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

    一眼望去,基本没发现动植物的痕迹,似乎也没有威胁。于是谢风霁加快脚步,四肢并用的向上攀爬。等傍晚在一处地方停歇时,忽然被碎沙石下蹿出的爬行动物吓了一跳。

    连忙躲开,用木矛翻了翻不远处的另一处沙石,确认没有蜿蜒的爬行动物后,挪到那儿席地而坐。——翻出木炭和火种,升火。

    就着燃烧的火堆暖和了下身体,喝了几口水后,谢风霁翻出木简调好颜料,写下:「44日,荒漠有地衣」落笔,映着火光能看到与地表颜色相近的地衣。

    ‘还有爬行动物'由于描述不出,那种爬行动物的种类,谢风霁只能写下「、爬行动物」,随后把认出的「蜥蜴」写上去。

    在寒冷的夜晚,谢风霁望着顶上雪白的山峰,在心底默默计算路程、盘点物资。

    木炭等燃料恐怕有些紧张。谢风霁看着只剩半篓的木炭和挂在背篓外的那捆木柴。

    这些东西只能烧不到两个晚上。

    为了节省燃料,谢风霁这一晚只燃起了一小簇火,用以警示潜在的危险物。

    放下背篓,把兽皮紧紧裹在身上的谢风霁,伸手就着小小的火簇烤火,度过这个夜晚。第二天天一亮,谢风霁就熄灭火堆,收拾好剩余的可燃物打算上路。

    -

    在走之前,趁着微亮的天色,在附近挖了很多地衣,打算晒干了烧火。

    就这样谢风霁踏上征程。

    在干冷的空气中,走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爬上峰顶,谢风霁来到荒漠和雪线交汇处。踏上雪线再往上攀爬,很快就能看到周围的一切。

    他背上木篓,腰挂着兽皮袋,身前覆着一张兽皮,手臂穿皮而过——有两个特意割出来的洞,供谢风霁活动。后脖颈还系了绳扣,防止身后吹来的风,把兽皮吹落。——这块兽皮被简单缝补过,大小足以遮挡寒气。

    跑了一阵,他四肢被冰雪的寒气侵蚀,尤其手脚,冰凉的很。谢风霁停下来,翻了所有物品,把背上来的那捆木柴,抽出几根劈成两块厚木片。本想就这样绕绳系在脚下,可想了想,怕木片在雪上会滑,底下劈出些棱刺才好。眼看这两块木板的厚度无法发挥——扔回背篓,重新拿起一根木头劈成两半,在半弧的那侧劈砍出某种像鞋底那样的柱棱。

    做好后套在脚下,绳子就系脚背和脚踝上。收拾干净地上的木头碎渣,跟背篓里的地衣放在一起,没有浪费燃料的谢风霁,拾起地上的木矛,继续用矛头扎在雪地上支撑着向上爬。

    大约一小时后,谢风霁在背风的地方,挖了一个雪窝躲进去。拿出一块石片放在雪地上,想把火种放在石片上,隔开雪燃烧。

    然而不管怎么吹,石盒里的木炭始终无动于衷。估计是太冷了。也有可能是高山含氧量低,缝隙所进的氧气,不足以维持火种燃烧。

    谢风霁把石盒放进背篓里,取出木柴,尝试钻木取火。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火星点燃了羽毛,就着之前存下的羽毛和一把干草、几块木片以及仍然潮湿的地衣。谢风霁成功升起一堆火。

    石片周围的雪很快融化成水,露出灰褐色的岩石。

    谢风霁烤着火想到干涸的水筒,用它挖了些雪,架在火上烧水喝。

    地上是用木头和绳索绑成的支架,中间悬挂的是木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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