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石化

    第三十八章:再次石化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整个斯莱特林都还在沉睡,我准备吃完早餐就去找西奥多。我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寒冷,我以为是地窖这里比较阴冷的缘故。

    但当我从地窖缓慢地爬到大礼堂附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下雪了。

    整个霍格沃茨好像瞬间就宁静下来,厚厚的雪层几乎快没过我的脚踝。远处霍格沃茨的塔楼顶端、城堡的瓦砾,还有庭院的台阶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英国大雪纷飞倒也是常有的事,今天的雪花无声地飘落着,没有人群的喧闹、没有小鸟的吟语、没有树枝摩擦的乐曲,却让我倍感心安。

    我在礼堂外欣赏了片刻的雪景,然后我就打了个喷嚏,我立刻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温咒,然后迅速地钻到礼堂里去了。礼堂里基本上没有人,我在礼堂随便吃了一点,想到这么早西奥多肯定也还没吃东西,于是拿起盘子里的蛋挞,准备给他带过去。

    正当我准备离开礼堂去,卡佩就抱着一大堆书本走进来。这么早?她又不是拉文克劳,怎么起这么早?

    卡佩也注意到我,从餐桌上拿了一个面包朝我这里走来。她笑吟吟地询问我有没有时间可以和她谈一下,她都走到我的面前了,我也不好拒绝他,况且不也没有那么排斥她了。我点点头,反正西奥多应该不会这么早去温室。

    卡佩歪着头问我:“我们在庭院外边走走?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书和还有热气腾腾的面包,说到:“往图书馆那边走吧。外面还下着雪,你抱着书应该是要去图书馆的,况且你早餐也还没有吃。”

    她对我微微一笑,“康妮,你果然跟你哥哥一样。”

    我反问到她:“要是想博取我的好感,还是不必了。”从小到大我跟着父母出入各种宴会,早就对于恭维和夸奖免疫了,更何况我不觉得和加文相像有什么好。

    她抱着一堆书和面包丝毫不显得尴尬、匆忙,她脸上未施粉黛,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铃兰花香,也许我知道为什么加文喜欢她了。很少有人不喜欢一个成绩优异、温柔可人的女级长,她和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又有些不同。她好像真的是乐于助人,不像法利级长那样只是表面应承,实则背地里看不起。

    “你们兄妹俩真的很像,其实你哥哥还是关心你的。”我低下头,扭着手中装着蛋挞的牛皮纸袋。

    我有些许尴尬,我不知道要怎样接她的话,依我看我和她对于加文的认识肯定是大有不同的。于是我换了一个人来聊天,“安德烈还好吗?昨天他一定吓坏了。”

    她眼神灵动,褐色的眼睛狡黠地像星辰一样一眨一眨,“安德烈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高兴一整天的。”

    “呃……”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噢,要是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不说的。”接着她又自嘲般说到:“毕竟像你们这种纯血家族的孩子,愿意和我们这种麻种说上一句话,我们都应该感恩戴德了。”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想到安德烈对我说的那一番人人平等的言论,我连忙否认到:“我没有这个意思……”

    只见她莞尔一笑,“我开玩笑的,我没有生气。”听她这样说我才放下心来。

    看我放松下来后,她继续说:“我收回我之前说,你和你哥哥很像的话,其实你跟他又大不相同。你哥哥二年级的时候对我们这些麻种可没有这么友好,他常常捉弄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同学。”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加文怎么可能对他们那么友好!

    可转念一下,那他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疑惑地转头望向她,“那你是怎么和加文在一起的?”

    她弯下腰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惊恐地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她缓缓开口:“我们从一年级开始就是草药学的搭档,后来我们也是一起研究神奇动物的搭档。”说到这里她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我看到她眼神里满是幸福、满足的样子,不用她说我大约也能猜到一些。

    “总要留点悬念不是吗?你可以去问问你哥哥。”

    我们一直走到了图书馆,“康妮,今天和你的聊天很愉快,真的。希望下次我们聊天也这样愉快,请你下次叫我的名字,好吗?”

    面对一个大美人的请求,真的很难拒绝,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看到她走进图书馆,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被撞倒在地,口中骂骂咧咧的,“谁啊!不长眼啊!”

    我摸摸额头,抬头看见了哈利。哈利也不顾上我,他的眼睛被撞掉了,嘴里说着:“对不起。”

    我估计他也没看清是我,看着哈利满世界找眼镜的样子,真是滑稽极了,我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拿给他,正色到:“哈利,你真的很搞笑。”

    哈利终于戴好了眼镜,他像个怨妇一样抱怨到:“康妮!”

    我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

    等我嘲笑完,我问他:“来图书馆复习?”

    哈利懊恼地挠挠头,“什么啊,我是来找安德烈·卡佩的。”

    “他在图书馆?”

    “我只是来碰碰运气。”哈利的声音越说越小,“康妮,你陪我一起去吧!”我本来是要拒绝哈利的,但是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的眼睛,我又真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好吧好吧。”

    我想着,反正现在还挺早,帮哈利找一下安德烈再去到天文台找西奥多应该正好。

    我和哈利进入图书馆的时候,后排就真的坐着一排排赫奇帕奇的学生。本来我是想去找卡佩,呃,梵妮的,既然看到了一群赫奇帕奇的人,就不要舍近求远了。

    我和哈利站在一长溜一长溜,高高的书架之间,这让我想起了我在麻瓜书店穿梭的感觉,西奥多好像就在书架的尽头,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我沉浸在回忆中时,那群人交谈的声音打破了那次美好的回忆,哈利恨不得凑到他们面前去听,他偷听的方式实在不高明,但好在那群人只专注于他们的交谈,丝毫没有察觉我和哈利。

    其中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孩说:“我让安德烈躲在我们寝室,如果波特要干掉他,他最好先藏起来。”

    另一个胖乎乎的女孩说:“可是安德烈根本不当回事,他说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那些血统论根本就是过时的东西。”

    另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急切地说:“可是这是魔法世界,根本不是麻瓜界!谁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会对他做些什么,安德烈人那么好,他不应该受到波特的死亡威胁。”

    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问到:“波特是怎么知道安德烈是麻瓜出身的?”

    那个大高个子的男生神神秘秘地回答到:“这谁知道了?但是我和尼可常常看到特拉弗斯和波特他们在图书馆自习,上次安德烈过生日那个特拉弗斯是不是来我们休息室了?”

    其他人连忙点点头,那个胖女孩好像猜到了什么似的,惊呼到:“不会是她把安德烈麻瓜出身的事情告诉波特的吧!”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煞有介事地说到:“很有可能,你看他们走的这么近,特拉弗斯很有可能就是波特的手下,可怜的安德烈。”

    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握着拳头,愤愤不平,“亏安德烈之前那么信任她,特拉弗斯之前被认定为继承人的时候,安德烈信誓旦旦地说她是个多么多么好的女孩……”我站在一旁都听呆了,他们的推理简直让我无法反驳。

    一个叫汉娜的女孩有些犹豫,“可是波特打败了神秘人,他不会这么坏吧。”

    那个叫厄尼的男生压低声音,“谁知道了?他之前还是个小婴儿,他当时应该被炸成碎片了吧,但是他没有!可能只有真正厉害的黑巫师才能逃脱那种咒语!所以神秘人才想要杀死他!”

    听到后面哈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从架子后面走出来,向他们解释他要找安德烈。

    赫奇帕奇学生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惊恐地看着哈利,在他们激烈地交谈时,我毫不怀疑哈利很想把他们揍一顿。

    不能再让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我从书架后面走出来,但显然事态已经变得更坏了,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惊呼着:“你们看,他们果然很亲近!”

    好吧好吧,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我还不如不出来。

    在哈利要和厄尼打起来的时候,我拉着哈利离开了图书馆。

    哈利推头丧气的,其实要说冤枉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干。

    哈利朝着禁林的方向去,“哈利,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海格!”看他火大的样子,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就跟着他,准备到了那个大块头的房子去。

    我心里惦记着和西奥多的约定,快步跟着哈利,希望能够快点解决完哈利这边。

    可惜那个大块头最终也没能让哈利心情舒畅一些,他和大块头闲聊了几句就要离开了。

    我跟着他的后面,安慰他说:“没事的,等真正的继承人出来了,你不就可以洗清罪名了吗?救世主肯定是要受到更多磨难和挑战的!”

    哈利无精打采地回应了我一声,我准备护送哈利到格兰芬多塔楼再去温室,哈利重重地踏上楼梯,转向另一道走廊。

    这里的光线暗淡极了,一股凛冽的狂风,把照明的火把也吹灭了,哈利继续往前走,他越走越快,我在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倒。

    真是倒霉,一早上先是别哈利撞到,现在又是被台阶撞到,倒霉透了!我缓缓地爬起来,发现已经破皮了,但我还是来不及治疗我的伤口就听见皮皮鬼尖着嗓子叫喊:“动手啦!快逃命吧!人和鬼都没能幸免!动手啦!”我快速地移动到哈利的旁边,我的腿立刻软了,安德烈和差点没头的尼克一动不动。

    人如潮水一般涌向哈利所在的前方,我瘫坐在安德烈身边,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脸庞。

    老师们大喊着,维持秩序,麦格教授一路跑过来,后面还有一群学生。

    这时梵妮惊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喊着安德烈的名字,跪坐在安德烈旁边,脸上满是泪痕。在图书馆交谈的那群赫奇帕奇也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现场。

    当时我紧张极了,根本不知道是谁说的,“当场抓住了!就是特拉弗斯告诉波特安德烈是麻瓜出身,所以波特才要杀了安德烈!”

    人群嗡嗡嗡的,我的脑袋也晕晕乎乎了,听着他们指责我,我也不知道到哪来的勇气,对他们吼道:“我没有!我到这里的时候安德烈已经这样了!”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对着梵妮说:“梵妮,别相信她,安德烈就是因为相信她的话才会变成这样的。”

    “够了!”这个时候,有人从我的后背抱住我,安抚着我。加文扶住我,对麦格教授说:“教授,我和梵妮先把安德烈送到医务室吧”

    麦格教授疏散着人群,加文叫特伦斯学长帮弗立维教授把安德烈抬到医务室去。加文把坐在地上哭泣的梵妮扶了起来,他轻轻擦拭着梵妮的泪水,两个哭泣的女人让他分身乏术。

    他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抱住梵妮,“你放心,安德烈不会有事的,你魔咒和草药学的这么好,肯定知道只要曼德拉草成熟了,安德烈就能回到你的身边了。”

    梵妮抽泣着:“如果继承人真的要血统清洗,安德烈他……”

    加文把她搂地更紧了,温柔地安抚着说:“那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去美国、去法国,去哪里都好。”

    人群逐渐散开,特伦斯学长和弗立维教授也能顺利地把安德烈抬到医务室了,加文一只手扶着梵妮的肩膀,一只手拉着我,往医务室的方向走。

    此时麦格教授叫住了我和哈利,“特拉弗斯小姐,波特先生恐怕你们得跟我们去一趟校长室。”

    我心慌极了,手里死死地攥住包着蛋挞的牛皮纸袋。加文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他面对着麦格教授,“教授,我妹妹已经说过,她到这里的时候安德烈已经这样了。”

    “话虽如此……”

    麦格教授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梵妮止住哭泣,声音嘶哑地说:“安德烈和康妮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康妮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我相信安德烈……变成……这样,和她没有关系。”

    麦格教授还是十分犹豫,我脸上的液体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然后我眼前一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已经是黄昏了,旁边那张床躺着的是安德烈,他的姿势有些奇怪。

    我的腿上的上已经被包扎过了,我和安德烈床位中间的走廊坐着一个长头发女孩,哦,是梵妮。

    梵妮看到我醒来,立刻凑上来,摸摸我的头,询问:“喝点水吧,你睡了一下午了。”

    梵妮轻轻的扶我起来,把水杯递到我的唇边,我抿了一口,问到:“加文……去哪了?”

    “他去拿点吃的了,别担心。”

    梵妮的眼睛已经红肿了,她的衣服上也有些污渍,一想到安德烈的事情,我就感到十分抱歉,“梵妮……真的不是……我……真的没有……”

    梵妮看我如此激动,扶我坐好,“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我相信你哥哥说的,你是个好姑娘,我也相信安德烈说的,你是个善解人意、与众不同的女孩,不要自责了。”

    我刚刚才安心,准备吃梵妮给我削的苹果,才想起来和西奥多的约定。

    见加文拿着吃的进来,他把一个纸袋先分给梵妮,再丢给我一个纸袋。他吊儿郎当地问我:“好些了吗?”

    我顾不上这些,急忙问他:“有人来看过我了吗?”

    “有啊,马尔福和帕金森他们来过了啊,哦!还有格兰芬多的。”

    “西奥多,我说的是西奥多!”

    加文挠挠头,“那个扎比尼说一整天都没看到他。”

    惨了惨了,我真是该死!

    我掀开被子,迅速地穿上鞋子,拿上我早上带着的牛皮纸袋,往外面跑,把加文和梵妮吓了一跳。

    我往前跑着,我还听见加文在吐槽:“这疯姑娘!”

    我发疯似的我向前,耳边是寒风呼呼的声音,袍子像是一个大大圆圆的口袋。

    我奋力地攀爬着层层阶梯,心里抱怨着这个阶梯怎么这么多!

    当我爬到天文塔那里的时候,周围的望远镜、各种各样被学生们遗忘的图纸在我的视线里都渐渐模糊,只有那个坐在天文塔最边缘的身影却愈来愈清晰。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旁边堆满了栀子花,外面有几只鸟盘旋着,这时的寒风相较早晨而言,虽然没有那么凛冽,却也更让人感到孤独和悲伤。

    我走近看他,那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直挺挺地坐着,我坐到他的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下意识一激灵,看到是我后,便平静下来,他也不追问我为什么迟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每次都能让我平静下来。

    “你怎么等了这么久?”

    他望向远处,“我又没说只等你一个早上。”听到他这句话,我心中五味陈杂,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看到他已经被冻红的鼻子,我抱怨到:“也不施一个保温咒!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他只是轻笑,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从袖子里拿出魔杖,为他轻轻施咒。

    我小声问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迟到。”

    他把头瞥到一边,低声说到:“你想说我就愿意听,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

    他这样说我更加愧疚了,我环住他的肩膀,“其实我好早就出来了,我还给你带了蛋挞……”我把牛皮纸袋放到他的手心,他拿起就往嘴里送,我连忙拉住他,“都冷了,会生病的!”

    西奥多笑着说:“冷的总比没有强,迟到了总比不来强。我知道你总要很多事,不是我不重要,只是没有其他的那么重要罢了。”

    西奥多总是那么懂事,总是那么让人心疼,我极力地想和他解释,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想告诉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爽约的,想告诉他我一直记得我们的约定,只是我怕他会认为这只是我的借口。

    我盯着西奥多说:“西奥多,你学摄魂取念吧,我想把我今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西奥多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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