流觞曲水,便绕到了一处石室前,石桌上平放着一局棋,一壶茶,再简单不过。

    凌昱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一局棋前,冥思苦想。可那一局棋前,却只有一个人。

    棋局仍在,却只是少了与他对弈的那个人。

    站在一旁的李管家不时出声提醒:“相爷,有客人来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凌昱见状忙上前拱手道:“相爷。”

    石桌前的王肃清这才回过头来,见是太子殿下来访,连忙躬身拜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凌昱向王肃清微一抱拳,笑道:“本宫在朝中早就听闻相爷之名,您之前就一直是父皇的心腹,父皇也常常夸赞您,况且这次助父皇登位,还真是多亏了您呐。”

    王肃清闻言却有些谦逊地道:“太子殿下过奖了,老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只是为皇上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而凌昱却抚掌笑道:“相爷这是什么话,想当年前任宰相洛陵觞是何等的威风,不可一世,他就算再如何权倾朝野,再如何目无王法,可他见了相爷您也要忌惮三分。否则怎么会不等到您带兵查抄洛府,铲除洛家在朝势力,他就先开溜了呢。”

    “这……”王肃清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凌昱笑道:“相爷不必多虑,洛家,迟早是要灭的。”

    “是,是。太子殿下所言甚是。”王肃清一捋胡须道:“太子殿下既然来了,如若不嫌弃,就请坐下来与臣对弈一盘,如何?”

    凌昱笑道:“正有此意,实是求之不得。”

    王肃清拿起桌上的那一壶茶,轻轻倒入杯中,递给凌昱:“这是臣家中珍藏的上好的西湖龙井,请太子殿下品尝。”

    凌昱显见连上微微有些惊讶:“龙井?原来相爷喜欢饮茶。可是,为何没有酒?”

    王肃清却不紧不慢地道:“饮酒伤身。酒,不是个好东西。而饮茶,却可以养生,具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凌昱听罢点了点头:“王大人说的是。”说罢又捻起一枚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中央。

    王肃清只是但笑不语,从刚才凌昱落子的方式可以看出,他明白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太子殿下心里在想什么。

    这一局棋看似简单易行,实则暗藏玄机。棋盘上的黑白两色棋子,代表着的,是不同的两派势力。

    黑白交织,两派势力;逐鹿中原,胜负难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这局棋,是事关天下的战局,容不得有半点疏忽。

    (三)

    暖阳融融,如醉人之酒;晓风和畅,如醒人之泉。

    坐在石桌前的凌昱剑眉一挑,捻起一枚棋子,意味深长地笑道:“相爷,有件事,在下,不知当问不当问。”

    王肃清仍旧头也不抬:“但说无妨。”

    却见凌昱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地敛去,他沉着脸,一字字道:“当日您和父皇,调兵三万驻守东宫,可自闯入太上皇寝宫之时,却并未耗费一兵一卒就把太上皇给镇住了,竟逼得他大气不

    敢出一声,就乖乖的让出了皇位。”

    王肃清冷笑一声,道:“很好奇是吗?殿下一定很奇怪当日我和你父皇为何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如今的太上皇退位?皇上自从敬中八年始,就已开始谋划着一切了。现在一切已准备就绪,就差,一个有利的时机。”

    凌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却暗道:哼,果然是只老狐狸,这一切原本就是你们早已设计好的。不过,他为什么要将父皇的秘密告知于我,他究竟是何居心?他难道就不怕我将此事禀告父王皇?可转念一想:不过,此人城府颇深,怕是早有准备。看来我现在还是不宜急躁冲动,还是静观其变,才是上上策。

    忽闻不远处传来阵阵悠扬的箫声,还伴着铮铮古琴弦音,如一曲流水淌过山涧,直扣人心扉,沁人心田。

    那琴音声声,低回宛转;玉箫阵阵,缠绵凄清。一琴一箫,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引人遁入仙境。

    好一曲高山流水,好一曲阳春白雪,实是妙哉,妙哉!

    凌昱早已被那琴箫声声给吸引了去,早已无心下棋。他轻轻扭过头,便瞧见了正于林中席地而坐的一名白衣女子抚琴,立在她身边的一名青衣男子弄箫,浑然天成,实在是,好一副人间仙境!

    忽然间,琴箫同时戛然而止,阵阵余音却仍缭绕林中。

    凌昱不禁奇道:“朋友,为何停止演奏?”

    那弄箫的青衣男子纵身一跃,凌空翻身,便已到了凌昱身前,那抚琴的白衣女子也怀抱着古琴尾随而至。

    凌昱不禁瞪直了双眼,赞道:“好轻功,妙!”

    那青衣男子微一抱拳道:“公子谬赞,过奖了。”

    而一旁的王肃清却有些许惊讶:“语峰,语鸢,你们今日怎的有如此雅兴?”

    那青衣男子便是王肃清的公子王语峰,那白衣女子便是他的爱女王语鸢。

    那白衣女子放下了手中古琴,双手作揖轻轻拜了拜,轻声道:“语鸢见过爹爹。语鸢本在房中翻阅杜工部的诗集,不想今日却听闻府上有贵客到访,语鸢心中好奇,便想来此一见,遂拉了哥哥一同前来。又听闻李管家说您和客人正在议事,多有不变,这才想到了与哥哥一起抚琴弄箫,以遣时日。不想却惊扰了您和公子对弈,唐突之处,还请爹和公子见谅。”

    王肃清听后却哈哈笑道:“哈哈,不必了。老夫今生能有你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也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时语鸢脸上却似有两朵红霞在烧,微微有些羞涩道:“爹爹这话,可真是折煞女儿了。”

    而王肃清却是眉头一拧,转向一旁的青衣男子,道:“语峰,你怎么伫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语峰似乎颇为尴尬地道:“回禀爹爹,语峰想说的,就是刚才妹妹说的。”

    此时的凌昱却在细细打量着语鸢,只见她一袭白纱长裙曳地,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眸子如水般清澈透明,樱唇好似含着朱丹。银色耳坠熠熠闪着光。她整个人如一飘逸灵动清丽出尘的仙子般美艳动人,凌昱不觉瞧的痴了。

    (四)

    凌昱怔怔地瞧着语鸢,语鸢似也意识到他正瞧着自己,顿时羞涩难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轻柔如丝:“殿下何故如此看人?”

    凌昱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道:“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真乃仙人也,实是妙哉,妙哉!”

    “好了。”一直一言不发的王肃清终于道:“你们俩就别闹了,当着客人的面,多不好意思。”

    凌昱只是但笑不语。

    王肃清道:“方才语峰和语鸢的适时出现,打断了你我的这局棋。不过现在老夫略有些事情,不能陪太子殿下下完这局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下次如若再有机会,老夫再同太子殿下,一同切磋。”顿了顿又道:“语峰,语鸢,你们带着太子殿下在这府里四处逛逛,记住,要好生招待着。”说完便即离去。

    语峰见状却暗自偷笑,眼珠子骨碌一转,便附在语鸢耳边轻声道:“交给你了,我还有个朋友在等着我,暂不奉陪,告辞!”

    语鸢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凌昱出声打断:“语鸢姑娘,在下方才听你的琴声低回宛转,缠绵哀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可就是有那些许的哀怨凄清,像一位幽居独处的少妇,在等待着她的心上人归来。如此缠绵,如此哀婉,为何?”

    语鸢轻轻笑了笑,缓缓弹拨着手里的琴,思虑了一会,道:“孔子《诗经》有云‘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说的是欢乐而不过分虚无,忧愁而不过分悲伤,说的便是任何一首曲子,所演奏出来所包含的感情,都要有所节制,这样乐曲才具有中和之美,优美雅致,感情适度。听殿下所言,莫非殿下对音律琴谱也有所通晓?”

    凌昱微笑抱拳向语鸢道:“不敢,在下对音律琴谱,也谈不上精通,只是略表在下薄见。哪比得上语鸢姑娘的高见?语鸢姑娘见识之高,在下,诚服之至。”

    语鸢微微笑道:“其实乐曲本身并无哀乐之分,之所以同一首曲子用不同的乐器能演奏出不同曲调风格的乐音,只是因奏曲之人的际遇不同,心境不同罢了。”

    凌昱微微点了点头,道:“语鸢姑娘琴艺高超,领悟颇深。在下心悦诚服,那,语鸢姑娘,能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高山流水》?”

    语鸢轻轻笑道:“承蒙殿下厚爱,语鸢也不便推辞,那就,让殿下见笑了。”说着便轻轻调拨着琴弦,弹奏起来。

    一曲悠扬曼妙的《高山流水》从她指尖泻出,琴声空灵,宛如山涧流淌出的一汪清澈明净的泉水,击打在碎石上,空旷激昂响遏行云,山鸣谷应,余音袅袅,百转千回。

    凌昱不觉听得出了神,思绪已然翩飞到了九重云霄之上,渐入佳境。只见他手轻握折扇,不觉感慨叹道:“好一曲《高山流水》啊,实是妙哉,妙哉!只是这琴音易得,知己却是难觅啊!过了一会儿,又自言道:

    高山兮亦流水兮,琴亦得兮音纵在。况我知音难觅兮,古有伯牙兮寻子期。而人交欢常在兮,互为知己歌乐兮。奈何子期先逝兮,伯牙知音难再得。摔断琴以表志兮,立誓绝琴于今兮。也哉!痛哉!

    一直低头弹琴的语鸢这时却微微抬起头,似乎读出了凌昱脸上的惋惜之情,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轴拨弦,声音却空灵而婉转为穿云裂石,响彻云霄。琴音忽而高亢激昂,哀婉悲戚,又忽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正在一旁浅吟低唱的凌昱似乎也听出了异样,转而向语鸢道:“敢问语鸢姑娘奏的是?”又思虑了一会儿,道:“莫非是《易水寒》?”

    这时的语鸢已停止演奏,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凌昱:“正是这《易水寒》。殿下刚刚是被那《高山流水》所感染,忆起了那古时的知音伯牙和子期,其实不止他们,战国时期的荆轲和高渐离也是如此,他们不为琴艺相投,只为志同道合,也是古代知音的典范。”

    凌昱也点头笑道:“语鸢姑娘所言甚是。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也就不便多扰,希望下次还能与语鸢姑娘畅言一番,一吐为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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