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置身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

    一遍，一遍，千千万万遍。

    麻木，喜悦。

    其人如雨，其人如神。

    其人如剑，将人捅了几百个窟窿。

    其人如琴，丝丝入扣，扣人心弦。

    沉静如海的眼睛里，是她若远若近的面容。

    眸色冰冷，而光艳灼灼，若观火，若鬼火。仿佛在她身上盛开，然后盛艳。

    司马灵泫呆呆的，有点儿怔忪，有点儿难过，有点儿冷。

    她觉得，不该是这样。

    不该只是这样。

    她，很不服气。

    “六哥，我说点让你不开心的东西，让自己开心开心，你看行吗？”

    司马赜笑道：“你这小脑袋里，又有什么新花招？”

    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甚是不以为意。

    司马灵泫叹道：“因为六哥不爱我啊，我现在很不开心。只能想想别的男人舒心舒心了。”

    “曾有人说，说我是‘适我愿兮，适我结庐愿’，你看还是有人慧眼识珠的。不像某些人。”

    司马赜啧了一声，哼道：“那你大该是被他骗了。”

    司马灵泫嫌弃地皱眉，斜了一眼在她身上**的司马赜，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才是骗她的。

    司马赜轻咳了一声，心情稍霁。

    司马灵泫哝哝软语，语调平静：“曾有人说：虽绝世佳人，若无风韵，也是不好。

    那一人说：美成这样，别说是风流态度了，饶是没有灵魂，全无心肝，是那些个精怪变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可我有啊。不能假设没有，不应该假设没有，有的就是有的。

    那一人说：可你有啊，你若是没有，就愿意心安理得地嫁给我了。

    现在我说：你这样好，饶是既不能握简，起草趋明光。又不能搴旗，斩将赴敌场。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你有啊。

    可你有啊。六哥……”

    娓娓道来，循循善诱，然后是一张密密的网，网罗了最柔嫩的心肠。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若能不动容的，不是草木，就是铁石。

    “别——”若非司马赜定力好，他早就嗤笑出声了。

    因笑道：“你是黔驴技穷吗？同样的情话可以对好几个人说好几遍的吗？”

    半是讽刺，半是揶揄，有一种抓了别人狐狸尾巴的爽然快意。

    “你才是！”司马灵泫哼了一声，有一种被人踩了尾巴的羞恼，气道：“果然是你这个老东西！窥探别人的私隐！”

    司马赜例行公事地证明了他不是。

    以至于令司马灵泫又羞又疼，芳声流溢。

    司马赜心情甚佳，道：“例行公事而已，势力范围之内，公开透明……说明我掌控力度不错。”

    言讫，例行公事地论证了这句话……

    “唔……嗯……”令司马灵泫叫苦不迭……又口不能言。

    司马赜指腹流连，若扪笛按箫，若弹琴鼓瑟。眼带缱绻，目光冰冷，一副“我们慢慢来，你继续说故事，说得好，就疼你。说得不好，让你疼”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司马灵泫讽刺道：“好——若此番，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狗贼要么弄死我，要么把我关起来，要么以后绿帽子戴好！”

    司马赜掐了她那说歪词的歪嘴，淡笑道：“方才那人是鄄城王世子，他坟头草都几丈高了。你想下去陪他，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

    司马灵泫挑眉讥诮道：“您老可是门儿清啊！”

    司马赜笑着威胁道：“你要是闺门不谨，我就清理门户咯。”

    这就是让她最好绝了不该有的念头！脖子要紧！

    边说还边咬了她的玉颈一口，时轻时重地啃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