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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诡谲难辨

    第五十六章:诡谲难辨

    (一)

    青衣男子冷笑一声,道:“是么?你倒是想的挺周到。那么,如若我们下手除去这个女子,谁来善后?”

    一句话,倒是把平素一向镇定的灰袍男子问住了,不禁变了脸色:“这……这……属下愚昧,还请主公明示。”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淡淡道:“一个女人改变不了大局,何必多造杀孽?”

    灰袍男子愕然道:“这……主公,我的卦象上都显示,此女是个祸水,万万留不得啊,主公可千万不能一念之仁放了她啊?”

    青衣男子冷笑截口道:“放?谁说我要放了她?这个女子,看似冷漠淡然的外表下定然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绝对杀不得,更放不得。我要她,留在我身边,成为我的人。”

    灰袍男子更是诧异:“这……主公的意思是?还请主公明示。”

    青衣男子笑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她并非一般的闺阁千金。她美丽,聪明,冷漠,多疑,狡黠。也难怪二殿下会为她这般的气质所吸引,竟是不顾她的出身不惜违背祖训和母后闹僵也要娶到她。的确,要是哪个男子能娶到她这样的女子,实则无异于得了一位有力的贤内助,给自己带来好运。你说,这样的女子,我怎么能舍得杀了她呢?是不是?”

    灰袍男子连连道:“是,是,主公说的是。”

    青衣男子继续道:“我是舍不得杀她,可也不能杀。别忘了,她此刻已将王大人认作义父,她便是相国大人的女儿,你说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相国大人过不去呢,如果我为了一个女子开罪于王大人,实乃断了我们一条后路。我说过,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尤其是,善于抓住男人的心理,懂得如何征服男人。这也难怪,素来潇洒不羁的二殿下,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着迷。我更没必要,为了个女子就和他撕破脸,违抗父皇的旨意。”

    灰袍男子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不假,不过……主公,难道……真的要娶那女子吗?古语云: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您和二殿下的关系……这样公然夺人之妻可不是君子所为,难道

    您就不怕这样做会有失您的身份吗?”

    青衣男子冷笑道:“君子所为……哼!都是些骗人的鬼话。要想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就无须计较是否君子所为。我只知道,如果顾念什么所谓的君子之道,就会失去想要的一切。哼!谁说我要娶她?我只不过要征服她,让她主动离开二弟,成为我的人。如果让她顺利嫁给二弟,那无异于襄王殿下和相国大人结成同盟,我们的地位便岌岌可危。只要我能成功破解这个同盟,此次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灰袍男子道:“主公的计策实在高。不过,婚书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这样公然违抗皇命,于情于理,恐怕说不过去……”

    青衣男子冷哼道:“这算什么,就算已有婚约,可她此刻还未嫁,就还是清白之身。何况,孤只要征服了她的身子,她成了我的人,就须从一而终。这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连父皇也说不得什么。”

    灰袍男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自古以来,这无疑是最最残酷,却也最最有效的法子。可他现在担心的却不是主公如何征服那女子,让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他门下的人,而是他早就见识过那女子的刚毅与倔强,她的胆识与勇气令他心惊不已,她也决不会受他任何的诱惑而背叛她的未婚夫——襄王殿下。如若主公执意用强,倒还真就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让大家都无路可走。如果他所料不假,这才是最坏的结果,会适得其反同时迁怒于襄王殿下和相国大人,而主公也必会在百姓面前丧失民心,到那时他就实已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再没有了任何退路。他本想好言相劝,让主公放弃这个大胆而又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主公又哪里是会听劝的人,有些事他一旦认定,便再无回头的可能。可他跟了他这些年,实是不想看到这个最坏的结果出现。那个美丽而又冷漠的女子就如一朵鲜艳的带刺的蔷薇,过分靠近她只会让接近她的人受伤,而一无所获。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阻止,他只能陪着主公赌上这一次。

    他想了会,终于还是没能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口,只是道:“既然主公已经决定了,属下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属下告退。”

    青衣男子默然点了点头:“你下去罢。”

    相国府议事大厅内,王肃清负手而立,面上竟无丝毫表情。大厅内黑压压跪了一地人,俱屏息静气,静静等待着相国大人的责罚。可那个负手而立的老者,只是沉默着,许久不发一言。

    被派去服侍紫荆的丫鬟蓝莓突然跪下道:“大人,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才导致小姐意外失踪,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吧。奴婢甘愿受罚!”

    站在一旁的语鸢突然也跪了下来,道:“爹,是我没有看好妹妹,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此说来,我也有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您要罚连我也一起罚吧。”

    蓝莓看向和她一同跪下的语鸢,哀怜地叫了声:“小姐……”

    沉默良久,王肃清终于开口道:“紫荆又不是小孩子,谁也看不住她。王府不是禁锢她的牢笼,她该有自己的自由空间。可此事恐怕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想要破坏这桩婚事。对方既是蓄意而为,便总能找到机会趁我们不注意时下手,这并不是你们的错。今天我也不想责罚任何人,那没有任何意义。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倒还不如多派几个人手出去查探小姐的下落,找出幕后主使。”

    众人都不觉齐齐一惊:蓄意而为?那么会是什么人有这个胆量,敢对未来的王妃下手,竟不惜开罪相国大人和襄王殿下?

    (二)

    众人察觉到王肃清面上神色的变化,心知他心中必是已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便妄加揣测,更不能公然去找对方要人,免得贻人口实,为相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肃清摆了摆手:“大伙都先散了吧,小姐失踪一事暂且不要惊动殿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相国府的人。蓝莓,语鸢留下。”

    蓝莓道:“是。相爷还有什么话要问奴婢的吗?”

    王肃清道:“你先起来吧。我问你,你最后一次看见小姐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蓝莓道:“回相爷,是在昨晚亥时,在小姐的房间里。”

    王肃清道:“那你又是如何发现小姐失踪的?”

    蓝莓道:“昨天晚上,奴婢送小姐回房,奴婢是亲眼看着小姐进了房间的。小姐一贯不喜欢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离她太近,奴婢就只能远远地站着。”

    王肃清又问:“那么你一直在小姐的房门外守着吗?”

    蓝莓道:“回相爷,是的。刚巧小姐回房后,奴婢只是同小燕说了句话,回头就发现小姐房间里亮着的烛火已熄灭,奴婢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小姐只是正常的熄灯就寝。可谁知……第二日一早,奴婢去小姐的房中叫她起身时,才发现小姐根本不在房间里。可急坏了奴婢,这……这可怎么办呢?”

    语鸢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急,先听听我爹怎么说。毕竟只要我爹发话,我看谁还敢冒着开罪相爷的风险来抢劫未来的王妃娘娘。”

    王肃清道:“一定就在昨晚,紫荆被人强行带出相府。但我总有一种直觉,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将小姐带出相府的人和最后劫持她的人,并非同一个人。这件事,显然是有人预先设计好的。”

    “并非同一个人?”蓝莓与语鸢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黯然无语。

    夕阳西下,黄昏已将来临。落日的余晖倾洒在庭院里的一草一木上,使得院里的花草树木看上去都有如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泽,散发着春日黄昏里柔和的美丽。

    青衣男子负手走入庭院,看着倚栏而立的紫衣女子,不由微笑着走近她,手轻轻落在她肩上,轻声道:“紫荆姑娘,休息的可好?在下来看你了。”

    紫荆伸手轻轻拂开了他落在她肩头的手,眼中满是厌恶的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青衣男子又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欢迎在下?”转头四望,指着满院的花草道:“你看,这些花草都是我特意为你种的,喜欢吗?”

    紫荆依旧冷冷白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开了。

    青衣男子轻轻叹息了一声,便又追了上去,道:“怎么?不喜欢?这些花可是我特意给你种的。”

    紫荆看着这满目的翠色香花,忽而冷笑:“你种的?是你吩咐下人种的吧,你有为它们锄过草,松过土,浇过水吗?它们和你其实没有半点关系。”

    青衣男子连连点头道:“姑娘说的是。你看这些花美吗?姑娘若摘一朵藏于发间,定能增添几分丽色。”

    紫荆淡淡道:“这些花自然是美,可它若离开了花圃,离开了土壤,就不美了,只会化为一根枯枝。古人云‘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万物皆有灵性,公子又何必轻贱它们?”

    青衣男子愣了一瞬,又随即嘿嘿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是一位如此有灵性的女子,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爱惜。姑娘方才说的是,失礼失礼,在下受教了。下次如若有机会,在下定会为姑娘献上一盆亲手种的花,聊表敬意。”

    紫荆冷笑道:“是么?恐紫荆褔薄,受不起你的花,殿下。”

    那一瞬,青衣男子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不禁怔了怔:“姑娘,你……”

    不想紫荆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再说了,殿下。你处心积虑,将我劫至此处,是为了什么,我想不用我言明,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青衣男子不由拍掌笑道:“聪明。我差点忘了,我的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如此冰雪聪明的紫荆姑娘呢?你的确很聪明,只可惜太聪明了些。”

    紫荆冷笑道:“多谢殿下夸奖。我原先也只是猜测,我在京城并没有什么仇家,具备如此动机的只有殿下。我原本还不能确定,可直到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我才基本确定了我的猜测。我曾经随二殿下出征,那一次便远远地见过太子殿下,虽然印象并不很深,但就算你再会伪装,你的容貌也已出卖了你。你和凌枫有着七分像的脸,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青衣男子忽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桀桀笑道:“很好,你果然很不一般。我那二弟,的确好眼光。那么你可知道,此刻你身处何处?”

    紫荆不疾不徐,一字一句淡淡道:“东宫。”

    (三)

    那处心积虑连日来谋划了一出又一出戏的青衣男子,赫然正是凌昱。

    凌昱桀桀冷笑数声:“我多日来精心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局,竟还是被你一眼便识破。哼哼……那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冒着风险抓了你来,又将你安置在此处吗?”

    紫荆冷冷扭过了头,并不答话,只不屑地轻轻“哼”了声。

    凌昱脸色蓦然变得冷厉,她方才的眼神流露出的分明是轻视和鄙夷。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轻视他,他生平最忍受不了的便是别人的轻视和不屑。他额上青筋凸显,握着她手腕的手一分

    一分加力,骨骼轻响,似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她终于有些吃痛的轻轻回过了头,却根本未曾看他。

    他再次用力扳过她的头,令她直视着自己,眼神是近乎冷酷的:“说!”

    紫荆眉头微蹙,咬牙冷笑:“我不想知道。因为,你于我而言,是个不相干的人。”

    凌昱忽地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说得好,好。真真是个倔强的女子,个性非同一般。”

    紫荆冷冷斜睨着他,冷笑:“殿下,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不觉这样很失礼吗?”

    凌昱冷笑着放开了她的手,道:“你一定会觉得我这样是在冒犯你。不过……”他一分一分靠近她,阴恻恻笑道:“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我定会令你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很快。”

    紫荆淡笑着后退了几步:“太子殿下,你知道么。你现在是在对未来的襄王妃不敬,我是襄王殿下的未婚妻,即便你贵为太子,以此种姿态和未来的襄王妃说话,于情于理,恐怕也不太合适吧。俗话说:父不夺子之妻,兄不夺弟之妻,你刚才的言行岂非令人觉得荒谬,甚至可笑!”

    凌昱冷冷笑道:“好个不害臊的女子,还未过门,便以襄王妃自居。不过我也告诉你,这里是东宫,不是襄王府,更不是相国府,没人能救得了你。在这里,我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是一个还没有履行婚约的女人。”

    “你……”紫荆忽然嘶声叫道:“你……你这畜生,禽兽。你怎么能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方式去打败一个人,你怎么想的出来。兄夺弟妻,这种不伦之事,就不怕有失你东宫太子的身份吗?”

    凌昱哈哈笑道:“只是未婚妻而已,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紫荆一步一步后退:“疯子,你……你疯了。简直是痴人说梦。”

    凌昱笑道:“只要你愿意,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这东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紫荆淡淡道:“愿意不愿意又如何?这并不能改变一切。”

    凌昱单指挑起她的下颌,凝视着她的脸,不禁啧啧叹道:“的确是个天生的尤物啊!也难怪我那二弟会为你而如此着迷,竟不惜与母后闹僵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惜啊,紫荆姑娘这般绝世倾城的女子,竟跟了二弟,真是可惜,哼哼!”

    紫荆道:“我的心,从来只留给肯真心待我,愿将真心付与的人。襄王殿下一片真心待我,我自然愿意将自己奉献给他。这岂非比那些一开始就怀着不轨之心接近别人的人好得多?”

    凌昱冷笑道:“你真就这么信任他?你就这么肯定他这么待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你难道这么笃信他娶你没有任何一点利用之心?”

    紫荆冷冷道:“我不管他有还是没有,总之我就是信任他。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你无法想象,也不会懂得。这总好过你不顾念任何兄弟之情兄夺弟妻只是为了打败他,战胜他。”

    凌昱冷笑:“是么?你岂知我就没有真心?我若对一个人付与真心,决不比他少。”

    紫荆道:“因为你一开始就将别人当做你的对手,早已没有心。一个从不肯对别人付出真心的人,怎能希求得到别人的真心?很抱歉,殿下,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请你出去。”说完便径直走向内室,刚要合上门,却忽而被凌昱一把抵住房门,一步步将她逼至榻边。紫荆惊惧地瞪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凌昱阴森森笑道:“我不想干什么。不过,如此良辰美景,我们要是不干点什么,岂非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在下,只想与紫荆姑娘,共享这良辰美景,春宵一度。”一边说着手便已探入了她的衣襟。

    紫荆用力甩开他的手:“你真的疯了。”她一边推搡却在拉扯间被他一把扯开了她的外衫,露出了嫩藕般的玉臂,上衣的盘扣也被他解开了几颗。

    凌昱啧啧笑道:“像你这么有个性的女子,我喜欢。”忽而一把吻上了她粉嫩的面颊,在她耳边轻轻道:“从来还没有哪个女子胆敢如你这般对本殿下大呼小叫,拒绝本殿下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老实些,否则对你可没有好处,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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