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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果(15)

    还没琢磨透她的心思,谭泽毅看着她去自己包里拿了笔记本电脑出来,而手中的那份计划书随手给塞回包里。

    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谭泽毅:“你还有其他冷笑话吗?我想听听。”

    “你想听冷笑话?”陶语应的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谭泽毅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看着她兴致冲冲地讲冷笑话时,那种高涨的状态有让他想一直看她保持这样子,他能感受到她的兴奋与活力,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找上的她。

    陶语应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问他:“难道你也get到了我的笑点了吗?”

    “嗯?”谭泽毅迟疑片刻,“我想应该是的。”

    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嘴巴先动,陶语应看着他冷脸说完这一句话,别说要从他脸上获取那么一丝感受到冷笑话魅力的欢悦了——

    他甚至连说谎都不带演的!

    “谭老板。”陶语应歪头将他盯着,“你人还怪好的嘞。”

    谭泽毅听不懂她讳莫如深的这句话,眼神一瞥,也学着她轻微将头一歪。

    “你不会是听到牛皮癣和黄州轲他们对我说的话后,才说出这么违心又想安慰我的话吧。”陶语应一语中的,直击灵魂。

    在看到谭泽毅敛起眼神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她猜中心思了。陶语应轻声一笑,拉开椅子坐下,将笔记本打开,手指滑动几下,点开了一个文件夹。

    “其实别看我一天到晚被身边人怼得没话讲,我脸皮可厚了,”陶语应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紧盯着电脑屏幕一边说,“他们能肆无忌惮对我说这话,也是因为跟我太熟了,一个两个不把我当助教看,反倒我成了他们的同学一样。所以对于刚刚他们说的话,你也不用太记心上,他们就是想损我而已——啊!不过黄州轲除外。”

    陶语应想起黄州轲也补了一刀的,以她跟黄州轲的关系来说,他补的那刀就是纯属嘴贱。

    谭泽毅消化着她的话,拉回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陶语应:“不过也得亏他们,让我发现了我自己的一个错误观点,我不应该把我自己的笑点作为一个参考标准来评判其他人的笑点,每个人接受的让自己发自内心笑的标准线都不同,最主要的是,要看准能让你开心的标准线在哪。”

    光说不实践也白搭,陶语应点开了一个喜剧小品,让谭泽毅观看,试着找出整个作品里让他能感受到好笑的片段是哪。

    一个滑稽肢体动作的搞笑,还是一个语言上的幽默表达,只要找到他能接受的笑点,也就能从中突破了。

    不过这个想法在小品结束后,彻底被否决。

    “这个,肢体动作,掉凳儿,不好笑?”陶语应指着视频里问。

    谭泽毅摇摇头,不明白摔下凳子有什么好笑的。

    “那这个呢,”陶语应将视频进度条向后拉了一点,“你注意他们的对话,第一句的谐音梗,不好笑?”

    谭泽毅摇摇头。

    “注意后面那一句,预期违背,这一段最爆的梗,也不好笑?”

    一抹微光在他的银丝边镜框闪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陶语应没有觉得丧气,反而从一开始,她似乎也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谭泽毅看着她讲笔记本合上,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杂碎物品,然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好了,那今天的内容就到此为止,”陶语应倏然神采奕奕站起身,俯视着他,“谭老板,今天辛苦你了。”

    谭泽毅一愣:“结束了?”

    陶语应点头,“是啊,结束了。”

    “是我表现得不好?”谭泽毅摸不透她每时每刻的变化,她像个随风而起的蒲公英,忽起忽落,他的目光能追随着她,看似近在眼前又抓不到,一不小心就飘远了,古怪得很。

    他想起她制作的那份计划书,明明厚厚一沓,却被翻了两次就塞回包里了。

    陶语应脱口而出:“没有啊,你表现得很好。”

    她心想:她这话可不是单纯的恭维,谭老板这始终如一的表情管理,稳定得还不够叫好吗!

    “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计划不够妥当,”陶语应稍显抱歉地眯着眼,双手合十,“我找找其他办法吧,我自己设想的方案太肤浅了,对你是没有用的。”

    谭泽毅:“那你有其他的想法了?”

    “没有。”陶语应讪笑一声。

    谭泽毅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这也没办法呀,我......我承认我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就是逗逗你笑就好,”陶语应摩挲着双手,环视了大厅一圈,“还枉费你带我来这么奢贵的地方,但是确实,我做的所有方案,对你不适用,那还不如少浪费些时间,早些结束早些回去。”

    她确实想法很跳脱,不过也实诚,在试验之下判断自己的计划内容不适用在他身上,便斩立决,诚实相告,绝不拖泥带水。

    陶语应将笔记本放回包里,最后拉上拉链:“今天的任务虽然不成功,不过不能叫失败,而是中场休息,再从长计议。”

    “你要走了?”谭泽毅见她收拾完所有东西,随手将包一提,一副自行离去,不用再相送的模样。

    “当然要走了!”陶语应回头应了他一声,便利落洒脱地迈向门口。

    谭泽毅站起身,抬手还想叫住她,却听见她扬长的声音传来——

    “我去找黄州轲和胡智庭,他俩跟你处的时间长,可以打听一下有关你的信息,说不定对帮助你很有用。”

    谭泽毅:“......”

    她真的很让人猜不透。

    ......

    鹏山山庄的一座小花园里,胡智庭在拍摄外景,黄州轲坐在盘满了花朵的拱门廊下,惬意地感受阳光透过枝桠斑斑点点落在他脸上的暖热。

    要不是空气里的热流通过风穿过拱门廊,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活在盛夏里,不然这小花园花团锦簇,芬芳留香的世界差点就要让他有种正值春意的错觉了。

    无意间的一个转头,他看见拱门廊走道的尽头里,有个人远远盯着自己。

    陶语应挎着包,一手叉腰一手朝他伸出食指,勾了勾。

    黄州轲起身,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他扫了扫头发,“不是还在单口相声传播冷笑话的魅力吗?”

    “得了,还吐槽!”陶语应立刻换了副稍显正经的表情,“我是想问你,谭老板这种情况,你作为他朋友这么多年以来有什么看法?”

    “如果我说没有看法呢。”黄州轲视线瞟向远方,思绪也跟着飘了,回想从认识谭泽毅到现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他“面瘫”的怪异标签给撕碎揉烂了,以至于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的性情,并没有把他的这种“病”当成特殊来看待,也就自然没有任何看法。

    不过有一点他其实也好奇的,今天经过陶语应的试探,让他重新变得在意了起来。

    “他的过往,肯定是关键,”黄州轲说,“想一想,我们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他却从没有提起过以前发生的事情,我想你肯定也发觉了吧。”

    陶语应一句话卡在喉咙发不出来,本来她想着过来找黄州轲和胡智庭就是奔着八卦一下谭泽毅的过去找找原因的,原来连这两位挚友也不知道他以前发生了什么。

    “你今天使的那些招,没用的!”黄州轲啧嘴将她一瞥,继续说着,“你难道真的觉得讲些笑话对他有用吗?那我肯定早在你之前就能把这小子治好了,还轮得到你?”

    话糙理不糙,陶语应谦虚听着。

    “不过嘛,也不是数落你,你毕竟也不太了解他的状况,能做到这份上也是有一点的毅力和真心的。”

    黄州轲话锋一转,将“打巴掌给颗枣”的理论实践得毫无破绽。

    “你们在说什么呢?”胡智庭摆弄着手里的相机,走了过来,“要不要看看,我刚拍到了蝴蝶落在花上的场景。”

    “蝴蝶有什么稀奇的。”黄州轲打了个哈欠,“我们在说阿毅的事,还记得咱俩大学那会在篮球赛冷板凳上聊的事吗,说阿毅从来不回答我们有关他以前发生的事情。”

    胡智庭木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冷板凳’这三个字你可以不用提,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哪有这样自爆的......

    黄州轲愣了下,回头看了眼陶语应。

    陶语应笑笑:“没事的,‘冷板凳’三个字我可以当没听到。”

    “你们怎么突然聊起这事,”胡智庭转移了话题,不过仔细思考了一下,大致明白了两人的谈话目的,“你们想找出治好阿毅的办法。”

    “是啊,”黄州轲将下巴一挑,“不然就靠冷笑话吗。”

    “......”陶语应:“这个你也可以不用重复提起。”

    胡智庭擦了擦相机屏幕:“他自己都不愿意说,要找到这个突破口,恐怕也难,还不如一步一步来。”

    “一步一步来?”黄州轲指着他,“你来?”

    胡智庭拍开他的手,用下巴向陶语应一扬,“当然是她来呀。”

    陶语应指着自己:“我来?”

    “嗯啊!”胡智庭说,“你这不是进行得很好吗!”

    “哪里很好。”黄州轲扫了胡智庭一眼,怀疑他病了,“您这是也冷笑话中毒了吧。”

    “害——”胡智庭痛惜这队友没有一点观察力,“你不觉得最近的阿毅已经变了吗,今天你还看不出来,他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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