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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二)(修)

    雨天的时光总是漫长的,谢风霁闲来无事折了根树叶玩,玩了许久后,松手让叶子自由飘荡,坠入树下。

    漫长的等待,总是闲不住的。他本来想折些枝条编一顶雨帽——随手把木枝断口处多出来的那块树皮撕掉;树皮顺着枝干滑下,露出洁白的内里。

    谢风霁看着细长、带着卷的树皮和边缘处细碎的树皮丝,想到什么。伸手拽了拽整条树皮,本是权作一试的想法,没想到反而挺结实的。

    用拇指把这根树皮撕开,在两根树皮顶端系个扣,然后两股搓成一股做成了一条树皮绳,颜色基本呈白色。

    做好后,谢风霁使劲拽了拽,发现很结实,这比采植物茎干中那一部分丝,效率快多了。于是漫漫雨天,他转而做起了树皮绳。至于雨帽,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全身早就湿透了。有没有也无所谓了,反正头顶的叶子能保证不会有太多的雨水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于是其它猴子就能看到有一只猴子在大雨天,蹿下树,跑到别的树上折起了树枝,就地窝在那棵树上编绳子。

    等夜幕快降临的时候谢风霁带着几捆绳子返回居住的地方。

    晚上雨水渐歇,猴子们大都躺在树窝里睡觉;半夜时分雨又下了起来,有猴子干脆趴在树窝里,任风雨浇落后背,一边淋雨一边继续睡觉。

    谢风霁则躲到树窝有树叶遮蔽的一角,淅淅沥沥的雨水透过枝叶打在他身上,时间久了倒也能忍受。朦胧中睡了过去。等天色亮起,雨势加大,一道惊雷响彻天空。谢风霁冒雨从自己居住的树上折了些枝叶盖在身上,树枝间的空隙用其它枝叶代替;后来谢风霁干脆把细小的枝叶从树枝上摘下用绳绑成一束,一束一束绑起来围成个扇形,最后把它披到自己肩膀上,用绳子系在锁骨前。

    虽然还有雨水顺着脖颈和扇形的缝隙滴落。可身上的雨水总算没那么多了。谢风霁又做了一个,这次叶束环成了一个圆,然后用纵横交错排列的枝叶给它加了个顶。如此一顶树叶雨笠做好了。谢风霁戴在头上,抹了一把脸,脸上总算不再有蜿蜒不断的水迹。

    大雨笼罩了整个森林,即使是旁边几棵树上的情形也在雨帘的遮掩下看不分明。忽然一道闪电从眼前的天空劈下,炸响的声音响彻这一片天地。

    谢风霁被雷声震到双耳,看着闪耀而过的雷电,想起自己曾经雨天打伞的日子——只要有雷绝对会躲着点树下。如今......

    在漫漫大雨下,和不时响起的雷雨声中,谢风霁只能提高警惕,防范万一的可能性。不过人类的承受能力总是锻炼出来的,刚开始谢风霁还盯着外面,防范可能的雷暴风险。等过了一段时间,便开始研究雨披的新做法。

    如何把雨披编的更密?怎么填补缝隙间的漏洞?谢风霁试了两版做法,终于第二版做出了像模像样的也更密实的遮雨工具。即使它更像一张网或一个绿色的被毯。

    谢风霁把做好的第二版样品继续扩大,让它能覆盖住整个肩膀和背部,披在背上试了试还不错,再也没有雨透过来。不过身前时常被吹过来的雨打湿。谢风霁把雨披加长,像个长方形被毯一样;披在身上往前一裹就能把身体前面也盖住;至于不方便行动......他把左右两边对折了一部分,系在雨披上。需要时解开那几个绳扣就可以。不过这种材质......时间久了可能会出问题。

    接着谢风霁重新给自己做了一顶遮雨帽,完全用的编织法,枝叶来源就是最初一版雨披上的枝束。他先把枝叶扎成一大束,把顶端捆好。然后把它竖着立在树窝里,用手把它分的蓬松开来,就像一把伞一样,再用其它枝叶横着围绕那些纵立的枝叶,那些横枝刚从纵枝上面横穿,紧接着又从下一根纵枝下面穿过去,一上一下地游荡在每根纵枝之间;不够了就再接一根。用它细密地缠绕每根纵枝,而每个缠绕范围的宽窄,决定着帽子的大小,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锥形的笠帽已经做好。谢风霁摘下头上的平顶雨帽,换了这种试试。织的不够紧密的地方还是有雨水挤进来,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做完手工的谢风霁,把背篓挪过来开始吃饭。雨一直在下,不过身披雨蓑,头戴雨笠的谢风霁有更多的可能度过这场大雨。

    大概是一天中的下午时分,雨势渐缓,谢风霁往树下扔了几根树枝试探情况;雨季似乎也没有动物出没,趁此机会他给其它猴子送了一包野果。当他爬到首领那棵树上时,发现首领嘴里正咬着一片树叶。

    ‘看来谁也不会让自己饿死。’谢风霁默默地想,解开包裹绳把果子露出来,留给树上的两只猴子就离开了。

    此时,他身上的雨水已经顺着毛蜿蜒流下,至于为什么没带蓑衣雨笠?怕被首领当怪物攻击。

    其他树上也是如此,包括那只小幼崽,大家都吃了自己栖居的树上的叶子。这不由得使谢风霁有点好奇,莫非他错过了什么食物的认知?

    回到自己树上的谢风霁,摘了两片叶子,送到嘴边尝了尝,其苦涩的口感,深深的震撼了谢风霁的味蕾。

    谢风霁好像懂了什么,这种东西大概真的可以吃,但对于猴子来说,食物丰足的情况下他们更愿意吃野果或者......小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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