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林月眠语气轻快地将消息告知一直看着她的蝙蝠们，“一个好消息，血腥玛丽现在只在哥谭有，把哥谭这边的线断掉就彻底清除干净啦。”直接把人做掉可比抓人容易多了，任务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不过得躲开她这一大家子才行，据说他们不让随便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持证才能杀。

    “刚刚那是谁？”迪克很少见到林月眠用这种略带嫌弃的语气说话，但言语间又似乎十分亲昵。

    “一个糟糕的长辈和还不错的老师。”林月眠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让他养孩子就跟把孩子给他玩似的，一点都不靠谱，即使他确实教会了她很多。

    “好啦，没什么事情我就先上去休息了。”回答完这个林月眠说到，她确实有些困了。也就前天在弗里嘉子弹的麻醉下休息了一会，后来又因为临时修改的任务和伤口的疼痛让她无法安稳入睡，现在好不容易有空可不得好好休息，后面还有活要干呢。

    “我们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布鲁斯出声拦住她，这是他们下蝙蝠洞的目的，检查有没有其它暗伤，以及，分析混血种的能力。

    “我把我上个学期末的体检报告发给你就好了，反正也没差多少。”林月眠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散乱的头发，她在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顺手把格里斯给她绑的发型给拆开了。用手机把诺玛处理过后的体检报告发给布鲁斯，摆摆手就往上走了。

    至于为什么有处理过后的，不是所有学生都来自屠龙世家，那他们就总要有一份正常的体检报告拿回家去给父母一个交代。即使布鲁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还是合作关系，她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体数据完完整整的交给对方，那是她的底牌，况且她今天说得已经够多了。

    转身离开的林月眠没有看见布鲁斯沉下去的脸，等到她完全消失在楼梯上时，布鲁斯转过身将她留下来的带血纱布放到检测仪器上，体检表也大屏幕上打开分析。这份体检表上面只有一些基础的数据指标，非常标准，没有超出常人的地方，每一项结果都表明她的主人非常健康。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一系列操作和那张臭脸，他就猜到这个老头子控制欲又上来了。没有人认为这是不对的，哈，蝙蝠侠的一贯作风不是吗，把未知查成透明，再制定一系列能把对方死死压制的计划。

    他觉得老头子不如直接去找林月眠问个清楚，能说的她都会说。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自己研究，要是被林月眠发现了是要被她锤的，即使他家妹妹脾气再好。但是管他呢，他才不要去提醒这个顽固的老头子，他也不会听。到时候被锤的时候，他一定要买两个辣热狗在旁边看戏，那个场面一定很好看。

    杰森脑海里循环播放着蝙蝠侠被海扁的动画，心情很好地往楼上走，顺带把某个又快要躺倒在地上的小红鸟带了上去。

    “放开我，我还能坚持。”昏昏欲睡的小红鸟感觉到自己被提溜起来，毫无威慑力的反抗到。

    “不，你不能，上去睡觉鸟宝宝，不然你会错过一些好戏的。”杰森心情好得甚至想要哼首歌，他真的太期待了。

    提姆想问什么好戏，但咖啡的时效已经过去，他太困了，一接触到温暖的床铺就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喟叹，没多久就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没人注意到被林月眠随手放在一边的发夹闪过了一丝亮光。

    三天后，伯恩利区

    林月眠他们已经锁定了马库斯的藏身之地，一家废弃化工厂。今天月黑风高杀人夜，非常适合他们干脏活。

    “蝙蝠侠他们也会出现，记得避开点他们。”林月眠一边检查武器，一边提醒自己的同伴们。她没有和蝙蝠家一起行动，而是提前来到了安全屋和格里斯他们会合。

    “最近的哥谭没有了异常的失踪案，如果不是马库斯突然良心发现就是他的计划要到最后阶段了。”格里斯一边将枪械藏在身上各个地方，一边报告最近的情况。

    “管他要做什么，今晚过后他都得给我老老实实躺棺材里。”

    爱德华闻言反驳到，“困在棺材里多难受，这人这么能跑，烧成灰扫垃圾桶里还能帮他实现到世界各地看看。”

    “动静太大了，而且烧尸体会不会PM2.5超标污染环境？”格里斯这个在哥谭生活过的人显然十分理解林月眠想要避开蝙蝠侠的想法，虽然他不认为对方能打得过自家主席，但也要防止两方打上头了来个你死我活。

    林月眠有点无语，其他时候没见他们这么热爱环境，你们都要干把人骨灰扬了这种缺德事，还要去在意这点环境污染。“真打起来了动静就小不了，忘了还有不少异常失踪人口还没找到吗，估计马库斯手里有不少人。到时候火放大点，差不多了让爱德华浇点水把烟尘压下去不就不污染环境了，还顺便帮哥谭洗个马路了。”

    “我又不是消防车。”爱德华抱怨到，“别老拿我去灭火。”

    “那你浇不浇吧。”林月眠手里摆弄着一个马里奥，熟悉的音乐从里面飘出，她并不在意爱德华的抱怨，“装备部这是把谁的MP3塞进来了，还有这一把泡泡糖。”

    格里斯刚巧收拾好东西，走进一看，解释道：“MP3是电击器，还能用来当打火机用。”格里斯接过MP3，把胖胖水管工的头拔掉，一簇火苗从脖子处冒出，“至于泡泡糖，那是胶状炸弹，可以吃，就是味道有点奇怪。”

    “咦，别什么东西都吃。”林月眠抓了一把泡泡躺放在衣兜里，“这个打火机就这么点火？”

    “你把金币放他兜里，火能窜两米高。”爱德华向林月眠展示了客厅角落焦黑的天花板。

    这才对嘛，她就不信装备部出品的东西会这么合家欢。

    拿好东西下楼，一抹鲜亮的红色出现在两人面前，爱德华去把这次的座驾开过来了。

    “你从校长车库开出来的？”火焰般热烈的玛莎拉蒂身上还缀着点点金粉，像是要把黑夜点亮。

    爱德华依旧笑得人畜无害，“上次自由一日下注副校长输得底裤都没了，只能把校长的车拉出来抵债了。怎么，是嫌弃颜色太亮了吗？”

    “不。”上次自由一日输家，学生会现任主席林月眠没有丝毫生气，干脆利落地坐上后座，“干得不错。”是校长改装过的宝贝车子欸，自由一日还会有赢回来的机会，坑校长的机会可不多。

    况且这个颜色确实不错，她要不要给自家宝贝机车也刷上一层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