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说黎心和我之前那几个夫君本质上的区别就是，他绝对不忍心伤害我。他比任何人疼我、爱我，见不得我受委屈。

    莺歌虽然不会说话。他哄完我，变回人形。脱口而出一句，“姐姐”。还怕黎心生气，叫了一句“姐夫”。黎心夸他上道，懂得察言观色。然后就拉我回房休息了。“你们未知世界不惜一切代价抓我，会暴露自身吧。”我说。他：“会啊，不过我可没那么笨。我还要留下来保护你呢。”

    梦境显示，我曾经是冥府的文相菩萨，是冥府的小王子。舍命救了龙宫太子，重回地府。再去凡间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孩子。领着那个孩子到处买好吃的。问他父母是谁，孩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我的孩子吧。”

    梦醒，黎心:“疯够了？”我问他，是不是确定炤烨是我的第一世。他说确定，说我不可能是个男的。为求心安，我悄悄地去了黄泉。黄泉不但管控各界生灵身死轮回，和各界冥府平日里也有联系。黄泉信息库的人帮我查完后，说没有文相菩萨一人。倒是有个叫了断尘世的空间，冥府为主宰。冥王断尘，有一长子武胜，幼子文相。是有神职的。没准是我要找的人。我问他此人现在何处。手下说不知道。文相消失了很久了，已经淡出人们视野。诡辩走过来，插了一句:“老文我认识啊。他的消失时间，和你出现的时间严重对不上。再说你要是老文，我把我脑袋卸下来给你当球踢。我可不信。”他说文相才消失一两千年。而我的出现，从炽熐算起，已经有一亿多年了。根本不符合文相的消失时间。

    再说文相为男，我为女。性别不同，族群也不同。

    元神归位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下一片血迹。我找了一个棉花制成的东西垫在身下，把自己包了起来。然后格外冷静的穿上裤子，穿好衣服。手一挥，把床单上的血迹变没了。黎心:“小祖宗，你又怎么了。我带你去看病。”他偏要背着我，去找百大夫。“这我不方便看啊。出门右转，去喊我妹妹。让这丫头自己去就行，几步路她还是走得动的。”我冒着冷汗，走到隔壁房间。百草看我身体虚，扶着我。“怎么了？”一般妇科病不方便，才会找懂得医术的女大夫看。“是不是行房的时候，用力过勐？你不用害羞的，我是大夫。我要治病。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妖族的女孩子是没有月事的。你有旧伤，伤口又裂开了。回去叫你夫君克制些，别总这样。”

    我的脸涨得通红，走出房间。

    “怎么了？”黎心问我。“小草说，叫你俩平时注意点。行房的时候，不要用力过勐。她说这丫头有旧伤。”百大夫开口。黎心听见旧伤两个字，气得要死。一猜就是林进干的。他虽然比林进厉害，但是还会注意到力度。除了让我有腰断了，筋疲力尽的感觉。不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伤到我。

    “一天比一天弱了，越来越不中用了。”黎心又拿了一大堆止血的内服药回去。“再喝下去变药罐子了。你的血变成苦不拉几的味道，我也幸免不了。”我:“那就不喝，等死。”黎心:“死什么死，乌鸦嘴。”梦里发生的事，我还是比较在意的。

    下午睡了一觉，然后醒了。趁着黎心不在，我去星月岛找诡辩，打听关于文相的事。诡辩说文相是地府小皇子。但是他认知方面出了问题，自小喜欢男孩子。后来更是为了和龙宫太子在一起，不惜和整个冥府决裂，和冥王断绝关系过。冥府是黄泉的前身，殷家掌管后，下令把关于文相的资料记载全部损毁。他们视这样的人为冥府的污点，想尽办法抹去文相存在过的痕迹。

    “我该不会真的本就是男的吧？梦里总有人说我是，不得不让我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当然不是，我从你第一世就在。我和心哥确认，炽熐的炤烨绝对是你第一世。你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每一世都是。”

    “那就怪了。一个消失已久的人，平白无故托梦给我干嘛。若我不是他的轮回转世，说不通啊。”

    “别整天胡思乱想了。我要是发现那小子的踪迹，我汇报给你。”

    “回来了。”我元神归位的时候，被黎心看见了。“是为了昨天梦境的事，去调查了？”他猜到了我出门干嘛。“你不怕我本是男的？”我说。“我怕什么。是你怕我不要你了吧。”他说。接着又补充道，“莫非你真是来自冥府？”

    他不说我确实没发现。自己无论身在何处，总和地府的关系极为密切。就好像我本就是冥府无尽黑暗中生存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