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初现

    露丝玛丽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被固定在原处,她走在十分熟悉的长廊里,这里是霍格沃兹。学生们都穿着统一的校袍,但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那个和她一般无二发色的女孩,那个女孩儿还带有新生特有的新奇。

    视线一转,她出现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主座上坐着一个男生他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光洁白暂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露丝玛丽忽然觉得即使西里斯.布莱克长到这个年龄怕也是没有眼前的男生好看。

    那个男生将视线落在那个与她有着一般发色的小女孩儿身上。勾起完美的笑容,眼底的冰冷并没有因为笑容而消散。“欢迎啊,布尔斯罗德小姐。希望你的到来是为斯莱特林增添光辉。”

    那女孩儿低垂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淡紫色的瞳孔里只有虚无。“当然,里德尔首席。能为斯莱特林获得荣耀是我的荣幸。”

    露丝玛丽定定地观察眼前这位布尔斯罗德小姐想要找出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同。眼前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的告知她,她们相似的面容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眼前人的样貌带着法兰西的精巧,而露丝玛丽则带着德国的深邃。

    他们后来说了什么,露丝玛丽已经听不清了,视线开始模糊,光线变得暗沉。她知道她要醒了。

    睁开眼,橙红色的余晖被带有纹路的窗户揉开,零零散散地撒落在医疗翼的墙壁和地面上,折射出来的光芒都带着一丝丝温柔。

    “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你醒了,伊万斯小姐。”略带苍老的声线勾回露丝玛丽的视线。她看见校长邓布利多站在她的病床前,和蔼的看着他。

    “校长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注意……”露丝玛丽连忙起身坐起来。

    “不要慌张,孩子。你应该也不想我被庞弗雷夫人赶出医疗翼吧。”邓布利多眨了眨他带着笑意的蓝眼睛。

    “不,我没有……”露丝玛丽对上邓布利多慈爱的眼神,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校长先生,您怎么会来……”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孩子。”邓布利多坐在露丝玛丽病床旁,“弗立维教授急的在我的办公室团团转,他很看重你,伊万斯小姐。”

    “是的,院长他对我很好。”露丝玛丽嘴角绽放出浅浅的微笑。“可能是我经常去问些奇怪的问题的缘故吧。”

    露丝玛丽沉默了一会儿,笃定地看向邓布利多,“校长先生,我想请问您认识一个在斯莱特林的布尔斯罗德吗?”

    “为什么这么问,伊万斯小姐。”邓布利多目光停留在露丝玛丽的头顶。

    “因为……”露丝玛丽停顿了一下,“我梦见了她,她和我有七分相像,有着同样的发色甚至连瞳孔的模样都是一样的。”

    “校长先生,我是不是……”她看着邓布利多带着安慰的神情,“我是不是不是我现在父母的亲生女儿。以前我总是不相信,为什么莉莉和佩妮都可以变换出各种美丽的花朵,只有我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境;她们的魔杖是兄弟魔杖,可我的不是。我找了很多借口,可是……”

    露丝玛丽觉得自己好难受,就像漂浮在大海上找不到一丝求生的机会,只能任自己沉溺。一只大手抚摸在她的头顶,温暖的力量从头顶传来,让露丝玛丽感到温暖,身心的疲惫一下子舒缓开了。

    “孩子,不要担心。”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所谓家人,不就是包容你的一切,又不会加害与你的人。家是充满内涵又充满温暖的地方,它不仅是我们身体休息的地方,更是我们心灵停靠的港湾。你会认为你现在的家人会伤害你吗?”

    “当然不会!”露丝玛丽激动地想要起身,脑袋晕沉的让她跌回病床。

    “哦,小心。”邓布利多扶住露丝玛丽,将她安放回病床上。“好了,你的小姐妹大概也很着急。”邓布利多的话语刚落,帷幔之外的莉莉和佩妮出现在露丝玛丽眼前,她们二人都红着眼眶,莉莉甚至抽噎着抱住露丝玛丽。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就算不是一母多胎,我们一起生活了12年,不是家人是什么!”莉莉抓紧露丝玛丽的手,哭红的眼眶里又满是泪水。

    “露西,我们即便不是亲生姐妹,但我们是一家人这点不会改变的,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小妹妹,是我要保护的人。”佩妮拉着露丝玛丽的另一只手,有力的说道。

    “家人啊……”邓布利多感叹道。

    “对了!校长先生!”佩妮看向邓布利多,“布莱克他……”

    “哦!西里斯那天抱着浑身是血的昏迷的你到医疗翼时可是吓坏了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乐呵呵的笑着,“年轻真好啊。布莱克先生应该快要下课了。”

    “我知道了,校长先生。”

    露丝玛丽紧皱着眉头,拉着莉莉和佩妮的手上都惨白了起来。 “我……我脑袋好疼!!像针扎一样。”

    “露西!”莉莉和佩妮焦急看着露丝玛丽,邓布利多也抽出魔杖散发出白柔的光芒。“佩妮小姐,麻烦你去请庞弗雷夫人来。”

    “好的。”佩妮跑向庞弗雷夫人的配料间,不一会儿就和庞弗雷夫人一起来到病床前,一道检测咒语打向痛苦不已的露丝玛丽,“这种状态……邓布利多……和以前那个姑娘一模一样。”

    “什么?什么姑娘?”莉莉焦急的问着庞弗雷夫人。

    “这关乎到她的身世。”邓布利多看着神识昏厥的露丝玛丽。“很多事情,不该由我来告诉你们,或许未来的某一天等到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们知道了,邓布利多校长。”佩妮拉住还想询问的莉莉,面对邓布利多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和她一起面对的。”

    “当然。”邓布利多饱经风霜的面庞里双目显得格外明亮,他还是带着慈祥的微笑,穿着有些滑稽的巫师袍无声的退出医疗翼。

    “啊!”露丝玛丽瞪大了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眼,坐直了身体大声换气,她抓紧莉莉和佩妮的手,惊恐地说道:“我……我看到了一个人,他……他长得好像艾弗里,他……他死了。”

    “露西!”佩妮捧着露丝玛丽的脑袋,抚摸着她淡金色的长发,“没事了,没事了。一定是噩梦。”

    “对,一定是噩梦。”莉莉环抱着露丝玛丽颤抖的身体,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放宽心,露西。”

    “我想两位伊万斯小姐,你们先出去吧,她需要休息了。”庞弗雷夫人说道。露丝玛丽被灌下安神药水后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露丝玛丽一个人留宿的原因,今晚的医疗翼显得格外的安静。白天被强制灌下安神药水和无梦药水的露丝玛丽这个时间段格外的精神,她百无聊赖的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出神使自己的大脑放空。

    “我的天哪!”一声熟悉的声音从病床旁响起在空荡而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也吓到了处于放空状态的露丝玛丽。

    “闭嘴,詹姆斯!”西里斯伸手捂住詹姆斯的嘴,用眼神示意一旁扶额的莱姆斯。莱姆斯已经在帷幔之内布下了几道咒语,才没防止庞弗雷夫人被詹姆斯的一声嚎叫吵醒。

    “那是什么咒语,卢平。”惊吓过后的露丝玛丽两眼放光的盯着有些僵硬的我们的老好人卢平先生。

    “你怎么睁着眼睛!”詹姆斯的一惊一乍及时解救了他。

    “有没有可能,我就没有睡觉。我只是在发呆。”露丝玛丽回了詹姆斯一个白眼,有向去问莱姆斯咒语的事。

    “嘿!”她被两只手拖住脸颊强制转向这双手的主人。“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所以?”露丝玛丽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也就索性放松下来枕着西里斯的双手说道。

    “你的关注点应该是我们来了吧,还有!西里斯!明明说好一起单身,你却偷偷找了伴!”詹姆斯像是被打击到了,指着他们故作伤心道。

    “我们还没在一起,詹姆斯!/我们没在一起,波特!”西里斯和露丝玛丽同时抬头望着詹姆斯开口否定,西里斯更像是触电般的收回自己的双手。

    “你什么意思?/你干嘛?”西里斯诧异的语调和露丝玛丽吃痛的捂住嘴惊呼交织在一起。

    “你干嘛突然收回手,我咬到舌头了!”露丝玛丽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配合这痛苦的表情,大概是真的咬狠了。

    “你是不是傻?!”西里斯说着就要掰开她的嘴查看舌头。

    “好了!西里斯!”当了许久背景板的莱姆斯及时阻止了西里斯的行动并获得了露丝玛丽感激的表情。“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西里斯他一直很担心你的身体,伊万斯。你那天的确是吓到他了,我们听到消息后赶到时也吓了一跳,西里斯的长袍上沾染了大面积的血液,詹姆斯还以为他怎么了,后来才知道那些血都是你的。”

    “伊万斯姐妹俩都快哭成泪人了。”一旁没有存在感的彼得发出细小的嗓音,补充道。

    “我已经没事了,庞弗雷夫人的医疗水平你们还不相信。再说,现在都……”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露丝玛丽的话,庞弗雷夫人一直住在医疗翼门口配药室后面的房间里,露丝玛丽示意他们披上隐形衣,她匆忙去抓床头放着的巧克力蛙,在庞弗雷夫人靠近帷幔时将它打开,青蛙精确的蹦到庞弗雷夫人拿着煤油灯的手上。在庞弗雷夫人不可言说的表情下,露丝玛丽缓缓开口道:“那个……庞弗雷夫人,我有点饿……”

    “伊万斯小姐,晚上吃甜食对牙齿不好。还有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会让小精灵送早餐来,忍耐一下。”庞弗雷夫人想到女孩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难得放软了语气。“好好休息,等你情况稳定了就可以回学院了。”

    “好的,夫人。”露丝玛丽躺好后,又看了眼不打算离开的庞弗雷夫人,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露丝玛丽这一修养又是一个星期,等她回到拉文克劳塔楼的时候,大家都坐在休息室里,维莎贝拉是第一个发现露丝玛丽回来的人,她兴奋的拥抱了露丝玛丽,之后珍妮弗也拥抱了她,艾迪则是递给她一厚沓笔记,说是草药和天文学地笔记。其他关系不错的学长学姐也送了不少东西给她,露丝玛丽两只手都是小礼物,这也是突然觉得自己能来霍格沃兹,能分到拉文克劳真的太好了。

    “谢谢大家,能来到这里真的太好了。”露丝玛丽感到格外开心,感觉一直以来围绕在心间的郁结开解了,不管她是不是一个伊万斯她都已经拥有很多人的爱了。

    “康奈德,快来。”拉文克劳的布朗招呼着她坐到壁炉边上,“我们在玩高布石游戏,科纳已经连输三局了。下一把你上吧!基本规则都知道吗?”

    “知道的,我和艾迪他们玩过。”露丝玛丽坐在棋盘前,等待发牌。

    “布朗学姐,我们珍妮弗可是个臭棋篓子,你们下手轻点啊。”艾迪坐在一旁附和。

    “我那是运气不好!你以为谁都是你啊,阴险狡诈!”珍妮弗气呼呼地盯着棋盘,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不过连输三把后铩羽而归。“露西~维莎~我再也不玩高布石了。”

    “嗯,我们以后不玩了。快去洗漱吧,这个味道真冲鼻子。”维莎贝拉撑着笑脸说道。露丝玛丽已经在珍妮弗输的第一场就笑趴下了。

    “别啊,东方有句古话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谁都跑不掉!!”珍妮弗一伸手就胡了维莎贝拉一脸高布石棋子的臭水。

    “珍妮弗!!”维莎贝拉忍着快被熏吐了,拿起一旁不知道是谁从厨房带来的奶油蛋糕对着珍妮弗的脸糊了个十成十。

    露丝玛丽见势不妙,准备跑出休息室时已经来不及了。

    “露西,你别跑!”

    “啊!!珍妮弗!臭死啦!!”

    “维莎!你快放开啊!不带二对一的!”

    “来不及了!我们送你个出院礼物!”

    “艾迪,救命啊!”

    “别叫我!哈哈哈!梅林啊!你们……要干嘛!!”

    “别跑!露西!维莎!包抄他!”

    “好嘞!”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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