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9

    手铐一头铐在步寻的手腕上,一头铐在自己的手腕上,这还并不是通铺的金属手铐,而是alpha手铐,小小的一个金属环,便可以限制alpha的能力,让她没法耍什么花招。

    步寻满脸吃惊地长大双眼,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惑和有些荒谬的感觉,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和愤怒,可这事也当瞬间让隋嫣嫣感觉爽极了,愣了片刻后,立马在后面开始叫嚣着、起哄着:“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威风吗?怎么忽然就这么怂了?有本事你拒捕啊?哈哈哈……”

    就连罗薇也惊呆了,可比起起哄、叫骂,她还是更想知道靳海城究竟使了什么“魔法”,竟然一下子就能压在步寻头上了,不是说她地位很高、是一般人惹不起的高官吗?

    靳海城也没理会身后几人,直接就将步寻给带走了。人都已经走出了老远,还能听到身后隋嫣嫣洋洋得意的声音呢。但他并没有将步寻带到什么看守所、收监处、审问处一类的地方,而是找个了少人僻静的胡同,将她给推了进去。

    “居然利用职务之便将人给带到这种地方来,这可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位长官的意图。”步寻开口,带着点揶揄的意思。

    靳海城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去举报我,举报我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借职务之便满足个人私欲。”

    步寻看起来却依然不严肃,还露出个有些俏皮的笑:“不至于,不过,能不能先把这手铐给解开?”

    “那可不成,”靳海城抬起手,只是貌似随意地置于步寻头顶的墙壁上,貌似无形之中将她困在了墙边,“审问还没开始呢。”

    “哦?长官要就什么问题对我发起审问?”步寻的脸色稍微严肃了些,也收敛了刚才那不正经的笑容。

    靳海城却并没有开始“审问”,而是忽然对她说:“我靠着你的担保,很轻松的就成为了能压制你的官员,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感觉怎么样啊?”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起初,靳海城的问题让区文有些疑惑,在询问之下,靳海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只想找个能管步寻或者至少能膈应她的部门就职。然而步寻“王族亲卫”这个身份实在是太特殊,绝大部分的部门跟她都没什么关系,而区文原本提供的那些位置里也并没有符合靳海城这要求的。

    但倒也不是说这王国之内除了国王就没有能管王族亲卫的人。

    “王都监察局”,是王庭军下属的一个很特殊的部门,它最开始的产生和存在的意义就是王庭军为了制衡国王并限制王族的权力。因此这也成了唯一一个能直接干涉、管制王族亲卫的部门。因其部门内官员身份地位极高、权力极大,不仅算是在政府内部拥有实权的监察部门,同时也隶属于王庭军,在军队内也有实权。

    这种特殊的部门当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通常申请进入王都监察局必须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考核,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直接被考核给刷下去。

    区文也只是将事实跟靳海城如实说明,当靳海城立马提出要进这个部门时,他几乎是瞬间察觉了靳海城的心思,直接笑了出来,也直接帮靳海城提交了申请,但他也跟靳海城说了:“哎,兄弟我可先跟你说好啊,这个部门可不是一般难进,就算是我申请恐怕都没多大希望,我劝你也别抱什么希望,先考虑考虑其他部门。”

    但靳海城的情况非常特殊,他拥有步寻签署的实名担保,也就是说,他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步寻负责。当王都监察局的现任监事发现这一“华点”后,竟立即欣然同意了靳海城的申请,甚至省去了许多繁复的流程,直接走特殊流程,对靳海城进行当面考核,然后便已最快速度将他给录用了,还直接将他任命为职权地位仅次于监事的监军。现在的正式职务名称是“第三监军”。

    客观来说,还真可以说步寻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虽说王都监察局可以对王族亲卫进行监察、问询和限制,但通常王族亲卫可没这么好说话,也不会轻易受人管制,监察局可以对他们发起质询和人身限制,可他们也能发起反制诉讼,还可以进行投诉。因此王都监察局和王族亲卫之间的关系通常不怎么好,即便不能说是势同水火,至少也是相互看不顺眼。

    但靳海城和步寻着情况毕竟特殊,无论是靳海城借着步寻的担保成为监军,还是步寻因为自己的担保而让自己陷入今日这状况,都可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靳海城非常确定,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投诉他。

    毕竟是她自己说的,想要尽可能弥补他。

    面对靳海城的当面嘲讽,步寻只是露出个微笑:“没什么,挺好的,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

    靳海城冷笑了下:“那就请你好好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吧。”

    话音落下,他的唇也落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嘴巴给封住,舌头探入其中,肆意挑拨、劫掠。直到感觉自己已经因缺氧而产生了晕眩感,他才终于停下。

    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在两人的口鼻之间交织着、纠缠着,难舍难分,凌乱不堪。

    她嘴边挑起个揶揄的笑:“这就是‘自食其果’的滋味吗?那味道还挺好的。”

    靳海城冷笑:“你别急着得意,审问还没开始呢。”

    “哦?那这算什么?‘拷打’吗?”

    “哼,对你来说算什么,那就是什么。”

    “那么长官你究竟要就什么问题对我提起审问?”

    靳海城深吸了口气,还是压低声音提出了他心中最在意的问题:“你和国王柳郕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哈?”步寻却一脸荒谬地挑起一边眉毛,仿佛这问题在她听起来非常不可理喻。

    “赶紧如实作答!”他用身体将她扣押在墙边,低声威吓着。

    步寻无奈地叹了口气:“国王和王族亲卫的关系,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

    除了叹气之外,她的回答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犹豫,还算比较果断。

    这答案也并不出人意料,靳海城接着问道:“你在担任王族亲卫之前就一直是他的贴身护卫?”

    “对,很多王族亲卫都是这么甄选上来的,毕竟用的时间久的人纵是更让人放心。”

    她想说的似乎是: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情况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啊?”

    “赶紧回答!”

    步寻叹了口气:“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年龄。大约是五六岁的时候吧,或许是四五岁,也有可能是七八岁。”

    这事步寻也跟靳海城说过,她是个孤儿,自己的生日、身世一概不知,她推测自己可能是实验室里的产物,至于年龄,是通过骨龄检测得出的。尽管这个结果大致准确,但也存在着误差可能,且最多不过精确到年,可没法确定她生于何年何月。

    靳海城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你从那么小就开始担任他的贴身护卫了?”

    “嗯,王族从小培养自己的贴身护卫和泥腿子不是很正常的吗?从小培养才更具备忠诚度。何况他又是王储,这都是基本操作而已。再说,他从小贴身培养的泥腿子也不只我一个,只是,有一些已经被消耗了而已。”

    她简直就是在明示,自己早晚有一天也难逃“被消耗”的命运。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口气,他的胸口瞬间一阵刺痛。

    “还有什么问题吗?”

    靳海城当然还有很多问题,可他却不想一次性都问出来,他又忽然用力压住她,并真拿出审问式的威压口气:“是我在审问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我了?”

    步寻不禁重重叹了口气:“长官,我提醒过你,继续跟我牵扯纠缠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对我有没有好处轮不到你来说!”

    步寻只好一脸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如果你现在不听劝,将来一定会后悔。”

    靳海城忽然怒不可遏的扣住了步寻的下颌:“呵,你当初主动来招惹我的时候有考虑过对我有什么好处、又会造成什么伤害吗?”

    步寻垂下眼眸,深深叹息着:“……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吗?!唔……”他情绪一激动,胸口又开始剧痛起来,一瞬间直不起腰来,整个人都压在了步寻身上。

    “之前已经给你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器质性损伤,外力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医生推测你的胸痛状况是精神或心理因素造成。”

    这事区文已经跟靳海城说过,他也并不想质疑医学检查结果,只是这份疼痛是实实在在的在折磨着他,就算是想装也装不出来。

    而他也比医生更清楚,自己这并不是什么胸痛,而是纯粹的……心痛。

    他声音颤抖着在她耳边质问着:“现在又不想着弥补我了?”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她立即问道。

    “……抱住我。”

    他在期待着,可时间每流逝一秒,他的期待就冷却一分,心痛似乎也更重一分。

    但好在她还是在他的期待彻底冷却之前抬起手,抱住了他。他暗暗叹了口气,是安心的叹气。两个人就这么静默拥抱着,任由时间静静流淌。过了一会儿,疼痛逐渐退去,靳海城终于撑起了身体。

    “你住在哪里?”他忽然问道。

    “嗯?”

    “快回答我!”

    步寻只好又叹息道:“王族亲卫,在王宫里有专门的住所。”

    “所以你就再也不会住在什么普通的房子里了是吗?”

    这问题让步寻困惑不已,可他言语中那满溢的委屈又瞬间让她格外在意,思量之下,她貌似很快得出了结论:这男人,分明就是个委屈巴巴的“怨夫”模样,甚至委屈到语无伦次了。

    或许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所以你就不能赶紧回家来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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