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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帮

    花香暖是一个大盗,起先出身于西川花氏,后被其除名,成名实际也只在这两年。

    她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她偷东西至今还没有一次失手,而且易容术使得毫无破绽,无处寻踪——光是擅长易容这项,还是因她玩心颇重,总喜戏弄他人,方才暴露。

    “真正的宁夫人呢?”桓喜再问时,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花香暖此人素来只谋财,不害命。

    花香暖道:“这便得看你是否找得到了。本来,若我拿了自己想要的,便会将他们安全送回姜家,可丫头,你们这般搅局,实在是令人有些为难——我可从不收空网。”

    桓喜干脆言道:“你看上了姜家什么东西?大不了我同姜森说说,若他割爱,买来送你,你好将宁夫人、姜江、姜佳佳都放回姜家。”

    她说得这般干脆,令花香暖一怔,随后连连咂舌摇头,刚想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桓女侠,你可知,什么样的物件会被花香暖惦记?”

    两人扭头看去,竟是蓝衣人。他不知何时已坐于旁侧屋檐之上,又穿回了一身暗蓝色的衣袍,腰间却并没有挂彩衣帮五颜六色的羽毛。

    “……她偷过的东西五花八门,有的价值连城,有的不过几枚铜钱就能买到,我认为她偷东西没有标准,随心所欲。”桓喜直言,“你又怎在此处,莫非,你们是一伙的?”

    未想,花香暖听了这话,竟直接恼了:“谁说我和他是一伙的?!我花香暖从来都是一人独行,跟萧商那拉帮结派的小子才不一样!”

    原来蓝衣人名叫萧商。桓喜暗道,这两人既然并非一伙,萧商却在此时机忽然现身,又是为了什么?

    萧商笑道:“嘿,别这么说嘛。桓少侠,可否先松松手?毕竟我也是受人之托,来避免这位前花氏二小姐在此死于非命。”

    “你说什么?!”桓喜还没应答,花香暖双目瞪圆,先不干了,“我跟西川花氏早没联系了!丫头,双手抓紧,别松了!”

    桓喜嘴角一抽,觉得这下就算自己不再死力捉着,花香暖应该也不会转头就跑。她干脆当真松手,花香暖也只揉揉自己手腕,瞪了他们俩一人一眼,原地坐下,从怀里取出些小瓶小罐。

    只见花香暖先是从嘴中取出一副全口义齿,活动着下颚咬了咬牙,把上嘴唇的小片面具撕掉,又将连着下唇的下半张脸揉搓着扯下,原来这竟然是层叠的数片柔软面具!紧接着,花香暖在瓶罐之中又几经调和,最终将连着鼻子与发际的上半张面具揉下。

    原来花香暖一直都是顶着这做工精良的好几层面具,怪不得桓喜先前左看右看,硬是没从她的脸上瞧出一丝易容的痕迹来。这一手桓喜还是头次见到,有些看呆,但也没忘记正事。

    “萧商。”桓喜抬头唤道,“我已经知道宁音、姜佳佳、姜江三人是被花香暖绑了,你的游戏,该是我们赢了吧?”

    “唔。时间还没到傍晚,谁又说得准呢。不过说起游戏,我来时可见到,钟家三少正被一个手拿木剑的小娃娃打得满院乱窜呢。”萧商笑言,依然稳稳端坐于屋顶,花香暖瞥了一眼,觉得看着就来气,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而桓喜听闻这些,也顾不上再盘算着怎么把大盗花香暖绑回长安,来不及多说什么,满心焦急,直往隔了大半个镇子的姜森家跑。她一跑,就只剩下萧商笑盈盈地瞧着花香暖,花香暖扭头一想,居然收起东西,也跟上了桓喜,独留萧商坐在屋檐上怔怔发愣。

    姜森的院子,今日似乎就是消停不下来了。

    若非他们是在两年前方才回霜露镇安家,院子建得远些,周遭少有人经过,邻居又恰巧外出,否则恐怕早已引来众人围观。

    毕竟,一帮衣着五颜六色的人,围着院墙站了一圈,总是十分显眼又古怪。

    端木芷已赶了回来,与钟卿云站在一处。讴查图冶缰站在他的对面,二人左侧是彩衣帮的青衣人,右侧则是姜林。

    五个人面对面站在院子之中,气氛还要更加古怪。

    姜林正说着:“……既然贵帮说是来收款子的,可否拿出货项载录来瞧瞧?毕竟家弟还未清醒,我不过问家中经商事宜,不大清楚是否付讫。这位,请问可否将名姓……”

    “司水。”青衣人适时接话,瞥了一眼端木芷与钟卿云,击掌三下,很快就有一名彩衣帮的人前来,手中拿着一叠纸张。司水比了个手势,这叠纸便被直接递给了姜林。

    姜林将之接过,一目十行地翻看。讴查图冶缰原本仰着头听他们说话,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将长柄木棍往地上一插,竟将木棍立得牢固,她一下子轻盈地翻到顶端,蹲在这一直被她当做武器来用的木棍之上,方才得以与这帮人视线平齐,令钟卿云成了最矮一个。

    钟卿云倒是并不介意这件事情,他正盯着彩衣帮的人,心思活泛。他刚刚知道,彩衣帮的确并非是来霜露镇堵他,而是前来寻姜森收笔款项,不过与他恰巧遇上罢了。

    “我说,你们东西翻没翻完?这个钱结还是不结?我们这个见证又做还是不做?”讴查图冶缰颇不耐烦,一口尖利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倘若知道要听这二人说这么多废话,她方才一定不会停手,哪怕雇主应诺的酬劳不值她废这么大劲,也该直接把事办完。

    司水的目光停在姜林拿的一叠纸上,应答道:“放心,湍族人,应允的酬劳少不了你的。”

    讴查图冶缰哼了一声,补充:“若他花费时间太久,加钱。我手上还有别的事呢,耽搁了怎么办。”

    姜林已经将一叠纸粗略翻完,双手已将最前最后两张纸揉皱,眉头紧皱:“司水先生,可以保证这叠纸上所写,没有一丝造假吗?”

    “有江湖十雅之一的端木芷,与朔州钟家三少在旁,我若还想在江湖上留有信誉,就不会造假。”司水拿过这叠纸,“上面所写确实都是姜森这个月应给的款子,毕竟他的生意,我们老大半年前与之合作,给的钱货可都是一项没少——这可是你兄弟自己找上我们的,如果不是看在姜乔的面子上,我们老大也不会应允。”

    “但你们给姜森拿来救急的,却都是私铸伪钱。”姜林显得有些焦躁。

    “伪钱?我们拿来的铜钱有一部分是私铸我不否认,毕竟他这次要的数额实在太多又急,但这些私炉钱可并不比官炉钱轻小多少。况且,你兄弟也花得很开怀不是。”司水冷冷道。

    钟成静插话道:“稍等,二位,我有一事不明。”

    其余四人便投来视线,等他说话。

    “方才姜林叔翻看的同时,我也在旁瞧了两眼,彩衣帮只取利两分,确实是合江湖规矩,且有些宽厚。但有关伪钱——”钟卿云一指院中土墙,“这土墙之中埋着不少,想来应正是你们上个月拿来予姜森的。我看不如,一部分款子,还是且拿这些抵上如何?”

    司水沉吟了一下,往院中的夯土墙走了两步,出掌用力一击,从中捉出串铜钱。可他掂了掂,眉头忽然一皱,冷笑道:“我们给他的,可比这要沉得多。姜林,你没有掺和铺子的事情,我们为难你也没什么意思。不妨还是等你兄弟醒了,再好好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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