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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夏圆的灵力

    “娑罗,起床吃饭了。”上佐野抚子柔声呼唤,小兰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赖床的公主,真像只小猫。

    “唔~”糯软的声线缓缓溢出,夏圆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再次蜷成一团。抚子无奈摇摇头,还是这么贪睡。倏地,饭香味扑鼻而来,夏圆慵懒地睁开眼,挠挠杂乱的头发。

    “母亲大人,好香啊”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

    “今天不是去找枫婆婆吗?早点吃,别迟到。”抚子提醒道,“我不懂怎么成为巫女,若你下了决心,就去吧。”

    “母亲大人,你真好”夏圆撒娇道。

    一切收拾好,夏圆便出门了,“公主殿下,我和你一起吧。”小兰一脸担心看着夏圆。

    “小兰,你陪着母亲说说话,我一个人可以的。还有,以后叫我娑罗就行啦”夏圆眼含笑意。

    “这。。”小兰犹豫地望着抚子,抚子点头示意,“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不要拘束。”小兰眼眶逐渐湿润,微微点点头,打小父母就因战火不在了,以后娑罗和抚子就是她的家人!

    “哎呀,我该走了”夏圆赶忙拨开帘子冲了出去。过了几道阡陌,便来到了枫婆婆家门口。

    “枫婆婆”夏圆软软叫道。

    “出发吧”枫背着古朴弓箭筒,拉着夏圆走向远处的山林。在枫心里,不过是带小女孩熟悉环境,并没有把巫女的事太放心上。

    夏圆跟随着枫的脚步,走至一座巨大红色鸟居。

    朱红色的千本鸟居,设有注连绳,密密匝匝,成百上千构成了一条通往山顶的通道,两侧大约立有几十尊狐狸石像,绵延山顶。夏圆停步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仿佛置身幻境。

    一念神域,一念人间。

    “娑罗,我们往上走”枫看着发呆的夏圆,微笑着拉起夏圆的手慢慢走进千本居。

    山中风光瞬息万变,一瞬阳光普照,一瞬云雾缭绕。

    阳光洒落之时,褪色的暗红牌坊和鲜亮的朱红牌坊交织在一起,色彩明丽,相辅相成。一时竟又云海翻滚,细雨绵绵,古树披纱,翠绿氤氲,鸟居也浸没于水雾之中。

    继续向上攀登,只见四面苍峰翠岳,两旁冈峦耸立,满山树木碧绿,朱红鸟居点缀其中,一座又一座,连成无尽头的隧道,延伸至远处。隧道尽头红色微光荧荧,依稀能分辨出山巅的神社。夏圆穿梭其中,无尽的红猛烈冲撞着她的心头,无不提醒她这乃信仰汇聚,神圣的神明居所。

    两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竟悄然走至山顶。微雨恰止,俯瞰下去,山脚早已被云雾遮盖,不辨来时路。

    枫领着夏圆走至手水舍。只见枫右手持柄杓,取水,浇向左手。换左手再来一遍,接着右手执柄杓,取水,以左手接水后,送入口中。低头用左手捂向嘴巴,接住口中的水,然后送向排水处,最后将柄杓放回原处,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干双手。

    夏圆随即模仿枫做了一遍。

    “这是进入神社第一步”枫看着夏圆标准的动作,露出赞赏的笑容。

    继续往前走,朱红石灯笼排列在两旁,“西面是神乐殿”,枫边走边解释,“神乐殿是向神供奉神楽的场所,巫女会跳神楽舞祭神,再往前便是绘马挂,村民祈福许愿之地。”

    随即走至拜殿,一座石狐屹立在殿前,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秒就要复活。枫站定后,向赛钱箱里投入钱币,随即摇铃,铃声清脆悠远,接着二拜,二拍,一拜。

    夏圆认真跟着枫走了一遍流程。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枫长舒一口气,“我们下山吧”

    “啊?下山?”夏圆惊诧,“枫婆婆,你还没测我的灵力呢”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你能有什么灵力啊”枫虽然不想打破小女孩幻想,但有灵力的巫女世间罕有,她不太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

    “枫婆婆,你就帮帮我测测嘛,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山,求求你了”夏圆眼里满是期待,拉着枫婆婆的振袖不断晃悠。

    “哎,不测是为了不打击你,既然你执着于此,那便测一测”枫被小丫头打动了,只好答应,“跟我来”

    拜殿前供奉着一颗玉珠,竟有足球般大小。只见此玉晶莹剔透,通体温润,致密细腻,浑然天成。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此玉名为璃玉,若注入灵力,会有虹光萦绕,可抵邪魔,能避瘴气。灵力越强,虹光越亮”枫看着夏圆,“来,把手放上去”

    夏圆看着璞玉,心脏直跳,这和查等级考试及格有什么区别,就是个赌和运气。纤手缓缓伸向璃玉,覆盖在上面,冰凉的触感丝丝轻触这夏圆的掌心。

    璃玉没有变化。

    “哎,你看,我就说不要测”枫看向夏圆一脸担心,害怕她失望,“但也好,有灵力可不是什么好事,多少人丧命于此。”

    夏圆叹气,说着就要放下手,原来自己没有女主光环。

    忽然,璃玉开始一点一点散出荧荧微光,接着玉内虹光萦绕,映得满神社皆辉。

    倏然,两侧石狐隐隐发出声响,眼睛通红,身体瞬间变大十几倍,一跃而上。

    其状如狐而九尾,狐鸣于九皋,声闻于天。淡若无色的九尾随风肆意摆动,金色眼瞳斥血,皮毛月华般清曜明净,皎洁出尘。

    “娑罗”枫连忙从箭筒拿出一支箭,挡在夏圆前面,左手举弓,右手扣在弓弦,平稳拉开,瞄准九尾狐。

    “老婆婆,年龄大了,就不要折腾自己了”九尾狐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一句话便让整个山谷回声不绝入耳。

    “你是什么妖物?”枫冷静回应,虽然有弓箭在手,可面对这庞然大物,还是心惊肉跳,这可比她遇见过得所有妖怪都要巨大。

    “妖物?”九尾狐轻蔑地瞟了枫一眼,“吾乃九尾狐仙,神明稻荷的神使,御先稻荷。区区凡人,竟如此怠慢。”

    “稻荷神社?是那个日本有名的伏见稻荷神社吗?不太一样啊”夏圆盯着两条庞然大物呢喃自语。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九尾双目微眯,金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仿佛世间都在它眼中,此时却充满了探究之意,“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夏圆心惊肉跳,被发现了!

    “我。。我只是附近小村的村民”夏圆忍住害怕,缓声说道,尽量让自己显得诚实。

    “说谎!”九尾金色的眼眸逐渐赤红,“若不说实话,我就吃了你”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魅惑,佯装要攻击夏圆。

    “神使怎么能吃人!”夏圆辩解道,试图转移话题。

    却见九尾如箭般俯冲过来,巨大的身影掩盖了整个神社,气压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夏圆和枫身上,无法动弹。

    “啪”枫用尽全力把箭射了出去,却瞬间灰飞烟灭,阻止不了一丝一毫。

    夏圆身体战栗,双膝微微发抖,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却义无反顾转身抱住枫。

    “你”枫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女孩,脑海竟然闪出了桔梗大人的影子。

    霎时,后面本殿流光溢彩,散发出夺目的白光,“九野,”空灵,悠远绵长的声音远处传来,声音不大,其震慑声却透出威武之意,令人震颤,不禁屏息凝神。

    九野瞬时顿足不前,双腿屈膝伏地,九条尾巴松软地垂下,虔诚地低下头。

    “娑罗,刚刚是你触碰了璃玉?”夏圆缓缓抬头,没有找到声音的源头,但还是恭敬回应,“是的,请问,您是?”

    “愚蠢的人类,还不跪下,这是稻荷神,主司丰产,掌管五谷。”九野微微蹙眉,“竟连当地的守护神都不认识。”

    枫一听,忙忙拉着夏圆跪拜。哪知夏圆纹丝不动,只是微微鞠躬,目光追随着远处的光亮。在她心里,跪拜之礼,只为父母。

    “不过是虚礼罢了。”远处的声音慢条斯理,听不清情绪。神祇紧接着说道,“刚刚你所触璃玉本是测试人类是否拥有灵力的玉,但此玉还有隐藏的能力。”

    “隐藏的能力?”夏圆和枫面面相觑。

    “此玉还测试你是否具有成为稻荷神社巫女的资格。”声音温婉,似水如歌。

    “神明大人,那我有资格吗?”夏圆心想,这也是成为巫女的门槛之一吧。

    “有,也没有”稻荷神接着道,“成为巫女和成为稻荷神社的巫女有所不同,巫女不需要四魂之力全满,而稻荷神社的巫女需要这个条件。”

    “四魂之力全满?”枫惊讶地抬起头,“世间罕有,目前只知道桔梗大人和奈落达到了要求。”

    “神明大人,您的意思是我的四魂之力全满吗?”夏圆星眸灿烂,期待着看着远处的光。

    “你只有满三魂,荒魂,和魂,奇魂”神明语气竟带些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三魂满的你,竟缺少一个”

    “什么?”夏圆大吃一惊,她在现实了解过,荒魂职司勇气、和魂职司亲,奇魂职司智,幸魂职司爱,“可是我有喜欢的人!”夏圆脑海白影闪过,脸颊绯红。

    “哈哈哈哈”,神明的声音本就空明悠远,此刻更是空山不见人,但闻人声响,“小姑娘,幸魂掌爱,你的不过是喜欢罢了,而爱能让人成长。”

    “那我怎么寻找丢失的幸魂呢?”夏圆迫不及待地追问。

    “够了!”九野刚刚就想打断,稻荷神大人还从未和它说过这么多话,这个小孩竟刨根问底,喋喋不休,“神明大人累了,剩下的事情,自己去想。”九野语气尽是嫌弃和不满。

    “九野”稻荷神轻声唤道,“不得无礼。”随即和夏圆道,“剩下的问题你就问九野吧。”说罢,整个神社黯淡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多谢神明大人!”夏圆虔诚地朝着本殿轻轻一鞠躬。

    恭敬地目送神明离开,九野怒气冲冲地盯着这个没有礼貌的人类,不明白稻荷神为什么和她说这么多,难道要培养她成为下一任稻荷神社的巫女吗?灵力不稳,身材弱小,九野看不出夏圆哪里有潜力。

    “枫婆婆,那我到底有没有灵力啊?”夏圆声音轻软,眉头微蹙,躬身扶起枫婆婆。

    “哎,我也没有头绪”枫无奈地摇摇头,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笨死了”九野的嗓音冷而清润,如玉石坠地,“神明大人的意思是,你有灵力”话还没说完,夏圆蹦了三丈高,“枫婆婆,你听,我有灵力!”

    九野下一秒就泼了她一头冷水,“虽然有,但少得可怜,因为缺少一魂。”尾音上扬,戏谑地看着夏圆耷拉下来的脑袋,垂头丧气。

    “能不能把话说完”夏圆真想翻白眼,可是她想知道怎样才能找回这一缕魂,只好低声细语,略带请求“九野大人,你看你英武非凡,聪明绝顶,就告诉我,怎么找到那一缕魂吧!”

    “自己想!”九野傲娇地留下一句,抽身一变,化为石狐。

    “小气鬼,神明大人都说让我请教你了”夏圆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以后还能当巫女吗?”夏圆现在脑袋很乱,理不清头绪。

    “不要急,我们下山慢慢商讨。”枫宽慰道。

    “好”夏圆闷闷不乐,这和没有灵力有什么区别,话说,自己现实中单身二十年,不懂情爱,难道和这个有关?

    “别想了,犬夜叉他们一行人今天要回来,叫上你的母亲他们,吃好吃的。”枫亲切地拉着夏圆的手。

    “嗯!”一听有吃的,夏圆双眼放光,烦恼瞬间消失,蹦蹦跳跳地跑下山。

    几百年了,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虽然村民络绎不绝,却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话。九野看着远去的少女默默想到,若她来到这个神社,估计我也不无聊了。

    “不可能!对稻荷神不敬的人类不配做神子。”九野很恼火,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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