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少主离开之后就立刻赶回去,她不是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

    只是刚一回到院子里面就被候在这里的叶子楣几个人逮过来询问。

    “你怎么会想要独自一个人出去?”叶子楣将少主按在椅子上面,很是严肃。

    她过来找少主时,发现少主不见,整个人都慌了,心里不断在想会不会又出什么事情,又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后,几个人提心吊胆地度过了这一段时间。

    少主看着周围一圈人,很是不能理解,“我自己出去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你想想,你这些年里面有那一次是自己离开我们出去走走的?”钱赋手舞足蹈,想让少主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不寻常的事情。

    少主想了想,似乎是没有的,但这应该不太重要。

    “我今天看,”少主突然忘记了邵双翎的名字,她左思右想,“邵,邵……邵双翎的表情,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就出去找他。”

    邵双翎?叶子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又是他。接着几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里面都是疑惑,少主为什么会应邵双翎的邀请,她除了他们几个人一般不会主动搭话,这个邵双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他什么时候说要问你了?”章燚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今天比赛的时候他一直看向我,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少主回答得规规矩矩。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吃惊,少主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的表情就决定同邵双翎交谈,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于是自己一个人就做出决定要去找他。

    这个邵双翎果然不简单,几个人一致同意这个看法。

    周海菁温声细语地问道:“他问你什么了?”

    “他问我昨天去做什么?可你们今天早上也问过我这个事情,我就把和你们说的又说给他听。”少主有些纳闷,今天早上她醒的时候,叶子楣一群人就在问她昨天去做什么,她又不是失忆了怎么会记不清楚昨天做的事情。

    “对对对,少主昨天一直和我比武呢,我这个脑子总是恍恍惚惚。”风殊笑难得聪明了一会,提前给少主放了一颗定心丸。

    “是啊,我和笑笑比试了很久,今早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体很是疲惫。”少主回忆她今天早上身体的感觉,黏糊糊的,好像昨天没有洗澡就睡了。

    “好了,看在你如实说的份上,我们就饶了你。”钱赋拍拍她的肩膀。

    “所以你们今天谁来和我比试一下?”少主每念一个人的名字,就看向那里,被看到的人纷纷说道自己有事情要忙离开了。

    最后仅剩下武功不太出色的钱赋和杨跃,少主孩子气的鼓了鼓嘴。

    “你先自己一个人练着,我去帮你叫他们。”钱赋拉着杨跃向外面跑过去。

    留少主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思考,她真的不喜欢和别人讲话吗?我昨天究竟做什么了?

    我昨天不就是和笑笑比武比到很晚吗?为什么今天会有人问我昨天做什么了?

    少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些究竟是为什么,为了将这些事情抛到脑后,她提起剑向外面走去。

    少主在院子里练剑,叶子楣几个人在屋子里探讨这件事情。

    “这个邵双翎的魅力,你们都看出来了吗?”叶子楣十分不解。

    章燚开玩笑,“长得好?”

    “你出去,别在这里玩。要说长相,你,杨跃不都比他好吗?少主怎么没看上你们两个?”叶子楣反问道。

    “叶子楣,我长得不帅吗?你为什么不提我的名字。”风殊笑出声,捧着自己的脸让大家伙看看,这张脸怎么可能不帅。

    钱赋推开他往上凑的脸,说了一句,“你这张脸,怎么说呢,就是一张想让人欺负的脸。”

    由此可见,风殊笑在这个小群体里面位于底层。

    “哼,不说我,继续说邵双翎。”风殊笑白了他们几个人,没关系,他还是有人喜欢的。

    “少主是十三岁过来来到云城教的,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叶子楣回忆和少主的初见。

    当年云城教很小也没什么名望,拉过来他们几个人当打手的第二年少主也来到了这个教派。

    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小的,黑团子一个,靠在教主身边不敢凑近,睁着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看向他们。

    那里面没有她那个年龄应该有的活泼,充满了呆滞。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工具。

    他们当时也都是十多岁,爱美之心还是有的,见到少主脸上纵横交错的各种东西,很多人都倒了胃口,她当时是强忍着恶心看向她。

    谁知道,少主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前的场景与她无关。

    只有教主对她说,前面是她的未来的同僚,她才走了过来,一个一个行礼,叫了他们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少主几乎事事都以教主的命令为尊,虽然现在也是一样。不过当时严酷到了就连吃饭喝水都需要让教主下一道命令才会执行。

    三四年后她才渐渐开始同他们一起吃饭比武。当时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只不过教主没有表现出异常,她才略过了这个事实。

    所以少主当时的状态根本不对,但那是什么引起的就有待考证。

    叶子楣将这个疑问放在心里,继续往下思考。

    少主练武疯魔是几个人都了解的事实,她十三岁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厉害,还是个一窍不通的孩子,每天蹲在那里除了扎马步,就是去挑水,这些都是教主下达的命令。

    长大一点,则是有一两个月不知道去哪里联系,每一次回来身上都时猛兽的爪痕和咬痕。

    所以他们在渐渐熟识少主之后,都尽量的宠着她,一来是弥补最开始对她的态度,二来则是这个小姑娘太令人怜惜了。

    但是这样的少主为什么会对邵双翎有不一样的情感呢?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仍旧是叶子楣先开口,“海菁,顾独一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对吗?”

    周海菁点点头,“有。昨天晚上他去和邵双翎、白司冬和莫客喝茶的时候,白司冬提到了一个叫做姚荏的姑娘,好像是他的未婚妻,不过已经失踪了。”

    “失踪?”章燚重复了这个词,“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难不成,邵双翎是将少主认作是他的未婚妻?”

    “我觉得不可能,少主没有露面,他怎么怀疑少主。而且我们对外界放出的消息说的是少主从小长在云城教里的,他不可能会怀疑。”钱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海菁说道,“少主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的面具不见了,你们都注意到了。”

    其余五人点点头,不过这里真正在思考的也就只有叶子楣、章燚、钱赋和周海菁,杨跃对这样的事情一向不聪明,而风殊笑则是脑袋不顶用。

    “失常了的少主对于能够遮住她的面具非常看重,既然她没有将面具带回来,而且,我们当中也没有人找到这幅面具,所以这幅面具的下落不明,那会不会是他捡走了呢?”周海菁说出了她的推理。

    叶子楣敲了敲桌子,“有是有可能,但是一副面具丢在路边上,他一个庄主,又是在武林大会如此忙碌的时刻,是怎么会捡到的。这里面按理说没有他们山庄的人,若是他们捡到的话,就应该会据为己有,又怎么会上交?”

    这些都是问题,邵双翎前几天对少主的态度并无不同,只是今天特意邀请她出来,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很难不让他们产生联想。

    那么总的来说,邵双翎的变化和昨天发生的事情应该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个普通的面具丢在那里没什么人会在意,假如邵双翎真的知道那个面具就是少主掉下来的,也没有必要单独问她,直接将面具交给他们就可以,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除非,面具掉落的地点有问题?

    几个人都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纷纷抬起头说出了这个答案。

    可下一个问题又来了,少主如果真的是邵双翎的未婚妻,为什么他们在查邵双翎时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和大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场的六个人脑袋都大了。

    一直沉默的杨跃看了一眼钱赋说道,“应该是不可能的,少主不会是他的未婚妻。大家不要向那方面想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风殊笑皱着眉看向杨跃。

    “少主已经是云城教的人,如果她和正道扯上关系,你们觉得教主会不知道吗?当初是他将少主带了过来,他一定调查过她的身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杨跃的这一番话,看似在理,但却不对劲。

    云城教教主长年神出鬼没,他的个性太过极端和变化无常,谁知道他究竟是打了哪门子的主意。

    杨跃拉住钱赋向外走,“大家还是不要在想这个事情,免得重蹈覆辙。”

    一句话出来,场上气氛顿时凝重。章燚过去安抚叶子楣。

    周海菁看了面如菜色的几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刚和少主熟悉之后,楣儿不想一直喊她少主,就问了她的名字,当时少主一脸迷惑,说她就是少主,这就是她的名字。楣儿问名字的这件事情被教主知道了,他把钱赋带过来的蛊虫植入到少主的体内,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楣儿被困住与少主待在一起,直到少主几乎奄奄一息,她们两个人才被放出来。从那时起,我们就知道,少主的过往是不能够打探的。”

    “教主他。”周海菁捂住长大的嘴巴,掩盖住了她的惊呼。

    “所以杨跃是在提醒我们,你和笑笑先离开吧,我留在这安慰一下楣儿。”章燚脸上都是疲惫,每一次谈到这个事情,楣儿记忆深处的噩梦都会再一次醒过来。

    他们都不知道少主和楣儿究竟经历了什么,楣儿闭口不谈,而少主的表现更是离奇,仿佛从未发生过这件事情。

    “好了,他们都走了。”章燚拍拍叶子楣的后背,安慰道,“你是好心,他们都知道,只是教主永远都是我们没有办法逾越的高山。”

    叶子楣摇摇头,“少主她真的,我好希望她能脱离教主过上一个正常人的日子。我每天看着她都觉得好痛苦,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对她过于残忍的教主,她没有享受过一天正常人的日子。”

    章燚坐在她身边,默默地等着她自己缓过神来。

    杨跃带着钱赋离开之后,钱赋坐在屋子里说道,“你把我拉走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少主体内还是有你的蛊虫,若是教主不开心的话,难道你也想和叶子楣一样同她关在一起吗?”

    “杨跃!你怎么能这样!”钱赋怒瞪,“少主对我的好你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正因为记住,才觉得不去探求这个事情是对少主的最大的保护。”杨跃看向她,“若是少主什么都不知道,这对而言不是更好吗?”

    “不是这样的,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真的像我们推测的那样,她不应该在这里的。”钱赋跌坐在椅子上面。

    少主不太喜欢杀生,在钱赋的记忆里,不知什么缘由教主竟然一次也没有派少主出过任务,她只是待在教中整日里练武比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仿佛她的生命里只有剑这一项。

    杨跃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说道:“赋儿,少主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现在一切都不明朗的前提下,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们不要主动参与,若是少主真的和邵双翎相识的话,我们能暗中帮助他们,但是不要摆在明面上面,好吗?”

    他们过来这里只是一种交换,钱赋用中原的各种药材来救治她的哥哥,教主将她带到了这里,为了报恩,她需要留在这里给他卖命。

    钱赋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向后靠着:“杨跃,那我们就看看吧。我以后不会那么急躁。”

    “嗯,这次比赛结束,我们回去看看,也去问大哥,少主这样的情况怎么才能解决,好不好?”杨跃捏了捏她的肩膀,提出了一个办法。

    “好。”钱赋笑了起来,她忘记他们还有一个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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