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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比试

    高元奇与那伙计你一拳我一脚的,竟打到了郊外的一片山林里。

    伙计一跃,轻点树丫,稳稳地跃至树梢处,俯视着高元奇。

    高元奇岂是等闲之辈?也效仿伙计的做法,但由于他的轻功并不娴熟,踩到树枝时便因重心不稳掉落在地上。

    高元奇从地上争起来,恨恨地啐了一口,指着树上的伙计说:“有本事!你下来!”

    伙计不屑地笑了两声,心道这少年精力旺盛,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是不宜久耗。

    “小兄弟,我问你,你与那位——呃”伙计说着说着,然噎了一下。

    ——该怎么形容呢?

    “穿宝蓝色衣服的那个!是什么关系?”

    高元奇想了想,宝蓝色衣服,祝千龄嘛,便朝着伙计说道:“你说祝千龄?他是我朋友,怎么了?”

    “你朋友?他能跟你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做朋友,你们是不是天天吵架。”伙计不但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跷着二郎腿坐在梢上。

    “有屁快放!”高元奇有些不耐烦,这次来是跟你比武的,不是跟你在这里聊天的!

    “青州祝氏的嫡女怎么来这了?”

    不料,高元奇一听这话便捧腹大笑了起来,说道:“嫡女?大叔,你听谁说祝千龄是女子了,他明明跟我一样是个世子,是个再真不过的男子了!”

    伙计瞬间没了刚刚的轻佻的态度,从树梢上跃下,落到地面上。

    高元奇以为比试的机会又来了,连忙拿起斩月刀作势。

    伙计没管他,继续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元奇有些不解,但看见对方凝重的表情,还是如实地说道:“他十二岁便入京了,和我一起陪在瑞王殿下身边侍读。”

    这回伙计没再说话。

    青州、京城、世子······这些要素在伙计的脑海中层层摘选,最后他想明白了。

    “多谢小兄弟,我们日后有缘再见!”说罢,伙计便消失在山林里。

    “喂!喂!”高元奇咬牙切齿,这场比试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高元奇半夜才赶回府衙,一进门便见赵容疏和祝千龄还未就寝,坐在厅堂里等着他。

    “这么晚,都在这干嘛呢?”高元奇挎着他的宝贝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你没事吧!”祝千龄赶上去,眼神像是要把高元奇给盯穿了。

    “没事啊,我好得很!”高元奇嘻嘻哈哈的,完全没个正经样儿。

    祝千龄突然站在他的身前,认真地问道:“那个伙计——有说什么吗?”

    高元奇见祝千龄和赵容疏都好奇地盯着自己,便若有所思地说道:“说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

    “他说祝千龄是女子!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听这事,你说一个人眼睛得有多瞎才把你认成女子啊!”高元奇边说边笑,上气不接下气。

    但屋内的空气却像是突然凝固了一般。

    祝千龄心底一震,那被人裹挟的恐惧感一下子又涌上来,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绪。

    ——到底是谁,会知道她是女子这事?

    高元奇笑着笑着,越觉得奇怪,连忙止住笑声,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赵容疏见怕要出事,便找了一个理由,让高元奇赶紧去休息。

    “会是谁?”等高元奇走后,屋里便只剩赵容疏和祝千龄,赵容疏也在思索着白日的奇怪之处。

    “他知道我有青云剑,还知道我是女子。”祝千龄突然有些悲凉地说道,“会是谁呢?”

    “此事慢慢查寻,先不要自乱阵脚。”

    见天色不早,赵容疏和祝千龄便分开,各自回屋休息了。

    夜半,那伙计换了一身装扮,戴着雨笠,手臂和腿脚都绑着麻绳,口鼻处围着黑布,雨笠的帽檐也低低地压着,挡住了他略微浑浊的眼神。

    伙计一跃,轻轻地扫过府衙的守卫,奔着祝千龄的寝屋去。

    趁着月光,伙计轻轻地撬开窗户,本想悄无声息地翻进去,但他像犹豫踌躇一般,迟迟不肯动身。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沉沉地说道:“算了,她也长大了,进去也不太好。”

    说罢,便又一个闪影,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就好像今晚府衙里并没有出现这样一个人物一样。

    祝千龄还在熟睡,并不知晓与她一窗之隔的距离,便是那位白日里,令她好奇和恐惧的秘密人物。

    也许是昨晚并未睡好,祝千龄难得起了一个大早。

    看着不过刚刚黎明,祝千龄想着去面馆附近打探一下有关昨日那名伙计的消息,便出了门。

    祝千龄刚推开府衙的大门,不料迎面而来的是小春姑娘。

    不承想小春突然造访,祝千龄也有些惊讶,问道:“小春姑娘怎么在此?”

    小春咬了咬嘴唇,说道:“沈枫堂既然在这,我担忧你和殿下的安危,便擅自跑来了。”

    祝千龄取消了去面馆的计划,把小春迎进了府衙。

    “跟我来,殿下差不多要起了。”

    赵容疏一起,便听侍从说,祝千龄请他去正厅有事,赵容疏心中还有些狐疑,这么早有什么事?但又想到面馆那伙计的事,心头沉了沉,洗漱完后便直接去了正厅。

    一进门,小春便立刻站起来跟赵容疏行礼,“殿下。”

    赵容疏跟祝千龄一开始的表情是一样的,先是惊讶,但很快,赵容疏便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小春姑娘怎么来了?”小春见赵容疏进了屋,不敢与他同坐,只敢站在屋子的中央。

    “沈枫堂在这,我担忧殿下的安危,便来了,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赵容疏先没说话,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小春姑娘相助,你便就在这府衙住下吧。”

    小春一口应下了。

    赵容疏又见小春迟迟站着没有离开的意思,又问道:“还有事?”

    小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毅然地说道:“不瞒殿下,我已经得知了沈枫堂的所在地,但还没有去探查过。”

    “在哪儿?”

    “云春阁。”

    坐在一旁的祝千龄身形一震。

    ——怎么又是云春阁。

    “沈枫堂怎么这么喜欢藏在酒楼里?”祝千龄有些不解。

    “沈枫堂之前根基不稳,跟曹卫联手之后才有今天的局面,而曹卫之前干的就是酒楼。”

    祝千龄“哦”了一声,赵容疏摆了摆袖子,继续问道:“我知晓了,你先下去。”

    小春走后,祝千龄问道:“现在知道沈枫堂在哪儿了,要立刻行动吗?”

    赵容疏不知是不是起得急,此刻的心情并不爽利,“不急,看看情况。”

    祝千龄心知赵容疏虽然看上去一副天不急地不急,你不急我更不急的模样,但赵容疏是谨慎的,没有必胜的把握,赵容疏断不会出手。

    这是赵容疏的行事风格,但她祝千龄是个急性子,她快要急死了啊,眼看着那名不知身份的伙计什么时候舞到她的面前,她们在扬州的日子还遥遥无期,沈枫堂一日抓不到,她这心就如悬空的巨石,迟迟不能安定。

    急归急,事情还得听眼前这位主子的,祝千龄忍下了心头的一丝急躁,看似稳重地说道:“是。”

    时辰也差不多了,高元奇也在院里呼哧呼哧地耍起刀来。昨日不知跟那位伙计比得怎么样,今天的高元奇比平时更加“自虐”

    高元奇的汗水不仅洇湿了刀柄,就连刀剑都滴着剔透的水珠。

    祝千龄见此,便不再打扰,想着悄悄地走过去。

    不料,高元奇一刀削下还飘落在半空的竹叶,疾风为刀刃,顺着刀刃传来的速度,迅速地朝祝千龄的方向削去。

    祝千龄被逼得在半空翻了个身,她有些不解,高元奇一大早发什么疯,张口就骂道:“你发病了?削我作甚?”

    高元奇并不理解,拿着刀,将刀尖指着祝千龄,用命令的语气跟祝千龄说道:“拿剑来与我比试。”

    祝千龄快被气死了,翻了一个白眼,拔腿就要走。

    高元奇怎么可能如她的愿,右手一推,斩月刀便刺进墙壁,与祝千龄的面前只隔分毫。

    祝千龄被光亮的道面倒映出眼中凌厉的怒气。

    抽出斩月刀便向高元奇点去,两道光影在院中斗个你死我活,祝千龄手拿着刀,却使得剑法,高元奇不甘示弱,空手接招。

    不知他俩酣战了多久,二人在院中的对角处停下。

    高元奇和祝千龄都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在这肃杀的氛围里,高元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祝千龄:?

    高元奇边笑边说:“祝千龄,你当真厉害。”

    祝千龄见高元奇开起玩笑,这架就打到这吧,随手将斩月刀扔给高元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慢悠悠地朝院外走去。

    “我就说有股熟悉的感觉。”祝千龄听了这话,在原地站定了,语气讥讽地朝着高元奇说:“你在说什么疯话?”

    高元奇追上祝千龄,一脸认真地说道:“真的,昨天那伙计与我过得招式,跟你有六七分相似。”

    祝千龄看着高元奇一脸严肃的脸,看上去不像在说瞎话,

    于是,同样的疑问又在祝千龄的心里闷闷作响。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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