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从对临天下到临朝称制 > 按时间顺序,写到裴子玠7

按时间顺序,写到裴子玠7

    跪祠堂。

    半夜凉,阴风阵阵的。

    司马灵泫偷偷藏了一大堆好吃的,免得自己害怕了、困了。

    司马赜说她是猪吗?

    司马灵泫道;“没听过努力加餐饭嘛!没有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司马赜冷哼道:“幼稚。”

    司马灵泫道:“老奴。”

    司马赜冷冷地道:“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司马灵泫指着排位,道:“你家先人可都看着呢,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你不会是想要欺师……”

    司马赜打断她的恶语,淡淡地道:“闭嘴。”

    司马灵泫一边啃着鱼蓉,一边拆着果脯,道:“你真的不吃吗?”

    司马赜瞥了她一眼,见她大喇喇地坐在了地上,冷冷地道:“坐好。”

    司马灵泫道:“这儿又没别人。”

    司马赜道:“琳融和赵铨不是人?”

    司马灵泫一边吃,一边怪诞道:“他们是好哥哥,好姐姐啊——噢?不是吗?”

    赵铨和琳融都被她逗得只得忍笑了。

    司马赜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房里那颗夜明珠嘛。你跪好,那珠子归你。”

    话都没落地,人已经跪好了。

    司马灵泫糯糯地道:“哥哥,以后不叫你‘老奴’,应该还有点儿别的吧?”

    司马赜道:“原先伯父不是教过你,有些钱,有本事挣,没……”

    “呸呸呸——”司马灵泫忙让他住嘴。

    -

    此时夜半,鸟啾啾,蛩声声,四下寂静。倏忽,瑟瑟风起,过阆苑,穿竹林,乱花碎叶声,如下潇潇雨。

    【PS省略几百字环境描写。。。。】

    外头一只寒鸦号叫着飞过,影子投射进来,黑压压地大片。

    里边一只硕鼠打翻烛台,司马灵泫所在,光影骤暗。

    直接吓得她赶紧,躲在了就近的一个柱子后面。

    司马赜道:“这里是先人宗庙,你怕什么。”

    司马灵泫道:“怕鬼啊怕什么。”

    司马赜重重地强调:“先人。”

    司马灵泫亦重重强调:“你的。”

    司马赜重复道:“你的先人。”

    司马灵泫目光闪烁,磕磕绊绊地道:“是……吧?”

    司马赜白了她一眼。

    司马灵泫这才窸窸窣窣挪了个屁股墩儿。

    司马赜道:“你还不快过来——不然的话,先人可就真生气咯。”

    司马灵泫逃也似的,赶紧又奔了过来,只是躲在了司马赜身后,扯了扯他的袍角。

    司马灵泫打着商量道:“那我跪这儿,离你近些,行吗?”

    司马赜无奈道:“那你跪旁边。”

    司马灵泫便挪了蒲团,跪在他旁边。

    此时,黑暗里,闪现个人影。

    “啊——”

    司马灵泫身体后仰,倒在了司马赜身上。他忙捂了她嘴,道:“人!他有影子!”

    司马灵泫这才看清来人,喜得就要跳起来,道:“八哥!”

    司马勰给司马灵泫带了吃的喝的,还有笔墨,让她无聊可以写写画画,书法丹青雅事,先人不会怪罪的。

    “就知道八哥最好了。”

    “你给妹妹带,没给你兄长带?”

    司马勰灵机一动,狡黠地笑着,掏出了两支笔。

    司马赜轻笑,道:“噢?还是带了两支笔的是吧。”

    司马灵泫道:“八哥真好,你赶紧回去吧,你那个妈知道了,又得说你了。”

    司马勰道:“无事,自是做了准备的,哪里能这么没用。”

    司马灵泫轻哼了一声,佯怒道:“哼,八哥这是拐着弯儿说我没用,才会在这儿跪着吧!”

    司马勰忙摆手推说:“冤枉,冤枉。我就是敢说你啊,如何也是不敢说六哥的。”

    司马灵泫这才勉强拨云见月,不与他计较。

    -

    -

    司马勰走后,又只剩下二人。司马灵泫这才看到司马赜的下颏,被她抓了浅浅的一道口子,微微渗着血。

    “别动——”

    命令般的、不容置疑的、不由分说的。

    司马灵泫拿了药膏,要给他涂伤口。

    司马赜战术性后仰,皱眉不悦道:“你干嘛?”

    司马灵泫挑了挑眉,戏谑道:“兄长博通古今,竟不知白獭髓吗?”

    司马赜不悦,仿佛是被其愚弄,调戏一般,脸都黑了,道:“不似帝京繁华子,伤口怕是早就愈合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个。”

    司马灵泫道:“知道的知道是我误伤兄长颊,不知道的,还以为兄长调戏哪个婢子——”

    司马赜瞪了她一眼。

    此时,天上霍闪,惊雷滚滚而来。

    “哎呀!”司马灵泫仆倒在地。

    司马赜冷哼一声,道:“天打雷劈了吧!”

    司马赜心情颇好,给赵铨使了个眼色。

    赵铨便给司马赜上药,道:“公子英明,果然已经愈合了……帝京温柔繁华地,自然人也矫情。”

    司马灵泫支棱了起来,道:“那叫‘风雅’,不懂不要乱说好嘛!”

    赵铨道:“何谓风雅?男子敷粉?男子瘦腰?束腰?男子插花?头戴红玉珠?斜插碧玉簪?男子编发,剃须,画眉,男子熏香,佩香包,佩熏球?男子着花裙裳,着妖服,着女服,着纱,着清透凉衣……帝京淫俗是新妇会给未来郎婿做肚兜,还得是双鸳鸯、凤凰、龙凤、鸾凤式样的?”

    “呸呸呸……”司马灵泫道,“有些还是很好的好不啦!敷粉何郎、楚宫瘦腰,本就是古人风雅。插花更是远古就是,三月三不戴花?你不戴花?我告诉你,女为悦己者容,男就不能为悦己者容了?谁不喜欢好看的,你看看你这样的,以后媳妇儿看你邋里邋遢的,到时候绿帽子戴好——嘁。”

    赵铨被她这么一数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士不是为知己者死嘛!在帝京,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是男女都为悦己者容,妖里妖气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司马灵泫道:“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在您这儿就不存在,反正嘛,不看脸,看什么?你父母都喜欢长得好看的孩子,就你家泰山,你家媳妇儿喜欢邋里邋遢的是吧是吧,到时候绿帽子戴好。”

    赵铨被她气得,无力反驳,便告以司马赜,道:“公子,你看她!这是跪先人祠的样子吗!”

    司马赜在一边,嘴角还翘着呢。

    轻咳一声,掩饰道:“过犹不及——土木形骸,天姿姣然也就罢了。若是先天不足,后天弥补也是正当。中医药内补的益气补血、美容养颜,不也是男女皆用的嘛。那么外用的,无论男女,只要不至于不辨雄雌,也不是非常有伤风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然的话,对天生形貌甚恶之人,岂不是太不友好了。自古以来选官选婿都给你看脸分个三五九等,社会就是这个标准,你就是跟陛下喊冤,陛下又能怎么办呢?毕竟这,圣人亦不能免俗,亚圣都说:子都之姣。后圣说:宋朝之美。”

    赵铨反驳道:“那圣人说什么?圣人说‘未见好德如好色’。”

    “哈哈哈。”这回轮着司马灵泫看好戏,捂嘴笑了。

    司马赜道:“圣人说……诗三百,死无邪。”

    赵铨闷闷地道:“公子竟然跟六姑娘一个鼻孔出气,如何不算是‘重色轻友’?”

    司马赜道:“这叫:亲疏有别!乱用成语,人是我妹妹,你是我马仔好嘛!多少也是在我身边混的!你虽生得周正,我让你注意形象也是不丢我的人——过两天给你找个才貌德阀都上之上选的‘四美女郎’,你不更得收敛一下,修饰一下?”

    赵铨道:“我若真找了这么好的女郎,公子不担心我更喜欢她?若以后她跟你的利益不相一致了呢?”

    司马赜道:“我对你十几年的宠爱,还抵不上你跟女人的几次……嗯?”

    “哈哈哈。”司马灵泫看戏看得更乐呵了,仍不忘了说两句,“有可能,有可能。”

    赵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司马赜倒是被这俩给噎了,也不再说话。随手扔了个熏球给赵铨,道:“去去晦气!”

    。。。

    司马灵泫便安静不少。在那儿弄笔涂涂画画。

    司马赜倒是乐得自在。

    冷不防,司马灵泫丢了张美人图过来。

    “呐,给六哥哥,以慰相思之苦。”

    画中人,竟是王璿宁,不过数日接触,司马灵泫竟将其容止神采,摹画地六七分相似。

    即使只有六七分,画中人亦美得惊人。

    司马赜道:“你这……”

    司马赜欲言又止,换了个措辞,道:“你家二哥,应该比你画得周正不少吧?”

    司马灵泫哪里能听不出来,他在讽刺她画技不佳。

    司马灵泫亦故作他言,道:“我们在帝京什么没见过——不过嘛,德才不敢说。但是王家姐姐确实是最有风仪,最有气质的。哥哥啊,你亏大发了。是吧琳融……”

    司马赜却是不恼,道:“娶妻娶贤。”

    “她没有不贤啊。”

    司马赜正色道:“还没娶进门呢,就这么多事,我是嫌头发少,头皮凉,非要捡着帽子戴戴嘛。不止吧,自古女色出人命,老是被贼惦记着,想想还是算了。”

    司马灵泫啧啧称赞道:“六哥真名士自风流,说话就是糙。”

    司马灵泫又描了几笔,道:“六哥的‘金错刀’,可以指点我一二吗?”

    司马赜道:“太阳都出来了,我哪儿有空。”

    司马灵泫道:“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告诉汝父,我父,你……调、戏、我!”【PS作话详解。这俩是亲的,真的从兄妹。女主从昨天三堂会审开始一点点知道的。司马赜也是一点点知道的。】

    司马赜一口气,没顺上来,呛着了,咳个不停,跟见鬼了似的,道:“不是——司马灵泫你有病吧!”

    【PS作话详解。事出反常必有妖,司马赜会考虑司马灵泫为什么会有此举动,也是一点点知道他俩是真的从兄妹。】

    司马灵泫声情并茂地吟咏司马赜方才的话:“我对你十几年的宠爱,还抵不上你跟女……”

    司马赜捂着胸口,横了她一眼,道:“算你狠!不过——你真是疯子!”

    司马灵泫捂着嘴笑道:“自是没病,好用就行。黑狸黄狸,得鼠者雄!”

    司马赜横了她一眼,此时窗外省略几百字环境描写。。。。。。。。。。。。。。。。。。。。信笔用“金错刀”字体,在纸上写道:“窗中山倚天……”

    司马灵泫见司马赜真的愿意教自己,激动道:“金错刀,倚天万里剑啊!如甲如麟,光照逼人!”

    “……眼前人似月。冰眸春带雨,雾鬓晓梳风。

    他生作弟兄,骨肉有余情。与君心莫逆,倾情无所惜。

    以后你拿这个威胁我吧,多少次都行,其他的,别编排,恶心我了——乖乖。”

    司马灵泫眼中犹带怒,却是抿了唇,啧了一声,道:“字好,诗好,人……要是兄长以后确实好好做个兄长,任其所欲,遂其所愿,不相禁止。我自当做个好女弟,不给你添一丁点儿麻烦。”

    司马赜点了点头,二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司马灵泫十分高兴,道:“金错刀,行云流水似龙威虎震,剑拔弩张……刀光血雨,锋芒毕露。字如其名。”

    司马赜淡笑道:“字亦如其人。还有你只看了表象,应该是,倚天万里剑,判官夺命笔。记住了吗?”

    司马灵泫只觉得瘆得慌!捋了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歉歉陪笑。

    司马赜笑道:“妹妹,先人祠里都能抖三抖,你到了外面可怎生是好?”

    司马灵泫看着他……眸如深渊,光不可达。

    马上告饶道:“哥,哥,哥,哥,我错了哥!哥哥……”

    司马赜淡笑道:“妹妹怎么还打鸣呢?这是哆嗦了?还是结巴了?”

    司马灵泫忙不迭笑道:“哥,哥,哥,我错了,您要是想听,我以后天天给您打鸣!山鸡锦鸡芦花鸡,柴鸡黄鸡珍珠鸡,火鸡边鸡……哥,我也是因为您这字,写得太好了,我也是好学虚心,一时鬼迷心窍,您肯定是大人有大量。”

    司马赜笑着摩挲着她的头,淡笑道:“好妹妹啊,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是吧。不过没关系——为人兄长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错刀,最重要的就是……”

    司马灵泫瞪着那如同沁水紫葡萄的眼儿,十分虚心地候着他下文。

    司马赜眯了眼儿,笑道:“‘雪梅如白刃,红梅如血刃’,妹妹可要记好了,兄长若得空,就会检查你的功课噢,不准偷懒,你说的,你要学的。”

    方才这些都没有吓着司马灵泫,惟独此刻,客她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绝望,举起了她的小手来,连连摆手,恳请道:“哥,不是哥,我是说我要学,但是也没保证说要学好啊,这很难的。”

    “嗯?”司马赜居高临下地看她,不容置喙的态度,恍若真神。

    司马灵泫这才终于发现,她好像……真的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

    。。。。。。。。。。。。。。。。。。。。。。。。。。。。。

新书推荐: 闲事莫理 红月集 黑莲花男配救赎指南 没关系,我来爆破 昭仪在后宫整顿风纪 画骨观心(悬疑) 婚后动心【娱乐圈】 风禾尽起[先婚后爱] [猎人]生命粉的自我修养 [时空中的绘旅人]气泡水与柠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