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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惊天险计

    第二十五章:惊天险计

    (一)

    天高云淡,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大雁的嘶鸣,与这和谐的天际却并不怎么融洽,恰似在躲避狩猎者的伏击。

    凌枫抬眼望了望湛蓝的天际,又回过神逗弄着那只名叫咕咕的小白鸽,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无缘再去龟兹走一圈了,这一次父皇交给我的只怕又是个难以对付的硬石头,竟是不惜调用皇家御林军,可没想到,父皇这次会绕开太子,让我作为全军主帅去打前锋,太子会甘心吗?”

    紫荆忽然凝视了他片刻,沉思了会儿,道:“太子甘不甘心又能如何,况且这次前锋主帅是你,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难不成他敢抗旨?就算他是东宫太子,可也并不一定就最适合主帅这个位置。也许王大人说的对,这件事,也许真的只有你来做是最合适的。可我刚才看你的眼神中尚有犹疑之色,难道你是没有信心与他在战场上平分秋色吗?这不像你。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凌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公然抗旨,他倒是没这个胆子,也许你说的对,战场并不适合他,不然父皇又怎么会舍近求远千里迢迢出城寻我去挂帅出征?至于平分秋色,我当然有信心,甚至是比他胜出多筹。其实也并不是斗不过,只是时机未到。否则他早在五年前的那一次突袭中就能要我的命,又何苦等到现在?只是,父皇既然选择了他,就只能是他,而我,就算斗赢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又有什么意义?”

    听着凌枫的叙述,紫荆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画面,交织重叠在一起,忽然掩口失声:“原来你早已经怀疑是他了是么?你……他……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你还……”

    凌枫忽地出手轻轻掩住了她的嘴,道:“别说了,大哥一直把我视作他最大的威胁,我并不怪他,要怪就只能怪……我们生在那个冷血的皇宫,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得与失,本就是相伴而生的啊!

    紫荆怔怔地看着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脸淡然,经历的多了,早已经麻木了吧。她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悲悯,他们,其实是一样的。沉默许久,她试图岔开话题,道:“你很想去龟兹吗?”

    凌枫微微一惊,似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默然半晌,才道:“想去。父皇早些年就有派人去西域寻访游历的想法,显然是对这片未知的土地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与好奇,在西域诸国中,龟兹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它地处丝绸之路上的中原与西域文化交汇的要塞,它扼守丝绸之路北道中段之咽喉,连接东西方之文明。据说当年西汉时期汉武帝派张骞通使西域,经过龟兹,带去了大汉的历史文化,也将龟兹等各国的历史、文化、宗教,特产等带进了汉朝,开辟了一条陆上丝绸之路,为汉朝与西域的文化融合与友好交流做出了贡献。我一直对它充满了无限的向往,本来还想着此番游历西域诸国若是能去一趟龟兹也算不虚此行了,没想到还是无缘一见……”说罢眼里不禁流露出失望之色。

    “哦。”紫荆点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凌枫叹了口气,道:“去朔州,离这不远,这是最近的一条路了。到了那里的鸿福客栈,自会有人接应我们。”

    紫荆轻轻“哦”了一声,思虑了片刻,还是试探性地道:“该不会是……”后半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凌枫看着她的神色,诧异道:“不会是什么?”

    紫荆面色却显得有些尴尬,然而此刻真听得那句话从她嘴里问出时,她却觉得再也无法问出那后半句话,声音卡了好一会儿,脸却朝向另一边,只道:“没什么。”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无声地拿马鞭在她的马股上狠抽了一鞭,那马鞭突然惊嘶一声向前飞奔而去,他也握紧缰绳,继续向前追去。

    暮色四合,星垂平野。凌枫和紫荆已然顺利抵达朔州,鸿福客栈。

    酉时的朔州,大地一片黯然静谧,街上行人渐少,只依稀穿行着几个沿街叫卖的小贩。

    鸿福客栈外,一个青衫白褂的中年男子向凌枫抱拳行礼,却并未言语,只是沉默地塞给了他一个包裹,又向他作了一个左拐的手势,示意他打开包裹,便沉默地转身离去。

    紫荆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男子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心中十分诧异:这个人都不说话的么?难道,此人竟是个哑巴?心念之,便凑上前去探看凌枫手中的包裹,只见他已打开了包裹,手中赫然正拿着一幅地图和一封信。

    原来是朔州地图!那中年男子看来神秘古怪,原来竟是王大人秘密派出的人么?

    来不及多想,凌枫便拉着紫荆急急向外行去,也不管街上是否有人在看他们。

    朔州东十五公里,距朔州市中心三十公里,有一片宽阔的草原,遍布大大小小的营帐,帐外有重兵把守。难道,这就是父皇秘密派给他的皇家御林军么?

    守城的将士一见是凌枫到来,皆齐齐屈膝行礼,齐声道:“二殿下,多年未见,辛苦了。属下恭迎二殿下!”而他们的视线却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凌枫身边的紫荆身上,神情十分古怪,不明白他们的二殿下前来领兵作战却为何还要带个女子同行。

    凌枫向众将士抱拳一礼,神色泰然,又看向身旁的紫荆,沉声道:“她是我带来的人,不要为难她。”

    “是。”众将士齐齐应了一声,其中一个领头的年纪稍大点的兵士走到凌枫身边道:“请二殿下清点随军士兵。”

    “嗯。”凌枫默然点头,顿了会,又望向紫荆,轻拍她的肩,对她微微一笑:“你就在营帐里等着我,如果觉得闷可以出来走走。我很快就会回来。”

    紫荆轻轻点点头:“嗯,早点回来。”

    凌枫蓦然转身,领着那个兵士离去,没走几步,却忽然顿住了身,似是想起了什么,解下系在马上的包袱,大笑着扔给紫荆:“差点忘了,这个给你,迟早会用上的,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笑声中人已远去。

    (二)

    火光跳跃中,紫荆盯着凌枫逐渐远去的背影愣了片刻,遂转身走进营帐中,打开了凌枫扔给她的包袱,怔了半晌,不禁噗嗤一笑:这个平日里潇洒不羁的男子竟如此细心,连这一身男儿装束都为她准备好了,还有就连束胸用的白绫也都为她准备好了,她不禁暗自庆幸他倒是懂得不少。

    换好衣服,紫荆站在镜子前转过来转过去看了又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原来她即使换上了男装也挺有范式的,丝毫不掩身上那一丝淡淡的灵气。

    正自得意之时,忽听一声“咕咕”的叫声响起,紫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来这连日来的不停奔波中,肚子还是饿了,似乎还是无法抵御美食的诱惑。她站在帐中央左看右看,四顾搜寻,眼角一瞟,居然瞟到了炕边斜摆着的两只鹿和两只鸟,看起来似乎是守城将士刚刚捕获的猎物。心下不由有些诧异:这守城的将士似乎早料到了他们今晚会抵达朔州,竟是连晚膳都给他准备好了。这些将士还真是有心,竟连这么珍贵的鹿肉都拿来敬献给他们的主帅。心念数转间,管它是什么,这下总算有的吃了。紫荆于是走到炕边拿起一只鹿肉,掀开帐帘,循着一处火光坐下来开始烤起了鹿肉。

    亥时三刻,凌枫终于点完兵朝着营帐这边走来,一掀帐帘,却不见了紫荆,心下正自奇怪:

    “这丫头,人呢?跑哪去了?”忽又瞥见坑上放着紫荆刚换下来的浅紫色罗丝花边软裙,遂稍稍放下心,于是盘膝坐在羊毛地毯上,查看羊皮地图。

    不多一会儿,忽见紫荆掀帘而入,手里拿着刚烤好的鹿肉,轻轻坐在炕上,凝视着正低头研究羊皮地图的凌枫,而凌枫却是头也未抬似乎已感知到了来人,唇角微微牵起一笑:“我当是上哪去了呢,原来是去找吃的了。这鹿肉哪来的呢?”

    紫荆似对他这般挑衅的眼神很是不屑,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这还不都要感谢你手下的那些个将士,为了恭迎二皇子殿下的大驾,竟连晚膳都给你准备好了。不过也不知那些将士是怎么想的,自己不舍得吃,竟把这么珍贵的鹿肉拿来进献给你。唉,也真是可惜,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鹿肉。”

    凌枫闻言霍然回头,神色一变,用力按住紫荆的双肩,凝视着她那张白皙柔嫩的脸,脸色阴冷:“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紫荆轻轻别过脸去,似乎凌枫的突然逼问让她觉得很不舒服,遂再不言语。

    凌枫用力扳过她的头,强令她看向自己,片刻,突然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过——你生气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我喜欢。这模样,是叫人怎么看,也看不够呢。”说着轻轻撩起一缕她散落在颈边的发丝,手指欲触碰到她的脸颊,却被她本能地往后一躲,眼睛越发不敢直视他那张略带邪气的脸。

    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凌枫又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穿男装也能这么美,如此地令人勾魂。”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我们比这更亲密的动作都有,如今摸一下脸还要介意?”

    紫荆忽觉脸颊绯红,心扑扑直跳,头越垂越低,只飞快地将手里的鹿肉塞到凌枫手里,怵道:“无赖!”便头也不回地飞快地跑出了营帐。

    凌枫凝望着紫荆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紫荆,你躲不过的。这一次,我决不会放手了。

    紫荆出了帐营后只是一味的跑着,也不知转到了何处,可她仍觉得心狂跳不止,为什么平素波澜不惊镇定如她,见了那个潇洒倜傥微笑如沐春风的男子,竟也会连话都说不完整?难道她?不,她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恍惚间,她忽地听见有两个将士正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走近细看,却见竟然是刚才领着凌枫去点兵的那个将士,瞬间呆在了原地。

    只见那个将士似乎是对另一个手下的亲信指手画脚比划着什么,又忽然听到句:“可是,主帅他会同意么?”

    听到“主帅”二字,紫荆心中一跳,不由又走近几步,凝神细听。不知为何,为何她总是一听到与那个人有关的事情,听到那个名字,心总是莫名的一跳,又为什么会紧张?她真的关心他么,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呢?

    “朔州是车师的入口,我方必须封锁这个要塞,断了敌人的后方。”

    “可此次虽是陆上作战,可一入沙漠,对沙漠地形不熟悉的士兵难免会迷失在大漠中,这……再加上沙漠中缺水,万一……万一……”

    “不管怎么样,后方是一定要保证的。当务之急是要保证能在沙漠中长途奔袭不至于迷路,要让所有的士兵都紧跟着大部队,一个也不能掉队。我们可以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包抄敌军。”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怎样才能防止在沙漠中迷路呢?”

    “据说敌军主帐离这里只有五十里,敌军主帐里有一幅行军布阵图,上面配有罗盘,如果能为我军所用……”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偷敌军的行军布阵图?”话未说完却被那名将士捂住了嘴,厉声低喝:“嘘,你小点声,别让我们的计划被人听见了。”

    “哦,知道了。可是,这不太好吧,这种事总是要和主帅商量一下。你这样背着他自作主张,总不太好……”

    ……  ……

    紫荆听着听着,忽然掩嘴失声,有片刻的失神。她望了望那边凌枫的营帐,见灯已熄灭,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那两个将士商量了一阵,便一齐驾马离去。

    紫荆突然回过神来,见那两个将士此刻已驾马离去,她来不及多想,劈头夺过一个小士兵的马,立刻驾马跟了上去。

    黎明时分,约摸已接近寅时,紫荆已跟着那两个随行的将士到了敌军军帐大营外。她知道此刻的她如入虎穴,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镇定不已,丝毫不显慌乱之色,一如平日的波澜不惊。

    此刻天还未破晓,四周都还很暗,紫荆轻轻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四下查看着地势,寻找敌军营帐。

    忽然一声轻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你来这里做什么?”

    紫荆蓦然回头,看到对方一双清冷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确定那人是在叫她后,扬了扬手里的火折子,借助火光看清了来人后,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由轻呼出声:“是你?”

    (三)

    那人竟是一步步逼近紫荆,突地笑道:“原来是洛大小姐啊,幸会幸会。”

    紫荆望着他那张阴骛邪魅的脸,忽地全身起了一阵颤栗,一步一步往后退,叫道:“你,你别过来。”

    那人却还是一步步逼近,继续冷笑着:“你再往后退,就冲撞上敌军了。”

    紫荆却再也忍不住,嘶声道:“唐嘉煜,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来的人竟是唐家三少爷唐嘉煜。

    忽见唐嘉煜鼓掌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在这种鬼地方,竟然也能碰见你。呵呵,如此看来,我和洛大小姐,还真是很有缘分。不过你我既然这么有缘,你又何必一见面就对我凶巴巴的呢?”

    紫荆白了他一眼,冷笑:“倒的确是很有缘分呢,只是不知,这次见面你会不会一高兴就又想把我送去黄泉路?”顿了会,又道:“不过,就算遇见了,你也还是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省的引起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说罢又向他抱拳一礼,道:“如果三少爷没别的事的话,那,紫荆就先告辞了。”遂转身离去。

    “站住!”唐嘉煜低声呵斥:“想走?可没这么容易。”说话间,已三两步跃到了她面前:

    “是凌枫带你来的?他,他可就在这附近?”

    紫荆冷冷道:“这,和你有关系吗?你们青木堂不是□□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么?这天下有什么消息是能瞒过你们青木堂的,而身为堂主的你,又怎么会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堂主,你是在蒙我么?”

    “是吗?洛大小姐可真是聪明伶俐。可是,你这大半夜的擅离营帐,私闯敌军大营,你有什么企图吗?你就不怕你的枫哥哥知道了会担心你?他一觉醒来若是发现你不见了,会怎样?甚至调动整个军帐大营的人出去寻你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在这个时候敌军就有可能乘虚而入出击我军,到时候我军若是防守不力全军溃散,而凌枫二殿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顿了会,又道:“战场,是男人的天下,身为女人,你本来就不应该来趟这趟浑水,这对你,没有好处。否则——”却没有再说下去。

    紫荆嘴里却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掉头就走。

    唐嘉煜却是站在原地愣了一瞬,盯着紫荆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思量再三,还是提步追了上去。

    敌军主帐外驻守士兵较多,四周较少有人走动,出奇的静。紫荆搜寻了好半天,接近卯时才大概找到了位置,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营帐边,正欲探头进去,却忽然被一只大手用力狠狠拽住,她不禁微微皱眉,回头一看,还是唐嘉煜。只听他在她耳边低声叱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么?”

    紫荆却是忿忿地扭过了头,不再看他,欲挣脱他的手。

    唐嘉煜却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眼里满是斥责的光:“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这里太危险了,赶快回去,这里的一切交给我。你,赶紧走。”

    紫荆已放弃了挣扎,转头定睛看着他:“用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决心,目光异常坚定。

    唐嘉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带着些许冷嘲,像她这样的女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她的吧?在面对那样异常坚定的目光时,他却总是找不到可以反驳她的理由。

    战争本该是男人们之间的厮杀,可为何受苦的,却永远是女人?

    不公平,这个世界,原本就充满了太多的不公平。

    沉默了半晌,唐嘉煜忽然道:“既然你这么坚定的要留下来,那好。我们分头行动,我去主帐大营设法盗取敌军的行军布阵图,我对这里比你要熟悉的多,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若真有个什么闪失,我又该怎么去向殿下交代?”说着抬手一指,道:“沿着这条路左拐,往前走一两里,就是敌人的粮草基地。你去负责设计烧掉敌军的粮草。之后我会去那边找你,千万不要乱跑,知道么?”

    紫荆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沉吟半晌,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忽然闪现一抹感激之色,她轻声道:“谢谢你。”

    唐嘉煜蓦地起身,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紫荆,低声道:“事不宜迟,立即分头行动。”

    卯时三刻,唐嘉煜忽地闪身避开巡逻的军队,一拳击昏了守卫的两个士兵,悄声潜入了主帐大营。

    这么多地图和水源分布图,到底哪一个才是行军布阵图?

    突然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唐嘉煜蓦然回头,定睛一看,那个圆圆的东西,竟是:罗盘?!

    他突然记起守城的将士曾说过,行军布阵图上多配有罗盘,以防将士们在沙漠中迷路。那这个,会不会就是他费尽心机冒着巨大危险要找的行军布阵图?

    应该就是了,思索了片刻,他将那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图取下,叠好,小心地藏入怀中。可又在一瞬间有那片刻的犹疑,会不会,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正想着,躺在榻上的那个人却突然地翻了个身,唐嘉煜大惊之下,急速喷出事先准备好的烟雾,又快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帐。

    而另一边,紫荆虽是顺利的击倒了那两个看守粮草的士兵,也顺利将两个点燃的火折子丢入敌军的粮草库,粮草顺利起火了。可冲天的火光却惊动了那边守夜的军队,登时乱作一团,纷纷大叫着:“粮草起火了,快救火!”一边向着紫荆逼近,顿时乱成一团。

    紫荆挥舞着手中的绢带正与那其中几个士兵缠斗,心知大事不妙,一边挥舞着绢带赶开那些士兵一边在心中暗自祈祷:他……他怎么还不来?她……是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一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伸出了一只手顺势将她带起。紫荆忽觉身子似乎不受力地腾空而起,随即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终于是安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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