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

    “对,他也配!”

    慕容初夏和萧瑟都笑了。

    只是慕容初夏其实心中还有一个隐隐的担忧忘了说。

    其实人祸总有解法。她之前恍惚的时候说的那一句,‘天发杀机’却是不是随口乱说的。

    赵玉真的无量劫她不知道是不是挡了。但是一劫化解,便有一劫升起。她心里唯恐的是,那个‘大凶’的征兆是指她帮别人挡的劫改的命会最后清算到她头上。

    天地有常,劫有定数。

    毕竟她不是完全凭着自己去救她想救的那些人的,她凭的更多的都是先知。她的挣扎不是这里面任何一个人对于命运的抗争,而是她对于每一个人的结局都清清楚楚。那是既定结局对于擅自改动者的威慑。

    而且,刚刚她看着卦象预兆忽然‘魇住’,这还真的说不好是什么影响着她。

    慕容初夏偷偷祈祷了一下……可别人祸天劫都赶到一起去了啊!

    随后给她分了半坛甜酒,司空千落跟萧瑟离开的时候,萧瑟不知道怎么的在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对了慕容初夏。你最开始离开天启的借口是什么?”

    慕容初夏不明所以。

    “岭南啊!”

    只是这话一出口,她就徒然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慕容初夏若有所思的回房去捡起来她那三枚铜钱,在手心里面掂了掂。随即轻笑一声,罢了罢了,现在还是看雷无桀跟那把心剑怎么样了吧?

    在剑心冢逗留了不短的时间,对于雷无桀拿到的那把心剑,落明轩只有一个想法,“这还是剑吗?这是鬼吧……”

    是夜,

    慕容初夏一个人在院内舞剑,月光如练,她难得双手执剑而舞,右手风雪,左手无暮。旋衣纵步起剑狂舞。

    双手兵器术是雪月城先城主李长生精擅的武学,酒仙百里东君、雪月剑仙李寒衣、枪仙司空长风年轻时都曾以双手兵器术名动天下。慕容初夏没有特意练过,但是她也曾舞过长绫,双手双剑也不是不能用。

    剑阁之中,雷无桀拿着心剑忽然向西望去,惊讶感觉到一道剑意升起。

    暗夜中,萧瑟不知道从哪里拦住了想要过去一探究竟的雷无桀。

    “不要过去。她心情不好。”

    而在天启城中,

    赤王萧羽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传出去一点,但是瑾仙这边,却是能大概猜到一些风雨欲来。瑾威在掌剑阁,瑾玉在藏书阁,大监瑾宣跟着明德帝,掌印监瑾言一直忙着明德帝一道接一道旨意的拟放。

    陛下刚回来,这会儿谁都腾不出手。在雪月城中五大监那异样的龌龊却都是心知肚明的压了下去。

    瑾仙安于鸿胪寺不动如山,只是静静问了灵均一声:“大将军叶啸鹰已经出发了吗?”

    灵均恭敬回答:“是。师父,昨日已经出发了。”

    瑾仙默默想了一下,也还算是给陛下面子,待了三天才走了。

    关于之前瑾仙跟沈希夺暗查的禁书一案,在明德帝回来之前便已经默契的同时消了动作。不过虽说消了动作,但禁书一案后面牵扯的人也都查了七七八八了。

    至于禁书案,它本身就是一个再简单明了不过的案子。但对于很多事情来说,它却是完美的引子。

    大理寺整理的卷宗这会儿就放在明德帝的案头。

    明德帝先是神色中满是怒色,随后一点点消散下去,却透露出几丝悲凉。

    “楚河的一身武功和经脉在昔日离天启之时被人所毁。孤这么多儿子中,楚河的天赋最高,脾气却也最倔。他这么多年下落不明,总以为是在斗气,就算孤先服软封了他为永安王又召他回天启他也不从,却不知他竟有这样的遭遇。若不是那丫头一直在,楚河的武功……”

    “可是再看,这一个个的。”

    “就像是在他们面前累下了一堵堵墙,硬是要阻拦着他们回到自己的家。”

    在一身金衣龙袍的明德帝身后,静静跟着一个穿着紫衣蟒袍,满头白发披散而下的男子。这人正是那五大监之首瑾宣公公。

    明德帝望了一眼瑾宣公公,忽然面无表情问道,“瑾宣,你可知这些人都有哪些?”

    “陛下,瑾宣不敢妄言。”瑾宣大监微微垂头。

    明德帝冷冷笑了笑。

    拂袖而起,倒是一瞬间君王霸气尽显。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腐朽的人就该深埋。”

    明德帝却看着殿外悠悠然然的再补上了一句:“而再一代的人现在也还没轮到他们登场呢!是吗?”

    瑾宣躬身微行了一礼:“陛下说的是。”

    明德帝摆了摆手,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天启这么久了。瑾宣,你去告诉沈容澈一声,收网吧!”

    大半年的时间了。沈容澈被他调到户部这么久,户部那些人该压的差不多了,大概也能老老实实好一阵子了。不过按着沈容澈那个性子,怕是去做的不只是一个户部侍郎的本职工作。真有什么过不去眼的贪污腐败,他也好处理一番,杀杀威风。

    记得白王前些时候还推荐了一个南安城的郡守。地方政绩也不错。齐秋明,这个名字他倒是有些印象。在三年前的进士名单里面。不过后面没进翰林院,倒是选了外放。

    年轻人有想法有魄力的话,倒也是可以多用用。

    平清殿里面随即慢慢只剩下了明德帝一个人批折子的身影。天色渐暗,烛火在无声的跳动着,似乎将一切的明争暗斗都纳在眼中。

    随后剩下一声暗夜中的轻喃。

    “谁都知道孤想让他回来,可偏偏谁都不想让他回来。”

    “真以为孤不明白吗?”

    只是在这大殿之上坐着的人,却似乎一步一步成为了真的孤独的君王。孤家寡人啊!呵~

    明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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