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兄?

    “画剑,它整体的基调其实是没有定下来的。所谓剑法纵使可以万变,但还是要有一个中心。我一直都没有确定下来。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会看到心景浮现?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慕容初夏睁开眼睛,身边的画境渐渐淡去,她细细感受着什么,忽然脸上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唐莲问她。

    慕容初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笔放下,有些忍不住的唇角扬起:“我似乎知道忘忧大师传给无心的心钟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好像也能做到了。”

    唐莲惊愕:“你悟透了忘忧大师心钟的奥秘?”

    就画了个画?

    “也不算悟透。是心景。也算是碰巧。只是刚刚心景浮现,我将心景再重新绘制成画。那种玄妙的境界之下,我用画剑剑境再铸心景,这种情况下,心景外放便是在我周围尺寸再铸了一个我的世界。”

    慕容初夏眼中还有了悟的光芒未散,她缓缓开口道:“……只要心景不破,便没有攻击能打到我的身上。”

    “这不是正像是无心多次使用出来的心钟吗?我猜忘忧大师当初修成这般若心钟神功,也是以心景为界。只是忘忧大师身在佛门,佛法高深,以佛法铸钟,心景便是心钟的模样了。”

    “佛门本就注重修心,忘忧大师修心多年,佛法高深,万万人难以企及。试问天下谁能破的了忘忧大师心中的心景?心景不破,心钟便不破。随后传给无心的也是这般。”

    怪道忘忧大师拦人天下第一呢!忘忧大师一生不喜与人争斗,便潜心研习这一门般若心钟,以佛陀之心,挡杀戮之剑。原是如此。

    唐莲咽了咽口水,他听是听懂了。只是,更加震惊了。

    从初窥心景,到心景成型,慕容初夏她就用了一幅画的时间?

    慕容初夏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不过我的心景,跟忘忧大师还是无心的心钟没法比。”

    她冲着唐莲笑了笑:“大师兄,如果我心境不坚定的话,怕是你一道暗器过来,我那心景就能被打散了。”

    唐莲也慢慢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这会儿是什么担心什么不安也没有了。他不知道暂时该用什么表情,开口道:

    “那……慕容初夏,你自己再熟悉熟悉。我去隔壁客房睡了。有事叫我。”

    慕容初夏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好,大师兄。好好休息。”

    ……

    一辆马车之中,萧崇正和萧景瑕相对而坐,玄同默默地坐在一边,手伸出窗外,一只信鸽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景瑕,你这一次太冒险了。”萧崇终于开口了,语气却依然温和。

    “皇兄。”萧景瑕垂头不语,“是景瑕冲动了,恳请皇兄原谅。”

    萧崇摇了摇头:“我并不怪你,只是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助我登上皇位。但是我希望的是,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到时候我会封你为平天王,整个天下都会传颂你的名字,你将会是北离建国以来最伟大的王爷,与天同齐,与我同肩!”

    萧景瑕抬起头,望向萧崇,眼神炙热,而萧崇的眼睛虽然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缠着,可那个瞬间,他能感觉到他的皇兄也同样郑重地望着自己。

    “景瑕定不辜负皇兄所望。”萧景瑕沉声道。

    但是萧崇“望着”萧景瑕,心中却是很是复杂。他是真心希望兄弟同心,也是真心愿意给他这样的荣耀的!可是此时他的袖子里面便拢着另外一张纸条。

    凌邵翰已经查清楚了,虽然做得很隐蔽,但是景瑕确实是已经跟赤王萧羽搭上了线。甚至前几年,有几件没有做成的事情中就有一些他偷偷泄密的功劳。

    萧崇笑了笑:“我们本是兄弟,景瑕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

    萧景瑕挠了挠头:“皇兄,不是景瑕严肃,是皇兄说话总是那么严肃啊。”

    毒蝎老九。

    这是萧景瑕小时候的称号,因为他是所有皇子中,公认心肠最狠毒的人。从小的时候,就只有一母同胞的萧崇愿意与他说话。这么多年来,本以为萧崇本已经以为他这位弟弟真的已经改变,可现在看来,毒蝎依然还是毒蝎。

    只是他到底是他的亲弟弟。纵使再气愤,萧崇也是要保他一命的。而且也不能真的把人逼得狗急跳墙了。平白给萧羽送去一个对手,或者是……再竖新敌。

    萧崇笑了笑,问身边的玄同:“玄同,信上写了什么?”

    玄同此时刚刚阅读过那张纸条,正准备收起来,萧崇虽然目盲,却像是能看清他的动作一般,恰好在这个时候问他。

    玄同急忙答道:“陛下出访西域结束,已经踏上了归途。我们得立刻上路了,必须在陛下回天启之前赶回去。”

    “既然陛下要回来了,有些事情也拖不得了。我们赶快赶回天启去。暗河这里,景瑕,你就当没有来过吧!”

    萧景瑕面色忽然一变:“那,萧楚河呢?我们不让暗河帮忙杀萧楚河了吗?”

    萧崇摇头:“萧楚河不能死在我手里。尤其是轻易杀不死他的时候。隐患太大。”

    “可,可是……大家长刚刚还说要与皇兄详谈。我们只怕是走不了吧?”

    萧景瑕期期艾艾的说道。

    萧崇指尖忽然忍不住紧紧一捏。

    “景瑕,你……”

    萧景瑕面色一冷,随后抓起一只茶盏随后狠狠的摔在了马车上。

    忽然一把飞刀直直插入了马车车壁。一股森凉的杀机直接锁定住了这一辆马车。

    “皇兄,你是不是不信我了?”

    萧景瑕坐在马车里冷着一双眼直直盯着萧崇,声音阴寒。

    “我们两个一母同胞!皇兄!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尽心尽力不顾生死,到最后你竟是在怀疑我吗?”

    “皇兄,你说那冥侯月姬第一次见我就直接戳破了我的身份,他们跟踪了我那么长的时间。我怎么会不把事情做最坏的打算呢?嗯,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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