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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重归猴群

    谢风霁在心中记下这个想法,待时机成熟再行动(毕竟穿孔技术和草绳都还没有,现在更要紧的是生存)。

    他拿起记号石,在木片上誊抄:

    第六,(划去,改用纵列记叙)

    来此地第六日(登山后第二天),一路箭头数量3个。

    来此7日,箭头数量5个。

    来此8日,箭头8个。

    来此9日,箭头12个。

    来此10日,箭头1,并于晨,到达水o(水源地)。

    11日,↑6。

    12日↑2。自o行1.5日至此,发现草丛野果,刻字为示。

    木片正反面全部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谢风霁看着大小不一的字迹(刻痕),又看了看记号石,最好应该找个像刻刀一样的东西。

    把该记录的都记下来,谢风霁坐在树上,从高处俯瞰周围。一眼望不到边的绿野,疏落的林木,风轻拂过面颊的柔和(吹动着鬓毛)。望着这片自然景色,谢风霁能感受到这片天地中的美好(野外风光的美),可这片刻的美并不能阻挡他回家的脚步。静静的看了会儿,谢风霁重整行装,继续前行。

    在树身上(文字下方)刻下一个箭头,指示野果的方向。谢风霁转身往回走,希望能找到那个生活在这里的猴子群落,跟随他们了解这片区域的食物、水源。

    摸不清方向的走了五日,最终在一片觅食区相遇了。

    谢风霁抱着背篓,腰上的细绳(一种藤蔓)挂着木片,腰背间绑着几根木矛,长短不一。双方相遇的那一刻,谢风霁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手摸向腰间的短矛。那只猴子也发现了谢风霁,两边相遇的太过突然。它盯着谢风霁看了看,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还想伸手摸一摸。谢风霁保持警惕,后退一步拒绝了这种行为。那只猴子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呼朋唤友的招来一大群猴子。其中最强壮的那只,正是当初恐吓谢风霁的那位。

    只见那只刚见过一面的猴子,指着谢风霁冲大猴子说着什么。

    大猴子(首领)冲谢风霁冲过去,来势汹汹。谢风霁控制住了反击的举动,只一手握矛,一手呈拳状。暂时不做反抗。——幸运的是,他的判断并没有出错,猴子首领并没有真想攻击他,只是猛的冲过来把他扑倒在地,露出尖利的牙恐吓他。待看到谢风霁并没有反抗便慢慢松开了对他的压制。

    由于这场争斗,谢风霁背篓里的果子散落出来,一些随机滚到大猴子脚旁。猴子首领捡起果子吃了起来,把周围散落的都吃光,最后满意的拍了拍谢风霁后背回首示意他跟上。由此,谢风霁重新加入猴群。

    他跟着猴群,步入它们的觅食区,大家各自散开寻食。谢风霁又了解到几种新食物,采集了一些放到背篓里。跟着猴群来到了它们的饮水点——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一条细长的活水出现在眼前,潺潺流水在浅滩中汇聚成一片,而后继续穿过树林向远方延伸,直到隐藏在林叶间,不见踪影。

    谢风霁没有选择趴在地上喝水,而是双手捧起一捧水喝了起来,有猴子看到谢风霁喝水的方法,也模仿着玩,不过水刚捧起就从指缝间流光了,手心空空如也。连试两次,喝不到水的猴子,气急的拍了拍水面,又抓了把水,很显然抓空了。继续俯身撅臀的喝水。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棵果树,猴子大都爬上树,边玩边吃,也有吃饱了的怠于费心进食。直接趴在树枝上睡着了。不过总有些猴子,不放过任何一次进食的机会。谢风霁也同样明白食物的珍贵,于是他一边吃一边将其它果子放到胸前的背篓里,储备食物。有猴子发现了谢风霁的举动,凑近背篓看了起来,伸手去拿被谢风霁阻止了。对方气急的龇牙咧嘴,碍于谢风霁紧紧握住它手不放的强有力的臂膀。对方只得哀叫一声,窜向另一个枝头。但随后又有其它猴子发现了谢风霁不同寻常的举动,凑了过来观望他的背篓。这只猴子倒不是贪婪的掠夺者,只是好奇如何存放这么多食物。它抓着谢风霁的背篓反复看,摸了摸背篓上缠绕的枝条,还俯身去看背篓的底部。不过这只猴子是个很有分寸的家伙,它并没有紧抓着谢风霁的背篓不放,反而跟在谢风霁身边,看他采摘野果。

    片刻后,谢风霁回身发现那只猴子正举着一团树枝(实际上是树枝搭成的窝)尝试把野果放在上面,摆放了四个野果后,总会有果子滑落,掉到树下。看着对方一次又一次尝试、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谢风霁走上前,看了看树窝的形状从脚下的树干上扯下藤蔓,缠绕在那团树枝上像绕毛线球一样,给它搭了个顶。顶部是宽松交错的藤蔓,像个网袋一样,只在一侧留了口子(方便放果子)。谢风霁摘了颗果子放进去——当着那只猴子的面。对方似乎弄懂了如何操作,如获至宝,忙接过谢风霁归还的树窝,窜到树枝一端摘果子去了。谢风霁则继续收集果子、一边找一边吃。直至猴群集体离开这里。

    归途中,那个搭树窝的猴子凑到谢风霁身边,一伙猴子一起返回居住地。

    居住地位于几棵高大粗壮的树上,猴子们三三两两的居住在一棵树上。总共占据了三棵树,谢风霁自己找了一棵树作为夜晚的落脚点。不过在树上观望的的时候才发现其它猴子睡觉的地方若有奇妙之处,它们在树上搭了一个窝,使自己能够平稳的躺在树上睡觉——像一个大型鸟窝,更像农村里盛放东西的窄沿箩筐。

    连日来,风餐露宿团窝在树梢间睡觉的谢风霁,打算学习它们也给自己搭个睡觉的地方。于是他忙上忙下,这番动静惊动了其他猴子,有的在树枝间张望,有的躺在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但最终只有跟谢风霁有过搭树窝(野果篮)之情的那只猴子,凑过来,主动帮忙、指导谢风霁搭建自己的居所。

    大概是第一次搭窝,没有实际经验的谢风霁,折来的树枝,又细又短;无法做底层铺垫。稀稀落落的树枝,铺陈开来漏洞百出,一不小心,这根短枝就跟另一根衔接不上,空落落的——整个窝的结构,七零八落。正一筹莫展之际。那只猴子赶了过来,它拿过谢风霁手里的树枝看似随意的摆放起来。

    慢慢的树窝从单薄变得丰盈,从无法住人,变得坚实可靠。——全靠一手搭窝技巧。

    在这个过程中那只猴子有一手娴熟的指导技巧,搭建了一部分之后,就指示谢风霁该把树枝放到哪里,并示范接下来如何搭建。——摆放位置和树枝间的累叠、穿插,构成了一个坚实的树窝。

    搭好之后,那只猴子推搡着谢风霁,把他推到树窝里——看谢风霁体验了树窝后,那只猴子便返回了自己居住的树上,那儿正有一只幼崽,旁边还有一只大猴子。

    谢风霁躺在树窝里透过枝叶间稀疏的缝隙,看着夜晚星光,身体难得躺在一个宽敞的地方,放松的睡了一个好觉。

    ——

    清晨伴随着猴子们喧哗的呼喊,谢风霁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睁开眼就发现猴子们,陆续爬下树往远处走去。谢风霁连忙醒过神来,跟过去。领头的猴子带领大家前往一处密林采食。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猴群来到一片异常高大的树下。由于它高大的体型挤占了太多生存空间,所以周围生长的树相对矮小、且与大树保持一定距离。——形成了一片短暂的开阔地。所以猴群很轻易的就能在地面寻找到坠落的果实。谢风霁也跟随它们一起,拾捡地上山楂大小的果实。边找边吃、走走停停。不过周围猴子的进食速度远超谢风霁,所以还没等谢风霁吃饱,地上已经找不到果子了。无奈之下,谢风霁只能跟一些猴子一起,爬上高大笔直的树干,上高处采食。

    也许是爬的多了,即使上这么高的树,谢风霁也没有顾虑太多,从下面爬着爬着就到了最高处,坐在树上边摘边吃。还吃到几颗尚未成熟的果子,涩涩的。留心观察后,谢风霁避开了不熟的果子。待这边成熟的果子基本都吃完后,谢风霁捋下一些未成熟的果子。放到背篓里。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奶奶会把青果子摘下来,待到没果子的时节,青果也变成了熟果子。而且买来的青香蕉也可以捂熟。于是,本着不放过任何一种来之不易的食物的道理。谢风霁特意储存了些青果,然后攀着树枝,行走在这棵树的其它枝头,继续填肚子。待吃的差不多之后,这棵树上的果子,也已所剩不多。为了不穷尽一棵树的果实,谢风霁换到了另一棵树上。

    由于这些大树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形成和平竞争),所以谢风霁无法通过树枝到另一棵树上,只能下树,换树攀爬。

    待日头从东到西,猴群才沿着原路返回。到达居住地后,谢风霁趁天还亮,开始收拾果子。

    他把背篓倾倒在树窝里。这几天采集的果子,大的小的各色果子滚做一团,堆积成一个亮丽的尖。一阵风袭来,把果香带到附近的树上,猴子们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纷纷站起来寻找。有猴子发现谢风霁面前堆放的果子,直接冲了过来。——回程路上消耗的体力,虽远未达饥饿的程度,可面对香甜可口的食物,谁又能拒绝呢?

    于是它在谢风霁分果子之际,窜上树,直接扑向最大的一堆果子,两手并用的吃了起来,谢风霁想呵止对方,但它完全置之不理。眼看自己辛苦储存的食物要被抢光了。谢风霁冲过去,把那只猴子推开。那只猴子也不甘示弱,双方扭打起来。(谢风霁并无与他人扭打的经历,小时候除外。)为尽快脱身,他瞅准机会,用短矛刺了对方一下。猴子发出凄厉的叫声,带着流血的伤口逃走。这一幕也震慑住了其它猴子,原本有跃跃欲试的,也被谢风霁吓到了,轻易不敢踏入他的领地(指谢风霁居住的那棵树)。

    猴子首领也旁观了这场战斗,由于并未及时阻止成员间由食物引发的争斗。外加首领也被谢风霁此举震慑住了,忌惮的看了看谢风霁手里的矛。发出一阵咆哮声,驱散了周围的成员,这片树林又宁静下来。

    谢风霁握着带血的矛,喘匀了气,放下武器,继续整理果子。这次加快速度,大致整理出青、熟两种果子,就把青的放到背篓最下层,上面铺着熟果子,再上面用一些树叶遮盖。

    这个夜晚,谢风霁孤零零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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