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个月的梦游

    露丝玛丽一整天都在被各种打量,这使得她快到晚餐时的低气压已经快到零界点了。她在珍妮弗和艾迪的劫持下来到礼堂就餐。原本闹哄哄的礼堂,安静了不少,更多的人开始打量她了。佩妮和莉莉带着不同的表情,前者是八卦的愉悦还带着一份担忧,后者完全就是愤怒的表情。

    等她们坐在拉文克劳长桌后,维莎贝拉坐在她的身边。“伊万斯?我想你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布莱克在礼堂找到了弗拉西斯,并要求她向你道歉。”

    露丝玛丽听到后,“礼堂?就在刚刚,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然后,她看到维莎贝拉点了点头。“那个白痴!”她简直对布莱克无语了,这下子全校都觉得她和布莱克有点什么了。

    “嗯……”维莎贝拉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的样子。

    露丝玛丽翻了个白眼,“好吧,那个人还干了什么。”

    “弗拉西斯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布莱克他……他没有否认。”

    “那一定是他的新型恶作剧!”露丝玛丽飞快的看一眼和詹姆斯说话的西里斯,“我才不相信。”这样一个极力追求自由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人。西里斯.布莱克应该属于天空,而非被束缚着独属一人。只不过,后面的这句话露丝玛丽没有说出口,她不清楚这是玩笑还是其他什么,但是他们都还太小了。她想到自己看过的诗集,爱情带来的不知只有甜蜜,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负担的起。所以她做了逃兵,她需要时间来验证。

    等到弗拉西斯来给露丝玛丽道歉的时候,她已经哭红了双眼,口齿不清的说完了道歉的话语后就和她的室友走了。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在哄闹的大礼堂中悄然结束。露丝玛丽看着眼前的甜点第一次觉得呼吸困难,脑袋更痛了。和珍妮弗打过招呼后,就早早的回了寝室,她需要休息,好累。

    又是这栋房子,典型的中世纪风格,内部装璜更是奢靡到了极致,坐在主位的男人的淡金色头发留有齐肩长度,他暗紫色的瞳孔里只有冷漠,她面前跪着的是一个同样发色的被编成麻花辫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露丝玛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感觉坐在主位的男人十分生气,女孩发着抖、几乎恳求的看着男人,大门被轰然打开,进来的人中一片浅色发系的人群中黑头发的男人格外扎眼,他被丢弃在女孩旁边,手脚都被锁链捆绑住连眼睛都被蒙了起来,女孩抱着黑发男人,无声的哭泣着。

    露丝玛丽听到了女孩的呜咽和男人的嘶吼。那属于无望的挣扎。

    “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女孩抱着痛苦扭曲的男人,对上位的男人说着。那位父亲只是看了一眼女孩,冷漠我开口

    “他是一个哑炮!……你是我们……家最有天赋的言灵!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小姐拉开!”男人一声令下家仆们快速的分开了他们。露丝玛丽就像一个旁观者,她不能动,也不能选择离开梦境。她只能看着有情人被迫分开,男人在那位父亲的魔杖之下嘶吼抽搐,女孩反抗无果,嚎啕大哭。

    最后,女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被折磨致死。她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尽了毕生力气推开仆人,扑向男人。她呼喊着男人的名字,他叫菲尼亚斯.布莱克。女孩儿伏在布莱克得尸身上痛哭,他们四周出现了一道屏障,女孩轻柔地取下蒙在男人脸上的布条,她用额头抵在布莱克得额头,在混乱中低喃“我答应过你的,不能失约,我的勇士。你等等我好不好。”女孩抬起头来,露丝玛丽第一次看清了女孩的样貌,她紫罗兰般的瞳孔里是剩下死寂和仇恨。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风声乍起,四下皆静。“这栋房子和您就如同一只吃人的怪物一般,你们固步自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从小到大,有多少家族成员被这里折磨疯掉,我数都数不过来,我的母亲就是这般,你还要逼着我做你的傀儡。您根本不爱母亲,您娶她就是为了这见鬼的预知和言灵!”

    “闭嘴!”男人盛怒着举起手中的魔杖,想要制服女孩,却在女孩的轻喃中被束缚。

    她说“别动”

    女孩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眼冷漠的族人和惊恐的仆人,苦笑着“你杀了这世上唯一不害怕我的人。为了你的野心,不顾我母亲的生死,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为你窥探未来。现在又为了你的利益,杀了我的爱人,我早该看清你的,是我的愚蠢害死了他。所以,我要去陪他了。”

    女孩眼中泪光闪烁,却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四周开始起火。人们惊慌失措,他们被女孩束缚着动弹不得。火光四处蔓延,所到之处皆为废墟。他们看着女孩用藏在长裙里的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魔力消除的一瞬间,人群四散逃离。男人被仆人带离这里后,露丝玛丽终于能走动了,她穿过火墙走到那对情侣身边,从心底冲出的悲伤仿佛要将她吞噬,周围开始褪色,只留下一朵深蓝的鸢尾花。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梦到你?”露丝玛丽对着空虚的黑暗问道。

    “你是谁?问问你自己,孩子。”

    “你是谁?问问你自己,孩子。”

    ……  ……

    四面八方传来的声响,有老人有孩童,有男人有女人,他们一声声的质问,让露丝玛丽无所适从,她捂住耳朵,双眼紧闭,蹲在那里。

    然后,她醒了过来。

    露丝玛丽喘着粗气,满眼的米白让她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拉文克劳塔楼了。医疗翼,这里是医疗翼。

    露丝玛丽坐了起来,看见佩妮和莉莉依偎着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毯子溜到了膝盖上,莉莉被冻的有点发抖了。她想下床去给她们搭上被子,可四肢无力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她倒回病床上,发出的声响也成功的惊醒了她的两个姐姐。

    “露西!你什么时候醒的?有哪里难受吗?”佩妮和莉莉坐在她的床边,扶她起来。担忧的看着露丝玛丽苍白的脸颊。

    “我……”露丝玛丽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咳咳……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疗翼?”她勉勉强强的说完这一句话,喉咙就已经干的不成样子。

    莉莉帮她接了杯水,“你梦游了。”在露丝玛丽惊讶的神情中,递给她水杯。“是布朗学姐发现的你,她例行检查完后准备回塔楼,却发现你在庭院里晃悠,她试着叫你发现你没有反应,害怕你出什么事,只能先石化了你再把你带到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通知了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找到了我们。等我们到的时候,你已经快要攻击弗立维教授所设置屏障了。”佩妮看着已经快要羞愧致死的小妹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教授们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的状态有点奇怪。和在家里得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们是害怕你伤害自己。还有你嘴里一直在重复‘伊莉萨丝’这个名字,你梦见了什么?想要聊聊吗?”

    “我不知道,我梦见了一个女孩,她和我一样的发色,只是我瞳孔的颜色比她要浅一些。还有,还有……她的爱人。……他们被迫分开,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梦见过他们。佩妮!他们……那个女孩和我长得太像了!”露丝玛丽抱着脑袋蜷缩着,“我以前听到的嘶吼,原来是她爱人最后发出的声音,他遭受着非人的折磨。那女孩看着自己的爱人被折磨致死却无力反抗。那个女孩她……!”她深呼吸着,如同溺水的人一般,豆大的眼泪滚滚落下。“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痛苦和恨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觉得自己就是她一样。”莉莉抱着哭的不能自己的妹妹,满腹疑虑只剩下担忧。

    “露西,即使在魔法界也很少有这种事发生的,我和佩妮会陪着你的,告诉教授好吗?看看能不能寻求点帮助,我相信教授会帮你的。”莉莉轻声安慰着她,然后询问着露丝玛丽的意见。

    “我同意莉莉说的,我会写信给爸爸妈妈。露西,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们担心,但是这样不好,他们是我们的父母,他们有权利知道你的情况,好吗?”

    露丝玛丽看着意向坚决的两个姐姐,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就噩梦来解决了,她是一个巫师,而且她十分在意那个女孩口中的“预见和言灵”。

    距离露丝玛丽上次梦游,已经过去快一个周了。这期间,他们在图书馆里找了很多和梦境有关的书籍。介绍的最多的都是些预知未来的梦境,可她做的梦明明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这太奇怪了。就仿佛她被包裹在一个四方的盒子里四处碰壁,她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做这些梦。也想知道明明身处不同环境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有感同身受这样的感觉。

    “我们现在能找到的就只有各类占卜师们所著作的书本,真正有关梦境的书籍其实很少。它们大部分都被收藏在与之相关的家族中。我们要找到它们,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艾迪再看完《梦的解析》之后对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说道。

    “那就找找看拥有这种技能的家族,筛选下来一定有附和条件的。”露丝玛丽头也不太的回答,她手里拿着《梦境解读》和《二十八神圣家族》。她想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曾提过的‘布尔斯罗德’。她拿起《二十八神圣家族》翻到布尔斯罗德那一页,上面只写着布尔斯罗德长居爱丁堡南侧,不常与各家联系。族人各有所长之处,继承人常以家族试炼为主。

    “家族试炼?!”露丝玛丽看着朋友们,“那是什么?”

    “有些古老的家族会有这种试炼,不过每个家族都不一样。”艾迪解惑道。

    “你在查布尔斯罗德家?”维莎贝拉坐在露丝玛丽身边,“他们家大概没有直系后裔了吧。”

    “你了解?我可以叫你维莎贝拉吗?这两次都没有好好谢谢你呢。”露丝玛丽对着那个有着梨涡的女孩儿说道。

    “当然可以,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我家一直都不太在意这些血统啊什么的。而且我很羡慕你们。”维莎贝拉有些害羞的说着。

    “羡慕我们?”珍妮弗有些惊讶,“你都不知道,那些个小家族的小姐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巴结你。”珍妮弗调笑着维莎贝拉。

    “你们别再笑我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家里都是哥哥他们在把持。”维莎贝拉看着斯平夫人已经看这边几眼了,“我们回休息室吧,我给你们说说布尔斯罗德吧。”

    “布尔斯罗德他们家,主家如今只剩下老人了,他本有一双儿女。可是儿子因为对麻瓜施不可饶恕咒而被关进阿斯卡班,就是巫师的监狱。”她看了眼捎带疑惑的露丝玛丽,“女儿,失踪了。”

    “失踪?”露丝玛丽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她的朋友们,“怎么会失踪呢?好歹也是……”

    “不知道,她是在和罗尔家的庶子订婚的前一月失踪的。”维莎贝拉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她似乎不是很喜欢她的准未婚夫。”

    “这事我也听过,我想起来了!”珍妮弗激动的拉着艾迪,“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两个的父亲有张合照!”

    “是有一张,是他们学生时代和朋友一起拍的,我和珍妮弗年幼时曾见过一次,但后来就被父亲收了起来。说是亡友,看着伤心。”艾迪先是看了一眼珍妮弗才说道。

    “对,我看上面有一个人和露西你长的挺像的,但也不确定。等我回家找到了给你看。”珍妮弗激动的说着。

    “不着急,我就是瞎猜的。”露丝玛丽觉得很幸福,她也有自己的朋友了。

    “说道长相,露丝玛丽你和布尔斯罗德家是有点相像。但是我那时年幼,只记得他们都是淡金长发,像极了森林里的精灵。”维莎贝拉坐在壁橱旁,拉着露丝玛丽坐的近些。“这里暖和,快过来。”

    “我不着急的,我呀,现在有你们几个朋友。”她拉着珍妮弗和维莎贝拉的手,又让艾迪坐过来些。“还来道霍格沃兹上学已经很开心了,想不明白的慢慢都会明白的。不着急的,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就好了。”

    “对,我们都好好的就好,”珍妮弗揽着艾迪,拉着露丝玛丽和维莎贝拉,大家一起坐在壁炉边,外面初雪纷飞屋内有人两三说着趣事,互相嬉闹,无忧无虑,今年又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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