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开窍

    玛琭假作受宠若惊地笑了笑,委婉拒绝道,“臣妾刚刚已经提前用过膳了。”

    康熙也知道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死心眼儿,饿着肚子等着他一同用膳,给他布菜以后,她再坐下用膳了。

    她现在下意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是说这样不好,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他再也见不到那个幼稚却痴心的德妃了。

    玛琭服侍完康熙漱口,一派温柔小意的姿态。

    两人一同进入里间,相携坐在塌上,姿态亲密。

    康熙和德妃四目相对,德妃羞红着脸,眼神如水般温柔注视着他,但他还是能看到她眼底的平静和淡漠,心底的暖意被凉水浇了个透。

    康熙的手却紧紧揽住德妃的腰,把德妃狠狠地按在他怀里,不愿意再见到她的冷漠。

    康熙嘴角勾起,不由地自嘲一笑,脸上的笑容似喜似悲,但他依旧毫无所觉,或者说是在自欺欺人。

    康熙平复心情,左手轻轻抬起德妃的下巴,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玛琭把下巴放在康熙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呼吸都带着暧昧。

    玛琭眼神飘忽,轻咳一声,坐直身子,康熙也轻笑一声,柔声问道,“莫雅琪呢?”

    康熙也知道今晚德妃讨好他的目的是为了莫雅琪,所以他主动提起,也是不让两人气氛尴尬。

    玛琭听到康熙问起莫雅琪,脸色一柔,慈母般的柔情跃然脸上,“莫雅琪白天玩累了,现在已经在偏殿睡着了。”

    康熙看着德妃眼神慈爱温和,没好气地轻捏了下玛琭的腰,“你要是把对莫雅琪的爱分给朕一些,朕还不得对你百依百顺啊!”

    话音刚落,康熙和玛琭都怔愣在原地,康熙不敢相信刚刚是自己说的话,玛琭也以为耳朵出毛病了。

    康熙压下内心的悸动,笑着转移话题,说道,“今日朕去了慈宁宫,皇玛嬷说莫雅琪要是由太后抚养,以后可以有由头留在京城嫁人。”

    他知道德妃肯定以为是他也同意了,毕竟昨日他去过慈宁宫了,却没想过是太皇太后先斩后奏。

    玛琭脸上笑容一僵,不可否认万岁爷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她还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离开永和宫。

    毕竟莫雅琪已经快三岁,等到六岁的时候要搬到公主所起居上课,玛琭还以为能和莫雅琪再相处三年,谁知道就没有以后了。

    要是刚生下来满月的时候就抱到慈宁宫,和胤禛一样,她也不会多失望,毕竟从来没有得到,可得到后再失去就更加不能接受。

    她对胤禛关心,但是说实话在她心底胤禛是绝对比不过从小养在身边的胤祚。

    她也明白胤禛对皇贵妃比对她亲近,再怎么说也是生恩不及养恩重,她也理解并不强求。

    玛琭强颜欢笑道,“臣妾知道太皇太后一片慈心,不过臣妾有个想法,还请万岁爷听听。”

    康熙看着德妃脸上僵硬的笑容,心中一痛,松开玛琭的腰,只轻描淡写地揽住玛琭的肩膀,淡声道,“说来听听。”

    康熙也不好继续逗德妃,害怕德妃再压制不住地哭了,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玛琭柔声建议道,“苏麻喇姑学问渊博,臣妾听闻还曾给万岁爷启蒙,莫雅琪也到了启蒙的年纪,臣妾出身不过包衣,害怕教导不好莫雅琪,所以想请苏麻喇姑帮忙,万岁爷意下如何?”

    事情已成定局,不如得到更多的利益,也能让太皇太后多庇佑几分,有了和苏麻喇姑的师徒情谊,慈宁宫一脉自然会更疼爱莫雅琪。

    只是一想到宜妃的五阿哥胤祺也是由太后娘娘抚养,从小养大的自然是要比半路加入的情分更深些,而且这段时日她待太后也不是多亲密,要是太后心情不爽快,就害怕莫雅琪受委屈。

    所以玛琭决定等到莫雅琪搬到慈宁宫后,每三日就去慈宁宫请安,也算是给太后示好,太后投桃报李,自然会待莫雅琪亲近。

    康熙知道德妃不过是想让这件事漂漂亮亮地过去,德妃是妄自菲薄了,她聪敏好学,胤祚就是她亲自启蒙,效果极佳。

    康熙轻轻地亲了一下德妃的额头,抚平德妃眉间的褶皱,笑着安抚道,“自然可以。”

    玛琭脸上笑容更加真切,娇娇柔柔地倚靠着康熙,“多谢万岁爷恩典。”

    康熙看着眼前的美人,嘴唇慢慢靠近,两人唇齿相依,玛琭闭上双眼,感受着嘴唇上的温度,玛琭羞怯地轻咬康熙的嘴唇,迎来更猛烈的攻势,两人缠绵缱绻。

    等到结束的时候,玛琭轻靠在康熙怀里喘气,紧紧抱住康熙的腰,康熙也轻抚着玛琭的脊背,打横抱起玛琭往内殿而去。

    康熙把玛琭轻放到床上,玛琭感觉到旗头躺着不舒服,轻皱了下眉头,康熙又温柔地把玛琭扶起来,有力的臂膀抱着她放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

    康熙从来没有做过给女子拆卸头发、描眉这些闺房之乐,所以动作生疏,但胜在细致,也没有扯着头发,温柔地给她卸了旗头。

    玛琭看见铜镜中的两人动作缠绵亲密,心底一片平静,但脸上还是羞涩与感动。

    玛琭也取下耳环放到梳妆桌上,珠花、簪子散落一桌子,她也没兴趣去收拾,就等明日兰馨石榴进来整理。

    康熙拿起桌子上的玉梳轻柔地给玛琭梳着头发,玛琭也小心地把双手上的护甲取下。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流转间都是情意绵绵。

    康熙看着德妃柔顺的黑发,手感不错,他也心情愉悦。

    康熙放下玉梳后,不小心瞄到镜子中的玛琭,她脸颊泛红秀色可餐,康熙把下巴放到玛琭的肩膀处,轻轻地亲了亲玛琭的侧脸。

    康熙猛地抱起玛琭,玛琭一时没防备,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环抱着康熙的脖子,两人一同躺在床上。

    康熙直起身子看着怀里面色潮红,没骨头似的地紧紧依偎着他的玛琭,心底火热,激动地亲着玛琭的嘴唇。

    玛琭感觉到自己的外衣散开,她轻轻推了康熙一下,康熙抬起头轻柔地唤,“玛琭,怎么了?”

    他知道德妃的闺名,他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从第一眼见到玛琭的时候就去调查她的名字,一直牢记于心。

    但他从来没有叫过,他对于后妃的称呼都是爱妃或者位分,只皇贵妃与众不同特殊些,康熙叫的是表妹,但也意味着康熙是把皇贵妃当做亲人看待,没什么男女之情。

    现在康熙却清楚地叫出玛琭这个名字,意味着他现在已经把德妃放在心底,但还一无所觉。

    康熙以为两人正在行敦伦之事,却看到玛琭眼底的漠然,在塌上两人多亲密,她眼底的漠然就有多明显,形成强烈反差。

    康熙泄了气,他也知道不易操之过急,所以就躺下搂抱着她。

    玛琭挣不脱,也就作罢,安稳地靠在康熙怀里。

    玛琭也知道她需要侍寝来压制永和宫那些不安分的,毕竟她快要失宠了,唯一养在身边的孩子,也要被太后抱走抚养,早不抚养晚不抚养,说明太皇太后是在敲打德妃。

    玛琭的底气渐渐不足,所以只有今晚侍寝,才能改变局面。

    她也是有意再生一个,也能巩固地位,玛琭白天已经问过魏嬷嬷,她的身子已经调养好了。

    玛琭身在后宫早就不能置身事外,之前的想法是她天真了,所以只有得宠于万岁爷,才能稳住地位。

    可能是她从承宠以后就没怎么失过宠,就算是与宜妃想斗都是处于下风,但比起其她人,她的宠爱也是望尘莫及,所以想要在后宫不争不抢地活着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的得宠就是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路,四妃之位已满,不把她拉下去,别人怎么上位。

    何况她还有两个子嗣,后宫中没有子嗣的嫔妃多得是,就等着她失宠丧命以后接手她的孩子。

    她早就不能天真地活着,玛琭自嘲一笑,她心里苦苦压抑痛苦不堪,却只能殷勤讨好对自己无情的人,她把自己的自尊摒弃踩在脚下。

    玛琭看着康熙似笑非笑讽刺的眼神,虽然她是这样认为的,事实上康熙的眼神只是平淡罢了,但她有点钻牛角尖了。

    康熙曾经对她施加的心痛彻底成了她的梦魇,虽然她已经放下康熙,但那些康熙对宜妃的偏爱还是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所以她还是到了紧要关头不愿意了,她只能再调整心态等等看。

    玛琭放松思绪,呼吸绵长,她也听到康熙平复好呼吸,两人一同进入梦乡。

    时光飞快流逝,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初七这日。

    玛琭百无聊赖地在御花园闲逛着,御花园万紫千红,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玛琭搭着魏嬷嬷的胳膊来到御花园中间的亭子里,她带来的这些宫女早就在石桌上摆放好茶点。

    玛琭轻抿了一口茶,心情放松下来。

    七日前她把莫雅琪送到慈宁宫以后,她就整日清闲下来,处理宫务也是熟能生巧,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玛琭主要是心情烦躁,但又无处发泄,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急吼吼地来回折腾。

    魏嬷嬷劝她来御花园转转,的确有效果,玛琭放下茶杯,准备起身回永和宫用午膳了。

    谁知道二等宫女桂花急匆匆来到亭子,福身请安,“娘娘,宜妃娘娘发动了。”

    玛琭惊讶地看着桂花,恍然大悟道,“就是这几天的预产期了,本宫直接去翊坤宫。”

    玛琭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翊坤宫,毕竟御花园离翊坤宫也不远,就不回去抬轿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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